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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遇卢生大谈养生术 盼方士多言命早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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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因为我没有办法进行深度的观想,而感到极为沮丧,乃至于情绪失控,放声大哭。好在我的周围没有人,所以并不感到丢人。与人相处有很多美好的地方,但找一个地方独居,也会省掉很多麻烦。比如在旷野之中,无论我多么失控、多么大哭、多么失礼,都不会有人在意。人置身于群体之中,就像是站在舞台之上,一定要用演技去讨好在场的人,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可。当我闭上双眼仍旧没有办法忘记日月轮转,忘记四季的变化。忘记过往,忘记对将来的幻想。有一些比较有天赋的观想者,他们可以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肉身当中提取出来,投放到无穷的宇宙之中,或者投放到绚丽多姿的幻想世界里。我极力的想把注意力由外转到内,以此观测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在这一天夜里,我好像忽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的肉身就是整个宇宙。忽然我发现,这个宇宙在运行过程当中已经出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说我的视力已经非常的模糊,我的牙齿也随着牙龈不断的萎缩以至于齿根露在外面。我的皮肤也有问题,不时冒出一些痘痘来,脚上有脚气,皮肤出问题,往往意味着睡眠质量非常差。睡眠质量非常差,意味着。食物在体内没有办法很好的消化。总而言之,在观想的过程当中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当我的注意力被集中在这些问题之上的时候,我变得非常的痛苦和焦虑。忽然阳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虽然它的热量谈不上温暖,可他对我而言仍旧非常的珍贵。这个时候太阳就像是菩萨的脸,又像是恋人的眼睛。透过阳光,我可以观想百花盛开的景象。当我把注意力从阳光上移开的时候,我有观想到雪花飞舞的情形。大自然可以在转瞬之间发生剧烈的变化,人世间的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很多时候我都有过这样的想法,在一个地方修行一段时间,然后突然悟透了所有的真理。当我再次来到世间的时候,对于世人而言,我已经过于强大。

而这个时候,李大亮面对的局势越来越糟糕。何刀儿说:“都督,我们还是向朝廷求援吧!”李大亮说:“如果我想朝廷求援,朝中的重臣们一定会建议皇帝把我换掉。”何刀儿说:“我觉得不至于,我仔细的想过了,除了你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李大亮说:“你真的这么想吗?”何刀儿点点头说:“当然,我追随都督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我已经意识到,都督绝对是非凡之人,朝廷交代给你的,一定能够超额完成。”李大亮说:“你高估我了,我自己都没有这样的把握。”何刀儿说:“都督,人有时候就像是镜子,照得见别人,照不见自己,我相信都督一定可以在这件事情上为皇上挣来不少颜面。”何刀儿在那里不停的激励李大亮,李大亮的心中却在不停的打鼓,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焦虑,他不知道下一步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天上忽然飘起了雪花,帐篷里慕容纯在跟自己的手下人一起饮酒。慕容纯拿着酒碗说:“这新酿的马奶酒喝着就是过瘾,以后我会不断的改进其工艺,相信不久之后,不仅我们这里喝着马奶酒,就连长城以内的人也在喝这东西。”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梗着脖子说:“这么好的东西给他们喝,实在是太浪费了。”慕容纯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这个人真是一点心都不用,我们又不是白把马奶酒给他们喝,我们是要卖钱的。卖来的钱会有各种各样的用途,我们可以用它购买粮食,购置兵器。”座中一位上了年纪的人说:“这个想法很好,不知道可汗是不是同意。”慕容纯说:“可汗自然是同意的,可草原上从来不缺冥顽不灵的人,他们不会同意,可汗这么做,只要我们和中原人打交道,他们心里就会觉得不愉快,他们觉得抢来的东西总比买来的东西要好。”

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习惯于凭借自己在武力上的优势去劫掠别人。对于靠自己勤奋做出别人需要的东西,然后用这些东西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整个过程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伤脑筋了,慕容顺常常为此感到头疼不已。因为他说什么,手底下的人根本听不明白,而手底下的人有什么想法,又常常使他理解不了的。在他想要说服手底下的人同意他的想法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同样也在做相同的事情。于是双方之间隔阂越来越大,慕容顺不停的给慕容顺写信,内容大多是自己如何的孤独,如何的不被理解。而手底下的那些人觉得慕容顺虽然贵为可汗,内心却不向着吐谷浑的人,而更像是来自大唐朝廷的爪牙。其中一位不安分的大臣说:“要不这样,我们干脆把慕容顺做掉,另外选择一个能让我们满意的人做可汗。”其中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说:“这样做固然简单省事,但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看不见,大唐能不能接受这个变化?”

众人面面相觑,很显然唐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变化,他们一定会选择一位,能够让朝廷满意的人做新可汗。那个不安分的大臣接着说:“就算是这样,我觉得做掉慕容顺仍然更为划算,因为除了慕容顺,其他人都没有在中原待太长时间,慕容顺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那些的想法,都更接近中原人。”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关于废掉慕容顺的阴谋,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慕容顺已经闻到了这一股味道,每次他们之间有通信,慕容纯都不会留下文字,而是找一个记忆好的人,把所有的内容都背下来,然后把那个人派过去,被给慕容顺听。慕容顺说:“他实在是过于谨慎了,我觉得他所忧虑的事情不至于真的发生,君臣之间虽然想法有所不同,但我并不曾压制他们。”

慕容顺对阴谋的态度让慕容纯更加焦虑,如何才能够避免阴谋发生呢?或者说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应对才是好的呢?为此慕容纯一夜一夜不能入眠,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段时间他太过于关注旁枝末节,而没有注意到眼前就有一条笔直的大道。不久之后慕容纯派手下的人走进了李大亮的中军大帐,这位信使长得眉清目秀,李大亮十分欢喜。听他一字不落的背出了书信的内容,李大亮更是惊奇万分。抚着双掌说:“想不到吐谷浑,还有你这样的人才,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在吐谷浑多吗?”对方说:“我在吐谷浑是资质最差的人。”李大亮说:“既然如此,你就别走了,留下来替我当差如何?”

对方说:“我当然非常愿意以为都督效力,但有一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忽视它,上面交代给我的任务完不成我就没有办法在业界立足。”李大亮说:“你不需要在他那儿立足,留在我这里就行了。”对方说:“难道都督也希望手底下的人完不成任务吗?”最终他还是带着任务离开了,李大亮显得十分失落,看着何刀儿难过的说:“你说这年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留的人留不住,想让他走的人却不想走。”何刀儿觉得十分尴尬,李大亮说:“你打算在我这里待多久?”何刀儿说:“我做梦都想建功立业,我希望我的儿孙可以有一个更高的起点。”李大亮说:“你这么想没有任何问题,但你要记住,想要在我这里立足就要守规矩。”这个时候何刀儿真是后悔不迭,过去在长安的时候,虽然没有多少晋升的机会,在上面从不与他为难。李大亮是一位出了名的贤臣,却如此的不待见他。难道他不是一位贤士吗?

慕容纯派人告诉李大亮说在吐谷浑很可能有人在密谋杀掉慕容纯,希望官军能够早做准备。李大亮说:“慕容伏允那么厉害,天柱王也不可一世,现如今这两个人又在哪里呢?官军一到他们就被打得望风逃窜,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我就不相信这些小小鼠辈,还敢做这样的事情。”何刀儿说:“都督,此一时,彼一时也!”李大亮哪里能听得进去,其实不同的话,相同的人说情况会有所不同,相同的话不同的人去说,效果往往也会大相径庭。何刀儿与李大亮之间的关系非常疏远,而且他明知道自己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提意见,往往异界不会被接受,提意见的人也会被连累。慕容纯见李大亮那边没什么反应,心里边就像装了一锅烧开的水,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了。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登上了高台,希望跳下去一了百了。就在他打算卖出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把他拉住了。

回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信使。慕容纯说:“身为人臣却保不住可汗的性命,我还有什么脸继续活着呢?”对方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一切自有定数,人只有尽人事听天命才是对的,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这就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本分。至于到最后可汗命能不能保得住,那就要看天意了,如果确实保不住,你就应该退而求其次,而不是自暴自弃,想着要离开人世。”这话让慕容纯豁然开朗,于是再次派使者去见可汗,希望让可汗派嗣君到军中接受锻炼,慕容顺接受了他的提议,就把嗣君派了过去。尽管一脸不情愿,他还是选择离开,因为君命难违。到了慕容纯的军中,嗣君显得很沮丧,慕容纯说:“你现在要坚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持镇定。”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嗣君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样好。这个时候慕容纯说出了自己的本意,嗣君说:“之前我就发现最近那些人都有些鬼鬼祟祟,我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听你这么一说,他们果然是在策划对可汗不利的事。”慕容纯说:“我们会尽全力保住可汗,万一要是力有不逮,嗣君还在,你仍旧可以凭借冠军的支持,夺回属于自己的社稷。”嗣君一听这话,别提有多难受了,天气越来越冷,以至于身上的貂裘都冻硬了,很显然这是一种错觉。慕容顺越来越感觉。自己与手底下的人关系在不断的疏远,这让他感到不安,于是安排了酒席,请他们来赴宴。傍晚时分,贵宾们陆续来到宴会现场。所有人都到齐了,慕容顺举起手里的杯子,用刀敲了敲,说:“天可怜见,让我这样一个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人躲在了可汗的位置上,一来是仰仗陛下的龙恩,二来是仰仗众臣的支持,我希望大家能够在今后的日子继续支持我,我愿与大家共享吐谷浑国的社稷。”

他的这一段话让大家有些茫然,慕容顺接着说:“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大家对我有所抱怨,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没有办法化解的,只要我们多拿出诚意,就一定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可是他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自己将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化解这一场冲突,大臣们一个个含混其辞,争先恐后的在那儿打哈哈。慕容顺竟然听不出他们的话里边有玄机,反而乐呵呵的说:“希望今后我们都能够坦诚相见……”大家喝的东摇西晃,一直闹腾到半夜才各自离开。慕容顺回到寝室,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的翻腾,终于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然而他意识模糊却什么也闻不到了,一头扎进被子里呼呼大睡。

话说萧玉蓉在敦煌游荡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回到了长安。当她再次见到师妇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已经在无形当中发生了改变。在师父的旁边跟着一个人,单凭长相,没有办法准确的判断他的年纪。这个人一脸的虔诚在孙思邈的身边,举手投足都透着恭敬,见到萧玉蓉,他立刻迎上来拱手说:“给大师姐行礼了。”萧玉蓉说:“师父什么时候收了这个新徒弟?”孙思邈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把平生所学传下去。”萧玉蓉一听这话满脸的惭愧,孙思邈说:“他会一直跟着我,直到他把我所有的本事都学走。”萧玉蓉笑着说:“就凭这一条,这位兄弟就要永远留在师父的身边了。”孙思邈说:“只要人足够勤奋,就算是再愚钝也能够磨出一点东西来。”

萧玉蓉说:“在这些游荡的日子里,曾经有人这样问过我,自己很喜欢收藏兵器,你说是钝器比较好还是利器比较好呢?”孙思邈说:“是人都喜欢利器,因为他看起来非常的风光,而且很容易被塑造,这样的兵器往往名头非常的响,可是你也应该听过老子的话,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锐利的东西没有办法长久的保存。而钝器就不同了,凡是钝器往往非常的坚硬,不容易被塑造,锻造钝器是很费力气的,可这样的东西一旦锻造成功就是一件非凡的器物。”萧玉蓉说:“师父觉得这位师弟是钝器还是利器呢?”孙思邈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说:“我也想打造钝器,可我年纪已经大了,做不到了。”萧玉蓉拱手说:“请问师弟尊姓大名?”对方说:“在师姐的面前不敢居尊,我姓卢,叫卢照龄。”一听这三个字,萧玉蓉一下子呆住了,说:“你就是那个诗人卢照邻?”

卢照邻说:“不过是做过一点事,但不敢以诗人自居。”萧玉蓉说:“先生的大作我拜读过一些,真真是好诗,画出相同情景之下人的想法。”卢照邻说:“相比于吟风弄月,我更喜欢养生之道,只要人掌握了,这个东西就可以长久的保有肉身,很多人想着只要超脱了肉身,就可以过上随心所欲的日子,其实人所有的需求都源自于肉身,没有肉身,人还能有什么需求呢?”萧玉蓉说:“如果有一天你学得了养生之道,打算做什么呢?”卢照邻说:“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我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争取享尽天年。”萧玉蓉看着他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接受了苗山幽的说法。人生在世总要做点什么才好离开,而不是待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度过一生。卢照邻看着萧玉蓉的表情,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孙思邈的弟子,萧玉蓉已经知道卢照邻这么想,叹口气说:“但愿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出自己的价值。”

之后三个人同行了一段时光,每到一个地方有人来瞧病,总是孙思邈负责瞧病,卢照邻负责用笔记录药方,因为孙思邈不是直接提笔写药方,而是先从嘴巴里唱出来,再由卢照邻记录。萧玉蓉则负责维持秩序,在瞧病的人当中,有很多人是不耐烦的。动不动就和周围的人发生了冲突,虽然萧玉蓉这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温和,但在很多时候他能够做到不怒自威。也许这是因为她出自南梁皇室吧!瞧病的时候经常从早晨忙到深夜,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办法踏实入睡,因为在他们睡觉的时候,门外有人彻夜的等待。其实。找个地方睡一宿,似乎更有利于他们病情康复,可他们仍然选择等在那里,因为他们害怕,一旦睡一觉再来,自己又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

在瞧病之余,偶尔也会讲解养生之法,孙思邈实在是太过于疲惫,所以这个活儿是由卢照邻干的。他盘腿坐在一个高高的地方,说:“一个人想要活的长久,那就要知道收敛,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不要过多的求名求利,一旦你在这方面太过于执着,你就会时常感到非常的焦虑,人一旦焦虑就没有办法入眠,不能入眠就会食不甘味,排泄也会非常的迟缓,脸上也会变得不干净。我们医家所言,人居住在大宇宙里,但人也是小宇宙。小宇宙和大宇宙是相通的,共为一体,所以你只有顺道而行,才能够随着时间流逝遭遇各种各样的变故而能够把损伤减到最低。诸位都听过庖丁解牛的故事吗?有的人使用一把刀,数十年仍旧非常的锋利,就像是新买的刀一样。而有的人用不到半年刀就钝了,刃也卷了,因为他又多又砍。而最厉害的人则不同,熟悉牛身上的骨骼经络,刀子在牛的身体里游刃有余,如同桑林妙舞,刀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提到这个典故的时候,萧玉蓉的耳朵也在不经意间树立了起来,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用完了晚餐,萧玉蓉说:“师父,我听苗山幽说过,道士就是之前的方士,并非道家真传,但是今天卢师弟所言用的又是道家的典故,这是为什么呢?”孙思邈捋着胡须说:“其实道士既不是方士,也不同于之前的道家,如果你说道士是方士,古代方式也留下了很多著作,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著作视作经典,而愿意推崇老子和庄子著作呢?反过来如果他们真的是老子和庄子的徒子徒孙,为什么又不愿意顺其自然去追求不死呢?其实道士完全是自成一派,既不是之前的道家,也不是之前的方士”萧玉蓉说:“还是师父说的透彻,不过是寥寥数语就让我顿开茅塞。”卢照邻说:“瞧你说的,师父是天下少见的几个具有大修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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