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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高甑生获罪赴边境 李卫公闭门安住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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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捋着胡须说:“韩信之所以会屈死,是因为后宫之中有一个吕雉。现如今主持后宫的是长孙皇后,我想她不至于害我。”夫人说:“你说的没错,皇后不至于害你,但有一点你应该想清楚,韩信之所以会被害死,是因为他真的谋反了吗?也许宫里真的听到了风声,也许是他们只想找个借口除掉韩信。你觉得皇后真的会在皇帝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此一员大将吗?”李靖说:“如果情况紧急来不及上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夫人说:“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虽然李靖在夫人的面前坚持己见,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夫人说的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李靖来到了大内。无论见到谁都尽量显得客气一些,特别是见到秦府的旧人。他的心里就像是装着一锅滚水,不停的往外冒泡。开席之后,周边月宫开始演奏宴乐。有了音乐的映衬,整个宴席现场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一扫而光了。

皇上端起一杯酒说:“之前我们一起打天下,有一起坐天下,打天下不易,坐天下也难。为了天下安定,我们不得不坚守朝廷法度。但朕绝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散席之后,替朕拟一道旨意,告诉高甑生,就说朕想他。”就在这个时候,长孙无忌拱手说:“臣以为经历了这么一回,高甑生已经充分的知道朝廷法度是必须要遵守的,陛下是不是可以赦免他,让他还朝呢?”皇上严肃的说:“朕给他这么一道旨意是为了私情,朕处罚他是为了公理,朕常常告诫百官不能寻思,朕身为天子,岂能带头破坏规矩。”话音未落,魏征拱手说:“陛下此言极为妥当,以后历朝历代的天子都应该效法。”皇上说:“既然已经有了尧舜的故事,后世天子何必效法朕呢?这些后世之君都把尧舜当做自己的榜样,到最后成为明君圣主的却寥寥无几,如果把朕当做是榜样,后面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魏征正捋着胡须说:“许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房乔说:“有一句话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叫做百姓日用而不知,天下的大道理匹夫都能言之,能言未必等于能知。因为那些大道理连鹦鹉都能说,而鹦鹉又能知道什么道理呢?所谓百姓日用而不知,是因为他们在说大道理的时候都像鹦鹉一样。所谓知易行难,不过是把之混同于能言罢了。”皇上说:“房先生这话说的对,如何能够证明一个人已经明理已经悟道呢?最主要的不是看他嘴巴里在说什么,而是要看他的行为。如果他的行为合乎道理,或许他真的已经悟道。如果他的行为与自己的言语大相径庭,那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人罢了。”魏征说:“陛下,人不可能一下子就知道所有的道理,而是应该先闻其言,再悟其道。”皇上说:“朕希望朕自己以及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够克制自己、有始有终。”

虽说皇上极力的想要,缓解李靖与秦府旧人之间的关系。在内心深处,又希望他们保持适度的矛盾的状态。这样李靖既不能威胁到皇帝,而情妇的人又不至于视宠而娇、无视法度。话说在经历了一系列战斗之后,我又一次回到了敦煌,我把他当做自己的港湾,逃避不想见的人,不想遇到的事。回到敦煌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个人把我推荐给了刺史,推荐我的人说我精通佛理,又在边境上有很长时间的历练。让我在典狱手底下做了一个差役,专门负责登记每天关押和释放的囚犯。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经历,真让我遇到了形形**的坏人,实际上也有个别被冤枉的人。不过不要误会,我不可能替这些人申冤,因为我知道要想在这种地方待下去,就得视而不见,就得和光同尘。

有一天,那位推荐我的人来拜访。我把储藏的花生豆和酒拿出来招待他,他说:“苗兄文采如何?”我说:“年幼的时候我很喜欢吹嘘自己的文采,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知道的人情世故越来越多,就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的文采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要不然我为什么不去科场呢?”对方说:“我已经想在地的一个笔会推荐了你,几天后我会带给你一份申请表,你只要把该写的都写上去,大概就会被他们接纳。”我说:“接纳之后,我能做些什么呢?”对方说:“那可就多了,正所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一个人如果猫在一个地方不愿意与别人进行交流,这样的人就如同坐井观天,没有办法开阔眼界,也不能在自以为擅长的领域更加精进。所以我把表格给你之后,你千万要记得写完,一旦你加入这个笔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在里边遇到了有相同爱好的人,然后成为不错的朋友。另外一种可能是你在里边没有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要不在里边做一个僵尸会员?要不退出笔会,回到从前的生活。”

我说:“曾几何时,我是一个非常热衷社交的人,后来屡屡失利,渐渐心灰意冷,你如此热心把我推荐到那个笔会,无论我最后怎么决定,我都会对你心怀感激。”对方说:“实不相瞒,我也在那个笔会,非常希望在这样一个组织里面能够与你联手闯出一番天地。”我说:“笔会纳新一般一次多少人?”对方说:“二百多人吧!”我说:“这么多人,只怕不会经常举行活动吧!”对方说:“在这个大的笔笔里边,又有很多小的宗派,在宗派里边又有很多支脉,笔会组织起来的活动,虽然屈指可数,但这些小的宗派是经常举行活动的。”我说:“加入这些宗派有什么门槛吗?”对方说:“首先你得是这个比会的会员,然后可以根据自己的背景选择加入相应的宗派。”

两天之后,他果然拿来了表格。在他的指导之下,我很快填写完毕,又过了七天的时间,协会正式通知我已经成为他们的会员。一开始我并没有预料到,自己成为会员之后会如此的兴奋,当我拿到确认我是笔会会员文书的时候,我的心其实在跳舞,我希望我的脸上能够保持平静。然而我的这种想法并没有变成现实,我已经无法想象当时我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总之那一天我和对方喝了一个大醉,之后我被他带去参加了一个小宗派举行的活动。在整个笔会当中,这个小宗派是非常不起眼的,所以像我这样一个人去了并没有在众人面前写的黯然失色,这个小宗派一共有七个人,这七人大多年纪相仿,背景相似。所以聚在一起之后相互吹捧在所难免,因为吹捧对方就等于吹捧自己。

大家一一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这个宗派的灵魂人物发言了,大家坐在山谷里一堆乱石当中,旁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耳边响着流水的声音,远处还有乌鸦啼叫的声音。这位灵魂人物姓李,人称李三郎。在这个宗派内部,大家都叫他李翰林,李翰林说:“这位苗兄弟一看就是很有文采的人,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够多多了解。”我说:“我现在就像一块瓦石置身于珠玉之间,在诸位光辉的映衬之下,我哪里有什么才华可言呢?愿意向各位多多讨教。”李翰林说:“苗兄弟过谦了,以后大家相互学习,相互促进,争取让我们这个宗派成为敦煌儒林大宗。”散了之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作为一个曾经在佛门清静之地修习过的人不能保持平常心,我真的应该感到羞愧。我盘腿坐好却心猿意马,我似乎已经感觉到即将发生的这一切对我而言或许未必是一件好事。清晨当我推开门一看,外边已经落了一层枯叶。

为了能够方便大家聚会,宗派筹资在山岭之间盖了一处茅草屋。每逢闲暇之时,大家就会聚集在这里饮酒和谈论学问。这谈论也是有规矩的,每一天都会安排一个人进行主讲,众人可以提问讨教。因为我是新人,宗派里的人都想试一试我的深浅。于是就把我安排成新一期的主讲人。这让我既兴奋又紧张,对方特意来见我,可以看得出来,他简直比我还要紧张,说:“准备好要讲的内容了吗?”我说:“目前我只有一个大致的想法,也没有落笔写在纸上。”对方说:“能有一个大致的想法就很不错,第一次你不要希望能有多出彩,大家有一个万万魔和认识的过程,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就会慢慢的知道你的才华。”我说:“事实上我真的是一个非常平庸的人,我愿意把我的一点浅见分享给大家,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希望大家能够更正。”对方说:“至少你的态度非常好。”

转眼到了正日子,因为我是主讲人,所以来的格外早,把茅屋内外收拾的干干净净。众人进来之后分别坐好,我说:“今天在诸位面前献丑了,相信诸位,知道的我未必知道,我知道的诸位一定知道。要说大家都熟悉的东西,这是非常难的,我虽然做了准备,但是肯定漏洞百出,所以结束之后欢迎大家多多指正,相信在经过一番指正之后,会出现一些问题,只要大家多给予一点耐心,大家就有机会把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再温习一遍。”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毛。那个时候我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他们闪烁的双眸似乎一眼能把我看穿。我说:“今天我们不说别的,就说诗歌。大家知道所有的诗都是歌,而所有的歌未见得都是诗。周朝的时候派采诗官手里拿着木铎去各地采集当地的歌,这些经过月光润色且收入经《诗经》的歌才被称作诗。”

望着大家的眼睛,我心里有些发慌,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下去,我说:“话说到这里,相信大家都已经明白,歌和曲就如同深和影,由此看来最为大家所接受的诗歌样式,一定与当时最流行的曲调有关。诗最早出现在周朝,周朝以前只有歌没有诗。那个时候崇尚礼仪而以典雅著称的四言诗最为流行,同时在楚地流行另外一种音乐的样式叫做楚歌,后世也把楚歌当中一些传唱比较广的作品收在一起,编成了一部集子,叫做《楚辞》。再后来,秦统一六国,二世而亡,刘氏有天下,刘氏乃是楚人,于是楚地的音乐经过跋山涉水,开始影响中远的音乐,于是出现了五言诗,之后又发展出了七言诗。汉魏之际,相和大曲非常的流行,晋朝七国之乱,紧接着就是五胡乱华,衣冠南度之后,中原音乐与吴越相互影响形成了清商乐,也是在这个时期,佛法大佛,佛乐席卷南北,这些变化直接导致了格律式的出现。隋唐之际,出现了结合胡人以及街头巷尾的民间音乐形成燕乐……”

李翰林说:“刚才你说的格律诗现在并不多见?”我说:“现在虽然不多见,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被越来越多的人所习惯。”李翰林说:“虽然我不见得同意你做出的结论,但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以后我们多多交流促进,必定能使大家都能够受益。”对方在这个时候睁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内容。他笑着说:“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惊喜。”我说:“献丑了,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东西,大家没有不知道的,如果我说的让大家感觉有些陌生的话,不是这些知识有多了不起,而是大家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问题。”他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非常的困惑,你既然在这方面下过功夫,能否指教一二呢?”

我说:“指教两个字不敢当,不过你尽管说,如果能够解释你心中的疑惑,我将非常的荣幸。”他说:“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是什么促成了从四言到五言七言格律诗我的演化呢?”我说:“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要搞清楚另一个问题,到底是先出现曲调还是先出现诗歌的体裁呢?很显然是先有一个很受大家欢迎的曲调,再有文人墨客根据曲调的样式创作诗歌。而这些诗歌让这些原本不知名的人名声大噪,这些人之所以能够成名,不仅仅是他们文采出众,很大程度上也要仰仗当时广为流行的曲调。当许多文人加入进来之后,他们的创作就会越来越个人化,越来越精英化,越来越脱离生活。这个时候,就会出现一种新的曲调样式取代之前已经被大家用烂的那一种。而这些文人墨客要想成名,就不得不根据曲调的变化发展出新的文诗歌体裁……”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原本在这些文人墨客的心中,他们是非常高明的。没想到我寥寥数语就把他们描述成了追随世俗的、假装高雅的人。我说:“雅不一定高,俗不一定低。一个人如果一味求雅,就一定会有曲高和寡的尴尬,在这种情况下,你一定会非常的寂寞和孤独。但是如果一个人一味的媚俗,他会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在社会上建立威望。如果你想表现的高于社会上的一般人,最聪明的做法是用流俗之法行高雅之事。当然我说的不一定对,如果我说的是事实的话,我何至于如此的落寞。”李翰林点点头说:“我们这些人逍遥于山林之中,就要耐得了寂寞,如果追求热闹,还是应该到长安去,那里不光有富贵,是世俗最丰盛的地方。”

我说的时候显得越来越混乱,说了后面的就忘记了前面的,最后在杂乱无章之间结束了这一场演说。这个时候天阴的越来越重,屋子里烧茶的炉子已经烧得通红。茶壶里滚水不停的冒泡。我说:“第一次说的非常不好,在大家面前献丑了,希望在诸位的帮助之下,我能够不断精进,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才华,能够获得世人的肯定。”散了之后,有很多人单独约我,希望能够就这些问题更多的进行讨论。因为实在安排不过来,只好说:“足下如此瞧得起我,我实在感动,只是我最近疲于生计,没有剩余的经历与足下探讨这些。”我的这个举动让我在这一宗派当中地位直线下降,从那之后我无论约谁都会遭到拒绝。就连那个引荐我加入笔会的人也不愿意搭理我了。之前在敦煌,我是一位知名的居士,现如今从战场上回来又经历了宗派之中的风波,所以说佛门广大,可比丘们的心胸未必有佛那么广大……

自从我来到敦煌,还从来没有过的如此诗意,以至于我萌生了离开敦煌的想法。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的是,当我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没有再过多的想下去,而是马上离开了敦煌。从敦煌奔赴长安的过程是令人欢喜的,虽然我还不知道在长安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可我压抑不住逃离敦煌的冲动。人生在世很多都是这样,为了逃避甲你去了乙,为了逃避乙去了甲。不断的逃避困难,不断的寻找希望。或者会有大言不惭的人说,为什么不直面困难呢?很多时候困难可以强大到把你吞,没逃避或许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兵法有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如果明知道打不过还硬上,那只有毁灭而已,如果不想被毁灭逃离无疑是正确的选择。当我来到长安城下,看到进进出出的人如此的密集,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长安的繁华是很多人所向往的,当我走进长安城的一刹那。由衷的发出一声叹息,这里有非常光鲜的地方,也有见不得光之处。这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宇宙的起点就是宇宙的终点,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是不是在长安,我也不知道未来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眼前的道路充满荆棘。这个时候我已经在长安没有所谓的故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如此渺小的一个人,我回到长安父母竟然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们竟然马上就报了官,不良人破门而入,把我五花大绑丢到了大堂之上。县令非常威严的坐在那里,一拍手里的惊堂木说:“好你个忤逆子,父母养活你这么大,你居然丝毫不知道感恩,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我当时双眼一闭,打算受死。县令看我并不求饶就说:“我听说你从来没有尽孝,现在就要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吗?”

我说:“如果我的一条命能够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那么就请县令把我的命拿走吧!”县令说:“所以说你是个忤逆子,可你如果死了,你的父母也许会伤心,所以你死了并不能偿还他们对你的养育之恩。”我说:“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这么一说,县令反而愣住了。沉思片刻,又拍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说:“这厮真是冥顽不灵,把它他入大狱,在日后闲暇时,我在审问他。”在我回长安的途中,听说了高甑生的事,一位不可一世的将军,转眼之间成了服苦役的囚徒。这种反差对他而言实在是难以忍受,但事已至此已经无可奈何。在长安城秦府的旧人对李靖恨的咬牙切齿,而李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每隔三五日都要到政事堂点卯。这样做是为了让皇上不觉得他在家里密谋什么,与此同时,思想里不跟任何人往来,他生怕自己有任何一点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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