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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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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午宴是这生日宴的重头戏,开头免不了贾夫人的冗长说辞。接下来便是公子小姐们大秀才艺的时候了。小姐们想为自己谋个出路,琴棋书画好不热闹,公子们想博个名头,也是精彩纷呈。李梓童专心的吃着面前的糕点,说是午宴,上了这种场合,不过几盘糕点,几碟凉菜,再加上清酒,吃的李梓童索然无味,又不能离开座位,当真无聊。萧驰和旁边的玉面公子有说有笑,玉面公子也就是小侯爷,时不时的为各家小姐喝彩,是个爱热闹的主儿。小侯爷其祖母是先帝长姐,祖父乃威武候,陪先帝征战多年,其父虽没有老侯爷武场厮杀的威武,但文治倒是不错,在皇帝身边是个说的话的主,承袭爵位,在京都之中地位尊崇。

“李小姐,公子知你不喜欢这场合,着我把这个送与小姐。”李梓童打开木盒,是一个七巧板,倒是个打发时间的好物件。“紫荷,替我谢谢你家小公爷。”“公子说李小姐把玩的时候稍注意着,别让有心之人寻着事儿。紫荷这就告退了。”李梓童看向小公爷微笑表示感谢。小公爷名叫范钰,其父是状元,在先帝征战时,数次献巧计为先帝打赢战争,因此封为公爷。如今的小公爷才华横溢,在京都可是很多闺阁小姐的梦中人。范钰与李梓童关系不错,平时对李梓童颇为维护,李梓童也十分喜欢范钰的风骨。拿了这七巧板后,李梓童便在桌子下玩了起来,她故意选了个靠边的位置,这花园正厅中央表演的如荼如火,也没人会注意到她。

“在尚未进京时,便听闻京中李大监家的大小姐,有天人之资,不知今日可否一睹小姐芳华。”刚耍完剑的一个公子说道。花厅中安静了一下,贾夫人在说完话后便离去了,把这花厅留给了年轻人,如今主事的是贾小姐。贾小姐说道“李家小姐,这有人叫你呢”。语气中有着怨怼。李梓童是听到了,但她就是不太愿意,别人的生日宴,这小子当着众人的面夸她天人之姿,喧宾夺主,是个姑娘家估计听了都不舒服。李梓童站起来,欠欠然施了个礼,“公子抬爱。”众人的目光聚在李梓童的身上,不少人发出声音,有惊羡,有嘲讽,有羡慕,没见过李梓童的公子哥们大都被迷了一下眼。那公子回了神又道“传言不虚,李小姐当真国色天香。李小姐莫怪,在下来自江陵一带,许多年不曾到过京都,普一进京,便听好友谈及小姐,故想着见一见小姐,一直没寻着机会,才有次一举,望小姐见谅。在下田承,在军中待过一段时日,喜欢直来直往,小姐莫介怀。”李梓童的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你想见不能让人传个话吗。却笑着说道“公子说笑,怎敢介怀,公子来自江陵,那一带多出美女,想是公子初来京都,听着传言新奇。这皮相不过骨粉骷髅,倒怕是误了公子的眼。”“听说京都的女子多才多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赏小姐的才艺。”李梓童觉得这田承是不是受了挑拨,故意来整她的,但她看他那面相,就她掌握的来看,倒的确在京都是个新面孔。

“公子说笑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才艺,再说,这场合我怕是露怯丢了脸,女儿家毕竟不好意思,所以还请公子看看其他小姐的才艺,她们才是京都女子的典范,我自愧不如。”“听闻李小姐除了面容,对什么都不大精通,看来是真的了,这属实是在下冒昧了。”一旁有那小侯爷笑出了声,这场合笑得如此明目张胆的也只能是他了,地位在那就是不一样,其他人都不敢笑得太放肆。“田兄,你也忒坦陈了些,快些回坐吧,莫叫李小姐难为了。”小侯爷说道。额,李梓童不知该说这田承没脑子,还是直爽了。田承刚要走,李梓童就听见一个她十分讨厌的声音“田公子,李小姐与你说笑呢,这京中传言有假,李大监曾请宫中贵人教导过李小姐,既得宫中教导,李小姐又怎么什么都不会呢,我也曾与李小姐私下比过琴艺,我真真比不过呢,是李小姐谦虚了。”杜思怡说道。她和杜思怡是否比试过真假不论,这一场热闹倒是不少人想看看。“既如此,李小姐来抚一曲吧。”田承道。

李梓童知今日不弹一首怕是下不了台了,若再推辞,怕是被杜思怡扣上个拂了宫中贵人的脸面的帽子。“既然要弹一曲,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的,不如我向杜小姐讨个彩头如何?”“我觉得甚好。”萧驰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不少人附和。李梓童看向萧驰,萧驰看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好,你想要什么彩头,说出来听听。”“中宫之下的教习院开了,杜小姐估摸着得了教习院的牌子,不如以那个为彩头如何,若我弹一曲胜过杜小姐,杜小姐便将那牌子让与我。”教习院是在每朝皇后的主持下,每三年一次的皇家教学班,培养女子,教导皇家礼仪,进了教习院,多少与皇家能攀点关系,但名额有限,平民女子机会少之又少,不少京都闺阁女子都被家中塞进去,其中倒也有被选中和亲的人,封个郡主远嫁,不知是喜是悲。

与杜思怡交好的史莱香道:这彩头未免有些大了,李小姐野心不小。李梓童笑笑“有些机会总归是要自己抓住的,就是不知道杜小姐敢不敢。”杜思怡的琴艺在京都闺阁之中是排的上前三的,李梓童平日从未当着人抚过琴,杜思怡认为李梓童不过一张脸而已,稍一思索便答应了。李梓童笑笑。

贾家下人已将琴备好,李梓童上前,玉手轻弹,悠扬曲调自指尖流淌,空灵纯净,林中溪水淌过山涧,梅花开放,清香冷艳。一曲毕,寂静后是满堂掌声,“好,李小姐不愧京都第一美人,当真传言不可信,国色天香香草美人不过如此。”田承道。杜思怡的脸青白交错,她已经不用上去弹了,京都琴艺第一人乃桐华阁中艺伎冷香,她曾央着哥哥带她去听过,她与李梓童怕比之不及。李梓童欠身道“田公子谬赞,盛誉不及,只宫中贵人教的好。杜小姐莫忘了将教习院的牌子差人送到李府。”李梓童回到座位。自此后,怕很多人对会对她有改观。

小侯爷附身对萧驰道“我在京中许久,这李小姐的风言风语从未断过,如今一看,怕是小瞧了,你果然没看错。”萧驰笑而不语。

宴会继续,不知多少人的心中生了是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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