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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王铁钢的嗓音提高了四个八度，那瞪着的眼睛恨不得不眼角撕裂。
他指向儿子的手，颤抖着。
他感到一种近乎逼入绝境额无力感袭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追问道。
他感觉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儿子绝不像是那个能够折腾起如此黑洞的人。
“四个亿，四个亿啊，你够让人枪毙八次了。”
他精明一辈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给自己的仕途生涯挖下如此大的陷阱。
不管不问？
儿子最终会锒铛入狱。
自己恐怕也脱不了干洗。
直接插手？
这不是小数目，一旦出了问题，恐怕自己也得人头落地。
他越想越急，抬手啪的一下给了王公子一耳光。
“还有谁知道和参与这件事？”
王铁钢咬牙切齿的问道。
“赵家的，张家的，李家的。”
王公子捂着腮帮子委屈的说道。
王铁钢那平时一丝不乱的背头，此刻也凌乱了些许，从政几十年他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慌张。
他在书房中没有目的的转来转去，似乎要是在寻找什么终点一样。
“你通知那个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我通知他们的老子。”
王铁钢忽然站定了身子，命令的口吻发号。
半个小时内，赵书记，张局长，李局长带着他们的儿子出现在了王铁钢的书房内。
个个面带惶恐之色。
“你们四个小崽子到楼下等候发落。”
王铁钢冷冷的说道。
他的心头甚至是痛恨他们，都是他们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你们三都知道了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是刚从愤怒的怒火中烧进入无尽的困境中。
四个亿啊，即使是财政局的张局长见过如此多的钱，可是也从来没有拥有过。
这样天一样大的窟窿又该如何去补呢？
“老张你是搞财政的，你说怎吗办？”
王铁刚直接将最核心的问题抛给了财政局长，平静的盯着他寻找最好的办法。
老张的那平日里油滑的脸此刻一下子增加了数不请的皱纹。
“王书记，大概情况我们几个也知道了，孩子们不争气，闯下这样打得祸事，现在却要我们几个老家伙来擦屁股，咳”
他说着似乎急的眼泪就要流出来。
“我今天来不是听诉苦的，这个事情怎吗解决？”
王铁钢阴沉的脸永远都是那一副表情。
“王书记，不然就按孩子们的想法，以补贴资金的方式给他们注资，拿到钱后迅速让晶城的多晶硅项目动起来，然后一利润再拉京城一号的楼盘复工。”
“这个有没有操作性？”
王继续发问。
“如果按他们说的多晶硅项目已经拿到了订单，这个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老张继续解释道。
老赵和老李都附和着点了点头。
看来四大公子到了这个份上依旧没有给自己的老子说实话。
可怜四个老家伙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可以帮他们瞒天过海。
“把他们四个叫上来。”
王铁钢冲公安局的老李使了个眼色。
老李长叹了一口气，使劲揉了下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头发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们四个兔，上来”
刚还想骂他们兔崽子，可想了想里面有书记的孩子，那就话就强行的给咽了回去。
“你们四个还有什么事情，一次说清楚，不要再隐瞒。”
王铁钢面沉似水，一双鹰眼来回在四个人身上扫射。
那冰冷的目光使得四个花花公子战战兢兢。
“没了，没了，我们都交代了。”
“老张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明天就召开常委会审议，你列席，老赵你开头炮不能让别人把方向带跑，老李暂时没你什么事，有了会通知你。”
王铁钢此刻依旧像是，不他就是市委书记一样冷静的发号着使令。
三人莫敢反对，都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们走吧，从今往后看管好你们的小崽子，再惹出事端，不管他们要进去，我们要跑不了。”
王铁钢最后的话仿佛像一盆冷水一样兜头从三个老家伙的头上泼了下去，他们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书房内只剩下了王铁钢和他的儿子。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
太太和刘妈闯了进来。
“老王，你可以一定的保你儿子啊，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太太一把抱住了儿子，眼泪止不住的留。
刘妈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一脸担心和焦急的望着少爷。
“出去，出去，马上出去。”
女人们的出现打乱了王铁钢的思绪，他愤怒的挥动着胳膊要赶走女人。
书房里再次归于平静。
王铁钢重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头升起一股子悲悯而又无可奈何之情。
“你走吧。”
他扭过头不愿在看他一眼，冲他摆了摆手。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
他重重的跌坐在了自己的老板椅中，愤怒，无奈，痛苦如果海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子不教父之过啊。
门外太太听闻儿子的问题老子接了，这才破啼而笑。
欢喜的又拿着自己坤包找牌友去了，也许除非天塌了下来她才会停止打那个该死的麻将。
王公子害怕在面对自己的老子，也偷偷的溜走了。
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了王铁刚和刘妈。
“老板，您晚上要吃点什么？”
刘妈来到楼上在书房往外问道。
“太太，少爷呢？”
房内传来王铁钢威严不容侵犯的声音。
“他们都出去了。”
刘妈小心翼翼的答对着。
只听屋内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被摔碎的声音。
“天天就知道往外跑，难道惹的事情还小。”
刘妈吓了一跳，正要转身下楼。
忽然门开了。
王铁钢一脸憔悴的站在了书房门口。
“你进来一下”
语气不容反对。
刘妈没有丝毫的怀疑就进了这个改变命运的书房。
“你坐。”
王铁钢客气的冲她说道。
“老板，没事，您有事就交代。”
刘妈除了收拾房间到过书房，在王铁钢在家的情况下她从未踏足这里半步。
“刘妈，你跟着我们也有十几年了吧。”
刘妈有些拘束的点点头。
“我家对你不错吧。”
王铁钢继续漫无目的的发问。
刘妈依旧是点点头。
“刘妈，那这是什么？你看看。”
王铁钢忽然拿出一个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
刘妈仔细一看。
如同五雷轰顶。
只见那视频上明明就是自己和少爷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于连那交合的声响都是清清楚楚。
她一下子就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发烫的脸颊。
“老板，我我我.....”
“脱。”
她不可思议的听到从王铁钢的口中说出的那句话。
她慌乱红抬头看向这个自己平日里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的男人。
王铁刚此时眼睛里冒着莫名的邪火。
刘妈恐惧的望着他。
“脱”
没错那个字确实是从王铁钢的口中发出。
视频里还在重复的演示着。
刘妈委屈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脱”
她痛苦却也无奈的解开了自己的纽扣。
灯灭了。
刘妈忽然又闻到了那个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的脑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回忆起那个黑夜里发生的一切。
原来是他。
委屈的泪水如同决的大坝再也控制不住。
书房内只剩下男人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呜咽的哭泣夹杂的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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