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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李留守领兵入长安 月雨公往生去极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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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腊月二十三清晨,留守府举行了送灶君上天的仪式,留守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微微的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很多时候年轻人做事不管不顾就如同世民一样,留守已经是步入中年的人了,相对于世民他要保守的多。因为他深刻的意识到这一步一旦迈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这一做就是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又把世民叫了去,说:“你再说一说,如果我们要进军长安,会出现哪些情况导致我们不能如愿呢?”世民说:“皇上让你留守晋阳,对你并非没有戒备。王威和高君雅就是皇上顶在你脖子上的两把刺刀,一旦晋阳有所异动,这二人就会采取非常措施。”一听这话,留守倒吸一口凉气,说:“为什么之前你没有提到这两个人?”世民说:“如果我们不知道皇上把王威和高君雅安插在晋阳的用意,或许事情真的如皇上所期望的那样。如今这个想法被我们识破了,这二人就成了砧板上的肉,我们随时都可以将他们剁碎了下锅。”

留守仔细的打量着世民,直接世民面色红润、两眼放光,心想哪天给他下面的这个书生一定不是凡人,而他的这位儿子将来一定会名震天下。之后他又把建成找了过来,问了同样的问题。建成说:“父亲,如今摆在你面前的的确是夺取天下的最好时机,只不过有两个人必须除掉,就是王威和高君雅。”留守捋着胡须说:“你说句实话,维护在这个时候起兵打到长安去,算不算是落井下石呢?”建成说:“父亲是隋朝的忠臣,现如今我们并非要推倒大隋,而是要发兵长安,拯救万民与水火,当今皇上不能保护他的子民,作为隋朝的皇亲,父亲替无道的皇上照看文皇帝留下的子民,实在是有大功大德与天下的义举,希望父亲千万不要犹豫。”留守说:“今天我这么做,后面会不会有人做同样的事情呢?”建成说:“天子无道永远有人兴义师讨伐,我们能做的不做无道之人。”

之后又把元吉请了去,元吉说:“我自认为才能不及两位哥哥,不过请父亲放心,李家的将门没有犬子,我一样可以为父亲上阵杀敌。”一听这话留守哈哈大笑,说:“好孩子,你说这话给老子长志气,那我就发病长安,拯救万民与水火。”到了年根底下,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留守府相比于往年却没有那么热闹,世民感觉这是个危险的信号,来到父亲的书房说:“父亲,我觉得咱们府上的气氛过于紧张,这一定会引起许多人的警觉,一旦让启兵的消息提前走漏,对我们可是大不利。”留守说:“你就直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世民说:“今年我们应该比往年过得更加热闹,而且要把我们在战场上获得的战利品全部分给士兵,同时打开官仓政振济灾民。”留守说:“大隋朝就喜欢在国库里藏东西,要打开官仓,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世民说:“打开官仓名为振济灾民实为招兵买马,我们可以把这个实情告诉王威和高君雅,就说这么做是为了抵御外侮、平定乱贼。这二人都是忠于隋朝的人,他们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听到这里留守睁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既熟悉又陌生,想不到世民的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机关算尽。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留守府骤然热闹起来。江都接到了来自晋阳的密奏,在这一份奏报里王威和高君雅把留守狠狠的夸赞了一番,说他绝对是隋朝的大忠臣。然而在晋阳一个叫李靖的小官却看穿了留守的意图,从晋阳逃了出来,想要把留守谋反的消息告诉朝廷。不过他想自己如果前往江都,可能自己人还没有到达江都,留守的大军已经打进了长安。于是他逃到长安,向留守长安的代王杨侑报告。

听说有一个叫李靖的小官逃走了,留守非常的紧张,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追回来。”市民劝阻道:“如果我们派兵追赶,等于坐实了李靖的指控。他去长安通风报信,而我们不断向外界释放消息,说我们绝对忠于大隋,那样李靖的话反而没有人相信。”留守说:“代王杨侑虽然年纪不大,却颇有韬略,如果他任用得力之人,我们就很难打进长安了。”世民说:“杨侑的才情与父亲相比如何?而虽不才,数一数代王手下可用之人,没有一个是我不能够击败的。”一听这话留守翻了白眼,说:“你难道没有听过骄兵必败的道理吗?”世民说:“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代王,而是北方的胡虏。我们得想办法将他们稳住,有时有代王与胡虏对我们前后夹击,我们的处境就非常微妙了,正所谓树倒胡孙散,墙倒众人推。一旦我们遇难,就变成了掉在地上的肉,不知道多少猛兽会来抢食。”

留守说:“你想如何稳住那些胡虏。”世民说:“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想可汗称臣,如果我们能够那么做的话,是向可汗称臣的群雄之中最有实力的一支队伍。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可汗的宠幸,然后我们可以假胡虏之名,举着胡虏的旗帜,如此一来,那些向胡虏撑着的群雄就不敢阻拦我们。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夹胡虏之威来恐吓代王,只要他们的士气被击垮,我们就可以以极小的代价入住长安。”不等世民把话说完,留守已经大怒,说:“好小子,你居然让我投降胡虏,你知道吗?他们多少次打进中原,劫掠多少中原的人口和财物,我与那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绝不可能面对胡虏俯首称臣。”世民说:“皇上是何等高傲之人,他也不得不把隋朝的公主一个又一个的嫁到大漠,这只是权宜之计,当年汉高帝也不得已一再向胡虏示弱。”留守说:“你说还是我的儿子就给我闭嘴。”

然后就把世民轰了出去,元吉听说了这件事情,兴冲冲的来到建成的家,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得意的说:“二哥竟然想父亲向胡虏称臣,这不是把水和火放在一起吗?”建成说:“世民说的对,你想想看,如果我们发兵长安,胡虏尾随而至,前面又遭到隋朝兵马的阻击,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非常的艰难。”元吉说:“如果我们真的假胡虏之名把长安打下来,然后怎么办呢?”建成说:“然后我们就不认账了,反正我们已经占据了长安,胡虏如果真的来犯,我们发兵将他们打跑就是了。”元吉说:“二哥,这也太不地道了,连胡虏都敢骗。”大业十三年元日,一大早就举行了迎灶君的仪式。后按照惯例拜年,世民和元吉来到建成的家给嫂子行礼,建成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两个人,之后元吉来到了世民的家给观音婢行礼,在这里他受到了更加贴心的招待。

在这个时候,建成的夫人与观音婢妯娌之间关系是非常和睦的。到了晌午,建成、世民、元吉三个人来到了留守的书房,留守说:“我要争天下只能依靠你们三个人,你们各抒己见,告诉我这个天下要如何去争。”建成说:“我赞成世民的主张,汉高帝之所以能够奠定400年的基业,是因为他能够识时务,先后在项梁、项羽的麾下效力,之后有不得已在胡虏面前忍辱自强,经历了文景之岁,终于在汉武帝的时候一举荡平了大漠。”留守点点头说:“冷静下来,我也仔细的想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世民说:“监狱里的刘文静是我的至交,父亲是不是下令把他放出来呢?”留守说:“刘文静声名在外,大家都知道此人很不安分,我如果把他放出来就等于昭告世人我有异心。自从你与他结交之后,他的监狱就未曾受过半点委屈,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把他放出来的。”

世民说:“出使北方、稳住胡虏,非此人莫属。”留守说:“看来你盘算这件事情已经很久了。世民笑着说:“如今天下纷乱,正当有为之时,像父亲这样的盖世英雄如果到头来不能入住长安,拯救万民与水火,将文皇帝的事业延续下去,并且发扬光大传之后世,作为儿子实在是不孝。”留守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说:“当年那位算命先生曾经说我是贵人,且有贵子。今日看来此言不虚。”一听这话元吉一脸不悦,说:“父亲说这话就偏心了,二哥是贵子,难道我与大哥就不是贵子吗?”留守笑着说:“你们都是我的贵子。”自那之后,留守府上上下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出兵所需要的一切。转眼到了5月,世民来到留守的书房,说:“父亲,这件事情可不能再拖下去了。”留守说:“你为什么总是如此急躁呢?”

世民说:“皇上已经听不进任何谏言,而跟随他一起去江都的将士家乡都在长安,他们不愿意跟皇上在江南久居,所以皇上现在危在旦夕。如果等到皇上遇害,我们还没有占据观众,到那时再想争天下就难了。”留守点点头说:“好吧!那我们就加紧办这件事情。”之后,建成奉命到河东结交当地有名望的士绅,而世民留在晋阳结交各种不安分的人,在世民的呼吁下聚集了各种智谋之士和亡命之徒。到了月底,留守借口为了防止北方胡虏来犯,下令募兵。募集了大量的士兵之后,借口这二人与北方胡虏有勾结,将他们斩杀了。夜里,留守和裴寂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留守说:“你看建成手底下的人,都是非常本分的儒生,而世民手底下的人呢?大多要么钻研阴阳纵横之术,要么就是亡命之徒,这二人的路数完全不同。”

裴寂说:“大公子宅心仁厚,二公子聪明秀出,兼有雄武之姿。比项羽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公子可比当年的汉高帝。”留守说:“你用汉高帝与项王来比喻这二人,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若日后兄弟不和,可怎么得了?”裴寂说:“项羽本非帝王之才,天下有德者居之,而建成就是有德之人,他若是做了天子,既容得下元吉,也容得下世民。二公子要是做了天子,很可能容不下元吉,也未必能容得下建成。”听裴寂这么说,有手突然笑着说:“如今能不能举有天下尚未可知,却想日后谁能继承大统岂不可笑?”在留守自己看来,建成和世民各继承了自己的一部分,建成继承了他的忠孝,而世民继承了他的智勇,忠孝往往是用来骗人的,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世民更像自己,只是一个人,如果心眼儿太多,他就未必会喜欢一个像自己的人。

转眼到了6月,留守下令释放刘文静。很快就命令刘文静出使北方,为了保密他只身一人来到大漠之中。潜入到王庭附近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始毕可汗接见了他,刘文静说:“上次与贵军发生冲突,实在是源于误会,其实在内心深处,我家主公非常仰慕可汗,如果能够在可汗的麾下效力,我家主公将感激不尽,并且愿意率领所部打进长安。”始毕可汗说:“我从来没有想象自己能踏进长安。”刘文静说:“如果能够得到可汗足够的支持,我们愿意将整个大隋朝的土地献给可汗。”人永远是这样,只要一件事情对自己有利,无论是多么离谱,都有人会相信。刘文静一番花言巧语,居然把始毕可汗以及他的手下说的春心萌动,决心大力支持留守。允许他的军队在进发长安的时候使用胡虏旗帜。刘文静回来之后喜讯告诉了留守,于是留守决定改换旗帜,建立大将军府。

世民说:“当此之时,我们不宜再承认滞留江都、不思悔改的皇上,而应该拥立留守长安的代王杨侑为皇帝,如果这厮鬼迷心窍,允许我们的军队进入长安,那可就太好了。”留守又一次被自己的儿子震惊了,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一个心眼儿很多的人,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比他的心眼儿还要多,所以他不认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只是一个高配的项羽,而是把项羽和汉高帝的优点融于一炉的英雄。世民又说:“魏公李密手下有40万人,他如果有心直扑长安,即便是我们最终击败了,他也会元气大伤,从而丧失与群雄争斗的实力,所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稳住魏公。”留守笑着说:“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而且我已经亲笔写好了一封信,告诉他我们都是陇西李氏的子孙,我非常的仰慕他,决心先发兵长安替他占据关中,只要他能够扫平关东之残贼,就可以坐拥整个天下。”

李密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可面对一封留守送来的鬼话连篇的书信,他居然深信不疑。不但自己没有进取关中的想法,还打击一切妄想进军关中的人。于是留守向天下人发了公告,承认留守长安的代王杨侑为大隋朝的皇上,尊滞留在江都的皇上为太上皇。7月,留守以大将军的身份封自己的长子建成为陇西公,率左领军。封自己的次子世民为敦煌郡公,率右领军。封自己的少子为藏姑公,率中领军。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留守带着长子建成次子世民去攻取长安,留下少子元吉守在晋阳。原指望代王杨侑能够像始毕可汗与李密一样鬼迷心窍,没想到这厮根本没有上当,排出手底下两位得力的干将宋老生守在霍邑,屈突通守在河东。留守说:“看来想兵不血刃占领关中是不可能的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世民。

世民说:“这个宋老生深受皇恩,他应该为大隋朝而死,以全忠臣之名。至于这个屈突通,我很欣赏他,希望父亲能够派他到我的手底下做事。”留守看着这个18岁的小儿,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虽然心中为之一振,仍然下令军队快速前进,直霍邑益成下。还没有来得及攻打霍邑,元吉就派人传来消息,说:“刘武周已经整顿兵马准备攻打晋阳。”恰逢这个时候天下大雨一连数日,军队士气消沉。裴寂来到留守的帐中,说:“我仔细的想过了,二公子虽然志向远大,可他毕竟只是一个18岁的娃娃而已,我们听醒一个黄口小儿的鬼话发兵攻打长安,一来有犯上作乱之嫌,二来有被前后夹击之患,要是再被端掉了晋阳,且不说我们的家眷不保,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了归途,到时候我们与流贼有什么不同,所以斗胆建议你赶快撤兵,咱们回防晋阳。”

留守于是下令撤兵,接到消息之后,世民大惊,立刻冲到留守帐中,说:“父亲何故下令撤兵?”留守说:“我与始毕可汗、李密一样惊醒你一个黄口小儿的鬼话,现在始毕可汗已经醒悟了,我也该醒悟了。”于是下令兵丁将世民轰了出去,世民一个人在帐外嚎啕大哭,这个时候建成也赶来了,看见世民在帐外大哭,立刻问原因,世民说:“大哥,我为筹划今日之事费尽心血,历时三年之久,父亲不信我,却信裴寂老儿的鬼话,落实咱们就这样回了晋阳,父亲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们也没有号令天下的本钱,还要头顶着反贼的名号,被天下英雄讨伐。父亲不做曹操,却想做袁术,此乃自取灭亡之道也!”建成说:“我跟你一起去见父亲。”二人携手走进大帐齐齐跪倒,建成说:“二弟所言极是,父亲千万不能听信迂腐之言,耽误了大事。”

帐外的谈话留守全都听见了,于是平静的说:“你们起来吧!帮我想一想,如何才能够退敌呢?我们的家眷可不能落入刘武周之手。”世民说:“始毕可汗一定是听信了刘武周的鬼话才会支持他做这件事,只要我们想办法再次得到始毕可汗的支持,刘武周就不敢动咱们。”世民手书一封寄回晋阳,让元吉把留守写的一封信想办法送到大漠的王庭。晋阳城高悬胡虏旗帜,刘武周就不敢贸然攻打。明日天晴,柴绍带着一支兵马前来支援,原来他与夫人早就与世**络好了,在长安城外招募兵马,随时准备接应留守。一开始宋老生坚守不出,留守让人在城外对其百般羞辱。宋老生果然不是司马懿,竟然出城迎敌,恰逢此时建成不慎坠马,宋老生以为机会来了立刻冲了过来,世民领兵冲过来救起了建成,而此时留守、柴绍率兵攻城,城里的兵丁挂起了吊桥。

既然将主将弃到了城外,宋老生骑马来到城下,打算让城上的兵丁撂下绳子来将他拽上去,这个时候留守过来一刀斩下了宋老生的脑袋。之后顺汾水而下到了河东,屈突通也不愧是一员虎将,但他自知大隋朝已经是昨日黄花不复浮现了,抵抗了一阵之后,便归顺了留守。大军杀到长安城下,柴绍的夫人也就是留守的女儿率领大队人马接应,而此时守在长安的兵丁已经没有斗志,留守终于拿下了长安。消息传到晋阳真是一片欢腾,此时已经是大业十三年十一月了,在混乱之中拓跋氏生下了一个女儿,拓跋王氏在旁边叹口气说:“现在孩子的爹也在长安,这名字叫谁取呢?”拓跋燕说:“少夫人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她一定能够取一个好名字。”话音未落,少夫人推门而入,却是一脸忧伤,拓跋王氏赶紧说:“是不是长安战事有变?”少夫人说:“是燕儿的公爹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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