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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窦夫人饮恨去西游 李玄霸飞锤致横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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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王氏祖上是山东琅琊王氏,后来因南北交战而被俘获到了北方,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依附于拓跋氏。拓跋王氏虽然样貌并不出众,却非常的聪慧。在艰难的生活当中练就了一身非常精湛的厨艺,她最拿手的就是制作各种各样的调料。有了拓跋王氏的加入,留守府厨房的手艺被拉高了一大截,以至于当时留守府的饭菜吸引了外面很多人,大家都以去留守府做客,品尝那里的饭菜为敖。相比于拓跋王氏,母亲没有学会她的手艺。在这方面她可以说是一点天赋都没有,所以母亲在制作饭菜的时候,往往习惯了删繁就简,她制作的饭菜工艺简单,口味也没有太多值得称道之处。不过母亲非常爱干净,所以她制作的饭菜,吃了绝对不会生病。拓跋王氏在留守府任劳任怨,深得夫人喜爱,也因为如此,母亲在留守府也得到了优待。每当留守要款待客人的时候,拓跋王氏总要露一手,从而让宾主尽欢,拓跋王氏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和品德在留守府有了立足之地。

除了母亲之外,拓跋王氏还有两个儿子,长子拓跋富,幼子拓跋雄。二人都投了军,拓跋富胆子很大,且非常能吃苦,每当需要上前线的时候,他就会挥舞着马刀冲锋在前。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入敌阵,左剁右砍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杀死二百余敌军。相对于拓跋妇,拓跋雄不像拓跋富那么能吃苦,但是只要看见敌军,闻到了血腥味儿,整个人立刻就会血脉喷张,挺着一杆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枪刺中敌将咽喉。因为这两个儿子非常争气,拓跋王氏和拓跋燕在留守府越来越有地位。拓跋氏在留守府如何发展且按住不表,只说父亲每天做着非常辛苦的工作而任劳任怨满心欢喜,对那位管家来自于阖府上下的人礼数都非常的周到。以至于那位管家对父亲有了愧疚之心,认为如果不帮着父亲做一点什么,他就感觉对不住父亲。

有了这个心理平时他就格外的留神,只要是哪个位置出了缺,他就想着让父亲去补这个缺。功夫不负有心人,负责采购货物的那个人因为家里老人生病而辞了号,管家就把父亲请了去,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负责采购货物的家庭因为家里老人生病而辞了号,我有心抬举你,让你去补这个缺,也不枉你在这些日子拜我像拜神一样,往后我们俩不相欠,各过各的吧!”一听这话,父亲立刻双膝跪地,说:“之所以要尽礼数,不是因为我要从你的身上谋到一点什么,而是因为家中教诲所致。不成想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在此我想你陪不是了。”管家连连摆手说:“快打住,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本来是我帮助你一来二去我却感觉欠了你的情。”父亲说:“管家放心,以后所有礼仪一概取消,这个缺我也不去补了,人应该知足,你已经为我做的更多了,我不能再奢求了。”

父亲这么做是管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站起来,一拱手转身离去。从那之后,父亲带管家有如旁人,对此管家非但没有感到解脱,反而心生怨恨,觉得父亲不知感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父亲因为礼数周到,在府上结交的人越来越多。当差的时候自然不敢怠慢,难得有闲暇的时间,大家聚在一起也常常小酌几杯。虽然父亲做的事脏活累活,在这样的场合他都穿着十分体面。在这期间,张垂正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遇到了总要打一声招呼,偶尔也凑在一起说一说彼此的心腹事。张垂正的父亲一直在留守的麾下当差,当年南下灭陈的时候,张垂正的父亲第1个爬上建康城墙。张垂正的父亲一共有11个儿子,张垂正位处行末,是兄弟里面最没有出息的一个。

张垂正常常叹息说:“我的哥哥们两个做到了将军,一个做了偏将,7个做到了校尉,只有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士兵。”父亲说:“人一生的荣辱,七分靠天命,三分靠自己。不过人一定要先做好这三分,才有条件等待另外7分的降临,倘若没有这三分,另外7分就注定与你无缘。所以当你还是一名士兵的时候,你就努力做最好的士兵。当你已经是校尉的时候,你就努力做最好的校尉,当你是偏降的时候,就做最好的偏将,当你是将军的时候,就做最好的将军。如果你始终能够在同一阶层的人当中冒尖儿,你就会不断的被伯乐发现,多年之后,必定有所成就。”张垂正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父亲说:“你千万不要灰心,其实无论是在什么朝代,无论这个朝代看起来是多么没有希望,但只要他还想维持下去,就需要有人替他干活,如果你是干活最认真,干出来的活,最漂亮的那一个人,朝廷如何能舍弃你呢?”

父亲的乐观深深的震撼了张垂正,与张垂正相比,父亲还有一个不同。张垂正只愿意跟自己品味相投的人做朋友,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而父亲则不是这样,交朋友不分三教九流,无论是哪个阶层的人,都能够融入进去,并且与他们打成一片,不分彼此。因为父亲渐渐在留守府有了声望,于是很快就被一个人注意到了,此人就是府上的二公子世民,他派手底下的一位跟班找到管家,说:“咱们家有一个洗马桶的家庭风评很好,二公子想要见一见他,劳驾你给安排一下吧!”管家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二公子是何等尊贵的人?怎么可以与这样的吓人接触。”跟班笑着说:“二公子派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这是命令,你照着办就行了。”管家陪着笑脸说:“烦恼你告诉二公子,我完全是出于一番好意,免得他玷污了二公子的名声。”

跟班说:“你就直接回答办还是不办?”管家说:“这件事我会向留守汇报。”跟班转身离去,管家阴沉着脸说:“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真真气杀我也!”当天夜里他就去见了留守,只见留守端坐在书房,听见外面有人留守说:“谁在外面?”管家立刻走进来拱手说:“老爷,小的有事启奏。”留守说:“什么事?”管家说:“二公子今天要见府上刷马桶的一个小子让我给挡下来了,不知道这件事情做对了没有,所以特来向老爷请教。”留守捋着胡须说:“二郎一直体恤下人,你为何不让见呢?”管家说:“二公子身份尊贵,我怕这厮玷污了二公子的名声。”留守说:“见一面而已,怎么就能玷污了二郎的名声呢?”管家说:“关于下人的事情,应该交给下人来处理,二公子身份尊贵,与这等人接触的多了,耳濡目染就少了许多贵人的风度。”

留守说:“这样吧!把你说的那个人带来,让我见一见。”一听这话管家目瞪口呆,留守说:“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江河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成大事业者,守在得人心,不能因为一个人身份卑微就不在乎他的好恶。”管家立刻陪着笑脸拱手说:“好,我这就去把这个人带过来。”出了书房大步流星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管家远远的立在那里大声说:“苗怀仁,留守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苗怀仁立刻双膝跪地说:“见留守是一件大事,能否将时间延后,我在沐浴更衣之后再见留守。”一听这话管家冷笑着说:“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你必须马上跟我走刻不容缓,知道吗?”父亲只好跟着管家一路来到留守的书房外面,管家先进去说:“老爷,苗怀仁到了。”

留守说:“那就让他进来吧!”管家出来说:“老爷请你进去。”完之后却注意到苗怀仁跪在外面,只听见他说:“我以污秽之身,不敢如此清雅之地,留守如果有什么要问的,我就在外面回答他吧!”管家阴沉着脸说:“留守的话你敢不尊?”父亲说:“从小家父就告诉我,文字是神器,凡是上面有字的器物,都不敢玷污它。无妨堆满了书籍,留守又是满腹经纶的人,我怎么敢刚挖过马桶就进书房呢?冲撞了圣人留下的典籍是小,若是冲撞了书房里的圣人,我的罪过就大了。所以我万死不敢进书房,请管家为我直言相告。”父亲担心管家不对留守我说实话,所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非常的大声。没一会儿,留守从里面出来了,只见留守身长七尺、深目隆准、面白而多苒,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圆领袍,足蹬粉底朝靴,头上带着幞头纱帽,留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眉宇之间显得十分慈祥。

发现留守正在看着他,父亲立刻低下头,说:“小的拜见留守。”留守捋着胡须说:“我给你放7天的假,在这7天里你要沐浴斋戒,之后你就去二郎的麾下效力吧!”不等管家说话,留守说:“你找人补他留下的缺。”管家赶紧拱手说:“是。”在之后的7天里严格遵守斋戒的规则,7天之后留守派一个跟班把父亲领到了二公子世民的驾前,二公子身长七尺有余,龙眉凤目、光彩照人,身上罩着一件大红色的圆领袍,头戴束发紫金冠,腰中系着一条玄色碧玉带,足蹬粉底儿的朝靴。父亲立刻上去行礼,世民说:“我听说你每天做很脏很累的活儿,仍旧不失欢喜心,请问这是怎么做到的呢?”父亲说:“上等人做下等活,一定不会开心。下等人做中等活,心中自然欢喜。”世民一听这话,摇摇头说:“上等人做下等活,会有怀才不遇之感,当然不会开心。下等人做上等活,一定会力不从心,如何能够欢喜呢?”

父亲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世民说:“我听说府上不少人跟你称兄道弟?”父亲说:“我一个人来到府上当差,无亲无故,而与我境遇相同的人,难免会同病相怜,于是大家相互扶持,以便于让日子过得没有那么难。”世民说:“父亲把你派给了我,你要熟悉在我麾下当差的规矩。”父亲说:“小的一定竭尽所能当好这一份差事。”从那一天起,父亲就成了世民的跟班之一,世民这个人可谓是静若处子、动如兔兔,白天的时候或是习武,或是接待宾客、拜访亲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好动。每当入夜之后,他就手不释卷,认真读书。读书的时候,跟班不能打扰他,但也不敢自己放了羊,一旦他需要茶水点心什么的你要立刻送进去。世民的社交活动非常的丰富,我与他来往密切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不安分。

世民这个人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干。因此他的父母很为他感到担心,所以这些跟班还有一个职责,就是要把世民每天见什么人,与这些人聊过什么?通通汇报给留守。留守常常在夫人面前摇头叹息,说:“算命的都说世民是我的贵人,可我每天都为他提心吊胆,真不知道算命的是不是反着说的?”夫人自从生下四郎元吉之后,身体就一直欠安,听见留守这么说,她皱着眉头话接了过去,说:“世民这个人虽然胆子很大,也喜欢结交朋友,但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好孩子,算命的不是说了吗?他20岁就能济世安民?一个胆小如鼠的人,一个没有正义感的人,一个没有朋友扶持的人,如何能够济世安民呢?”一听这话,留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我这4个儿子之中,你就疼二郎,只因为他长得随你,性情也随你。”

夫人一听这话挑起了双眉,说: “二郎日后,若是真能济世安民,难道不是随了你吗?当初你跟着晋王一起南下灭陈,使得宇内一统、四海陈平,二郎做的事情大概与你相似。”留守站起来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真的需要二郎来济世安民,岂不是先要天下大乱?”夫人说:“凡事自有定数,人只要顺时而动即可,不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当时高士廉与留守关系交好,世民也常常去府上拜访,当时高士廉的外甥长孙无忌寄居在那里。长孙无忌也是一个极不安分的人,与世民一见如故。于是两个人经常在高府密会,世民不知道的是,每当他与长孙无忌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妹妹长孙观音婢就躲在屏风后面,第1次目睹了世民的风采,就倾心不已。

后来观音婢就请求哥哥带着她一起去见世民,长孙无忌一口回绝,说:“我与二公子在一起谈论机密大事,你一介女流去干什么?”观音婢说:“我可以女扮男装。”长孙无忌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看上他了。”观音婢红着脸不言语,长孙无忌说:“不是哥哥驳你的面子,如今留守正在得势,而我们长孙家家道中落,门不当户不对,你要是真嫁过去了,我也担心你在那边受委屈。而且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世民这个人心高气傲,她未必瞧得上你。咱们不必自取其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话音未落,舅舅高士廉坐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边捏着胡须一边坐下来说:“世民的确出身高贵,他的父亲是当今皇上的表哥,母亲也是名门之后。在汉朝的时候,窦家显赫一时。长孙氏虽然衰落,可作为我高某人的外甥女,就算是嫁到了留守府,未必会被瞧不起。”

看见舅舅出来撑腰,长孙无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高世廉接着说:“曾经有相面的告诉我,李家的二公子贵不可言。我也粗通相术,我的这位外甥女日后很可能会母仪天下。”此言一出观音婢和长孙无忌都惊出一身冷汗。高士廉接着说:“你与世民每天在聊些什么我就是猜也能猜得到,无非是看到主上失德、社稷动摇,打算顺时而动、有所作为。二公子若是得了观音婢作为贤内助,将来一定会是明君圣主。不过这件事情要慢慢筹划,你们切不可操之过急。”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世民在高府享受的接待规格越来越高,他不仅经常在前厅被设宴款待,而且还被邀请进入内室拜见高府的女眷,一来二去,世民与观音婢也就混熟了。一天高士廉将世民请到书房,说:“二公子,你认为观音婢如何?”世民说:“窈窕淑女、十分难得。”高士廉说:“如果让你娶她为妻,你会觉得委屈吗?”

世民说:“如果真的娶她为妻,将是平生第一等幸事。”话音未落,观音婢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二人十分羞涩,高士廉说:“你且回去,我会替你们做媒,留守和夫人都是非常开明的人,他们一定会祝福你们的。”世民回府之后,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是极坏的消息,母亲奄奄一息,而父亲却不知道在何处?当时建成、世民、玄霸、元吉4个人整齐的跪在面前,病榻旁边坐着她的妹妹,也就是给4个儿子的姨母。母亲说:“我这4个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胸怀大志,将来一定能各自成就一番事业。”这个时候她抓着妹妹的手说:“你姐夫回来之后要告诉他,切不可让这4个人相互争斗。若是伤了兄弟和气,彼此骨肉相残。如此,我在酒泉之下也没有办法安心。”妹妹含泪点头答应,夫人对4个儿子说:“你们要好好辅佐你们的父亲,要尽孝心,守孝道,千万不要让他伤心。”

就在这个时候,夫人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可她还是挣扎着把世民叫到身边,说:“世民,观音婢是一个好孩子,你们之间的婚事我答应了,婚后你们要相敬如宾,恪尽夫妇之道,为了李家延续香火。”不等世民说话母亲就已经咽了气,之后4个人还是守灵,三天之后留守才回到府上。听说夫人过世,他真是痛不欲生。因为当时流传着李家将要得天下的传言,所以留守府里面自然少不了皇上的眼线,为了避嫌,夫人的丧事只能草草了结。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丧事结束之后,4个儿子之中最不让夫人省心的李玄霸算是放了羊,每天醉心于练武,经常忘记饮食。世民向来是一个心眼儿很多的人,看到李玄霸力大无穷,便觉得这位兄弟日后大有用处,所以在母亲过世之后,他偶尔分出身来关照这位兄弟。

一天晌午,李玄霸又在院子里练武。练到性起一下子将手中的铜锤抛向天空,等了很久也不见落下来,便觉得自己已经把铜锤抛到了天上,于是摇头叹息往回走,就在这个时候冷不防铜锤从天而降,李玄霸固然武功高强,却也经受不住这一锤,当时两眼一翻就呜呼哀哉了。世民得知消息之后十分自责,趴在李玄霸的尸体之上痛哭不已,有之后,建成、元吉都赶了过来,也都在那里抹眼泪。留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瞬间就昏了过去,李玄霸是他儿子当中武力最强的一个,这也是智力最弱的一个。有记得当年留守府接触告示,有谁能教会李玄霸认得一个字,赏赐千金。有一位先生前来应征,教了一个丁字,考核之前,先生给李玄霸的手里塞了一枚钉子,说:“如果当时你想不起来那个字怎么念?你就捏一捏手里的东西。”当留守问儿子那个字怎么念的时候?李玄霸捏了捏手里的东西,说:“这个字念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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