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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黑暗里掌声响起，张少陵牵着虞初瑶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姑娘说的好啊，这种有实力还这么怂的，说奸贼也不为过啊！”
虞初瑶有眼力地小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公孙舞抚到一边。
“你是什么人，我刚到时就发现你贼在暗处多时了，到底有何图谋？”裴寞问道。
“嘿嘿，我本来就是想看戏，可你以大欺小，以男欺女我就得出来，说说公道话了。”张少陵摆了摆手笑道。
听到张少陵的话，一旁的虞初瑶不由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听长孙无忧提起过你怎么欺负过她的，我还真就信了你“不以男欺女”的邪了。
“你的剑呢？”裴寞问道。
“什么剑？谁出来逛青楼还带剑的。”张少陵吐槽道。
“那你是出来找死咯？”裴寞目露凶光。
“等等大人，这人好像是继圣公！”一侧的不良人跑过来冲裴寞说道。
“张少陵？”裴寞好奇地问道。
“正是本公，有何贵干？”张少陵不由仰起脑袋笑道。
“既然是继圣公，那你走吧，这女子杀了朝廷命官，是必须要绳之于法的。”裴寞缓缓说道。
“如果我硬要保她呢？”张少陵笑着说道。
“那裴某就只能先将继圣公打晕，再杀她了。”裴寞拿出剑鞘指向张少陵。
“嘿？你当我是吓大的，姑娘借剑一用！”
张少陵在公孙舞的迟疑中，接过她手中的纯钧剑，熟练地挽了个剑花。
“天人书院张少陵，请赐教！”
“哼，不知所谓。”
裴寞一震掩日剑，剑鞘如电般往张少陵的身后飞去，随后回转击向张少陵的后脑勺，显然是准备将其打晕。
张少陵微微一笑，持剑往身后一指，将剑鞘击落，说道：
“老裴啊，你这是玩剑，还是玩回旋镖呢？你以为很帅吗？其实捞得一。”
虽然不知道回旋镖是何物，更不知道什么叫“捞得一”，但嘲讽是绝对的。
有些恼怒的裴寞持剑就冲了上来，一式大开大合的劈砍，张少陵回首一剑轻松挡下。
随后裴寞又是一计上挑，张少陵抖动纯钧剑，弹开掩日轻轻一刺，将裴寞持剑的手划伤。
“嘶～”
裴寞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毕竟是名剑刺出的伤口，凌厉的剑锋和充满攻击性的剑气，想不疼都难。
“你这是在逼我杀你？”裴寞愤怒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分青红皂白，盲目执法，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很正义？”张少陵质问道。
“此女杀了朝廷命官，我杀她又怎么不是执行正义？”裴寞愤怒道。
“你有执法权吗？唐律哪一条规定杀人者不经审理即可被处死？你若是真的正义，孔正伟他们养寇害民的事，你怎么不管呢？你不过是为求荣华富贵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正义的金子了。”张少陵大义禀然地反驳道。
“还有，你知道你虽然也叫天下第一剑客，可你和东汉末年的王越差在哪里吗？”
“同为帝师，我不比他差！”裴寞吼道。
“不，王越十八岁只身匹马闯荡贺兰山，取下羌族首领的头颅而归。你呢？二十岁就成了宗师，连在长安城都不敢放肆，怂成这样！”
张少陵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后又嘲讽道：
“在王越三十岁时，打遍大汉十四州无敌手，才自称天下第一。你呢？洛阳四剑会武里，三人消失不见，就你一个去了，也还恬不知耻地自吹天下第一！”
“固然，王越四十岁后和你一样，爱慕荣华富贵，附庸皇权，可他年轻时的成就足以让他留名青史。你呢？你有什么值得写进史书的东西吗？起居郎们好意思把你这么个混子当作皇帝的剑术老师写进史书吗？”
“你……你……”裴寞张大了嘴巴，手指着张少陵，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要是你不去杀几个侵扰大唐边境的异族首领，都不好意思活在世上，那还敢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狺狺狂吠！”
一边说着，张少陵还一边调皮地用纯钧剑将月光折射到裴寞脸上，让他的脸显得紫一块、青一块，好不欢乐。
至于会不会激怒裴寞？张少陵可不怕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剑客，身具独孤九剑的他不一定打得过对方，但自保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裴寞也在张少陵的言语轰炸下，手指缓缓放下，眼神也逐渐陷入了呆滞。
这不是被说傻了吧，张少陵迟疑地看了看裴寞，心道大宗师境界的高手不会这么脆弱吧。
不过管他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少陵给虞初瑶使了个眼色，然后拦腰抱起虚弱的公孙舞，三人步入到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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