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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宝二爷让你派人去开机甲。”自卫队进城巡查的兄弟们全部回来了。他们没查出来为什么断电，半路遇上宝二爷的手下，就这么折回来了。
菲利普坐岗亭边上擦枪，抬头觑他们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的：“那小妮子呢，不是去给宝二爷当保镖了吗，不干了？”
地下城只有一入口，机甲进城必须的从这里过去。城里有什么事情，菲利普都是清清楚楚的。
“还好她不干了。不然，我们就不用干了。”
“城里居民都说，那小妮子是正规部队退役的，宝二爷想启用他们替代自卫队。”
“结果，地下城停电，宝二爷账户被人黑了。那小妮子趁火打劫把机甲卖给宝二爷，还收了一票红包，全是黄金现||货。黄金到手，她就带人撤了。”
回来的兄弟们，围着菲利普七嘴八舌的，把地下城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黄金现||货？！”菲利普很是吃了一惊。这年头，说还拿金条做交易？再是硬通货，不也可以兑成数码黄金划账吗。
“嗯，现||货。听说，宝二爷的账户被人黑得只剩一分钱，没钱支付机甲款，金库都搬空了。”说话那小伙子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引得众人一通遐想，都笑了。
他们恐怕在想，那小妮子做得不够绝，该把宝二爷的文玩、古董、苎麻衣裳啥的也搜刮了抵债，就给他留条裤衩。
菲利普寻思片刻，感觉没道理，吩咐兄弟们：“别动那些机甲，让他们自己玩儿去，那小妮子没出城呢。那么多黄金，不可能肩挑背扛，肯定得开机甲运走。从他们进城，我就一直在这儿候着，没机甲出来。”
愣头青的小伙子们面面相觑，搞不懂他们长官的思维模式，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能悉听遵命不去动那些机甲。虽然他们手贱，很想去开两把近地机甲，但是菲利普的命令，他们还是坚决执行的。
全城的网络工程师都召集到万金楼去了，没人查得出黑掉宝二爷账户的IP。
“废物，全都是废物！”
宝二爷气得暴跳，客客气气地将工程师们送出门，回来冲院子里的大榕树发脾气，还拳脚相加。
“二爷，我听工程师说，昨天来的那位鹿小姐是个网络高手，没有她修不好的网。要不请她过来？”宝二爷身后跟着一位立领长衫的小个子男人，这才是万金楼的管家，榕春华。他出门给宝二爷打点事情去了，刚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停电后的一系列杂务，都是他主持操办的。
“什么？”宝二爷一脸惊愕地转身看向管家，见鬼似的。
榕管家：“……”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丫头片子……”宝二爷气得两眼直冒绿光，显然猜到是谁黑他账户的了。“给我关起来，严刑拷问！”
榕管家：“严刑拷问？她是未成年，才十九岁，受法律保护的。”
“那就送去管控局，告她非法移民。”宝二爷咬碎两排大板牙。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角落里一个机械音传来：“把她送进管控局，保不齐你名下所有财产都得充公。”
银光闪闪的金属球，蹲在枯山水小景里头做雕塑。他这么一出声儿，跟幽灵一般。“电是我断的，跟人小姑娘没关系。你的钱，在池慕酒账户上，存款日期：银河纪1119年9月19日。你我条件谈不妥，那堆数字立马就能过期作废。”
“你是个商人，应该说是这座星球上最精明的商人，懂我在说什么。”
金属球绕过篱笆滚出来，若无旁人地在院子里晃荡，还绕着大榕树转了一圈儿。
宝二爷的眼神光就这么直直地追着他，待在自己家却显得无所适从，心慌。
“你怎么得罪他了？”瞧见金属球那吊儿郎当的，榕管家压根儿就不用问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有本事给地下城断电，拿“死人”账户威胁宝二爷，自然有能耐来去自如。
“我怎么知道。”宝二爷对榕管家暗地里的警告不削一顾，怒火烧上天灵盖儿，还跟云歌放狠话。“钱我不要了，池慕酒重返人世的消息，也将在五分钟后公诸于众。老子看你有几座靠山！”
金属球忍不住哂笑一声，冷冷的机械音还带点儿鼻音的调调。“那么……五分钟后，你还会听到另个震惊世人的消息：前联邦上将羽弗云歌起死回生，黑掉宝二爷上百亿资产。两条消息，你觉得他们会信哪一个？”
谣言多了，即便每一个都是真的，民众也顶多以为发消息那人得了妄想症，看完一笑了之。
池慕酒重返人世，羽弗云歌起死回生，咋不说星际自由联邦将重新统治十三星系呢？
宝二爷：“……”
他的精明全用在生意上了，斗脑筋急转弯还是略逊一筹。
“你是谁？”榕管家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了。他出乎意料地问了这么一句，云歌不答，他也没再作声。
“你管他是谁。他还能是羽弗云歌？”宝二爷气急败坏，赌气质问金属球：“你说，你想怎样？”
金属球不溜达了，转过身来，正经跟宝二爷谈条件：“三百五十克纳米可塑材料，我是真金白银付给你的，别拿假货来忽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明天拿真货来见我。钱，我一分不少的还你，货到付款。”
榕管家回来得晚，不知道宝二爷跟那球有啥过结，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宝二爷卖了掺假的纳米可塑材料给他……
“哼，想得美。”宝二爷气得，所有的腔调都混作一声冷哼从鼻腔里出来，音调跑得迫不及待的，很憋。“我那些黄金都不是损失？你不赔的？”
“不赔。关我屁事！”这金属球倔起来，也是天下无敌的一款。
宝二爷给他气急了，差点儿按上去拳脚相加，硬是被榕管家拽住，拖到道内院去劝慰了一番。
两分钟后，宝二爷从内院出来，一脸堆笑的跟金属球道歉。金属球提的条件，他全盘接受，还点头哈腰地送他出门。
云歌的金属球离开万金楼以后，寻思着不对，心道：“这榕管家是内人，还是外人？进去两分钟，就给宝二爷换了身‘包装’出来，职业经理人也没那么专业的吧。”他在街头订了份pizza，托外卖给皮皮送回去，自己折回万金楼蹲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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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5000，不用等剩下的1000了，出不来。明天我争取6000。
亲亲们，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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