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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深入观想沉迷幻觉 放下分心禅灯虚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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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刀儿说:“这是他未曾预料到的状况。”李大亮说:“在中土他得不了富贵,现如今在高昌他混的风生水起,不出意料的话,他一定会投靠高昌,成为大唐的祸患。”何刀儿说:“会不会投奔高昌,现在还是未定之数。就算是真的投奔了高昌,也未必能成为大唐的祸害。”李大亮斜眼看着他,说:“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竟然这样为他说话。”何刀儿说:“我们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袍泽。”李大亮说:“那就听其言,观其行。如果他真的能够为大唐出力,那么他不愧为大唐的义民,要是他真的投奔了高昌,甚至做出对大唐不利的事情,一旦他落到我的手里,我绝不会轻饶。”何刀儿说:“如果他真的出卖了大唐,我会亲自送他上路。”在这期间,苗山幽在高昌越来越得意。鞠文泰把他安置在一座大宅子里,并且希望赏赐给他高官厚禄。苗山幽说:“官职乃是公器,俸禄乃是民脂民膏,我没有做过任何让高昌百姓受益的事情,接受这样的馈赠,如何担当的起呢?”

鞠文泰说:“虽然暂时高昌的子民没有从你那里得到多少好处,但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在高昌做事,让百姓感受到你的恩德。”苗山幽说:“大王如此信得过我,我真的非常感激。只是大王这样的安排,我不敢遵从,只要大王让我有机会演说佛法,我就心满意足了。”鞠文泰说:“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几天之后,鞠文泰就在王城举行了一场法会,前来聆听这一场法会的有在地的勋贵、比丘以及众多的善男信女。当苗山幽登上讲台的那一刻,发现底下很多人已经准备好了鲜花和马奶酒。苗山幽说:“今天大家来聆听这一场法会,是因为大家都希望在充满苦难的人生当中得以解脱,也许我们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人间,你猜的没有错是因为你在天界犯了错,所以被流放到了人间。只要诚心悔过,只要坚持行善,功德圆满之日,也就是你解脱之时。”

众人听得十分入迷,苗山幽接着说:“我注意到今天很多人带了马奶酒,佛门中人是不许饮酒的,不是佛门中人,也不要饮酒太滥。在中土关于饮酒的传说是这样的,有人造好了酒献给了大禹,大禹饮了一口之后感叹说以后一定会因为这个东西导致亡国。从那之后下令停止造酒,我知道北方极寒之地,酒对大家来说是一种福音,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太过于沉溺酒带给人的幻觉,人只有直面苦难才能解脱。”鞠文泰其实非常喜欢饮酒,但是每次饮酒之后都非常的后悔,以至于经常在佛前忏悔。虽然他被称作是转轮圣王,但是作为国王他的能力其实非常一般,他的品行也很难说出类拔萃。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王,只是因为有了转轮圣王的光环,才让他在整个西域具有了一种神秘的色彩,很多人慕名来到西域,希望可以逸动他的身材,但只要仔细了解过他的,没有不失望的。

在众多百姓的眼中,鞠文泰是一名转轮圣王。但是在他的近臣眼中,他其实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王,也是一位不能恪守戒律的居士。好在苗山幽也不能严格恪守戒律,所以两个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互相引以为知己,以至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这一天鞠文泰又来拜访,鞠文泰说:“有一个难题摆在我的面前,吐谷浑方面传来消息,他们有意废黜现在的可汗。”苗山幽说:“对于这些情形,我已经略有耳闻,没想到可汗对我如此信任,能够把这样的机密告诉我,不过类似机密我不一再听到了,因为此举一定会引发底下大臣的不满,我是从大唐出发,经过吐谷浑来到这里的,底下的大臣们一定对我有很多顾虑,大王应该予以体谅。”鞠文泰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无人能知。”

苗山幽说:“慕容顺不合他们的意,这是意料当中的事。但我猜他们并没有合适的替代人选,你应该指出其中的问题。而且李大亮的军队近在咫尺,就算是慕容顺被杀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如果唐朝派军报复,那些人能够率军抵挡吗?”鞠文泰说:“身为居士我们应该相信佛陀,对吧?”苗山幽说:“准确的说不是相信佛陀,而是相信佛法。一个人就算是已经觉悟了,人不能等于真理本身。”鞠文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办呢?”一听这话苗山幽脑袋里嗡的一声,心想方才不是已经把办法告诉你了吗?不过既然他再次问到了,就不能不回答,说:“你在答复当中既不要答应他们也不要说不答应,只需点出你心中的疑虑就可以。既然慕容顺如此的不得人心,其实可以设法将他架空,既无需担心唐朝报复,又能够解决他们遇到的问题,岂不是一举两得。”

鞠文泰说:“你说的很好,就这么办吧!”这个时候,慕容纯回到了自己驻扎的地方,对于住在王城当中的慕容顺非常的不放心,他也得信一封一封的寄到王城,慕容顺却没有把所有的信都看一遍。以至于这些信件还没有拆封,就落到了那些权臣的手里。一位头发花白的大臣说:“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们需要一位新的可汗,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鞠文泰不支持我们?难道说他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一个中年大臣说:“人家是异国的王,怎么可能与我们一条心呢?我看过他的答复,他选择置身事外,对于我们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位头发花白的大臣说:“我看他的答复不像是要置身事外。”中年大臣说:“那么以阁下的意思,他想怎么做呢?”那位头发花白的大臣摇摇头说:“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他的答复背后有人在帮他出主意,这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苗山幽。”

中年大臣说:“苗山幽在大堂,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此人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真的想不明白,高昌王为何要如此的礼遇他,难道说这位转轮圣王真的有眼无珠?”那位头发花白的大臣说:“说话要注意分寸,万一这话流入了鞠文泰的耳朵,对于我们两国的影响是非常不好的。”中年大臣说:“我觉得我们太过于把高昌王当回事了,假如我们真的和唐朝打起来,高昌王真的有胆子派兵支援我们吗?”那位头发花白的大臣说:“你要永远记住这样的话,如果你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人,你会发现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如果你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实力,那么就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人与人之间谈情感是没有用的,而是应该谈利益,只要利益相投,仇人也愿意帮助你。”

深夜里,月光如霜,苗山幽穿着一身秋实居士衣服行走在院落里。一位士兵跟在他的身后,苗山幽说:“你们知道吗?这月光也有佛性。”士兵说:“月光撑不过一个晚上,还有什么佛性可言呢?”苗山幽说:“众生皆有佛性,月光也是如此。”士兵说:“月光不是众生之一吧!”苗山幽说:“宇宙之大品类之多,万物皆有各自的性情,月光曾经多少次出现在诗人留下的句子里,怎么能说他不是众生之一呢?月光不仅是众生之一,还不断的经历转世轮回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悟道成佛。”士兵一边听,一边不停的摇头。苗山幽看这个情形,说:“你读过佛经吧!”士兵说:“没错。”苗山幽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被任命为军官?”一听这话士兵愣了一下说:“士兵要成为军官,考的是勇敢,而不是能读懂佛经。”苗山幽说:“你读懂佛经了吗?”

士兵说:“文字就像是画笔,佛经就像是风景,画笔可以画出风景,但画笔并不是风景本身。”苗山幽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来自吐谷浑,而派你来的那个人正是现在吐谷浑的可汗慕容顺。”一听这话,士兵脸色煞白。苗山幽说:“你也不用紧张,我也不会为难你,也不用担心,我在以后会借这件事情要挟。”尽管如此,士兵还是非常不放心,等苗山幽转过身的时候,他突然举着刀子扑了上去。幸亏苗山幽为人谨慎,既然从居士服里面穿了铠甲。见没有得手,士兵一下子急了眼,举着刀子一通乱砍苗山幽为了活命大声的叫喊起来。没过多一会儿,那位士兵就被一群人围住了,苗山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士兵突然大声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那个家伙抓起来,他是慕容顺派来的间谍。”众人一愣,苗山幽说:“你还真是有种,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栽赃。”士兵说:“如果你不是间谍,你为什么穿着盔甲呢?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苗山幽从容地说:“这是我在战场上多年拼杀挣来的,我当然要穿在身上,今天如果不是我穿着它,不就让你这个逮人得手了吗?”士兵说:“你的这副铠甲产地是吐谷浑吧?”苗山幽说:“你们现在也不用听他废话,直接把他送到大王那里吧!”助人却不愿意,偏听偏信,将苗山幽也掀翻在地五花大绑送到了大王的面前。鞠文泰非常威严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搭在腰中的配刀上,说:“你们两个都有可能是异国派来的间谍,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你们两个都宰了,特别是你苗山幽,你曾经自称是高昌人,可我一听你的姓氏就知道你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我为什么要冒充我们高昌人呢?”苗山幽说:“如果你调查的更仔细一些,你就应该知道我在敦煌是一位很有名的居士。之所以貌似来到高昌,只是因为我非常的仰慕转轮圣王。”

一听这话,鞠文泰一下子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只是一名居士,为什么要穿着铠甲呢?”苗山幽说:“我只身一人来到了一帮,特别是我还去过吐谷浑,那里的人一听你是唐朝人,就恨得咬牙切齿,我穿着一身铠甲是为了保命,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正好说明了我穿着它是很有必要的。”鞠文泰说:“你知道吗?你这个人非常的可恶,你居然敢怀疑我的士兵是慕容顺派来的间谍,你知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读懂佛经,是因为他的授业恩师是我。”苗山幽不慌不忙的说:“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判断,至于准还是不准,大王完全可以自己去判断。”那位士兵说:“大王。把他杀了吧!”鞠文泰虽然心里很想把我除掉,嘴上却说:“按说我应该把它给做掉,但是你也知道我如今是转轮圣王,要是让外界知道我杀掉了一名居士,他们会怎么看我呢?”士兵说:“他们只会歌颂你的果断。”

苗山幽没有被杀掉,而是被送到了监狱里,三天之后,那名士兵捧着一碗毒药,来到了他的面前。士兵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黑色的碗里毒药泛着绿光。苗山幽说:“你是奉大王之命前来送我上路的吗?”士兵说:“猜的没错。”苗山幽说:“有大王的手令吗?”士兵说:“我带来的是大王的口谕。”苗山幽说:“空口无凭,还想杀人?”士兵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牌,说:“认识这个吗?”转过头又对旁边两个人说:“帮帮他。”于是苗山幽被掀翻在地,一个人将他控制住,另外一个人往他嘴里灌毒药。毒药还没有完全灌进去,苗山幽就已经两眼发直,四肢僵硬。就在这个时候,那位须发皆白的大臣正在据理力争,说:“大王,现在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苗山幽是异国派来的间谍,就算是也未必冲着我们,如果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我们杀了,唐朝会如何应对这件事呢?”

鞠文泰说:“唐朝的人口那么多,死一半个人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找我的麻烦。”话音未落,唐朝的使者就到了。这是由李大亮派出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刀儿。鞠文泰说:“你们随便派个人应付一下,他完了。”须发皆白的大臣说:“大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见一见他,以表示大王的谦虚之情,要是不欠对方一定会以为大王非常的傲慢,从而认为苗山幽确实死在大王的手上。”鞠文泰说:“你希望他死在谁的手上呢?”须发皆白的大臣说:“只要能证明此事与大王无关就行了。”于是鞠文泰见了使者,何刀儿表现的很有礼貌,入座之后,他开门见山的说:“听说苗山幽在贵国做居士,我们嘟嘟希望你能把他还给我们。”鞠文泰说:“这话真的是无从说起,我从来没有从你们那里借过人,又怎么谈还呢?”

何刀儿说:“那么大王觉得应该怎么用词呢?怎么用词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苗山幽我必须带回去,因为他在唐朝涉嫌参与一场件大案,我必须把他带回去受审。”鞠文泰说:“他如今已经因为牵涉一起大案,已经被有司正法了。”闻听此言何道而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忽然一黑险些摔倒。他努力让自己站稳,当了说:“大王说的是真的吗?”鞠文泰点点头,何刀儿说:“那就请大王把尸首还给我们。”鞠文太不慌不忙地说:“失手也已经被反悔了,没有烧出舍利,可见他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何刀儿有些沮丧的走了,鞠文泰等何刀儿走远了,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跟唐朝打交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

他越想越觉得兴奋,越想越觉得激动,竟然忍不住在那儿手舞足蹈,嘴里不停的唱着什么,但没有人能听得清楚。何刀儿走出王城,却并不愿愿意就这样返回,他乔装成一个当地人的样子四处走动,忽然看见前面有两个人抬着一卷草席,看样子应该不是只有草席,如果只是草席,根本用不着两个人来抬。于是冲上前把草席打开,果然里面是苗山幽,抬着草鞋的两个人先是一愣进而大怒与何刀儿打在一起,不出所料,他们根本不适合当儿的对手,不过三个回合,就被打的望风逃窜。何刀儿并不恋战,带着苗山优的遗体一路狂奔。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看到有一位女子骑着马路过。此人一身胡人的打扮,然而长得却非常的体面。核桃儿不知不觉看呆了,就在这个时候她走到了跟前翻身下马,不等何刀儿说话,这女子从葫芦里取出一粒红丸,就要往苗山幽的嘴里放。

何刀儿说:“你这是做什么?”对方笑着说:“既然他都已经死了,往嘴里放什么还重要吗?”何刀儿说:“不重要,可你为什么这样做呢?”对方说:“出家人应该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拿的这药是一位叫孙思邈的道士赠与我的,只要他服下这一味药,不出三天就能够缓过来。记得把他放在阴凉的地方,要保持清洁。”何刀儿答应着,把红丸放到苗山幽嘴里之后她站起身来就要走,何刀儿说:“请姑娘留下姓名,日后我也好当面致谢。”对方说:“我们现在不是当兵吗?”何刀儿说:“我的意思是他当面致谢。”对方说:“不用了,我救人不是为了图一声感谢。”然后走到马跟前,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何刀儿站在那里,表情失落,仿佛从风中听到了撕裂的声音。

苗山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何刀儿已经注意到他有了呼吸,尽管如此,却始终不见醒来。何刀儿变得非常的焦虑,他有好几次冲着苗山幽大声叫嚷,终于苗山幽有了反应,何刀儿说:“你小子可真是我的福星,因为你的缘故,我遇到了一位长得非常体面的胡人女子。”苗山幽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练习观想,在这期间,我见到了很多美妙的风景,我看到了佛陀,看到了弥勒,看到了观音,看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何刀儿说:“先不说这些没用的,跟我到都督那里去吧?”见了李大亮,苗山幽注意到他的眼神当中透着杀气,心里就想此处不宜久留。于是说:“小的拜见大都督。”李大亮说:“你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苗山幽一脸无辜的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能力隐瞒大都督,所以在我看来,无论我做了什么事,大多都督是知道的,你想什么时候找我的麻烦都可以。”

李大亮说:“你觉得我是故意在找你的麻烦?”苗山幽说:“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解释吗?”李大亮说:“我要提醒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意味着我有便宜行事之权,你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我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苗山幽说:“陛下让你镇守一方,不是为了让你草菅人命,我如果真的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还我公道。”这个时候里大量的一双目光落在了何刀儿的身上,何刀儿显得非常紧张,这个时候李大亮的嘴角浮现出清液的笑容,苗山幽说:“自从我开始研习佛法之后,我就学会了一个道理,人应该与世无争,圣人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圣祖皇帝如此教导后人,阁下同样姓李,希望不要嗜杀成性,好杀人者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当我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知道我在军中很难有所建树了,就想着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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