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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冯徳遐徒步穿沙漠 苗山幽失意唱离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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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上皇年纪越来越大,染病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但是这一次似乎与以往大有不同,只见上皇。眼神涣散、面色发黑,整个人瘫在龙榻之上,如同枯槁一般。身边的宫人一个个眉头紧锁,她们看不到自己的前程。夜幕降临,皇上乘一匹快马来到了大安宫,快步来到龙榻前,上皇有气无力的说:“你现在街上挑着千斤重担,应该以国事为重,不必跑来见我,一时半会儿我还死不了。”皇上说:“死这个字很不吉利,希望父亲不要再提起它。”上皇笑着说:“生老病死是没有人能逃避的,但愿老天能够垂怜,让我挺过这一关,在你新修的大明宫住几天,算是全你一片孝心。”这个时候上皇一双暗淡的眸子注视着皇上,皇上说:“父亲放心,就算是绝地三尺,我也要找到能够治你这场病的人。”上皇说:“在所有皇帝当中,我算是高寿的了,就算是今天驾崩,我也没有什么怨言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代明君了,从古至今能够善始善终的人万中无一,我希望你能够善始善终,始终如一。”

完了这番话,那就要把皇上赶走。只好回到大内,面对堆得像山一样的奏本,他没有多想,拿起一本就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一位小太监过来说:“皇后已经去了大安宫,请陛下放心,他会好好照料上皇。”再说皇后急匆匆的来到大安宫,看见上皇躺在那里表情十分痛苦。皇后说:“父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上皇说:“朕心里难受,如果当初朕兑现诺言,废掉建成的嗣君之位,他们兄弟之间就不会有这一场争执了。”皇后说:“父亲,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想这些又有何用呢?”上皇说:“朕说这番话自然是有用意的,希望后来的皇帝能够引以为戒,要重蹈前人的覆辙。二郎如此出息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但是谁能保证日后坐到皇位上的都跟二郎一样的,我们应该牢牢的记住文弟是怎么败坏自己的家业的?”

皇后说:“父亲的话,儿媳记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上皇突然哭了起来,说:“二郎好福气呀!能有你这样一位贤良的皇后。如果朕的皇后还在世的话,应该不会有今天的下场。”皇后说:“父亲放心,对于逝去的婆婆,我一直视死如生,从来没有忘记她的教诲。”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上皇说:“你回去吧!”皇后说:“我如果不在这里守着父亲,皇上也无心理政。”此时天上星辰惨淡,在政事堂的职房里,房乔望着天上的星星不住的叹气,说:“明年估计会有大丧。”戴胄听了觉得十分诧异,说:“房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房乔说:“上皇龙体欠安,命如悬丝,我看是天上星光暗淡,恐怕会有不测之事发生。”戴胄说:“我相信事在人为。”房乔说:“年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年纪大了,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我想你也听过这样的说法,事情从前往后看都是偶然,从后往前看都是必然。人在年少的时候是从前往后看,所以相信人为。随着人年纪越来越大就从后往前看了,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相信天命。”

戴胄说:“如此说来,到底是哪一种想法更接近事实呢?”房乔说:“那要看说话的人到底是愚人还是智者,真正到了晚年知天命的人是智者,一个愚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是愚人。”戴胄说:“难道一个愚人不会随着光流逝而在哪一天开悟变成智者吗?”房乔说:“有大觉悟的人都有大疑惑,有大疑惑的人才有大觉悟,一个愚人是不会有什么疑惑的。”戴胄说:“房先生说的也对,记得孔子曾经说过,十有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用圣人的这番话作为尺子衡量大多数人一生的作为,一般人终身不立,后面的更是无从谈起。”

房乔说:“隋朝的时候我与杜公一起入仕,第一次见到真是的吏部侍郎高孝基,他就一眼断定我们两个将来一定能主宰沉浮,而且又说杜公的手速要比我的更短,一晃很多年已经过去了,他说的话全部应验。明白人能够一眼看到底,是这样的明白人是很少的。”戴胄说:“房先生应该就是这样的明白人,所以只要有房先生在,大唐一定会兴旺。”房乔连连摆手,说:“天下兴亡,首先取决于天子。天子贤明,各种贤能的人就会聚集在他的周围,这些人如同星星之火聚集在一起,你就能看见璀璨的夜空。如果不是贤明的天子在位,清晨就会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光芒也会暗淡许多。”戴胄说:“当今陛下是非常贤明的,房先生应该不必担心。”戴胄说:“无论在什么年月,忧患一直都是存在的,只不过有的时候这些忧患能够被人们看得见,有的时候这些忧患人们看不见。”

戴胄说:“房先生觉得现在朝廷有什么忧患呢?”房乔说:“最大的忧患莫过于嗣君了,皇上是不世出的明君圣主,他创下的基业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这就好比一个人待在太阳的旁边,往往被掩盖在太阳的光芒之后难以出头。当年汉武帝雄才大略,开拓了拿下前所未有的基业,但也出现了非常大的忧患。”戴胄说:“汉武帝在位的时候是汉朝最强盛的时候,房先生所说的忧患到底是什么呢?”房乔说:“秦朝为什么那么快就亡了,你知道原因吗?”戴胄说:“秦朝之所以二世而亡,最关键的是秦朝用法太严,如果没有失期当斩这回事,陈涉和吴广也就不会起事了,没有他们起事也就没有揭竿而起、天下大乱。”房乔说:“还有呢?”戴胄说:“秦二世非常的昏聩,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以他的本事根本不足以承受秦始皇所创立的巨大的基业。”

房乔说:“秦始皇是非常有作为的一个天子,可是秦朝二世而王也坏在作为两个字上。”戴胄说:“作为两个字有什么不妥之处呢?”房乔说:“秦朝初得天下,四方之名并没有心悦诚服,相反他们一个个都在等待时机、伺机而动,所以在这个时候,应该以守为重,不宜向外开拓。秦始皇是怎么做的呢?修筑万里长城,派重兵以却匈奴,又派大量的兵马平定西南。当六国之众,西向攻秦,秦朝竟然没有可用之兵,得不调集在陵墓和宫殿的罪囚仓促应战。如果秦始皇能够以守为重,尽办法减轻百姓负担,让天下人享受到四海一统的好处,如此才能够保证秦朝的社稷你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秦始皇急于求成,恨不得把累世之功有一人完成,最终能适得其反。”

戴胄点点头说:“房先生所言极是。”房乔说:“隋炀帝的问题也是如此,营建东都没有问题,但它的规模不应该超过长安。天子居住在东都的时间能比在长安的时间还要久。修建一条大运河,已经极大的消耗了隋朝的元气。所以在大运河修成之后,天子应该崇尚节俭,严守清静,如此才能够让天下百姓知道大运河带给天下人的好处。隋炀帝做事不计成本,最终一定会因为成本高到无法支付而导致自己崩溃。”戴胄说:“房先生说这番话与今天的时局有什么关系呢?”房乔说:“从后往前看很多事情都是清楚的,从前往后看则是一片迷雾。那个时候很多人只能看到一代雄主所创立的辉煌业绩,完全不能意识到其中的隐忧。”戴胄说:“今天大唐的隐忧是什么呢?”房乔说:“我已经说了,嗣君是非常大的应用,不出数年,这个问题就会给皇上造成非常大的困扰。”

戴胄皱着眉头说:“陛下非常重视对嗣君的教导,而嗣君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房先生如此担忧呢?”房乔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保证嗣君能有今天陛下一样的才干吗?”戴胄赶紧说:“我觉得嗣君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房乔说:“无论什么时候,天下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忧患,皇上到了一定的年纪看到嗣君不如自己能干,就会想着替后世的君主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至少把看得见的问题全部解决掉,这就是发生祸事的根源。一代人做一代人该做的事,这是天理,无论是谁,只要违背天理,就会产生无穷的隐患。汉武帝与自己的嗣君在如何治理国家方面想法大不相同,当时嗣君的想法更接近之前的汉高帝、汉文帝,汉武帝的想法则更接近当年的秦始皇。但他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自己一条道走到黑,秦始皇就是他的榜样,汉朝也会走上秦朝的老路。”

戴胄说:“汉武帝与皇嗣围绕着治国之道产生了分歧,最终汉武帝逼反了皇嗣,皇后自尽,皇嗣死后有懊悔不已,何不把江山社稷交给年幼的汉昭帝。不过他也下了《轮台罪己诏》反思了自己的过失,从而避免汉朝走向秦朝的老路。”却将长安城。上下忧心不已按住不表,只说冯德遐从西往东走,放弃骑马改为步行,路上风餐露宿辛苦至极。没走一路都常详细的记下气候状况和地理地貌,而且他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进入了长达二十余里的无人区,幸亏他带了足够的干粮,否则一定会死在里面。出了无人区之后,他绕道而行,去了碛口,途经馒头山、蜀浑山,又到了赤水源、居汝川,最后终于进入了唐朝境内,第一时间奔赴李靖大营,把自己所记录的所有资料全部交给李靖,说:“一点绵薄之力,希望将军旗开得胜。”

李靖感动的热泪盈眶,望着已经如同乞丐一般的冯德遐,说:“唐朝之所以能够兴盛,就是因为使君这样的纯臣,功成之日,我一定不会忘记把使君的功劳也如实报告给陛下。”冯德遐说:“将军这话说早了,慕容伏允之所以敢如此的嚣张,并非没有理由,望将军务必慎重!”说完了这番话,出了李靖的大营,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长安。而此时的长安似乎弥漫着一种阴郁的气氛,上皇的龙体时好时坏,皇上的心情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无心理政,这个时候房乔的压力就特别大,要是自己放开手脚干,一定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这每件事情都等到皇上批复之后再去做,很多事情就会被耽误。房乔非常的着急,长孙无忌也坠坠不安。他来到房乔的府上,直接了当的说:“你是尚书省左仆射执掌机要?你应该有所担当,务必想办法让皇上视朝。”

长孙无忌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对朝政的担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范房乔,自己虽然名义上。比房乔的官职更高,实际上。也没有办法直接插手机要之事,这个时候房桥如果要做什么手脚,根本没有人能够察觉得到。房乔捋着胡须说:“上皇病重,一下担心也是人之常情。作为臣子应该体谅,再说相比之下,你与皇上的关系更加亲近,为什么你不去劝谏呢?”长孙无忌说:“你执掌机要,身上的责任更大,你不觉得自己更应该去跟皇上说这件事吗?”房乔说:“我当然会去说,我只是想知道长孙太尉会不会去说呢?”长孙无忌说:“我当然会去说。”两个人都想让对方先去说,这就让气氛变得非常的尴尬。幸亏这个时候马周到了,马舟与房乔和长孙无忌的关系都说得过去,人立刻换上一副面孔,说:“来此有何贵干?”马周说:“陛下久不视朝,恐对朝政不利,我打算上书进谏,特意前来向房先生请教。”

房乔说:“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导你要向我请教什么?”马周说:“按说陛下要尽孝者无可厚非,要怎么说才能让陛下听得进去呢?”房乔说:“就这样说,今年流年不利,又是大水,又是兵灾,黎明百姓生活困苦,上皇正是因为对此感到担心伤了龙体,我陛下只顾自己伤心耽误了国事,从而让那些受苦的百姓没有办法及时得到救助,上皇岂不是更加的伤心,上皇陛下已经非常的虚弱了,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他要如何承受呢?”马周点点头说:“我担心我的分量不够,如二位就跟我联名上奏吧!”长孙无忌和房乔都表示同意,于是在起草好的这一份奏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皇上看到奏表之后,感到十分欣慰,说:“朕知道房乔和长孙无忌关系微妙,却能够在这件事情上想到一起可见他们两个都是忠臣。”

这个时候房乔格外的忙碌,糟糕的是时常要面对这些一种困境,前方的紧急奏报需要马上作出决定,皇上却因为心情受到影响,不愿意视朝,长孙无忌在这个时候来到御前,说:“陛下如此伤心,这件事牵涉到父子之情,情有可原,不过国事并不能因此而耽误,若是真的因为这个缘故,而让百姓没有办法及时感受到来自陛下的关怀,恐怕会伤了上皇的圣德,所以臣祈求陛下让皇嗣御门听政,允许房乔便宜行事。”皇上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这样吧!传朕的旨意,由皇嗣御门听政,遇到紧急大事,你与房先生一起协商解决。”皇上的这个安排给了长孙无忌机会染指机要,对此房乔没有任何疑议,因为他知道长孙无忌一定会全力的配合以此来证明皇上的这个安排。非常明智的,因为长孙无忌知道。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自习表现的很好,将来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染指机要,甚至有可能主宰沉浮。

对于长孙无忌的这些盘算,皇上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过他觉得。长时间让房乔一个人决定大事。一来容易让房乔失去控制,二来也容易让房乔出现失误,如果真的因此而毁了一位贤相的前程。他也是非常不忍心的。随着时间流逝,皇上越来越知道房乔的难能可贵,虽然长期必须首辅之位,他一直都能够保持谦虚谨慎,永远把百姓的利益放在心里。皇嗣被请到御前,皇上语重心长的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在御门听政,务必要尊重房先生,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自己着急拿主意,要跟房先生和你舅舅多多商议。”皇嗣说:“他们说的那些事我根本不懂,我怎么能够跟他们一起共事呢?”皇上说:“其实不懂不要紧,要多听多问多想,久而久之也就是行家了。”皇嗣说:“两个人都非常的聪明,我担心自己没有办法驾驭他们。”

从这一天开始,长孙无忌频繁出入政事堂,而且经常以找房乔商量事为名来尚书省,因为按照排名他在房乔之前,时间房乔这个尚书左仆射当的有名无实。而皇嗣并不像皇上那样能够充分的认识到房乔的价值,那更加倚重对他来说更亲近的人。相比之下,房乔一个外城远远比不上自己的亲舅舅。皇后因为要照顾病中的上皇,没有办法干预这件事,而皇上又沉浸在悲伤和焦虑当中。所以这个时候的房乔选择了退让和隐忍,面对长孙无忌的步步紧逼,他没有组织有效的反抗。手底下的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纷纷找到房乔,希望他能够出手反制。房乔说:“你们都高看我了,我对于未来没有那么大的奢望,只要能够平安的离开现在的位置,回到老家安心养老所以善终就心满意足了。”

一位年轻的官员说:“左仆射也太没有追求了。”房乔说:“你把话说的太大了,我已经位极人臣,还能怎么追求呢?人到了我这种地步,都会惴惴不安,你们还记得萧何吗?萧何为了自保不得不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而我曾经一手策划玄武门之役,到最后皇上很可能要杜绝这类事情再次发生,就会把因此而得富贵的我杀了了事,为了江山社稷,他才不在乎是不是冤枉一个人。”这个时候大家的表情都显得非常的颓丧,房乔说:“你们不必如此,我已经很知足了,长孙太尉如果有意言来你们你们一定不要拒绝,如果因为你们曾经是我的亲信不被长孙太尉所信任,你们也不要想太多,只管埋头做事,要相信无论是什么朝代,无论黑暗到什么程度都需要干活的人,就意味着你们不会失去自己的那一份差事。至于荣誉爵位什么的你们不要太过于执着,如果有缘自然会得到,如果没有缘就算是耍尽心机,也无尽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侯君集真是左右为难,在一天深夜他来到房乔的府上,说:“房先生,如今我要如何自保呢?请先生明示。”房乔说:“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有很强的上进心,不过你要知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的道理。如果你觉得现在待在长安不是很自在,不如主动请缨去前线,或许在那里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侯君急一脸不愿意说:“房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与李靖素来不和,这一次去他的麾下效力,能有我的好吗?”房乔说:“他绝对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不诚心跟他作对,让你把心思用在如何打胜仗上,给你的机会他一定会给你。这一次经历对你非常重要,因为下一次发生战事,你可能就要独当一面了。”一听这话侯君集顿时来的精神,说:“如此,我听房先生的。”因为受到西域展示的影响,敦煌出现了明显的衰败迹象,我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夜半时分,我独自面对着星星低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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