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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二位路人御前辩论 两次赦免群臣争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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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假思索的说:“朕记得老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太上有之,其次誉之,其此畏之,其下毁之。如果臣民们整天都在诋毁自己的君王,只能说明这个君王是无能之辈,魏夫子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说你想让朕做这样的君王吗?”魏征听了为之一愣,沉思片刻说:“老子说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但陛下可能误会了臣的意思,大家讨论君王的过失不宜等同于臣民们诋毁君王。”皇上说:“朕记得商鞅在变法之初有很多人质疑新法的内容这些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后来心法得以实施,秦国大治,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称赞新法,没想到商鞅把涉事人员也给予严厉的处罚。后来秦朝统一六国,秦王嬴政成了举世闻名的始皇帝。”魏征说:“秦人为什么能够统一六国?是因为当时的百姓都已经厌倦了列国之间无休止的征发,强人因为有了百姓的支持而拥有了整个天下,但是他并不知道珍惜,最终二世而亡。”

皇上说:“秦国因为什么而变强的呢?是因为商君在全国推行新法。”魏征说:“陛下说的没有错,秦国得以富强,离不开商君之法。秦朝二世而亡,又是因为什么呢?请陛下赐教。”皇上说:“这还要说,自然是因为秦二世昏庸无道了。”魏征笑着说:“既然秦二世昏庸无道,为什么又会被推举为天子呢?”皇上不耐烦的说:“这还要说吗?自然是因为赵高和李斯串通一气矫钊谋夺了本该属于公子扶苏的皇位。”魏征说:“赵高在始皇帝身边服侍多年,赵高的为人始皇帝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他本来就很了解赵高,怎么可以对他毫无防范之心呢?要是始皇帝不了解赵高,恐怕他也不像很多人说的那么贤明。”皇上说:“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呢?”魏征说:“当年秦始皇已经得了天下,如今陛下也得了天下,所以陛下应该想的是如何避免唐朝走向秦朝一样的结局,而不是整天想着如何学习情头而走向富强。”

皇上说:“难道富强不好吗?”魏征说:“秦朝的确取得了前人所不曾取得的丰功伟绩,但是这些功业是在百姓付出巨大代价之后取得的,而且这些金光闪闪的功业也耗尽了秦朝的元气。”皇上说:“从一件小事你能把道理说的这么遥远,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如此费力的为那两个人说话呢?”魏征说:“请皇上明鉴,我与那两个人没有多少瓜葛,之所以为此耗费唇舌完全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陷入了沉思,魏征仍旧在那里不停的说着。到底应不应该用严厉的手段处置我和蓝毗尼呢?回到后宫,皇上仍旧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个时候皇后凑过来说:“陛下,我记得周朝有一个周厉王,对于百姓议论君王果实非常的厌恶,于是传令四方,凡事敢议论君王,过失者格杀无论,从那之后大家见面也都不敢开口了,彼此使眼色打招呼。”

一听这话,皇上瞬间呆住了。于是说:“在你的眼中镇就是那个周厉王吗?”皇后说:“谁要说陛下是周厉王,我第一个不答应,我已经那么多次发言之剑陛下都没有计较,何况是两个微不足道的人呢?”一听这话,皇上瞬间释然了,于是传旨将蓝毗尼和我释放。经历了这么一回,我们两个再也不敢通信了,更不要说见面了。就当有生之年没有交我这个朋友,我因为粗通文墨,又有打听时事的癖好。在闲暇之余总会写一些东西,说的好听一点,叫针砭时弊。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挑各种各样的毛病,圣人曾经教导我们。听到别人不好的事情,要懂得替别人遮掩。听到别人的好事,可以帮助宣扬。而我很显然把这种教导没有当成一回事,现如今我也学乖了。回去之后将自己之前写下的东西全部烧掉,从此封笔,再也不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受这件事的感染,很多与我有相同癖好的人也纷纷焚烧家里存留的一些文稿。不久之后这种风气传到了门下省,侍中魏征陷入了焦虑当中,他赶紧来到大内见到天子,把自己的见闻如实陈奏,皇上一脸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说:“如此小事也值得你特意跑来告诉朕?”魏征说:“陛下真的以为这是小事吗?”皇上瞪圆了双眼说:“不就是一些人焚烧了一些之前写的文稿吗?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烧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还天下清净。”魏征说:“陛下,都有一群人议论这世上存在的种种问题时,很多解决的办法也就在这样的讨论当中慢慢的出现了。若是把这些问题遮盖起来,任由这些问题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人们会突然发现问题已经堆积如山,一切已经积重难返,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朝中有屈原这样的贤人,也只能留下一些感人肺腑的诗句之后再去跳汨罗江了。”

皇上说:“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朕的名声。”魏征说:“这说的是哪里话?臣怎么会不在意陛下的名声呢?臣希望陛下留下的是虚怀纳谏的美名,而不是独断专行的恶名。”皇上说:“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呢?他们焚烧自己写的文稿,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朕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正接受你的建议,把他们放了出去。朕把他们抓起来也不是,放掉他们也不是。”魏征说:“陛下,这些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是因为他们担心舆论世界存在的问题,就会被天子报复,天子应该胸怀宇宙,为何就听不得几句小老百姓的议论呢?”皇上说:“以你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才算是妥当的呢?难道说真把他们请到大内,让他们指着鼻子把朕骂一顿,然后再给他们加官进爵?”魏征说:“天地良心,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把他们请到御前,让他们当着陛下的面,当着众臣的面议论一下,如果议论的妥当,就把他们放出去,适当的给予奖励也是可以的,如果两个人满嘴胡说八道,陛下可以根据情节予以处置。”

不久之后,长孙无忌奉命来到大内,看见皇上一脸忧愁,他忍不住说:“陛下贵为天子,还有什么烦心事呢?”皇上白了他一眼说:“庶人有庶人的苦恼,天子有天子的苦恼。”长孙无忌说:“陛下,臣以为为夫子的建议实在不可取,请陛下想一想,如果按照他说的那么做,无疑就是昭告天下人朝廷鼓励他们议论天子,到时候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陛下的得失,虽说人心之初本是善良,可是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的心没有蒙尘呢?万一流言四起,陛下一旦有追究,一定会牵连到很多人,与其日后血流成河,不如现在管的严一些。”

皇上点点头说:“司空所言甚合朕意,只是魏征这个人非常的难缠,这如果不答应,恐怕他会没完没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呢?”长孙无忌说:“如果房先生出面反对他的说法,相信他在气势上就会有所衰减。”闻听此言,皇上不禁感到好笑,说:“这话说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你难道忘了吗?魏征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连朕都拿他没办法,房先生又能拿他怎么样呢?”看见皇上这个样子,长孙无忌心里清楚。想要利用这个机会除掉魏征是不可能了,于是说:“陛下,房先生的名望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他与魏夫子都得到了皇后的支持,如果是房先生反对魏征,说不定皇后也会反对魏征,到那个时候陛下就可以赶走这只苍蝇了。”他说着说着还是不由自主的把真话说了出来,皇上却没有留意,只是说:“那就听你的把房先生找来问一问吧!”

长孙无忌说:“不是问一问,而是应该直接给他下旨,他要是不奉旨就严惩不贷。”不久之后房乔来到了大内,房乔还没有进门,皇上就已经板起了脸。房乔在行礼的时候,皇上忍不住说:“此次朕召你进宫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够出面劝慰中放弃想让蓝毗尼和苗山幽在御前辩论的想法。”房乔说:“陛下,魏夫子的为人臣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接受臣的劝阻呢?”皇上说:“这件事朕就交代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辞,你记住,要是这件事不能完成,尚书左仆射你就不要干了。”本以为一听这话房乔会非常的紧张,没想到听到这话之后,房乔整个人反而瞬间松弛了下来,说:“臣一定尽力而为,但是以前的能力很可能最后没办法交差,所以请陛下提前免除臣尚书左不射的职务。”一听这话,皇上不由得怒火中烧,说:“你真是要疯了,竟然完全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房乔跪在那里,不再言语。在皇上看来,这简直是一种示威。就在这个时候,长孙无忌突然从屏风后面出来打圆场,笑着说:“这件事情不是什么急事,可以从长计议。”然后把房乔从地上扶起来,皇上余怒未消,长孙无忌说:“这一年过得并不是非常的平顺,你们二位,一个是明君,一个是贤相,本来是一对知己,却也能争吵的如此厉害……”听到这里,皇上也吃了一惊,竟然一下子将之前与房乔生气的是忘得一干二净,笑嘻嘻的说:“房先生也是了解天文的,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你一定有不少的观察,说说吧?让朕长一长见识。”房乔说:“臣所知道的这一点天文知识,与袁天罡、李淳风这样的人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之一毛,如果陛下向他们请教会比问我管用的多。”

长孙无忌说:“这一点陛下当然是知道的,可袁天罡、李淳风并不曾执掌机要,你一定知道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你一定能够说出来他们说不出来的话。”皇上说:“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们两个虽然知道很多,但是很多都不方便说。你虽然知道的可能比他们少,但你知道的大多是可以说的。”房乔说:“臣虽然执掌机要,却未必如陛下所说的那样可以在今天说出很多的话,因为臣知道的绝大部分早就已经说过了。”皇上终于不耐烦了,手拍龙书案大吼一声,说:“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朕都如此给你台阶下,你居然不识抬举,怎么着,你想学魏征吗?那你最好再去辅佐一个人,然后怂恿他杀了朕,或许你就可以跟魏征一样了。”一听这话,房乔被吓得不轻。只见他面色惨白、眼神暗淡、四肢僵硬,突然一头栽到了地上。皇上和长孙无忌被吓了一跳,那是赶紧过来将他拖了出去。

在隔壁的偏殿躺了很长一段时间,房乔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躺在皇宫里,顿时被吓得不轻,立刻爬起来大声说:“罪过罪过!”不久之后,皇上让人把他送回府上,卢氏看见夫君被吓成这个样子,一顿时心情不好了,看内侍走了。突然有一只手将房乔的耳朵提了起来,房乔疼得呲牙咧嘴。卢氏却不为所动,就在这个时候,卢氏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上黏黏的。一瞧才发现她的手上沾满了房乔的血。她被吓了一大跳,说:“你是死人吗?流了这么多的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房乔有些不耐烦的说:“夫人,你干脆把我杀了吧!我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当一回事,现在反而怪我。”一听这话,卢氏不由得怒火万丈。耳光像不要钱似的往房乔的脸上砸,没一会儿就打的房乔,满脸是血。房乔一边挨打,一边嘴里说:“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卢氏说:“我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男人整天耀武扬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老娘是什么出身。”

正所谓隔墙有耳,堂堂尚书左仆射被夫人打成这个样子,又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很快这件事传遍了长安城的街头巷尾,每次房乔的仪仗在街上经过的时候,大家都会凑出来观看,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房乔的脸上找到新的伤口。那个时候凡是家里有女儿的都想要嫁到房家,因为在房家是女人当家。当然,这个时候也有一些神经病称赞卢氏贤惠。虽然每天把房乔打个半死了,却也让房乔在身居要职的同时没有办法在人前维持自己的威严。每次在后宫举行宴会的时候,那些被封为诰命的贵妇会受皇后的邀请去宫中赴宴。这个时候卢氏永远是一道特别的风景,大家见到她无不绕道而行。因为普天之下敢对堂堂尚书左仆射大打出手的人,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且说因为魏征的一再坚持,皇上最终决定让蓝毗尼和我到御前辩论。其实在这之前,皇上根本没有想明白。像我和蓝毗尼这样两个货色,当着天子和文武百官的面,绝对不敢说出任何不敬之语,而这么做却可以让皇上虚怀纳谏的美名传得更加久远。当我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时候,皇上的目光却落在了蓝毗尼的身上。皇上甚至特许我们两个人坐着辩论,我说:“对面的这位兄台,我奉陛下之命与你辩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在这样一个太平盛世,你对于朝廷还有什么不满的?”此言一出,众人目瞪口呆。蓝毗尼也呆住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说:“你怎么能说我们现在处于太平盛世呢?什么是盛世?盛世乃是顶端的意思,没有比那个更好的了,如果现在就是最好的局面,那么在场的文武百官还这么辛苦做什么呢?”

我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道理吗?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不竭尽所能维持,盛世局面,也会随风消散。”蓝毗尼说:“你之所以说当今之事就是盛世,是因为你读书少,没有听说过尧舜那个年月,的确,陛下取得的成就让以往的很多天子都望尘莫及,但这又如何呢?”一听这话我不由得冷笑着说:“这又如何?你觉得这样的成就很好取得吗?陛下在登基之前征战四方,登基之后殚精竭虑。”蓝毗尼说:“你说的这些你见过吗?之前你来过皇宫吗?见过陛下了,如果你没有来过皇宫,也没有见过陛下,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妄语。”我说:“这些话我可都是正经听来的,不像你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鬼话,竟然妖言惑众,危害苍生。”蓝毗尼说:“我有没有妖言惑众,有没有贻害苍生,大家自有公论。反而是你,只知道一味媚上,实在是让人失望。”我说:“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却被你说成是一味媚上,不知道你心中有多大的恨,以至于我稍微肯定陛下的业绩你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们两个人的辩论内容着实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蓝毗尼说:“苗山幽,你口口声声称赞陛下,假设你是真心说出这番话的,可你这样的人对于江山社稷毫无用处,陛下贵为天子,难道还缺少称赞他的人吗?我既然被陛下请到了这里,我就一定要让陛下听到我心里的话,我想天下的有识之士也应该知道,陛下的功德虽足以万世流传,但并不意味着如今就是盛世了,现如今天下百姓普遍贫穷,所以说已经太平了几年,大家也都有了一点积蓄,可也是勉强温饱而已,今年很多地方都遭了灾,在这样的年份,你居然跑出来必须所谓盛世,此等不祥之言,希望你免开尊口。”

蓝毗尼的反击是非常有力的,相较之下,我在现场的处境就显得非常尴尬了。蓝毗尼一进一步说:“我与这位兄台在互通书信的时候,我一直点出现在存在的问题,而他却一直在维护陛下的声誉,我知道他的父亲是陛下当年的亲随,虽然他不赞成我说的每一个字,他也没有跑到官府去告发我。何为盛世?我是这样想的,天下没有战事,四海归于一统。百姓安居乐业,有识之士报复,皆得以施展。”一听这话,我顿时来了精神,扯着嗓子说:“难道现在不是这样吗?”蓝毗尼说:“盛世光景,风调雨顺,如今赶上灾年,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触怒上天吗?”一看这样的辩论很难有一个结局,皇上一挥手说:“苗山有一颗拳拳爱君之心,朕很感到欣慰,但这听说你对父母非常不孝,这种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立刻跪在地上说:“陛下,传言属实,我甘愿受罚。”

皇上说:“怎么能是受罚这么简单呢?你难道不知道唐朝的律法吗?按照律法规定,忤逆不孝应该处死。”一听这话我瞬间说不出话来了,两个壮汉立刻将我拖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出来替我求情,因为不孝之人,被认为是最坏的人。很快我就被带到了刑场,眼看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父母听到消息立刻来到刑场,这个时候我之前遇过的一个泼妇来到现场,特意为我送行。他站在那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停的出我吐口水。就在这个时候,内侍拿着一份奏本来到了御前,皇上把奏本接过来翻开一看,原来是已经外放的段伦在奏本当中再一次推荐了工匠杨思奇,表示制造玩具完全是他一人的错,皇上千万不要因为杨思琪造了一件玩具就觉得他对于江山社稷没有益处。杨思奇原本已经被打入大牢,皇上说:“传朕的旨意,把杨思奇放了吧!”内侍说:“刑场已经把刀架起来了,时候一到苗山幽的人头就落地了,苗山幽固然不孝,能不能看在他父亲的面上免他一死,哪怕是将他送到边疆去服劳役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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