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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蠕动着嘴唇，他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因为，一个死人，他又如何能还的回去呢？
抿着唇，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可是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邪儿，我知道，你恨我。”他说。
上官雨邪眉眼微动，静静地看着他，那一瞬间，她感觉她看不懂他。
楚恒的眼神很复杂。有爱，有恨，有怨，有悔，有痛，有……不甘。
他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欺骗你，恨我利用你，更恨我……害死了韩修！在你的心里，韩修，永远都是第一位！”
他惨笑，“邪儿，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今天，我终于有勇气问出口了。邪儿，我与韩修，如果只能活一个的话，你会选谁呢？对我，你永远都是逃避的，你，爱我吗？或者说，你对我，有没有，有没有那么一刻对我动过心？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在你心里我是比韩修重要的？！！”
说着，他突然变得激动，低低吼道。
上官雨邪怔然地退了一步，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她笑了，笑得肆意，笑得癫狂，甚至笑出了眼泪。却只有站在后面的上官邪才知道，这不是笑，这是她的呜咽，犹如野兽般的哀鸣。
她眼眶微红，低着头，攥紧拳头，忍住心底的愤怒与悲伤，她在替她的姐姐不值啊！
上官雨邪仰起头，抬手捂住眼，遮住满眼的伤痛与泪水。
呵呵，呵呵呵！原来，原来在他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吗？他知道，呵呵，他知道！不，他不知道！是，我恨他，我怨他，我恨他欺瞒我，我怨他利用我，更恨他害死了修，可是，我最恨最怨的还是他的背叛呀！
我恨的，是我最信赖最重要的人背叛了我，我恨的，是那个我从未怀疑过的人利用了我啊！我恨的，是那个曾经对着我说就算全世界背叛了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我，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人却成了最伤我的人啊！
可是，他在说什么？呵呵！他竟怀疑我与修，那是我最尊敬的哥哥啊！
楚恒，你凭什么？凭什么质问我，凭什么怨恨我？！！
你问我，你与修我只能活一个我会选谁，是的，我会选修。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会与你一起死！呵呵，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
你说，你爱我。是，你爱我，可是你最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上官雨邪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脏传来的抽痛与窒息感，看着楚恒，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与修只能活一个，我希望，死去的那个人是你！”至于后面那句，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让自己有说出口的机会。
“至于你问我，是否曾爱过你。”她顿了顿，手指蜷了蜷，“楚恒，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可能与不可能，横在你我之间不是血海深仇，而是你之于我，就是那个不可能！”
楚恒愣愣地盯着她，笑了，亦是笑出了泪，喃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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