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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魏夫子弹劾权万纪 孙思邈拜会袁天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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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唐俭大吃一惊,说:“陛下,难怪这一次我没有看到他,张蕴古可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大臣。”皇上看起来情绪非常的低落,说:“提起这件事,朕真是追悔莫及。”唐俭说:“不过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请陛下恢复他的名誉,抚恤他的家人,向天下承认这是陛下的过错。”这个时候皇上突然眉头紧锁,严厉的说:“都怪那个房乔,他当时就在现场,却没有劝阻朕。”唐俭说:“臣记得陛下曾经说过,不可求全于一人,房先生虽有大才,可进谏这种事,从来非他所长。”皇上说:“朕也没有要他天天进谏嘛!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也没有出手相助,眼睁睁的看着朕铸成大错,实在是可恶之极。”唐俭说:“房先生这个人谨慎过之,决断起来就要差一些,所以他才会那么仰仗杜如晦,当时陛下一定在圣怒之下,房先生如果反复思索,哪里还能想陛下进谏呢?如果陛下一定要责怪的话,魏征、张玄素、马周等人更应该被处罚。”

一听这话,皇上睁大双眼,说:“这件事的确是这么一个人的过错,怎么好去处罚别人呢?真之所以要把这件事情怪在房乔的头上,是因为他很早就跟着的,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却不敢进谏,你说朕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吗?”此言一出,唐俭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巴巴的望着他,皇上的脸烫一下子就红了,却说:“房乔和长孙无忌对于朕来说就像是儿子一样,可房乔却始终当我像外人一样防着。”唐俭说:“房先生的性格就是那样,这一点陛下再清楚不过了,也希望陛下不要责怪他。”皇上说:“你怎么净向着他说话呢?”唐俭说:“陛下,房先生对社稷有大功,对陛下更是竭尽所能,这件事本不是他的过错,陛下为什么要怪罪他呢?”皇上说:“真不过是说他两句而已,并没有真的处罚他。”唐俭说:“陛下,房先生这个人平常就想的比较多,同样是发生一件事,在别人的身上不过像是蚊子落地一般,到了房先生的身上就如同陨石坠地一般。”

皇上说:“朕知道你跟房先生有交情?”唐俭说:“陛下把房先生比作是儿子,可陛下也知道先生是什么意思,又当人家是儿子,又把人家称作是先生,陛下如何自圆其说呢?”皇上说:“行了,这也就是因为张蕴古冤死了,心中有些不好受。”唐俭说:“话说到现在陛下还没有告诉臣因为什么杀掉了张蕴古?”皇上说:“之所以要杀掉张蕴古,是因为他判的一个案子,引起了争议,有一个人叫李好德,因为犯有心疾就说了一些犯忌讳的话,张蕴古判他无罪,御史权万纪认为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要讨好在他的祖籍当刺史的李厚德,这个李厚德是李好德的哥哥。”唐俭听得睁大了双眼,说:“陛下为如此牵强附会的理由就杀掉了一个大臣?这要是被史书记录下来,必定遗笑后世。”

皇上说:“如果这件事情属实,你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吗?”唐俭说:“李厚德是相州刺史,张蕴古的家乡也确实在那里,如果张蕴古徇私的说法成立,那我要请教陛下,他到底徇了什么私,总不能因为有徇私的可能就杀人吧!臣听说三国时期,有人因为家中被查出了酒器,有时就打算用私自酿酒罪名来处置他。这个时候有一位大臣就建议先主把街上行走的一男一女抓起来问罪,理由是这整二人私通。”皇上说:“根据什么认定这二人私通呢?”唐俭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这二人都携带着作案的工具,先主立刻下旨免除了那位被家中查出酒器的人的罪名。”皇上陷入了沉思,唐俭说:“权万纪这个人,如此网络罪名坑害大臣,陛下应该从重处罚。”

皇上说:“这罪名虽然听起来非常的荒唐,可朕却偏偏相信了,所以害死张蕴古的责任不在于这个编造罪名的人,而在于听信谗言的人。”唐俭说:“陛下应该设法杜绝此类事情继续发生,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被冤死。”皇上说:“张蕴古被杀之后朕就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卢祖尚,当时交州都督出缺,朕思来想去就挑中了这个卢祖尚,想让他去补这个缺,他当时也答应了,可后来却反悔了,坚决不肯去负赴任。朕让杜如晦好言相劝,他仍旧坚持不肯去赴任,朕亲自劝说他,他仍旧坚持抗旨不遵。于是正在盛怒之下斩了他,后来朕反复想了这件事情,卢祖尚为官清廉,只因为这一次过分的行为,朕就要了他的命。”唐俭说:“相比之下,张蕴古要比卢祖尚冤的太多了,张蕴古判案向来公正,这一点有口皆碑,皇上,臣再说一次,一定要想办法杜绝此类事情再一次发生,否则遗害无穷。”

皇上点点头说:“朕已经让他们在政事堂去讨论这件事了,相信一定会得出一个人让人满意的结果。”不久之后,房乔等一班廷臣来到御前,皇上说:“看来珠公已经讨论出一个结果了,说说吧!要如何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房乔拱手说:“陛下,臣等讨论过了,若想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非有司请旨,不可以杀人。如果是十恶不赦之罪,有司请旨一次,皇上批准之后便可按照旨意执行,如果在十恶不赦之外,有司在皇上批准之后需再请旨两次,如果三次都批准,就按照旨意执行。”皇上点点头说:“想得非常周到。”房乔接着说:“以后凡事皇上要断决生死之际,御前不可以奏乐,不可以进酒肉。”皇上点点头说:“准了。”房乔说:“陛下,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杜绝冤案发生,更何况陛下未必能够完全遵守。”皇上说:“人命关天必须遵守,如果朕不遵守这项制度的话,谏官就应该有所动作。”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注视着魏征,魏征赶紧说:“陛下,人死不能复生,请陛下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皇上点点头说:“朕知道了。”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只有魏征留在原地不动。皇上说:“你还有什么事吗?”魏征说:“臣要弹劾两个人。”皇上说:“你要弹劾谁?”魏征说:“此番张蕴古冤死,固然是陛下的责任,但权万纪在关键时刻跳出来诬陷,难道不应该受到处罚吗?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落井下石,朝中的大臣岂不是人人自危。”皇上说:“再说了,这件事是朕的过错,你不是说弹劾两个人吗?还有一个人是谁?”魏征说:“李仁发,他有权万纪是十足的奸臣,陛下想要天下太平,就应该及早的除去此二人。”皇上说:“处治这样的人要师出有名,总不能一口咬定他们是奸臣,就惩办他们。”

尽管皇上没有准了魏征所请,仍旧下旨嘉奖魏征。在这之前,因为皇上一心求谏,使得大臣们一个比一个生猛,就算是自己的级别还很低,也可以仗着自己要向皇帝进谏而张牙舞爪,这个时候权万纪和李仁发来到了御前,权万纪说:“陛下,此风不可长,今天他不敢冲着陛下大吼大叫,明天他们就敢拿着刀杀君篡逆。”李仁发说:“陛下,当此之时必须有所动作,否则天下人哪里还会对陛下心存敬意呢?要是天下人都觉得皇上是可以被管教之人,那么天子到底是君子,还是那些人的儿子呢?”皇上说:“二位爱卿言之有理,不过你们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呢?”权万纪说:“来见陛下之前,我们二人在私下里讨论过多次,自认为要想人人对陛下心存敬畏,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众人感受律法的威严。我们可以用律法告诉他们,陛下是不可侵犯之人。”

皇上说:“说的在理,如果人人都对律法心存敬畏,还怎么可能去做篡逆之事呢?”权万纪说:“好处不止于此,官员如果对律法心存敬畏就会安于本分,不敢去做维护百姓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二人弹劾的人越来越多,每次在弹劾之前就会先做一番评估,凡是被他们认定景区与皇上关系出现问题的人,都会被记入被弹劾之列。与皇上关系越紧张,这个人被弹劾的概率就越高。所以他们几乎从来没有失手过,你是于朝中的大臣对他们都感到非常的恐惧,就连房乔见到他都要非常的客气,当然也有人非常不愤,这个人就是魏征。长孙无忌对这二人也非常的反感,但他知道这样人受到重用背后的缘故,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很显然这样的人是不知道自我克制的人,他们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不知不觉就犯了忌讳。到时候,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脑袋搬家。

有了这样的打算,他就打定主意,不但不去阻拦这二人,反而在背后怂恿他们去弹劾朝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大臣。有一天魏征又要去进谏,却被长孙无忌拦住了。魏征说:“这儿人让朝中人人自危,不把他们除掉,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长孙无忌说:“对这二人我也是深恶痛绝,但我觉得你这样的办法没办法达成所愿,我已经让人在背后怂恿他们,皇上器重谁就让他们弹劾谁,我就不相信他们没有翻船的时候。”魏征说:“这法子妥当吗?万一要是真的有人因此而受害,岂不是咱们的罪过吗?”长孙无忌笑着说:“放心吧!皇上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如果他刚刚宣布了避免滥杀无辜的制度,很快他就要打破这个制度,这要是传扬出去,被史官一笔记下,不说遗臭万年,但总是一个污点。”

魏征说:“万一皇上执意把这件事情给做了呢?”长孙无忌说:“如果现在他要做这件事情,你会阻止吗?”就这样二人决定联手,半夜里,权万纪和李仁发一边饮酒,一边讨论着下一步要谈何的人。李仁发拱手说:“恕我直言,我觉得你肯定前途无量,当今万岁,堪比当年的汉武帝,而阁下就是当年的张汤。”权万纪说:“这你可就说错了,陛下这个人与汉武帝是不一样的,汉武帝崇尚武功不尚文治,而当今万岁虽然武功赫赫,却一心要在文治方面有所建树,正因为如此房乔这样的人才会受到重用,这个人有萧何子房之才,可不是当年的公孙弘所能比的,人家这个宰相当的货真价实,我就是想做张汤,也没有这个条件。”李仁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只要乔还在那个位置上,你是做不了张汤的,要是他不做宰相了呢?我想过了,房乔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非常风光,深受皇上的信任,背地里皇上不知道有多么猜忌他。”

权万纪说:“房先生这人足智多谋,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就凭咱们想要算计他,恐怕没那么容易。”李仁发说:“你说说这样的话,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房先生这个人公于谋国、拙于谋身,请你想想看他的命是不是捏在皇上的手里,皇上什么时候希望他归西,他就什么时候归西。”权万纪说:“这话说的就太让人疑惑了,好端端的,皇上凭什么要人家归西?”李仁发笑着说:“当年范蠡在离开越国之前就曾经对大夫文仲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韩信当年被杀的时候,把这番话重复了一遍,现在皇上还需要房乔吗?现在的房乔对于皇上而言,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出神入化的计谋对皇上已经不是可用之资源,他已经是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权万纪认真的听着,李仁发说:“只要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皇上知道房乔的计谋对他是非常巨大的威胁,从古至今皇帝听到这样的话,没有不中招的。”权万纪一边微笑着,一边捋着胡须,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仔细的谋划,一旦失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房乔经常莫名的感到不安,以至于他在御前应对的时候常常走神。皇上少不得就要训斥他几句,而房乔这个人向来又喜欢多想。将皇上所说的话反复玩味,越想越觉得恐怖。看着房乔战战兢兢的样子,皇上打心里就觉得腻味。在惊恐中,房乔在月下进行了占卜。卦象显示,在近期他面临大灾。长孙无忌之所以要在背后怂恿他们弹劾房乔,在借助别人的手除掉房乔之后,而这个目标一旦达成,皇上势必会非常的后悔,这个时候自己出马弹劾权万纪、李仁发,这两个人一定会被严惩。

毕竟房乔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远胜过张蕴古,在慌乱之中,房乔在半拆的时候接连出错。越是这样皇上越要训斥,越是被训斥他又会越多想越多想他又会越加的慌乱。过去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杜如晦会帮助他进行决断,现如今他和李靖的交情远不是他和杜如晦能比的。而且一看房乔出了状况,李靖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件事我连累到他,我怎么可能像当年杜如悔一样,不顾自己的安危去帮助房乔呢?看着慌乱的房乔,他的夫人卢氏挺身而出,说:“皇帝如果不想用你了,咱们就停止回老家种地,何必要在这里看人家的脸色,诚惶诚恐的过日子呢?”房乔说:“别人或许还能全身而退,我却万难做到。你说我们只是回家种地,皇上说不定会觉得我们回家之后就会把我当年辅佐他的那一套用来做谋逆之事。”

卢氏说:“如此说来,你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房乔说:“刀已经架起来了,等着别人来取我的脑袋吧!其实我还真的有点羡慕杜公,早早的去了,不会连累家人,我如果现在被杀,搞不好你们都会受到牵累。”卢氏埋怨说:“其实我并不是过不得苦日子的人,可你偏偏爱慕着荣华富贵,现如今进退两难,如何是好。”房乔说:“大丈夫学成文武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学有所用,拯救苍生,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卢氏说:“你是做到了,和咱们家的人都要陪着你去死。”就在这个时候,房乔突然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快步来到水井边,想也没想就要往下跳,幸亏卢氏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了,说:“现在生死未卜何苦如此?”房乔说:“如果在我被问罪之前已经自行了断,说不定皇上会放过咱们家一码。”尽管他这么说如是就是死活拉住他不放,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房遗直也冲了过来,死死的拉住了房乔。

房乔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说:“你们拉着我干什么?你们这样做会害死自己的。”看到房乔的行市看跌,过去跟房乔有过节的人纷纷跳出来弹劾他。一时间房乔变得罪大恶极,似乎不灭他的九族已经天理难容。这个时候秦府的旧臣们,除了长孙无忌人人自危,他们都感觉刀已经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哪里还有胆子替房乔去求情呢?魏征在这个时候有心去为房乔直言,又想起因为他的缘故,而让建成横死,导致自己变成了二臣,要不然坐在尚书左仆射位置上的,就是他魏征了。尽管房乔已经被说得罪恶滔天,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出错,皇上还是念及旧情,不愿意下旨杀了他,不仅如此,就连下旨罢免他官职的决心都没有。

在他的心目当中,房乔是他的贵人。如果没有房乔的辅佐,他可能仍旧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将军,一个非常具有贤德的藩王,绝对不可能成为今天的九五之尊。不仅如此,他还准了房乔的假,希望他能够休息一段时间之后继续担任辅佐自己这个皇帝。到了这个时候,权万纪叹口气说:“看来想要搬到房乔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根基太深了。”李仁发说:“事情已经做到了这步田地,绝不能收手,要是房乔度过了这一截,进行反扑的时候,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这个时候,皇上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曾经与他关系亲密的秦府旧臣们与他越来越疏远。每个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唯恐自己的礼数不够周到,而让自己丢了脑袋。皇上也不能责怪他们礼数太过于周到了,只是心里在纳闷罢了。就在这个时候,长孙无忌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皇上说:“朕有点不明白,房乔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坏吗?”

关键时候到了,如果长孙无忌在此时捅房乔一刀,很可能仍旧没有办法让皇上下决心杀了他。一旦皇上从眼前的迷雾当中走出来,他长孙无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定会下降不少。于是很果断的说:“房乔其实就是陛下平时所以为的样子。”这话说的很有技巧,皇上说:“我让你说的是你的看法。”长孙无忌说:“臣的看法与皇上的看法完全一致。”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出手了,过去在救魏征的时候,皇后还是动了很多脑筋,这一次她直接怒气冲冲的来到御前,说:“我听说陛下想要杀了房先生,陛下真的相信房先生会谋反吗?他连他的夫人都反不了,他能反得了你这个皇帝吗?”皇上立刻说:“他的夫人可比朕厉害多了。”皇后眼巴巴的望着他不说话,皇上说:“你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把传谣的人找来朕杀了他。”就在长安黑云压城之际,孙思邈专程来到洛阳拜会袁天罡,这一天洛阳的天空出现了绚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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