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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目光注视着程慕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黑暗里，才喧闹起来。
“天啊，真，真是灵宗前任圣女冷寻菱的弟子？”
“我不太相信。可是，他刚才凝聚的那十八把半神器，我好像在古籍上看过。”
“冷寻菱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弟子！”
“不知道灵宗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知道，灵宗可没有男弟子！”
扬威镖局当家杨振威也满是狐疑之色。
他也不信！
他曾经去过开阳城，可是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冷寻菱的尸体。
从未听说过，更没有见过冷寻菱的弟子。
但是，那十八把半神器的凝聚模样，的确不像是有假。
或者，找个时间问问那些朋友也好。
这绝对是一桩轰动九重天的大事！
转过身，朝着镖局的众人指着阿泰的尸体，杨振威道：“把尸体带走！”
人群见扬威镖局的人带着采花贼阿泰的尸体离开，这才纷纷散去。
柳莺莺也走了回去。
刘明辉紧随其后。
看着柳莺莺魂不守舍的样子，刘明辉心里十分难受。
看样子，程慕白对师姐没有感情。
可师姐对他却是有感情的。
“师姐，你还是别喜欢他比较好。”刘明辉犹豫了许久，才缓缓道，“刚才，看他的动作，十有八九是真的冷寻菱弟子。要知道，灵宗全是女弟子，他们不会准许一个男弟子存在的。当消息传到她们耳朵里，程慕白十有八九必死无疑了。”
柳莺莺回头看了一眼刘明辉，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刘明辉杵在原地，叹了口气。
若是程慕白真的只是飘香阁弟子，他还有信心争取一下。
可事实是，他是那个身份。
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这个实力对他下手。
尤其是刚才程慕白展现出来的实力。
仰头看着天，刘明辉沙哑着声音喃喃道：“老天爷啊老天爷，为什么要捉弄人啊！为什么要让我如此平庸？为什么要让别人那么优秀？天生比我多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不说，资质也比我好，背景也比我强大，我不甘心啊！你不公！”
再说程慕白回到客栈房间，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现在已经将自己是冷寻菱弟子的身份宣扬出去了，用不了多久，这里应该会成为漩涡中心。
到时候，好的坏的，肯定有很多人来找自己。
尤其是路星辰。
自己这段时间，只能易容以其他身份存在了。
偶尔现现身就好。
让人知道，自己还在云城。
刚刚收拾好东西，打开房门，就准备离开，竟然看到柳莺莺站在房间门口。
程慕白疑惑道：“师姐，有话？”
柳莺莺看了一眼程慕白，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我们，能进去说吗？”
程慕白点了点头。
柳莺莺走了进来。
程慕白关上房门，问道：“师姐，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待会要离开，我这身份，不太适合固定在一处。否则，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柳莺莺“嗯”了一声，坐在桌子前，左右手拨弄着指甲，这才道：“我，我叫你程慕白？”
程慕白道：“随便。”
柳莺莺满脑子都是幻境里程慕白向自己告别的情形。
深呼吸了数口气，柳莺莺才鼓起勇气，颤声道：“程慕白，我，我喜欢你。”
程慕白有些发愣。
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向他告白！
若是穿越以前，他孤身一人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高兴吧？
但是，现在，他脑海里浮现遇倾那通红的俏脸。
程慕白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姐，我成亲了，而且，我开始喜欢我的妻子了。”
柳莺莺脸色刷地下惨白。
然而，很快，她又低下头，强笑道：“也，也对，像你这样长得好看，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妻子呢？好男人，往往很早就被人发现了。你，你妻子，真，真幸福。”
说着，急忙跑向房门。
她的视线一直瞟着身后。
她的内心一直在祈祷着程慕白能叫住她。
只要他开口，就算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喜欢他又如何？
这个世界，三妻四妾并不是不能接受。
然而——
在她打开房门的刹那，眼泪刷地下滚落下来。
只见程慕白站在原地，看着他，脸色平静得让她犹如坠入冰窖。
柳莺莺强忍着哭声，连门都不敢关，她怕程慕白发现自己在哭。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将头埋在被子里，压抑着哭声大哭着。
刘明辉走到门口，听着压抑的哭声，咬着嘴唇。
眼看着程慕白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房门，刘明辉快步走上来，怒道：“你为什么要拒绝她？”
程慕白看着刘明辉，淡淡道：“我说，我是为了你信不？我有自己的妻子，而且很喜欢她，不可能再喜欢别人。我的心只有一颗，做不到分心二用。而你，喜欢师姐，不对吗？那就好好去喜欢吧！”
“我他吗的不要你的同情！更不要你的施舍！”刘明辉咆哮道。
双拳紧握，握得咯咯作响，刘明辉咬着牙，咬得咯咯作响。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刘明辉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算我求你，你去告诉师姐，你也喜欢她，行不行？师姐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有妻子，你妻子的话，你这么出色，我相信，她也可能做好了你身边有多个女人的准备。出色的男人，往往都——”
“抱歉，我做不到。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认清现实比较好。”程慕白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你个混蛋！”刘明辉嘶吼了一声，一拳朝着程慕白后背心砸了过去。
程慕白脚步一错，瞬间出现在两米开外。
“你别走！”刘明辉就要追下去。
程慕白单手掐诀。
顿时，以他为中心，浓浓的雾气迅速弥漫整个客栈。
“你个懦夫，你个王八蛋！”刘明辉一脚踹在楼梯上。
程慕白一路出了客栈，步入黑夜之中，回到和冷寻菱、丁健他们住的客栈。
两人也都没有睡。
丁健忙道：“刚才外面的动静是——”
程慕白道：“我搞出来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段时间，很多人会来找我。其中，应该会有路星辰。”
程慕白看向冷寻菱。
冷寻菱一直冰冷的神情，听到“路星辰”三个字，眸子里立马闪现浓浓的杀意。
程慕白很是好奇。
按照开阳城世子杨絮塘的说法，冷寻菱死后，路星辰抱着她的尸体出现在开阳城寻找保存尸体的方法。
最后，应该是没有找到。
可是，也足够说明，路星辰对她的爱了。
那为什么冷寻菱非得置他于死地呢？
看来，这个问题，只能等路星辰自己过来才能知道了。
而现在，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看向丁健，程慕白道：“你常年躲在其他世界，会不会易容？”
丁健点了点头。
程慕白道：“那麻烦帮我易下容，头发颜色也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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