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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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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认识,不过那时候我也没心情关心他们是否认识了。

小春子问道:“怎么弄的?”

我坦白道:“拔了箭头,撒了金疮药,吃了紫金丹,还把你给我说的蛊虫释放出来,诺,你看,还在萧肃伤口里呢。”

他坐下轻松地喝口茶还拉着我们一起:“来大家喝茶啊。”看着我们不解的表情又道:“拔了箭头,吃了灵药,还撒了金疮药,你还要你的药蛊放出来了,大家还怕什么呢,放一百万个心,就算是你们江湖最毒的鹤顶红,他也是死不了的,等药蛊将毒清理干净了,就是普通的外伤了。”

我一挑眉:“你说的是真?”又道:“你猜的很准,还真的是鹤顶红。”

“老子说的还能有假?”又斜眼看我一眼:“你这么担心干嘛?你之前不是巴西不得他去死吗?”

我轻咳一下看了一眼沈括的表情,好在他没听进去小声道:“人萧肃是为了我受伤的,我还这么想不是太不人道了,再说我答应他了,他死了我就赔上一条命跟他一起死,大女子一言,驷马难追的。”

小春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是个半吊子水还要学别人生死相依。

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沈括,刚刚你为何要叫我嫂嫂?”

噗得一声,小春子一口茶又喷了出来,我看得见以来,小春子不知道喷了多少次茶水,我下次寻思着给他搬个最佳喷茶奖算了。

沈括像是没有想到我还记得这事,身形晃了晃尴尬的回头笑道:“啊,真的吗,我有叫过吗?我不是一直叫的阿言吗?姑娘怕是听错了吧。”

我嗯了一声,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有可能会产生幻听。

也不想去细想了,不然还以为我多稀罕他嫂嫂这个位置。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萧肃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想着那面具戴着肯定不透气,提着裙衫就往床边走,小春子问我:“你干嘛?”

我边走边回答:”我瞧着他的面具太热了,怕憋出毛病,我给他取了好一点。”

一瞬间,两人都站到我面前,小春子说:“你取了干嘛,你就是花痴别人的脸是不是!”

沈括又道:“兄长最重视面容,现在脸上外伤未愈若是被姑娘看到了面容定然是不开心的,您想想生气的兄长还是很恐怖的。”

说起来萧肃也就跟我发过一次脾气,就是问我为何不大声呼救那一次,想了想,确实还是有点恐怖。

“你们两个激动个什么劲,不看就不看,我先去吃个早膳,你们好好守着,醒了告诉我。”我提起裙边就往厨房走去。

我刚从厨房出来就发现影风守在萧肃门口跟什么争论着。

那不认识的婢女道:“大胆!我可是萧将军派来的人,一是为了确认公子伤势,二是为了传话,萧将军有请阿言姑娘。”那女子像是被影风逼急了,气的直哆嗦。

影风我太了解了,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只是低头道:“没有公子的吩咐,阿言姑娘不能离开府上。”

婢女誓要冲进去面见萧肃一面,影风稍稍一动身,我瞧见他手指已经握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姑娘不必担心,萧公子的病情已经没问题了,至于我,”我走上前继续道:“萧将军已经相邀几次了,要是再拒绝那边是阿言的不是了,你带路吧,我跟你去。”

影风惊到:“姑娘,公子还没醒要是你走了,属下没法交差。”

我拍拍影风的肩膀道:“你们公子至少还要躺个几日,等我回来他也不会醒的,要是我醒了,你就说我执意要去的。”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跟着那婢女走了。

萧肃的府邸和他爹的府邸距离不算很远,可是门口确实要气派一些,我跟随着她进了府中大堂,大堂上只有萧父和萧母还有萧母旁的那个侍娘,虽然只有三人,却还是让我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我扯了扯衣袖,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我作揖道:“萧将军萧夫人好,阿言有礼。”

萧父没发话,还是萧母示意旁边的那位侍娘过来扶起我,本意是想扶我坐下,萧彧轻咳一声,那位侍娘不敢再动,我心想也对,我害的他们萧家颜面尽失,还害得萧肃身受重伤。没有当场打死我就是礼数了,还想一同坐着吗?

大堂一时鸦雀无声,我硬着头皮开口道:“萧肃公子昨夜遇刺已连夜做了救治,现在已是没事,让两位担心阿言罪该万死。”

说完这句话,大堂上又是一片寂静。

萧母缓缓开口:“相邀姑娘几次,都被肃儿拦下,要不是这次他受伤昏迷可能还见不到姑娘的面呢。”

我立马接到:“夫人言重了,阿言本就是一介草民能进将军府已是荣幸,这番话真是折煞了阿言。”我在想是不是跪下去会显得态度诚恳点,刚想提裙跪下萧彧打断我。

“昨夜萧肃到底如何受伤的?”他镇定开口,虽然我已经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怒意。

“昨夜一群刺客闯入我房中,说公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便来刺杀他,那贼人藏了袖里箭,公子是为了救我而中了箭。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提裙跪下,将头埋得死死的。

谁知道下一句萧母的一句话却让我寒意四起。

“既然是姑娘的房中,肃儿为何会在姑娘房中?”萧母开口道。

我都能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倒立了,但是还是只能如实回答:“我与萧公子同住一房间,不过我住里间,萧公子住......”

“胡闹!明明身有婚约怎么这般乱来!”萧彧气的站起一甩袖,顺手打洒了一杯茶水,茶水的水渍都跳到我脸上了,可是我却不敢去擦掉。

萧母温声安慰道,又示意侍娘去将我扶起来,扶起来之后我也不敢直视他们,头低低的,萧母继续道:“阿言姑娘你继续说。”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虽然我们两住在一个房间,但是公子住外间,小女住内间,没有任何接触。”想了想又继续解释道:“那日公子也是为了救我,说是怕其他图谋不轨的人强了我,才将我带走,说来都是公子的一番好意,叶姑娘那边我和公子都解释过了。”

其实我自己都觉得解释的苍白无力,要是没点什么,萧肃干什么拿命护着我,其实我也很纳闷,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要这般护着我。

萧父继续道:“还有呢?”

我一愣,还有什么???难道萧肃亲我那件事大家知道了?

萧母继续道:“听口气,姑娘与肃儿不曾相识,但是那日你们二人大闹长安月神节,听他们说的,两人行为举止甚是亲密,且肃儿是抱着姑娘回的府,肃儿是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我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姑娘又要作何解释。”

我?我做个屁的解释,我他妈怎么知道他为何这般对我,跟着了魔一样,又仿佛还跟我杠上一般。

我咬牙切齿一下涩涩发声:“那日是因为我喝醉了,才麻烦了公子,这是小事小事。”

萧彧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半晌又开口:“姑娘何方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可曾婚配。”

我立马接到:“洛城人士,父母早已双亡,洛城闹饥荒流浪到长安来的。不曾婚配。”

萧彧叹口气道:“萧肃是我儿子,我也从来没看她对哪位女子这般上心,既然犬子和姑娘有缘,姑娘又未曾婚配,家中又无长辈,那这大事就我这做长辈的做主了吧。”咳嗽两声继续道:“虽然嫁入我萧府做不了正室,但是做个妾室也必然不会亏待了姑娘,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我刚想感叹这萧将军不做将军之势,对我也不用官职相压,都是平称,正有好感,结果下一句说的是什么?这是人话吗?

我想也没想到大声拒绝道:“不行!”

像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他们三人皆是一愣,我本来低着头想着听听训斥就算了,但是这一个我不敢苟同,要是我真嫁进来了,我还不得被弄死啊,不是被萧肃气死,就是被叶安弄死,还有那大大小小想嫁进来做妾室的其他官家大小姐。

我抬起头义正言辞又开口拒绝了一遍。萧彧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脸先是一愣,后马上颤巍巍的开口道:“姑.......姑娘的父亲叫什么?”

我一愣,我父亲?我只记得那些乞丐都叫我父亲要饭三志,因为我父亲眉心长了三颗痣,至于大名叫什么还真的不知道。

刚想开口回答,还很好奇为何会问我这个。

门口突然传来影风求见的消息,萧彧拉着我似要我马上回答,是萧母看这情形不对,拉着萧彧坐回了主位,萧彧颤巍巍的坐回了主位,脸色有点苍白,我就奇了怪了,那日我做舞姬时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这样吗?

殊不知舞姬那日妆容太过艳丽,跟平日的我差别甚是大。

影风携着秋日的凉意走了进来,一番礼数行完道:“刚刚公子已经醒了,一直在找夫人,属下是奉命带夫人回府的,叨扰将军了。”说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立马心领神会道:“哎呀,看来萧大公子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母子连心啊,一醒来就要找萧夫人,夫人快请吧。”

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的萧彧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萧母和侍娘都直愣愣的看着我,侍娘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影风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我瞪大瞳孔,反应了一下,手颤颤巍巍的指向我道:“你你你你说的那夫人是本人吗?”

影风立马又拔高了嗓子道:“属下奉公子之命来请夫人回府,夫人请吧,将军兰夫人,属下先告辞了。”说罢不带任何犹豫的拉着我就跑了。未曾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

到了门口旁的巷子里,影风吓得大喘气,倒不是这几步太累,而是刚刚把他吓死了,他本意是想说请姑娘回府,不知道为何到嘴边就成了夫人,这只是他内心这般想,但是现如今这般说出来,将军和夫人怎么想,公子又怎么解释?不过想了想公子的表情,怕是公子巴不得谁这么误会吧。

我一撸袖子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刚刚才拒绝了萧将军的成亲提议,你倒好,一进来一个夫人直接把我打死,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嫁人被你一口一个夫人的叫,我还要不要嫁人啊。”觉得气不过又道:“还有,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你们夫人是叶国老女儿长安第一大美人叶安,麻烦认清楚好吗,不要再随便给我扣帽子了。”

影风擦擦汗觉得这在将军撒谎可比上阵杀敌难多了,咳嗽几声道:“对不住阿言姑娘,刚刚我一时情急说错了,但是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公子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我稍稍顺口气问道:“萧肃真的醒了?带我回去看看。”

他一把挡住我的道路道:“公子刚刚醒了片刻,听到你被将军带走了才交代我带走你的,不过现在公子又昏睡过去了。”

我白了一眼道:“就这些?萧肃没说其他的?”

影风稍稍站正了一点小声道:“公子还说,让姑娘离开萧府。”

“姑娘自由了。”

将军府内,谢佩兰将萧彧扶着回了房间,吩咐下人倒了一杯参茶给萧彧压压惊,萧彧哑声扶额道:“她长得很像玉娘的师兄。”

“你是说,玉娘?”佩兰小声询问道,这么多年了,除了偶尔喝醉能从萧彧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佩兰还以为萧彧放下了。

“对啊,玉娘的师兄药石,我看过画像与这女子有五分相似,要是有他师兄的消息,就可以问问玉娘在哪里了。”萧彧推开递上来的参茶叹口气。

佩兰也跟着难过起来,萧彧与白玉的故事她虽然不知道个十分,也知道个八九分了,萧彧这么多年明里暗里都在找白玉,好不容易这两年不提了,还以为放下了,结果又来个长得像他师兄的女子。唉,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也别太难过了,也许只是巧合,先休息休息吧。”佩兰声音哽咽在喉咙,她是真的替萧彧难过,当年萧彧娶她导致白玉的不告而别只留下了萧肃,后来一次战场上,萧彧险些丧命,说是白玉上阵救了萧彧,但是白玉也战死了,只是后来一直没找到尸骸,萧彧这么多年一直坚信她没死,或者就算是她死了也要见过遗骸,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上像是从来没有过白玉山人这个人一般,再也无迹可寻。

“夫人,怎么了?”那位侍娘走上前扶住佩兰。

佩兰眼里带着些许的泪意,看着侍娘道:“将军又想起了玉娘了。”说罢还死死地握住了侍娘的手。侍娘没有开口她继续道:“让外面的加紧查查,有她的消息立马回给我,将军这些年也着实太苦了些。”

“我想帮帮他。”

萧彧和佩兰虽是不喜萧肃这般不顾众人目光将那女子带走,但是他同时也是很开心的,至少他唯一的儿子恢复如初愿意对一女子如此之好,所以不顾及身份地位也想将那女子娶进萧府,一年多前萧肃回到府中面如死灰,身受重伤,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看过几次,居然都说公子已无求生意识了,怕是快不行了。

“先生可莫要说笑,犬子正直年少,怎会没有求生欲望。”萧彧磕磕巴巴了几次才把这句话说出,谢佩兰一听在旁边差点站不住。

“将军,小老儿不敢乱言,公子脉搏轻浮,失血过多,虽然严重但是也不是没有救治的办法,只是这几服药下去,却没有一点起色,那......那只能证明公子自己不想活了,给小老儿十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诅咒公子啊。”大夫跪在地上,虽然很怕,但是也是如实回答。

听闻此消息后,沈括半个时辰后赶到萧府,找了些理由请出去了他们众人,在房里他们兄弟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半月后萧肃居然有了起色。萧母大喜。

萧彧特意请沈括用了午膳,尴尬笑道:“括儿与你兄长虽然不是亲手足倒也是胜似亲手足,不知道你兄长到底有何缘故竟生了轻生之意。”

沈括听闻顿了顿,放下筷子,笑道:“萧伯伯说笑了,兄长正直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就被人说成了无求生意识,这倒是言重了,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跟兄长说。”沈括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口气也更轻松了:“说兄长要是就这么去了,长安城中的姑娘怕是殉葬的不少,让他做做好事早点醒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少年人,你萧伯伯是搞不懂了,听闻你兄长的侍卫说他是回来途中遇到逃窜亡命之徒便顺手清理了,才受了如此重的伤。也算是为朝廷做了好事吧。”萧彧轻尝一口茶又道:“你兄长你也知道,除了和叶安亲近,也不爱与其他女子亲近,看来这好起来,我要去陛下那里提提亲事了。”

其实他与叶安也不亲近,沈括忍了忍没说出口。

又稍稍凝了凝神情道:“萧伯伯不知道兄长已经娶了慕家族长为妻了?”

“那是为了陛下求长生蛊逢场作戏罢了,算不得数的,我也跟叶家说了,叶家虽然心里有疙瘩,但是也接受了。”萧彧道。

沈括听闻此话,又想到萧肃的嘱咐,只能低头不语,片刻,又低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嘲笑萧彧不懂还是在嘲笑萧肃太过任性,或是自己。

萧彧此人虽然武夫出身,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不太懂,但是不知道为何沈括这幅表情他像是看懂了,萧肃在外界虽然美名在外,但是却无任何流言蜚语,就连赐婚的叶安外界都只知道是青梅竹马,都未曾听说过他真心倾心过谁,难道?

果然萧肃醒来之后的日子,也与往常无异,无论是朝堂上的事,还是将军府的事或是战事。因为他完成了王莽的旨意,王莽特意许他另建他府。萧彧还记得领旨那天萧肃并不同往日翩翩公子形象,而是面无表情的接了圣旨,要不是萧彧解释道大伤未愈,怕是王莽都要赐他一个不敬之罪。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也开始说自己是有妻室的,要不是佩兰作为前任谢国爷之女还有点手段和人脉,这事恐怕早就大肆在天下传开了,只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照如今的模样天下也七七八八的知道的不少了,谁说出去的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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