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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因爱生恨汉皇慰语劝倾国(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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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速。武昭妍在皇帝陛下的长秋殿养病,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这天,她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觉得好多了。

她想,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正在武昭妍神游太虚之时,御前侍女杏儿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走上床前的台阶,将托盘放到旁边的案几上。看着武昭妍逐渐红润的脸色,杏儿释然地松了口气,眉开眼笑道:“娘子的气色看上去比前些日子好多了,真让人高兴!诺,快趁热吃吧!”

说着,用垫枕靠在她的背上,端起盘子让她挑选。武昭妍看到碟子里,盛着燕窝圈儿和枣泥山药糕。她淡然地笑了笑,在金盆里洗了洗手,随意拿起一块儿燕窝枣泥糕,香香地吃了起来。

“这些天陛下一直惦记着娘子呢,吩咐司膳司要按时给娘子送药膳和膳食。陛下说,若是有谁敢慢待娘子,严惩不贷。”

听了杏儿的话,武昭妍摇了摇头清冷道:“他这是何必!”

“嘘…娘子,千万别这样说…这话若是被陛下听到了,他心里该有多难受?”杏儿食指放在唇上,蹙眉说道。

“他心里难受…”

武昭妍抽动嘴角冷哼了一声儿,日渐红润的脸上,流露出凄冷的惨笑,明若秋水的眸子里,噙满了委屈伤心的泪水。

她声线哽咽,嗓子里是抑制不住的哭腔,话语却犹如连珠炮般,毫无顾忌地直往外冒:“他心里难受,难道,我就是个木头人吗?我自知称帝有辱了他的名声,终究对不起他。方逆来顺受地向他赎罪,希望他能原谅我。他呢?将别人的悔过之心和真挚爱意,视为居心不良!这般变本加厉地伤害我,他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

杏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小心燃起了她的怒火,连忙赔笑劝慰道:“都是杏儿不好,不会说话,还请娘子莫怪罪。娘子,用膳时生气对肠胃不好。不为别的,也该为自己个儿的身子快快好起来啊!”

听她这么说,武昭妍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她抬起胳膊,用袖子擦干泪水,吸了下鼻翼。也是实在饿极了,不大一会儿,就吃完了盘子里的药膳点心。杏儿体贴地端来备好的茶水,奉给她说:“娘子,这茶是用山楂熬制的,医女说每次用过膳,饮用了它对肠胃好。”

武昭妍接过碗,优雅地用小勺抿着。

她抬起脸来,冷然道:“杏儿,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进来看我。我不想见到他,倘若他执意要进来,我就算爬也要爬出大明宫!”

“娘子!”杏儿吓了一跳喊道。

武昭妍面如冰霜地,硬声硬气道:“你就这么告诉他!到了这步田地,我和他还有甚好说的?是该到了桥归桥,路归路的时候了。”

杏儿不禁叹了口气,落寞地摇了摇头,悻然地收拾了餐具拿着托盘走出了内殿。刚欲出大殿之时,一道颀长英武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来,见是李治,连忙屈膝以礼,喊了声儿:“陛下!”。

李治“嗯”了声儿,面无表情,语调威严地问:“今日阿妍的脸色可好,精神可有好转?”杏儿双手扶膝,敛衽以礼道:“回禀陛下,娘子面容渐有血色,精神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李治慰然地点了点头,抬脚就要往内殿走。

杏儿连忙喊了声儿:“陛下!”李治闻声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了。还有事要禀报吗?”

杏儿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娘子让奴婢转告陛下,她,她不想见到您。还说,还说如果陛下进去,她就离开这里。”

闻之,李治不由得一怔,蹙起了宽额下的两道挺秀的剑眉,看着杏儿不敢置信地问道:“她,她真是这么说的?”

杏儿言了声“诺”。李治听得,心脏不禁一阵儿痉挛。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胸口,怅然地长叹了声儿,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好了,你下去吧!”看着杏儿离去的背影,他陷入了沉思。

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了解朕对她的感情,原谅朕呢?唉!这次朕是伤得她太狠,太绝了,无怪乎她这样恨朕。想要离开朕。

李治一屁股跌坐在矮榻上,英挺的剑眉紧紧蹙着,眉心皱成“川”字,冥思苦想着赢取武昭妍谅解,能够与之情归于好的计策。现在的妍儿,好似当年的朝鲜三国。要想拿下,只能智取,不可直取强攻。嗨,曾几何时,“对付”心爱的女子,朕也要用上兵法计谋了。

想到这里,他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李治站起身来,出了长秋殿直径走向御马苑。他要去建章宫找刘彻夫妇来助自己,完成这个坚壁清野的“作战”计划。只有他们才真正了解他,了解二十年来他对武昭妍坚贞不渝的爱情。

来到御马苑时,李治见到阿奴正在马厩里,为一匹白色的大宛神骏洗刷身上的污垢。“阿奴,给朕备马!”

李治以急促的口气吩咐道。

阿奴应了声儿“诺”,便转身走进马厩,挑选了匹大宛神骏,上好了马鞍子,牵到李治面前,恭敬道:“陛下,这匹可好?”

这匹年轻的汗血宝马毛色黑得发紫,体格健硕彪悍,四肢细长,奔跑起来的速度,好似闪电般。故此,李治给它取名为“闪电”。对其极为珍爱。他满意地拍拍马的脑袋,点了点头,纵身跃上马背,拉着缰绳儿调转马头,扬鞭绝尘而去…

奇异世界的人们,都是永远年轻如松,似仙非仙之身。故此,想产生后代是非常艰难的事。即使有了身子,也比尘嚣之上的正常妇女多受孕两年,方能产下三千年开花结果,仙桃般的孩子。

多年前,刘彻与李芙蕖在此处重逢相遇后,他迫不及待地立她为皇后。夫妻俩儿比以前,更加地恩爱缠绵了,好似要把前世空缺下来的厮守弥补回来。他们相爱亦有二十载,三年前的春天,李芙蕖才怀上孩子。直到今年的年末,终于孕期已满,呱呱落地了。

助产婆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婴儿,走出产房来到刘彻面前笑嘻嘻地说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殿下为您生了位小公主。”

爱屋及乌!只要是李芙蕖为他生的孩子,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刘彻都视如掌上至宝,宠爱异常。

听得李芙蕖为他生了个女儿,刘彻喜不自胜。好似接过一件稀世易碎的玉器般,小心翼翼地将新生女儿接过,抱在怀里,乐得合不拢嘴。他深情地凝视着李芙蕖道:“芙蕖,辛苦你了。”

刘彻俯下身去,亲昵地在她疲惫苍白,满是淋漓汗水的脸上,柔情蜜意地吻了下。他将孩子竖着给她看,咧着嘴笑道:“芙蕖,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瞧瞧小东西长得多可爱!”

李芙蕖温柔地抿嘴笑了,扭脸看了眼女儿皱皱的小脸儿。

小公主上丰下锐的脸庞,淡淡的入鬓斜眉,黑亮的凤眸下,小小的鼻梁高高耸着。她无意识地,抿着小嘴儿的样子照实可爱!

她低低地笑了,抬起手满是爱意地,勾勒着刘彻脸部的轮廓,甜蜜地问道:“夫君,你有没有发现,丫头这相貌特别像一个人!”

刘彻低头,仔细端详了女儿一阵儿,扬起脸来,自得地笑道:“这还用说?我闺女,当然是像我了!儿肖母、女肖父,才有福!”

李芙蕖飞了他一眼,翘唇笑道:“呵,还嫌你闺女福气不大?”

她慢慢地坐起身,将小宝贝儿抱在怀里,越看越爱。她溢着母性之美的脸上,流露着慈爱的笑容。抬脸笑着对刘彻说:“你得给咱女儿起个最好听的名字,意思也要最好的!”

说着,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乳母,令他们退下了。

刘彻将她搂进怀里,意醉情迷地在她的发鬓上吻着。他得意地笑道:“当然!名字我已想好了!就叫刘慕蓉,夫人觉得怎样?”

刘慕蓉?呵呵,这名字亏他想得出来!

李芙蕖扑哧地笑出了声儿。可仔细品味起来,发现刘彻为女儿取得这个名字大有深意,不仅是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宠爱。

二十年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好似巨型的磐石,难以撼动的泰山。情不自禁地,揽住刘彻的脖子,侧过脸甜蜜地亲了下他的脸颊,俏丽的脸蛋儿,带着娇羞的笑容,携着满满的幸福道:“子通,芙蕖何幸?得夫如你!”

李芙蕖的这句话,让刘彻震了一下。她口里呼出的兰香之气,加上与之肌肤相蹭,好似摩擦的火柴般,瞬间激起了刘彻炙热的情欲之火,烧得他浑身燥热难当。他情难自控地,将手伸进了李芙蕖粉红色的睡衣里。在她美妙的柔软之处摩桬游走。

李芙蕖被他抚弄地心跳加速,慢慢地、逐渐地向情欲投诚认输,不由自主地低吟了起来。含着她的耳垂,刘彻柔情蜜意地低声说道,“芙蕖,彻何幸?得妻如你,至宝也”他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顺势上了凤床,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情热的吻,好似雨点一样密密地落在李芙蕖雪白的肌肤上。他情不自禁,想要深入的动作时,李芙蕖急速地提醒道:“月子里不能这样的。”闻此言提醒,刘彻连忙熄灭了不理智的欲望。他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娇躯,抚上她沉鱼落雁的脸颊。吻,也从脖颈处移到了嘴唇,与她唇舌缠绵着。李芙蕖也抬起手臂,抱住了他。

如今,刘慕容已经一岁了。虽说在幼儿时期,却已经看得出美丽的姿容了。她像只可爱的小狗儿,撅着小屁股在床上爬来爬去。李芙蕖被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疼爱地拍着她的小身子。

“芙蕖,蓉儿!”

耳边传来熟悉的喊声,李芙蕖抬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着刘彻,对趴在床上玩耍的女儿笑着说:“蓉儿,你看是谁来了?”

年幼的刘慕蓉抬起稚嫩的小脸儿,睁大美丽的凤眼望着已走到床前的刘彻。她晃晃地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靠向了刘彻。仰着小脑袋亲热地看着他,吐字异常清晰地喊了声:“大人!”

刘彻赶忙将女儿抱了起来,在她娇嫩的小脸蛋儿亲了亲,颌下的浓须,扎地她咯咯笑得十分开心。刘慕蓉伸开两支藕节似地小胳膊儿,胖胖的小手儿搂着刘彻的脖子,学着母亲的样子亲刘彻,却涂了刘彻一脸的口水。孩子可爱有趣儿的动作,引得夫妻俩儿捧腹大笑。

刘彻抱着女儿,轻轻地晃着她。一面看着坐在床上的李芙蕖,得意地笑道:“瞧闺女对我多亲!”

就在一家三口儿其乐融融地,享受天伦之乐时,一个小宦官碎步走了进来,弓着身子禀报:“陛下,大唐天皇陛下造访!”

“哦?他在哪里等候?”刘彻扭脸问道。

“天皇陛下在宣室殿,等候陛下和殿下。”宦官回应道。

“好!我等这就去!”刘彻说着,已经抱着女儿站起身来。李芙蕖愣愣地,看着他问道:“陛下,要抱着淑儿去见天皇吗?”

“有何不可?难道我女儿不能见人吗?”刘彻抱着女儿,维护地说道。李芙蕖走到他们父女面前,将带着毛边的斗篷盖在孩子身上,捂得严严实实了,才与之走出了蘅芜殿。

此时,李治趺坐在宣室殿宾位的席子上,边品茶,边等待着刘彻夫妇的到来。这时殿门打开了,淡淡的阳光洒落在红绒地毯上。

刘彻夫妇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只见刘彻的怀里,还抱着个粉妆玉砌的小孩儿。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李治不禁想到了自己,尽管后宫妃嫔无数,姬妾如云。二十年来,他也宠爱过她们。与她们,也都有一段情意绵绵的闪亮日子。但若说与之生子,李治却想尽办法遏制,甚至是防范的。

因为,他要将这份爱的果实留给武昭妍。

只有武昭妍,才是他真正爱的女人;只有武昭妍,才配与他拥有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可现在两人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

看着眼前,刘彻一家这般幸福,也添了几分的羡慕和神往。

刘彻将女儿递给李芙蕖,拱手与李治相互作揖问好。

李芙蕖抱着孩子,屈膝给李治行了个礼。

李治笑着问道:“子通,恭喜你啊,芙蕖嫂嫂给你添了个皇儿!”

“不是皇儿,是位公主!”刘彻骄傲地说道。

“取了甚名字?”李治笑着问道,

刘彻点了点头,说,这孩子叫刘慕蓉!

“哦?刘慕蓉,真是个意味深长,蕴意非常的好名字啊!”

李治笑着,走到芙蕖跟前,朝小小的刘慕蓉拍了拍手,慈爱如父般地说道:“来,蓉儿叫朕抱抱!”

刘慕蓉歪着小脑袋,眨巴着漂亮的凤眼,看了李治许久。或许李治和这个孩子,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缘分吧!刘慕蓉也不抵触,反而大大方方地从被子里伸出藕节似得胳膊,扑进了李治的怀里。两支小短手儿抱住李治的脖子,涂了李治一脸的口水。

刘彻笑道:“蓉儿这个年龄,正是认生的时候。却与子善一见如故,岂非缘分呼?若子善不嫌弃,就收蓉儿做义女吧!”

“甚好,甚好!朕喜欢爱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从今往后,蓉儿就有两个大人了!”

李治侧过头,疼爱地在刘慕蓉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亲,直达目标地说:“朕若与妍儿有了孩子,也要他喊子通做大人!”

知己之交绝非一时兴起,虚情客套之语。李治此话何意,刘彻自然心领神会。他和李芙蕖相视而笑,对李治的建议十分赞成。

三人落座后,刘彻让乳母将刘慕蓉抱了下去。侧过脸问道:“子善,昭妍怎么样了,你们和好了没有?”

李治不禁怅然地叹了口气,将现下两人的情况,毫不避讳地告诉了刘彻夫妇。继而他说:“不瞒二位,这次前来造访,想求子通兄帮忙,替我劝慰妍儿的。没错,我起初是打算慢慢软化她的。可如今这状况,朕必须要转变策略了。”

自古,皆是英雄相惜,雄主知己。闻言,刘彻领悟道“转变策略,借助我等从旁劝慰昭妍,将这二十年来你对她的思念,告诉她?”

“诺,子通觉得此计如何?”李治侧着脸,看着刘彻问道。

刘彻单手端起盅子,抿了口香茶。点头笑着赞叹道:“天皇陛下这是将当年征伐辽东三国,统一辽东的战法活用到了感情上!不过,此事要以芙蕖的劝慰为主,我呢,给芙蕖助战方可!毕竟她们都是女人,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和感受。”

“知我者,子通也!”叹罢,李治直入正题问道:怎样?子通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自然!子善乃朕之挚友,帝业知己。又是爱女的义父,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怎有不助之理?”刘彻义不容辞地说道。

跪坐在刘彻身边的李芙蕖夫唱妇随道:“天皇陛下放心。为了您和昭妍妹妹早日情归于好,我等愿意效劳!何时启程,还由陛下安排!”

“那,我就先谢谢子通和嫂子了!”李治欠身答谢道。想了想又问道:“只是,蓉儿这么小,二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宫里?”

“骑马而去,只需一天两夜而已!”刘彻说道。

“既然如此,我等现在就可以一道儿回去!”李治显出了亟不可待的神情,说话时也已站起身来了。

李治是位善于谋大局、定战略,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战略家。不过,如今既没有国家可以治理统御,又没有军队,任他调动指挥。如刘彻所言,他也只能将昔日治国、平天下的本事,系数用在情场上了。以他的一贯指挥作战的方略,是绝不会把兵力放在一方的。他不仅亲自去建章宫求助刘彻夫妇,还安排了杏儿打前锋。

这天中午用过膳,杏儿走进内殿看望武昭妍。

此时,武昭妍正靠在软枕上看书。她的气色,较之前几日又好了许多。杏儿走上龙床前的台阶,笑着说:“娘子,你比前几天看上去,可精神多了!要是陛下看到娘子大好了,该有多高兴呢!”

武昭妍却还是一副毫不领情的口气,话语中带着些报复道:“他当然盼着我好了,如此就不会有人鸩占雀巢,霸占他的龙床了!”

杏儿气得冷哼了声儿,粉面含怒地瞪了武昭妍一眼,提高了嗓门儿,语气中侠着对李治的维护,以及对武昭妍的怨怪和嫉妒,冷冷地道: “你怎么总这样想陛下啊!当初,他将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女人从杂役坊弄出,在宣政殿做婢女,还赐给你那么好的住处,还不是为了能天天见到你?他若在乎你占着龙床,又何必执意留你在长秋殿住着,走时再三嘱咐,不让安元嘉来打搅你。若无陛下之令,拿废后威胁她,你以为陛下不在家的这几天,那个女人能放过你!还容得你对他这般放肆狂悖?他堂堂的九五之尊,要什么女人没有?若不是真心爱你,犯得着讨好你一个侍女吗?你倒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武昭妍被她连珠炮似得训斥地红了脸,垂下眼帘。有些怯怯地问道:“杏儿,这十来天我住在这里,占了陛下的床。陛下在哪里住啊?”

这话憋在她心里好几天了,之所以没说,没有问,是因为她想保留自己的那份儿小骄傲。不想李治看到,自己对他的情不自禁,猜透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而洋洋得意的样子。

见她如此,杏儿放缓了语气,收了怒容道:“自从你生病以后,陛下就住在外殿的矮榻上!本来,他是想和娘子睡在一起的。可他担心娘子会生气,又闹着要回冷香阁,才自己个儿睡到外殿去的。”

听了杏儿的话,武昭妍的心不禁击荡了一下。她原想,这十来天他可能在安皇后寝宫留宿,要不就是去别的嫔妃那里巫山云雨了。做梦也不曾料到,他竟然为了她,屈尊降贵地睡在外殿。

“你,你为何,为何不早告诉我?”武昭妍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感动问。杏儿垂下眼眸说:“陛下不让说。”

“那我,我就更应该提早离开大明宫了。”武昭妍喃喃地说道。

“娘子,你说甚?你还是要走?”杏儿唬得差点儿喊出来。

武昭妍将食指放到唇上,“嘘”了声儿,倔强道:“我这也是为了陛下好!不管是在尘嚣上统御天下,还是在这里做富贵闲人,他都是皇帝。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皇帝陛下怎么能屈尊,睡在外殿下人的矮榻上呢?再说,我现在好多了。”

杏儿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你瞧瞧,又来了不是!娘子,陛下就是怕你离开,才把龙床让给你,自己睡在外殿的。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在乎一个女人啊!”话毕,她望着武昭妍,祈求道:“娘子,求你!求你不要离开他,好吗?你走了,他会伤心欲绝的。”

她的真诚和忠心,让武昭妍对这年轻的女仆产生了浓烈的敬意和好感。然,在敬意之外,武昭妍心里冒出一股酸涩。其实这股酸涩早在她醒来后,一遍遍听着杏儿为李治辩解,替他向自己解释。看到小娘子每每提到陛下时,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总是一副不加掩饰的迷恋神情时运化而出的。她想,自古美人大多爱英雄,虽说杏儿是武皇帝送给他的,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小美人儿啊。难道他就对杏儿不上心?这么想着,武昭妍心里不禁泛起了醋意。她烦乱地躺回到床上,将被上盖在身上,侧过身不再去看她道: “杏儿,我累了。”

“娘子歇着吧。奴婢告退了!”说罢,杏儿退出了长秋殿。

武昭妍转身,望着杏儿离去的背影,她的话在她耳边不断萦绕着、纠缠着,他恨我,想尽办法折磨我。现在他这是怎么了?态度转变如此之快?难道,他原谅我了吗?武昭妍感叹,他真是个神鬼莫测的人!她觉得与之阴阳相隔这么多年,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李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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