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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赵德楷出使遭囚禁 王神机见面问吉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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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距离那两个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其中一个道姑突然一回头,那真的是一张长得极其美丽的脸,而且与萧玉蓉颇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贵族气息。虽然我特别害怕见到他,但这一刻我还是非常的欢喜。我完全待在了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位道姑才一挥手里的拂尘说:“这位兄台,如此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出家人不太好吧!”我赶紧后退两步说:“我方才失礼了,因为你长得非常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道姑说:“那也不能如此无礼吧!”我又退后了两步,说:“对不住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吧!”那位道姑说:“看你也不像是有意的走吧!”我不敢有任何犹豫,又后退了三四步转身离开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萧玉蓉呢?我希望她是又担心她是,我想想过和她再一次相遇时的情形,我认为我会非常的欢喜,但是当那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我可能又不敢相信。

之后一连数天我魂不守舍,其实那个道姑就是萧玉蓉,她之所以没有相认,是因为她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我。她只知道我在服苦役,并不知道我已经可以四处走动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打听之后,萧玉蓉终于知道我的真实情况。正所谓瓜田不纳李,为的是避嫌,因为人都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尼姑和一个和尚站在屋檐底下聊天,那么这两个人一定有勾当。如果你看到一位道士与一个道姑并肩走在街上,那么这两个人一定不只是在谈论道经。如果是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姑聚集在一起,这就有一点超出人的想象范围了。这一天我从弥勒院出来,迎面就看到了大太阳。在太阳底下站着一个道姑,那美丽的身影就像是梦境里的一朵花。那种感觉非常的梦幻,我快步迎上去说:“你是萧玉蓉吗?”对方点点头说:“没错,没想到你在这里过得如此逍遥,有了手艺还做了一名居士,我听过很多人在夸你描绘的佛像。”

我说:“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一切都是因缘凑巧而已。”萧玉蓉说:“老实说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过我?”我说:“在我过得开心的时候我会想起你,在我过得不开心的时候,我害怕想起你,因为那样我担心会连累到你。”萧玉蓉说:“一个人的祸福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是说牵累就能牵累的。”我说:“从前往后看,我们以后要经历的事情充满了偶然,从后往前看,我们所有的经历都是必然发生的,一个人究竟会得什么样的果,往往要看之前种下什么样的因,广种福田自然会有善果,我希望把我们的关系中在福田里,希望他能够长出很多善果。我不希望把我们的关系变成恶因。然后源源不断的生出恶果。”萧玉蓉笑着说:“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你的修为见长了,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有更高的修为,或许你会像维摩诘居士一样,以在家人的身份成为受人尊敬的菩萨。”

就在我的人生出现一抹亮色的时候,边境上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领兵进犯,大肆掳掠我边民和财物,消息传到长安。皇上马上把几位廷臣召到御前,一脸沉重的说:“慕容伏允突然动手了,你们先说一说,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房乔说:“慕容伏允这个老匹夫劣迹斑斑,过去在隋朝的时候,他就毫无信用可言,表面上俯首称臣,一有机会就莫名其妙,我们永远不要指望他能真心归顺。而且这个家伙年纪也大了,手下有一位权臣叫做天柱王,如今吐谷浑大小事物都是他在谋划。”皇上说:“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应对呢?”房乔说:“从长期来说,我们与吐谷浑之间免不了一战。短期来说,我们应该先想办法安抚,正所谓战士未动,粮草先行。一但我们准备好了,必须想明白一件事,要争取一战成功,要是反反复复久而不能平定,吐谷浑就变成了第二个辽东。”

皇上说:“房先生所言极对,不过让谁去出使呢?”房乔说:“此次出使凶险万分,臣有一个人选,赵德楷颇有威仪,而且词风犀利……”皇上说:“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戴胄说:“粮草和兵器的储备现在都十分充足,唯一让我感到担心的是今年天气异常,万一要是闹出什么灾祸,恐怕难以收拾。”皇上说:“我们都想避祸,如果能够做得到的话,假如无论怎么样祸事都要临头,我们又有什么可过虑的呢?”马周说:“陛下,吐谷浑虽然兵力不强,但要把它彻底消灭绝非易事。”皇上说:“如果能够用谈判解决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他实在不是抬举,我们就要打到他投降为止。”魏征说:“陛下,臣觉得应该偃武修文,只需派兵把守边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派使者去说教呢?”

皇上说:“魏夫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确把守边境要省事很多,但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今天我们不去面对他,就为以后留下了无穷的祸患。与其常年间将重兵列于边境,不如出兵将他打败,让他不敢再威胁大唐。相比之下,后者付出的成本反而更低。再者,我们若要与西域维持通商之局面,商路必须畅通,吐谷浑如果如果在西域做大做强,势必会堵塞大唐与西域诸国之间的商路,这样无数人的生计就会受到影响。”魏征说:“陛下,百姓安身立命应该以农田为本,陛下所言,不是鼓励他们舍本逐末吗?”皇上说:“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只要百姓的手里有钱有粮生活安逸,天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房乔说:“孔子曾经说过不教民战,是为弃之。”皇上说:“房先生说的没有错。”

当天皇上就召见了赵德楷,此人仪表堂堂、身长八尺,看上去果然很有威力,皇上笑着说:“房先生遇见了你,你说说看,如果让你出使吐谷浑,你觉得这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你能够完成使命呢?”赵德楷从容不迫的说:“臣可以直截了当的说,这次是不可能完成使命的,如果臣猜的没错,慕容伏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唐朝派去使者囚禁。”你听这话,皇上的脸色非常的阴沉,说:“量他也不敢。”赵德楷说:“西域诸国至今有些人觉得唐朝不如隋朝,而在隋朝的时候慕容伏允就首鼠两端,隋炀帝的时候,他就因为阳奉阴违而被发兵讨伐。而且他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对付朝廷的方法,每次官军到来之前,他就率兵逃入沙漠,一代官军撤走,他就带着人收复旧河山。”一听这话皇上说:“依你看你该怎么办呢?”

赵德楷说:“出使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来可以麻痹对手,二来可以多多了解当地的情况。”皇上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被慕容伏允扣下了,有自保的方法吗?”赵德楷说:“我是这样想这个问题的,只要我能够活下来,我就一定为唐朝搜集情报,如果有消息说我在那边投降了,陛下一定不要像汉武帝对待李陵一样,把他的一家老小全部杀了。”闻听此言,皇上赶紧说:“这一点请你放心,朕绝不会像汉武帝杀害李陵家属一样对待你的家眷。”赵德楷说:“臣愿意相信陛下。”之后他接受了节杖和印信,带着使团成员就出发了。一路之上各种辛苦自不必说,这一日他们来到了敦煌,于是他对手底下的人说:“你们要知道这一次出去之后,很有可能要在那边滞留很长时间,所以在敦煌你们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之后我们再一次启程。”使团成员进入敦煌,沙州刺史亲自射焰接待了他们。

当地的很多官员陪同出席了这一次宴会,赵德楷说:“这一次去那边凶多吉少,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朝廷会替我赡养家人。”周敦说:“慕容伏允反复无常是出了名的,总有一天,大唐的军队会踏平吐谷浑,现在的问题是要稳住他。”赵德楷说:“你放心,我已经反复推演过,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外,我一定能够活着回到大唐。”在他的语气当中充满了伤感,甚至在他的目光之中有一些茫然。就在这个时候,王辉说:“我听说敦煌有一位居士,从小学易,精于占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去替你问一卦,知道一下吉凶,后面再做什么事也好有个方向。”赵德楷说:“我想亲自去问,你就帮我约一下吧!”王辉答应下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三个月前这位居士就已经外出云游了,这可怎么办呢?手底下一位不良人说:“横竖你找一个居士滥竽充数一下,人在焦虑之下是分不出真假的。”

再给那位居士寻找替补的时候发现我在僧俗两界颇有声望,于是顺理成章的我就成为理想的替补人选,再一打听知道我是服苦役之人,王辉更加兴奋。他亲自来拜访我,我当然受宠若惊,双方施礼之后分宾主入座,王辉说:“今日我冒昧来访没有别的缘故,只有一事相求,希望居士能够应允。”我说:“王都尉是宦官中人,能有什么事情求到我一介囚徒呢?”王辉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学过《易经》吗?”我说:“粗通一二,只是为了学习占卜。”一听到占卜两个字王辉瞪圆了双眼,一双眸子闪闪发光,急切的说:“你懂占卜?”我说:“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孔子五十而知天命,我学习占卜就是希望早一点知道天命。”

就在这个时候,王辉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说:“根据之前留下来的典籍,孔门所教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而已,孔子留下的六经,乃是《诗》《书》《礼》《易》《乐》《春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孔子真的是晚年才开始学习《易经》的吗?”我说:“今天儒生可能不大愿意承认,其实孔子的想法也是不断在变化的。方才你说孔门所教授的六艺其中并不包含《易经》,孔子所教授的六艺是当时士人的立生之本,具备了这六艺你就具有了进入仕途的本钱。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可见他并不关心许多玄之又玄的问题,他关心的只是人间的治乱,而六艺所能给人的,就是做一个合格的官僚而已。”王辉说:“你能说的更明白一点吗?”我说:“孔子自己曾经说过,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过矣!由此可见,孔子在五十岁之前是没有学过《易经》的。”王辉说:“你觉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易经》的呢?”

我说:“我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我有一个感觉,孔子学习《易经》,应该是在他回到鲁国之后,之前有十四年的时间颠沛流离,只有回到鲁国之后才有条件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易经》,根据他的年龄推测,应该是在孔子六十五岁之后。”王辉说:“你给我交个底,你占卜到底准不准?”我说:“如果是闹着玩儿常常不准,如果是真的有事需要占卜,一般都是准的。”王辉仍然心里没底,我说:“王都尉,我给别人占卜从不收取报酬,当然也不为结果负责。”王辉说:“我曾经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占卜如果不收取相应的费用就会触犯忌讳,触怒了上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说:“如果我算的很准,或许我会考虑收钱,如果算的不准,而收取别人的钱,那不是骗人又是什么呢?我是读过圣贤书的,不忍心做这样的事情。”

王辉还是对我很不放心,我说:“王都尉何必如此勉强呢?如果不相信我,那就去找别人。”王辉说:“这件事关系到我的仕途和盛望,因此不能不谨慎行事。”我说:“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那位居士已经不再敦煌了呢?实话实说,大家都不为难。”王辉说:“话虽这么说,可事情不能这么做,我说的这件事极大的引起了他的兴趣,我怎么能忍心让他失望呢?他说相信我很好,他若不相信我,岂不是凭空的得罪了人?”我说:“天底下会占卜的人那么多,真正准的人能有几个呢?他们大多数都是在骗人,其实这个占卜是有很多技巧的,你去问他们,他永远不会把一件事情说的特别清楚,这样同样一个答案,就可以给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到时候无论结果是什么样,她都可以根据自己之前所说的谶语进行解释。”

一听这话王辉更加不安了,我说:“要不这样,所有的事情我来承担。反正我已经是一个服苦役无依的人了,他还会拿我怎么样呢?”于是我被带到了馆驿之中,王辉给我们两个人做了简单的介绍,我说:“我只是粗学了一点《易经》,不敢说准,我给出的结果仅供参考,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赵德楷笑着说:“那就有劳你了。”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来三枚铜钱,一边掷铜钱,一边用笔记录。掷了三遍之后,一个卦象被完整的画了出来,在场的众人睁大了双眼,我对卦象进行了解释,说:“明公此去一定会被对方扣押,慕容伏允这个人毫无信义可言,只怕是难以生还。”一听我这么说旁边的王辉脸色都青了,我却不为所动,说:“不知道明公在离开长安之时,有没有给家里嘱咐好后事。”赵德楷说:“我也知道这一去九死一生,所以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大丈夫就应该报效国家,就算是死在吐谷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皇上有你这样的臣子实在是一大幸事。”之后赵德楷还要付给我卦钱,我说:“你是皇上忠臣,我怎么能忍心收你的钱呢?而且我也希望我的卦不准。”说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噙着泪水,从馆驿出来,王辉把我叫到一边,说:“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呢?”我说:“你一直担心我的卦不准,如今我在他的面前实话实说,你又觉得不妥,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办呢?”王辉说:“大家聚在一起算个卦,自然是为了图个吉利,能够讨个彩头,而你这一盆凉水浇下来,一定会让整个使团士气低落,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能够很好的完成使命呢?”我说:“你请我去占卜,我按照卦象显示说出实情,这有什么不对吗?再说了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收他的钱,希望我的卦不准,我不觉得,假如他活下来,他会来找我的麻烦,如果他没有活下来,更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一听我这么说,王辉瞬间呆住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好家伙,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为了自保你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我说:“我不是为了自保才这么说的,你可以拿着这个卦象去问任何人。如果他们能够说出我在哪一点上说错了,我甘愿受罚。”逗留了一天之后,赵德楷终于带着人出发了,临别之际,北风呼啸,很有一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望着赵徳楷远去的身影,周敦眼泪夺眶而出,王辉说:“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家伙为了自保胡说八道,他的话根本不准。”周敦说:“人家分析的在情在理,你是为什么说人家的卦不准呢?”

赵德楷一行人来到了吐谷浑,慕容伏允知道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他表现的非常热情,早早的就等候在距离王庭五十里的地方,赵德楷见到慕容伏允之后劈头就问道:“可汗为什么要纵兵侵犯我大唐边境?”慕容伏允露出一脸淳朴的微笑,说:“都是误会,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年年闹灾,我也是希望他们去那里借一点钱粮好度过灾年,没想到他们直接就去抢了,实在是太过分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把他们的首领叫来狠狠的骂了一顿,请你放心,他们再也不敢了。”说到这里他止住了,然后满脸期待的望着赵德楷,在这一瞬间,赵德楷感到无比的恶心,一个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令人钦佩。慕容伏允看赵德楷一脸不自在瞬间变了脸色,说:“使君这是为何?”赵德楷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说:“旅途劳乏,礼数不周还望谅解。”慕容伏允板起脸说:“贵国是礼仪之邦,使者是最有礼数的人,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就没有礼数了呢?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样的小邦?”

赵德楷说:“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觉没有这样的意思。”慕容伏允说:“吐谷浑的使者去了长安,三扣九拜,不敢有丝毫马虎,如今你来了,就敢对我无礼,我相信这绝不是贵国天子的意思,所以我决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好好学一学什么叫规矩?”赵德楷说:“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是天子使臣,所到之处如朕亲临,你凭什么囚禁我?”慕容伏允说:“大唐天子出了大唐就不是天子了,你来到吐谷浑就是我的奴才。奴才见了主子不懂规矩可还行?”说着招呼左右将赵德楷一行人尽数拿下,消息传会长安,朝廷震惊,朝臣们大部分都主张打,而尚书右仆射完全没有声音,房乔亲自来拜访,李靖说:“房先生要问什么我很清楚,如果你念及我们同朝为臣的情义就不要问。”房乔说:“你觉得王神机作为下一个使者,如何?”李靖说:“这个要跟他商议。”之后,王神机被请到房乔的府邸,见面就说:“房先生此去吉凶几何?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赵德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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