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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爱你囚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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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绝色暗自担忧能不能离开之际,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他竟然顺利地出宫了。

天亮后,朱翊钧便派来了一个近侍太监来通知他准备出宫;而后不久,两位皇太后也都前来为他送行,朱翊钧更亲自把他送到那顶四人抬的红顶布轿里去。轿旁跟着孟晴,轿后跟是十来二十箱皇帝送的礼物,北绝色他们竟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去到了会同馆。

直到进了会同馆,见会阮经伦、东无敌他们后,北绝色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真的从宫里出来了。不单是他自己,看到他顺利回来,东无敌也甚是惊讶地把他拖到一边,脸色不太好地问:“你是不是答应了皇帝的什么条件才能顺利出宫?”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没有?”东无敌甚是怀疑的表情。

北绝色转移话题,低声问:“大师兄,云太妃的情况如何?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东无敌说:“他们身在医姑娘的医馆。那女人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目前还是昏迷不醒,医姑娘在想办法为她解毒。”

这时阮经伦走过来,他环视四周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会同馆的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太子殿下,臣今早与东公子商量过,臣打算与您先跟随大队押送秋无痕回南棉,东公子和超儿暂时留在京城,待云太妃的情况好转再押将她押回南棉受审。太子殿下认为如何?”

北绝色说:“这个安排不错,就照文大臣的建议行事吧。”

说完,他又转头对东无敌说:“大师兄,那云太妃和无痕公子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东无敌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对北绝色说:“你这么顺利就能出宫,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别说了,你们赶紧上路离京,免得再生出什么枝节来。”

北绝色和阮经伦很快就把所有人召集到院子里,点好人数确定没有漏掉哪一个后,便准备随时出发回南棉去。

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进院里来。来人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甚是面生。

阮经伦见到来人,悄声在北绝色耳边说:“太子殿下,那位是会同馆职位最高的胡大人。”

说罢,他连忙上前对那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行礼:“胡大人!”

那被称作“胡大人”的男子向阮经伦点了点头便算是回礼。他径直走到北绝色的跟前,行了个礼:“下官见过南昭王子。”

相互行过礼后,胡大人的脸上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环视了一眼院里的整装待发地环境,他拱了拱手说:“南昭王子,皇上有一样送别的礼物要下官代为转交,请王子随下官走一趟。”

北绝色问:“请问胡大人可否告知在下,皇上所赐的是什么礼物?”

胡大人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表情变化,笑容专业得让人找不到破绽。他平静地说:“南昭王子随下官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东无敌上前一步,笑得真诚地说:“不知道胡大人能不能让我们沾沾王子的光,一起去看皇上的送别礼物?”

胡大人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说:“皇上吩咐过只能让王子一人去接受礼物。那礼物就放在会同馆下官办事的房里,会同馆里人来人往的,难道各位南棉贵宾还怕下官会把南昭王子怎样了不成?”

东无敌还想说些什么,北绝色向他使了阻止的眼色,说:“我去去就回来。”说完,转过身对胡大人说:“有劳大人带路。”

东无敌望着北绝色远去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放心不下的他等到北绝色和那胡大人走到转弯位置的时候,对阮经伦他们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后,便快步走出院子跟过去。远远地跟着两人,跟了好一会,见得胡大人带着北绝色走进了会同馆官员办事的那个院里,并把他带进了其中一个房里去。

院子里一众办事的官员在各个房间里穿梭着,都是忙碌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但东无敌还是不放心,他决定要在这里等到北绝色出来。

北绝色跟着胡大人进了屋里后,胡大人关上门请他坐下来,然后端出个碧玉壶与一个碧玉杯,说:“南昭王子,这就是皇上送给你的送别礼物,一壶送别酒。”

弄得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一壶酒?北绝色不由得起了疑心,如果是普通的送别酒,用得着特意把自己单独叫过来,还关上房门才拿出来?

北绝色装作糊涂地问:“胡大人,今早离宫之时皇上才赏过送别酒,怎么又来一壶送别酒了?”

胡大人说:“下官这就不清楚了,下官也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而已。”

北绝色有些为难地说:“今早已经喝过好些送别酒,马上就要出发上路,此时不宜再喝。有劳大人替在我向皇上道谢,这壶御酒就转送给大人你享用,如何?”

胡大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说:“王子请不要为难下官。皇上赐的敬酒你不喝,难道想喝罚酒不成?王子不要忘记,你的部下现在还在会同馆里,王子以前在宫里当过差,应该很清楚知道惹皇上不快会有怎样的后果。”

北绝色看了胡大人一眼,说:“胡大人可是在威胁?”

胡大人的脸上再次挂上职业性的笑容,说:“下官不敢。皇上说过,只要王子你喝过这壶送别酒,所有人就能安稳地离开京城,平安上路。”

如果只是关系到自己一人的安危,北绝色会拒绝喝这壶来路不明的酒,但是,关系到其他的南棉来使,他就不得不要屈服。

北绝色迟疑了片刻,衡量了轻重,最后还是拿起那壶酒,斟了一杯喝了下去,说:“礼我已经收下,可以走了吧?”

胡大人笑着为他再斟了一杯,说:“要把整壶送别酒喝了,才不浪费皇上的一翻心意。”

无奈,只得再接过酒杯把酒喝掉。

喝过两杯后,北绝色开始觉得眼前的景物在晃动。他连忙站起来,说:“酒已经喝完,胡大人,告辞!”

他刚一站起来,胡大人把掌一拍,立刻有两个宫中侍卫打扮的人物从角落里跳出来,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他,将他的手反到背后绑了起来,再把他的嘴也堵上了。胡大人走到书架前,扭了扭架上的一个装饰,书架立刻移开现出了一扇门来,他推开那扇门,两个侍立刻抬起北绝色走了出去。

门外,早已经停着一顶不显眼的青布软轿在等待着。侍卫把北绝色放到轿里,立刻抬起轿快步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被扔进轿里的北绝色费力地挣扎了片刻,就失去了知觉。

在北绝色被人从胡大人的房里带走的同一时间,一个朱翊钧身边的近伺太监带着若干个带刀侍卫,也来到了会同馆来,对阮经伦他们宣读圣旨,而圣旨的内容,是让南棉国来的一众人等立刻起程离开京城,不得怠慢!

这道圣旨,毫无疑问是在变相驱逐南棉国来的人出京。

阮经伦他们还想说要等上王子才起行,但话刚出口,与那太监同来的一班侍卫已经把刀拔出来对着他们。

不敢与大明对抗的一众南棉人不能再说什么,只得带上行李拖上礼物,启程上路。在宣旨太监、带刀侍卫以几一班会同馆的官员的监视下,阮经伦和孟晴、孟超坐到同一辆车里,他小声地吩咐孟晴:“晴儿,事情有些古怪。东公子此时又不知道去了何处,你找个机会留下来去找他,实在找不到的,就去找太子殿下开医馆的那位朋友。”

孟晴点了点头。

另一边,晕了过去被一顶软轿不知道抬到了哪里去的北绝色,晕了不知道多久,意识终于慢慢地回来了。

他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手只是微微地一动,马上听得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说:“小北,你醒了?”

慢慢地睁开眼睛,在一片黄昏日落的颜色里,见到了朱翊钧那张贴得很近的脸。

北绝色想坐起来,但刚一动,便觉得脖子碰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他伸手往脖子上一摸,同时垂眼望下去,见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项圈。他连忙坐起来,一阵铁链的响声也随之而来。他的手顺着项圈摸去,竟发现那项圈原来还带着一根很粗的铁链,那铁链的另一头,连到床底下的不知哪个地方。

囚禁,拴颈圈上铁链,京城里的人还真会玩。

北绝色抬眼望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朱翊钧,问:“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朱翊钧温柔地一笑,说:“朕不想你离开。”

听了他的回答,北绝色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就把自己放出宫,原来今早所做出来的那场宫中送别一幕,只是给两位皇太后和其他人看看的戏而已。

明白过来后,北绝色不由得生气了。他怒视着朱翊钧,提高声音说:“就因为皇上的一己之私,就把臣象狗一样拴起来?”

朱翊钧无视他的怒火,轻轻地摸着他的脸,说:“小北,谁叫你一再要从朕的身边跑开?朕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小北,你的臣下已经安全地离开了京城,你可以放心地留在这里。”

北绝色压着怒气,低声说:“放我走!”

朱翊钧摇了摇头,说:“小北,朕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来,留下来,又怎能让你再一次离开?”他握起北绝色的手,按到自己的心窝上,“朕已经失去了一次,朕的心不能再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小北,只要你乖乖地留在朕的身边,朕定会好好的待你,不会亏待你的。”

北绝色扯了扯那沉重的铁链,用嘲笑的口吻反问:“皇上所谓的不会亏待,就是把人当成狗一样看待?”

朱翊钧的脸色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说:“朕并不想这样待你,但不把你锁起来,你肯定会趁朕不留意的时候跑掉。”他捧起了北绝色的脸,直视着他的双眼,“小北,把你锁起来,朕的心也会觉得痛的。”

北绝色把目光别过去不看他。

朱翊钧幽幽地说:“小北,为什么你总是要对朕这样冷淡?朕真的很爱很爱你,你就不能接受朕吗?”

北绝色很干脆地回答:“不能!”

朱翊钧气愤地捉紧北绝色的肩膀,说:“小北,你连骗一下朕都不愿意吗?你为什么总能这么无情地拒绝朕?你为什么总不会理会朕的感受?可恶!你信不信朕马上派人去把你那个什么南棉小国给灭了?!”

北绝色冷笑一声,说:“皇上请便,无须在乎臣的感受。他日若是国破家亡,臣定必以身殉国。”

“你!”

朱翊钧怔了一怔,他忽然发现,自己对北绝色有些无计可施。恼怒的他一把将北绝色抱紧,按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

北绝色咬紧牙不让他再进一步。北绝色的抗拒,让朱翊钧心烦气燥起来,他把北绝色推倒到床上,北绝色用力的推开他,这一推不自觉地动用了些许的内力,一下子把朱翊钧推得撞到了床尾的床柱上,撞得那床柱发出“砰”的一声,床也猛烈地晃动了几下。

看到朱翊钧撞到床柱后又跌落到地上去,北绝色连忙把手收回来。想不到只用了一点点的内力就有这种效果,如果刚才再多用几分力的话,说不定已经一掌把朱翊钧打死了。

在北绝色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的时候,朱翊钧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又一次扑过来。

北绝色虽然很想出手一掌把他拍死就算,但这个想法只是在脑里一闪而过就被否决了。不能出手对朱翊钧怎样,但也不想被迫就范,此时此刻,最好办法,好象就只剩下装死一个选择了。

朱翊钧扑在北绝色的身上又要为所欲为的时候,北绝色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他象是很费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朱翊钧,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缩成了一团费力地说:“不要碰我。”

见好端端的他突然出现了异样,朱翊钧的身型一僵,连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紧张地问:“小北,是不是又毒发了?”

北绝色缩到床的最里面,脸朝墙壁象是有气无力地说:“不要碰我,让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朱翊钧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好,你休息一会。”他想起了之前医小绯说过的话,刚涌上来的占有望,看到这样的北绝色也顿时没有了兴致。他呆坐在床沿上,看着北绝色缩成一团的,心一阵阵地在抽痛着。

直等到天色黑了下来,朱翊钧摸索着点起了一盏灯,小心翼翼地问:“小北,你感觉好点没有?”

北绝色依然有气无力地说:“没刚才那么难受。”

朱翊钧爬到床上,挨到北绝色的身边,把弄着他散落在床上的发丝,柔声说:“小北,朕答应你,从此以后不会勉强你。朕会等,等你愿意让朕走进你的心里那一天为止。”

北绝色轻声问:“是不是我一天不答应,你就要把我继续锁着囚着?”

朱翊钧的手落到他脖子的项圈上,轻抚着那个冰冷的项圈,深情地凝视着他,轻笑着说:“朕是因为太爱你,才忍不住要把你囚起来。小北,你会明白朕的心意吗?”

北绝色没有回答朱翊钧的话,他只是保持着脸朝墙壁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朱翊钧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好好休息,朕明天再来看你。”

北绝色还是不动。

朱翊钧下了床,往外走了出去。

四周很快回复了平静。北绝色保持原本的姿势躺了好一会,确定屋里没有其他的动静后,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一寸宽半寸厚,泛着银光,应该是用白银锻造而成,用力地扳了几下,纹丝不动的。再拉起那根铁链,只见有两个大拇指那般粗细,环环相扣,看不到有缺口,徒手是绝对没有可能把它扯断。

北绝色走下床去想看看周围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工具,但他只走到屋中的那张圆桌前,就被铁链勒住无法再继续往前走一步。他来回在屋里走了几圈,发现那铁链的长度只够他在床以外约三米的地方里转动,而这三米的范围内,没有任何能弄断铁链的工具。

北绝色有些丧气地走到离床不远的那个窗前,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只看到一团影像迷糊的树影。窗外一片死寂,只能偶尔听到几声虫鸣,举目四望,也看不到半点的灯光。

看来,朱翊钧是把他关到了不知道是哪的一个偏僻角落了。王宫里没人会走到的偏僻角落不少,把他关到这里来,可算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得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在这个鬼影都没有的地方,向人求救或者等别人来救自己,都会有一定的困难。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骗得朱翊钧把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打开。但是,以朱翊钧的性格,不可能光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骗他开锁,最终还得要向他臣服、用自己的身体去证明对他的爱,才能摆脱身上的这套枷锁吧?

爱你就要囚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北绝色愤然地一拳砸到了窗台上。他实在不想用虚情假意和自己的身体来换取自由,以前朱翊钧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是他不想去记起的回忆之一,他不能忍受自己没有尊严的再次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下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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