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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千里单骑 四十六:双兔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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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见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床单的一角。

平日中他跟在程末身边,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做的乖乖样子,弄得程末不止一次想,这孩子是不是太安静了点。但他也正值风华正茂,青春的年纪下,潜藏着小鹿般活跃的心。他自然也爱玩、会想要胡闹、见到好吃的想去索要,无聊的时候,自然也会想着要一个玩伴。

可是他同样知道,自己现在仍处在危险的境地,知道不是他可以放纵的时候。那么,他就只能收敛起自己欢腾的心,时时刻刻保持着安稳。只有这样,不仅对他,还对程末、对这个明明没有年长几岁的“保护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程末,季初见一直告诫着自己,已经很依赖他,就不要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毕竟双方,还远没到完全交心的程度,自己,还对他隐瞒着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的身世……

“笃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

季初见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房间内的光源早已熄灭,隔着黑暗,他望着紧闭的房门。

“笃笃笃——”窍门声又响起,季初见正要站起来,遽然想起了程末对他的嘱托,又强令自己静坐不动。

“笃笃笃——”这次跟随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弟弟,你在吗,我是掌柜白鹂,能开门吗?”

季初见一怔,稍稍安心了些,但程末的嘱托在脑中仍旧挥之不去,这个少年临走前告诉过自己,除非是他回来,否则不管是谁来,都不要给对方开门。

但少年唯独忘了告诉他,如果是这个客栈的人要进来,又该怎么办?

小小的脑袋在不断考虑着,仅仅一个简单的事,对此刻的季初见,都成了莫大的难题。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怯生生地开口说:“你有什么事吗?”

心里想程末告诉自己别去开门,那自己只和她说话、不让她进来,之后让对方快点离开,也就可以了吧。

正在这时,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了。

……

回廊上,程末跟着一个侍女,一前一后,沿路行进着。侍女走在前面,不断地想要回头看,擦满香粉的额头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回头,向前看路!”程末低声威胁着:“你要是敢耍我、或者让人看出马脚,顷刻没命,知道吗!”

“知……知道。”侍女颤抖着回答,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同伴。现在她被程末打昏,五花大绑地藏在了一处空房间的床底下。本来之前看她被程末打晕绑起,自己还哀叹她的不幸。现在看来,倒是宁肯和她交换,也不愿意面对身后这个杀神。

一盏茶的时间前,程末轻而易举地摆平了两个侍女,逼她们跪在自己面前,方便问话。再一想起刚刚的经历,隐隐怒火涌上心头。

这二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要不是自己早有防备,恐怕已经着了她们的道。届时不明不白地死去,第二天世间也只是多出了具无名尸首,和路边死掉的野狗一样无人理睬。

一念及此,当真是越想越气,程末对着两个侍女,厉声质问:“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你们老板娘的主意,还是你们自作主张?”

“是……是老板娘,她……”开头建议杀掉程末的侍女小声说。

“我随时可以再抓一个人来问话,要是和你们的有一点对不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忌日!”程末提高了声音:“说实话!别想着骗我!”

“真的是老板娘的主意!”第一个侍女立刻急了,大声道:“每次都是这样,她出主意让杀人,我们充其量只是打杂的,什么好处也分不到,我们骗你干什么!”

“哈哈哈,程末,原来你碰到黑店了!”言归乐不可支,“本以为那老板娘是馋你的钱财,没想到是馋你的身子啊,哈哈哈……”

程末无心理会言归的玩笑,继续质问道:“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杀我?还有,我看你们这里明明是正经生意,为什么却有杀人越货的勾当?难道所有的客人,你们都会杀了对方?”

“这个却不会,”另一个侍女开口,“我们这里,本来的确是正经客栈,多数客人,我们也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别说杀人,钱财也不会多收分毫。只有掌柜的亲自看好的客人,才让我们格外留心,要是她满意了,就交个朋友后安然送他们回来;要是不满意,就发暗号,让我们杀了对方、拿走对方的钱财。”

“暗号?什么暗号?”程末皱眉:“你们方才的对话,有哪些暗号?还有,什么样的客人,你们老板娘会杀了对方。”

“暗号,就是……”这侍女正要开口,先头的侍女立刻阻止了她。

“哎,别说。”

“怎么不说,人家都拴着咱们两个的性命。”

“反正不能再告诉他了,不然咱们都讨不了好。”

两人开始争论撕扯起来,程末听得厌烦了,心情更是焦躁,几乎吼出来道:“不说也可以!我现在心情不好,随时会杀人,到最后,你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你们可想好了,谁要是告诉的我更多,谁活下来的可能就更大!”

“别!我说,我马上说!”第一个侍女急了。

“闭嘴!”程末却打断了她,对着后一个侍女道:“你继续!”

“你喝下茶后,掌柜的最后的话,就是暗号。”侍女如逢大赦,连忙说:“要是她看好你,决定放你一马,她就会说‘送你回房’;假设她准备要杀你,吩咐我们的就是‘送你去休息’。”

“我要不是早有防备,只怕真就永远休息了。”程末冷笑道:“然后呢?继续说,为什么非要杀我?那么多客人她都视而不见,留我条性命怎么了?”

“她看上的,基本上都像你这样,出手阔绰,这样的人十之八九,非富即贵。”先头的侍女抢着答,“可和你交谈后,她觉得你只是个土财主的儿子,没什么结交的必要,所以,就按照她的规矩,准备处理掉你。况且……”

“况且什么?”

“你带来的那个男孩,她看上他了。”另一个侍女说:“我们这里从普通客栈变成黑店,就是因为掌柜的她暗中做人口买卖的生意。买家最中意的,都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每卖出去一个,都能大赚一笔。也是有了这个门路,她的生意才能做这么大。”

程末不觉色变。

“好么,合着不是馋你的身子,是馋那小鬼的!”言归也是大吃一惊,心说这算怎么回事,普通住个店杀人越货、欺男霸女之类的事都碰到了。

“你们掌柜的现在在哪?”心思飞快转了几下,程末逼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在你原本那个房间吧。”先一个侍女惊慌失措地道:“毕竟这类事情,她一直亲自出手,觉得这样更稳妥。”

话音刚落,程末一个手刀打在她后颈,将她敲晕了过去。扛起了昏迷的那个,同时挟持着另一个侍女,看廊道里没人,转身进了旁边一间空房,将昏迷的侍女扔在床上,撤下被单搓成绳子,将她五花大绑后塞到了床底。

“你……你……”另一个侍女见状,早已吓瘫。

“你起来,和我去我的房间!”程末命令道:“就当是照常给我领路,不要被注意到。”

“我……不行……况且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

“信不过你们一面之词,一直抓着你们保险一点,”程末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况且,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有你在手里,多少也算一个人质。”

“你……”侍女望着这个年轻人,没想到他心肠居然这般狠辣。

“少废话,听我的你还能有一条生路,不听我的,你现在就得死,这也是你们想暗算我的代价!”程末强行把她从地上拖起,拽到自己眼前,手心在她后面腰间一点,侍女立刻一个寒颤,一股冷意从后腰传至全身,如坠冰窟。

……

一路跟着侍女,预想中的情况却也没有发生,根本没人在意他们,哪怕碰到过几次客栈里工作的人,也只以为这侍女在给客人引路,不会多看一眼。侍女倒是一路上几次想对同伴求救,但想到程末就寸步不离跟着自己,又多次把这个心思生生按下。

很快,就来到程末原本的房间前,房门紧闭,里面昏暗一片,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人。程末想起临走前自己嘱咐季初见把灯火都熄掉,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里面。

程末推了下侍女,说:“把门打开!”

“为……为什么是我?”侍女不情不愿。

“我说我忘记带钥匙了,你信吗?”程末懒得再多废话。

无奈之下,侍女只好把门打开,先一步走了进去。程末紧随其后,将门口的蜡烛点燃,昏暗的光线,足够照亮室内。

空无一人。

“他们去哪了!”程末质问。

“我……我哪里知道?”侍女见程末一直揪着她不放,几乎要崩溃了。

“你不知道?”程末说:“就是你们掌柜的带走了他,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侍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说:“就在楼下,一楼的地下室……”

“带我去!”

……

昏暗的一处房间内,季初见跌倒在一张床上,步步后退。

这是另一个房间,里面柜子、桌子、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窗子,还有光。

“不要怕,放轻松,”白鹂步步紧逼,带着有些奇异的笑,“我会温柔一点,尽量不让你为难,不然你也很尴尬,你说对吧,小——弟——弟——”最后三个字,尾音拉得格外长。

……

“就是这里了。”侍女心里一千个不愿意,还是被逼着来了这。

这处地下室门口,居然就在正门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进入里面走了很久,来到一堵厚实的砖墙前。听侍女说,每次抓到小孩子,白鹂都会把对方关在这密室里。

“把它打开!”程末呵斥到。

“我不知道……”

“别骗我!”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侍女似乎彻底崩溃了,当下不管程末可能杀了她,直接向着外面跑去,一边跑一面大喊大叫:“我不知道,这个真的不知道!你别逼我,我打开它,你不杀我,掌柜的也会杀了我……”

声音已经远去。

“看来她真不知道。”言归无奈道:“没别的办法,蛮力破开吧!”

程末早就按捺不住,当下火焰符文从手心涌出,尽数贴在这堵墙上,热浪滚滚,空间都被烧灼得扭曲。继而,程末另一只手跟着贴上,涌出的却是无尽的寒冰劲力,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疯狂扭曲、碰撞着,整个墙面迅速裂开一道道痕迹,最终轰然炸开。

门户被破,程末一跃而入,看到白鹂站在一张床前,被她身体挡在后面,隐约躺着另一个人,当下朝着那边冲了过去,嘴上大喊:“你没事吧!”

方一出口,接下来的话,就被他硬生生憋下。

床上衣衫散落,雪白的肌肤皓月凝霜,点缀了一抹淡淡樱红;纤细的曲线尚显稚嫩,犹如初春新发的桃花;黑色长发散落在身上,乌纱掩流萤,颇具艺术品的神韵。

季初见没想到会被程末直接看光,“啊”得一声挡住了身子,又羞又急。

“你是女的?!”程末直接撞破了她最大的秘密,当下愣在了原地,感觉是三九隆冬天、一盆冷水浇在脑袋上,冻得人透心哇凉。

“靠,居然还是个雌儿!”言归抚额,一日内,出乎意料的事情,未免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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