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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上临御门听四方声 诏命降下改诸王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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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你说天公不作美,能否解释一下呢?”孙思邈说:“陛下不知道医术,臣没有办法,在这个问题上给陛下解释清楚。如果陛下心的过程,臣自当竭尽所能医好皇后的病,如果陛下幸不过臣,臣自当远离。”皇上说:“孙师父,你应该知道,跟朕这么说话是有可能掉脑袋的。”孙思邈说:“从古至今复试皇帝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一点臣心知肚明,之所以冒死来替皇后医病,是因为皇后平时积德行善、广众福田应该得到很好的治疗。如果成因为言语或者举止失当,而至于丢了身家性命,那也是前世种下的冤孽,虽死而不觉得冤枉。”皇上捋着胡须说:“朕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切是凭着你的良心去做吧!”在这期间,孙思邈异常的忙碌,而皇后的情况也渐渐好转。虽然看起来面色红润,气息均匀,可孙思邈依然强调,皇后并没有脱离危险。眼前所呈现出来的容景是药物帮助下实现的,而疾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适应药物,那个时候情况就会变糟。

孙思邈的话让所有的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皇上说:“你知道吗?朕多么想听到你说这样一番话,皇后已经痊愈,请放心。”孙思邈说:“作为郎中我会尽心尽力的医病,我遇到的情况也会如实相告,我知道我的话,会引起陛下的焦虑,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我隐瞒皇后的病情,万一出什么差错,我怎么能保得住自己向上的人头呢?”这一天夜里,皇上来到皇后居住的寝宫,皇后说:“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听取政事了,这个真的不太好,请陛下尽快恢复听政。”皇上说:“朕会考虑的,只要你不出事情,朕不敢有所怠慢。”皇后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久之后孙思邈来见皇后,原来他在非常仔细的观察皇后在服用雪香丸之后的变化,对于这些变化,他逐一进行记录。而且针对这些变化不停的修改雪香丸的配方。

皇后说:“孙师父,有劳了。”孙思邈说:“今天百姓有太平的日子可以过,皇后的功劳是很大的,只要有皇后在,陛下不用为家事烦恼,比起前朝的独孤皇后,你要强的太多了。”皇后笑着说:“孙师父是方外之人,也关心这些吗?”孙思邈说:“很多人喜欢问道于深山,其实倒并不在深山老林,而在自己的心里。只要能够静下心来,到就会浮现出来,人只要奉道而行,就能够完成很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人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做成多大的事,但可以顺时而动,让事情自然而然的成功。”皇后说:“修道之人以追求长生不死为要务,不知道孙师父怎么看待这件事。”孙思邈说:“儒门之中有君子儒,也有小人儒!我们道教也是如此,有奉行大道的人,也有走旁门左道的人。”皇后说:“什么样叫做奉行大道,什么样叫做走旁门左道呢?”孙思邈说:“问道于心叫做奉行大道,问道于山林叫做旁门左道。”

皇后说:“我见过太多人,为求名利,专为达官显贵,烧丹炼汞,炼制长生不死之药,然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离开了人世。当然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据说这些人会各种神奇的幻术,但这种东西我只是耳闻从未目见,你觉得这些幻术是真实存在的吗?”孙思邈说:“既然是幻术怎么会真实存在呢?”皇后说:“如果这些东西并不存在,怎么会有这种传闻出现呢?”孙思邈说:“那是因为这些传闻能够给这些人带来利益。”皇后说:“看来道士也是真真假假、鱼龙混杂。”孙思邈说:“何止是道士,比丘也是如此,儒门也是如此。”皇后说:“你怎么看待那些炼丹的道士呢?”孙思邈说:“我对所有人都保持敬意,因为人是女娲创造的,可以说是圣人留下来的圣物,这是我保持敬意的理由。”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皇后的病情越来越稳定。于是开始处理宫中的一些日常事务,孙思邈得知消息之后,立刻表示了担忧,说:“请皇后立刻把这些事情停下,交给其他人处理。”皇后说:“按说把事情交给他们,我没有理由不放心,可我还是想自己做,这样我才能安心。”孙思邈说:“只有保持清静,元气才能够恢复,只有元气恢复了,体内的疾病才能够消除。如果元气始终处于衰微的状态,疾病就会越来越猖獗,一旦元阳之气,被疾病吞噬,后果可想而知。作为臣子,我应该听皇后的,但是作为郎中,患者应该听郎中的,请皇后三思。”皇后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赶紧就把手头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别人。尽管如此,皇后的这个冒险行为已经给她的恢复过程增添了极大的变数,皇后说:“请你放心,如果我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一定会在陛下的面前保你。”

孙思邈说:“我已经修道多年,生死了被置之度外。如果上天赐予我的华年能多一些,我就多一天去造福世人,如果上天吝啬一些,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华年,我就遵从他的旨意离开这个世界。”皇后说:“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德行,万一离开世界,你觉得会去哪里呢?”孙思邈笑着说:“这就不好说了,因为我还没有死过。”皇后说:“像你这样的得道之人,必定是累世修行,怎么会不知道人在死了之后去了哪里呢?”孙思邈说:“人有肉身,却是凭借着两股气体活着,一股味浊气,一股维清气,浊气属阴、清气属阳、负阴抱阳、不停运转是人生存的根本。一旦人生病,阴阳之间就会渐渐远离,一旦人死之后,阳气从口中呼出,阴气也从下边一个地方排出。阳气从口中呼出叫做魂飞,阴气从下边排出叫做魄散。一旦魂飞魄散,肉身就会渐渐腐烂。”

皇后听得非常入神,孙思邈说:“人忙于各种事务,生出无穷烦恼,就会不断的分散阳气,从而让清浊之气日渐松散,长此以往,人就会打不起精神。”往后一边听,一边点头,孙思邈说:“凡是有道之人都能够保持内心清静,没有妄想,不生烦恼。使得清气聚合,阴阳运转不停,人也会生龙活虎。”皇后说:“我还是想听你描述一下人死之后的情形。”孙思邈说:“既然皇后一再追问,那我就勉为其难为皇后演说一番,说的不一定全对,请皇后不要怪罪。”皇后说:“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不会介意。”孙思邈说:“人死之后浊气就散了,而清气会飞走,扶摇直上,一直来到九天。”皇后说:“按照这种说法岂不是没有地狱了。”孙思邈说:“地狱也好,天堂也罢,都只在人的心中,这世间本无所谓天堂和地狱。”

皇后听了有些失落,孙思邈说:“人因为心存善念而有天堂,因为心存善念而有地狱。如果向往天堂,莫若积德行善。如若惧怕地狱,那就不要作恶。”皇后说:“难道你不知道吗?有的人一生作恶却不离富贵。”孙思邈说:“人很容易有误解,常常把弱小视为善良,把强大视为邪恶。事实并非如此,强大之人未必善良,但弱小之辈一定邪恶。”一听这话,皇后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孙思邈说:“大道是非常深邃的,虽然他看起来非常的简单。”皇后说:“你把我绕糊涂了。”孙思邈笑着说:“这样说吧!但凡弱小之人,对于横行乡里的恶人是恨之入骨,假如有一天他有机会咸鱼翻身,这个人会做什么呢?你会惊讶的发现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甚至变本加厉。看一个人是不是善良,不要看他最诗意的时刻,而要看他最得意的时刻。”皇后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天下成千上万的弱小之人都是奸邪之辈了?”

孙思邈说:“老子曾经说过,善者吾善之,得善,不善者,吾亦善之,善者不善人之师,不善者善人之资,不爱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谬!众人看天下人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看见他们种种恶行,不会心生怨恨,而是耐心的去教导他们。”皇后说:“老子的智慧真是太深邃了,一般人怎么能悟得透呢?”孙思邈说:“世人都把小孩子看作是非常善良的,而把成年人看作是很坏的。其实这都是非常错误的认知。比方说一个小孩儿表现的像成年人一样,这个人就具备成为圣人的资质,叫做少年老成。如果一个人老大年纪却表现的像个孩子,这个人必定会成为令众人不耻的人。”皇后说:“保持一颗童心难道不好吗?”孙思邈说:“所以童心就是对世间万物的新鲜感,具备这种新鲜感的人不是幼稚的人,而是真正成熟的人。”

转眼就已经过了初六,宫里放出消息,说本月十五,皇上在御门听政。听到消息之后,百官为之鼓舞,只有长孙无忌、高士廉、房乔非常的担心。他们不是担心皇帝,而是担心皇后。好在孙思邈没有让大家失望,皇后的病情越来越稳定,人们都愿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皇后就会康复。但是孙思邈从来不给大家一个肯定的答复,他总说:“总体来说,皇后的病情人就非常严重,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会尽全力阻止病情恶化。”皇上说:“你这个人真是不爽快,你就不能给朕个痛快话吗?”孙思邈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所以治病就如同绣花一样非常的琐碎,非常的啰嗦,希望陛下能够体谅。”皇上说:“要是你能够医好皇后的病,朕一定不会吝惜赏赐。”

孙思邈说:“就算陛下不给任何赏赐,臣也会尽力的。”晌午时分,皇上宴请几位廷臣。菜品非常的简单,皇上说:“你们说一说,最近有什么紧急的公务?”房乔说:“眼下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只需按照去年制定的计划,按部就班的执行就可以了。”皇上说:“朕有个想法,对于分封的宗王有所调整,你们觉得如何?”房乔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皇上说:“皇后病重让朕意识到家事就是国事,对于宗王的教导不能有所松懈。”魏征说:“陛下说的极对,这件事刻不容缓。”之后皇上让太监拿过来一份名册,让大家讨论该如何调整。其他的都还好,只有两个人的调整,分外引人注目。一个是越王李泰,一个是蜀王李恪。皇上说:“越王李泰改为魏王,蜀王李恪改为吴王。”魏征说:“陛下只是要抬高二位宗王的地位?”皇上说:“越王才华出众,蜀王深效朕躬,你们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

魏征说:“陛下,如果说这二位宗王有功于社稷,陛下想要奖励他们臣等无话可说。可这二位并没有什么功劳,只是因为才华出众,就提高他们的地位,这恐怕不妥吧!”皇上说:“儒门向来尊重贤者,朕提高贤王的地位有什么不妥呢?”魏征说:“是不是嫌王要看有没有功绩,不能因为陛下宠爱哪一位宗王,就提高他的地位,要是这样朝廷哪还有规矩可言呢?”皇上说:“朕是天子,难道这么一点权力都没有吗?”魏征说:“权力自然是有的,但陛下应该做对的事情,错的事情就不要去做。”皇上有先恼了说:“对错是由你来定的吗?”魏征说:“陛下用臣就是希望臣能够仗义执言,如果陛下觉得臣不能够为陛下仗义执言,那就应该让臣回家养老,也为朝廷省一份钱粮。”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魏夫子,朝廷大事固然重要,也应该好言相商,怎么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呢?”

魏征说:“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说:“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不仅如此,朕还打算把这些宗王放到地方上去镇守。”一听这话魏征顿时来了精神,说:“吴王和魏王也是这样安排吗?”皇上说:“也是这样安排。”魏征笑着说:“既然如此,臣支持调整宗王封号。”皇上说:“其他人呢,都说说还有什么意见?”房乔说:“陛下真的已经决定让魏王去镇守地方?”皇上说:“朕已经决定了。”长孙无忌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陛下如此安排十分妥当,臣坚决支持!”当天李泰来到后宫名为看望皇后,实际上是来请求皇后不要让皇帝把他派去地方镇守,皇后说:“既然你父亲已经决定了,你就照着去做吧!”

李泰流着眼泪说:“母亲,很多人之所以支持让我去地方诊所,是他们觉得我要谋夺大哥的储君之位,其实我是不忍心离开母亲,如今母亲患病,我却就这样走了,如何能对得起母亲的养育之恩呢?”一听这话,皇后泪如泉涌,嘴里却说:“从古至今帝王家不同于普通人家,你就按照皇帝的旨意去做吧!至于我,你不要担心,孙师父医术高明,我一定能够渡过难关。”李泰只顾自己在那里哭,不一会儿承乾到了,看见李泰如此这般,不由得怒火万丈,说:“母亲病重,你却在这里哭闹,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李泰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何至于跟病重的母亲分别。”承乾说:“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那么作。”李泰说:“如果不是你,谁还能这么做呢?”皇后不耐烦的说:“李泰,你要再跟你大哥这么争吵,现在就给我走。”李泰赶紧跪下,不再言语。

不久之后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就把李泰叫过去,训斥了一通,说:“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明知道你母亲病重,还敢这样去打搅她,她要是因此有个闪失,饶不了你。”李泰不停的在那里叩头谢罪,皇上换上另外一幅面孔说:“你放心,朕一定给你挑一个好地方,你不是喜欢编书吗?这让你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里安心的编书。”李泰说:“我的确喜欢编书,可哪有比长安更适合编书的地方呢?”皇上说:“你这是胡说,难道天下的好书都是在长安编的吗?”李泰说:“其实对我来说编书是其次,我真正希望看到的是父亲治下的百姓能够过上富足安定的生活。”皇上说:“靠编书能做到这些吗?”李泰说:“当然做不到,但可以先用这些书,为治理天下描绘蓝图,然后再把四方的情况汇集成书,与这些蓝图一一对照不断调整,一定能够摸索出一套治理天下的良方。”皇上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

听说李泰要走了,承乾表现的非常高兴。萧瑀提醒他说:“殿下,兄弟要被派去地方镇守,你应该表现出依依不舍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帮助他求情。”承乾说:“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求着他留下,那我能有好日子过吗?”萧瑀说:“你的想法是没有错的,但这样的话不能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应该有臣下去说。”承乾说:“我才皇上正等着就坡下驴的机会,而我绝对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听这话萧瑀心中一紧,说:“殿下,若论雄武之姿,你不及吴王李恪。若论文治之略,你不如魏王李泰。吴王李克固然了不起,但他非正室所生,所以他对于殿下根本不构成威胁,魏王李泰就不同了,而殿下唯一可能胜过他的地方,就是殿下比魏王李泰更加孝顺,太平年间一定需要一位孝顺仁厚的天子。”

承乾说:“这些话我何止听了千万次,相信李泰也听到过。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很有可能也要表现出孝顺仁厚的样子,果真如此的话,我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呢?”萧瑀笑着说:“殿下这么演会有人相信,魏王这么严会有人相信吗?”承乾说:“你不要忘了父亲是怎么得到皇位的,秦府的那些旧人大概都会支持像魏王那样的人,而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萧瑀说:“看来玄武门之役对殿下的影响挥之不去,但我这里也要把话说清楚,玄武门的事没有人愿意他经常发生。我敢打赌,你父亲身边的那些进城,几乎无一例外都会支持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只有像你这样一位仁厚的天子继承大统,才有可能继续贞观留下的治世。如果是李泰继承大统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推倒一切重新来过。曾经皇帝身边的旧臣很快就会被新天子的宠臣所取代。”

经过的萧瑀的一番分析,承乾终于下定决心按照萧瑀的安排进行表演。转眼就到了十五这一天,一大早皇上就来到御门,百官已经在那里等候很久了。官员一波一波的奏事,一直熬到后晌才结束。因为大家都非常疲惫了,皇上又一次在宫中设宴款待大家,因为皇后病重,所以这一次宴会并没有十分热闹,席间甚至没有提供酒水。大家吃饱喝足各自散去,皇上来到后宫看望皇后。只见皇后斜靠在铺盖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皇上凑过去说:“不是让你安心养病吗?何故如此劳神?”皇后说:“这样待着实在是太闷了,我是想看书解解乏。”皇上说:“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问一问孙师父,他如果觉得可以再去做。”皇后说:“你说万一我要是挺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呢?”皇上说:“以后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皇后郑重其事的说:“世事难料,如果我病的没有那么严重,何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康复呢?就算是孙师父来了都做不到,所以我感觉这一次我可能真的挺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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