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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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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星期天,周逸青找遍了全城,也没找到弟弟周逸刚,她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一大早他化工技校的教师下来走访,把他经常旷课、打架、偷窃、乱谈恋爱等种种劣迹说出来时,周逸青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弟弟。

晚饭过后,周逸刚才回来,也不向家人打招呼,就匆匆地钻进他的卧室,任母女俩怎么叫,他都不开门。周逸青只得唬他:“逸刚,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做得‘好’事全部告诉爸爸,等爸爸回来,你才开。”

提起爸爸,周逸刚慌了,倏地打开门,央告:“好姐姐,你千万别对爸爸说,以后我改。妈妈你休息吧,我和姐姐说。”他说着一把将姐姐拉进他的卧室,关死了门子。这时周逸青才发现他的下颏上有一块青紫,周逸青气得眼中有泪,又恨他,又心疼,一时,竟泪语俱塞。

周逸刚低下头。周逸青抹了把泪说:“若不是你的班主任告诉我,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些事是你干的。因为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个好弟弟,你四岁的时候就很懂事。那时,我领着你沿街乞讨,你明明饿坏了,躺在我怀里,还说不饿,可你……”周逸青眼泪迸裂,抓着他的衣领来回地摇晃着叫:“你倒是说话啊你?”

“你竟学会了偷?”周逸青死死地揪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

“姐姐,我发誓,我没偷,是‘黑熊’抢我女朋友,我报复他,撬了他抽屉,拿了他钱,这个有‘小鸽子’作证。”

“那就是强盗!今天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周逸青用力地推了他个趔趄。

“姐姐,我这是不小心骑车和人撞的。”他神色惶惶地狡辩着。

“又撒谎。你别以为,我八年没和你在一起,你就可以骗了我。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从今天开始,做错了事,就要去悔改。否则,我交给爸爸去处理。”

周逸青声严厉色,斜着眼看他。一提起爸爸,周逸刚就吓坏了,他真想象不出,如果让他敬畏的爸爸知道了自己以前做得一切,后果会怎样?

“姐姐,我说只要你不告诉爸爸,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这一下,他老实了,可怜地在向姐姐祈求着。

于是,周逸刚将今天打架的事,从头至尾说了出来,今天,将近晌午时,周逸刚他们才从录像室钻出来,他们商量着要找一处不花钱又能吃上饭的饭馆时,“小鸽子”眼尖地看到吴君正他们,便叫起来:“哎,豹哥,你看和咱打架的那几个。呀,那个漂亮的妞也是和他们一伙的。”

被吴君正他们打破头的豹子,念念不忘复仇,这个机会,怎会放过?他领着他们一哄而上。豹子指挥着将揍了周逸刚一拳的那高个子打到在地,连踢带蹬了好一阵,才扬长而去。

周逸刚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要不是他拦着,豹子真会给那人踢断胳膊。周逸刚说完,偷偷地觑姐姐一眼,见她一脸的冰冷,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周逸青没想到刚刚步入青春门槛的他们,竟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关爱之情,竟如此冷酷……过了好久,她才从沉思中醒来,冷静地说:“逸刚,明天我陪你去跟人家道谦。”

“姐姐,我不去,他们会打死我的。”他恐惧地摇着头。

“打死你,活该。你在打人的时候,想到被打者的感受吗?你不小了,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今晚,先写一份保证书给我。”周逸青的眼神像刀子,直刺到他的心里去。

周逸刚认认真真地写了份保证书给姐姐。周逸青看他有悔过之心,第二天一早,就在他的指点下,一个人来到了那家建筑队。当向那看门的老人说为打架的事而来时,她脸都羞红了,骨肉相连,弟弟做的事怎不叫她羞愧难当?那老人领着她,一路上直念叨:“那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怎么会惹你们城里人呢?哎,倒楣呃!”那老人低着头,也不看她,念叨着,周逸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左转右拐,短短的路,周逸青觉得长得没了尽头.尴尬地跟在那老人后面,不知说什么好。忽然一缕悠扬的口琴声时断时续地飘来,她的心豁然开朗起来,这正是她喜欢的电影少林寺插曲《牧羊曲》。终于,那老人立在一栋宽大的厂房前,对着门口吆喝起来:“君正,有人看你来了。”

琴声断了。周逸青站了一会,看到一个穿蓝色运动衣的年轻人一瘸一拐地疾步走来。

一下,周逸青、吴君正都怔住了。

“是他!”

“她是?”

他面如朗月,扑面而来,让人猝然难防。两人相隔不足三米,周逸青是这样近距离地看他,他两只黑黑的眼眸似浸泡在清澈见底的泉水中的黑宝石,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刺人的光芒,让人心颤。周逸青避开他的眼神,看到他宽大的前额上有一块青紫的瘀伤。

周逸青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搀扶老人的小伙子。周逸青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她真是被弟弟他们的所作所为羞愧死了,他们怎么就那么冷血地去欺负这些善良的人呢?这些淳朴的农村人为这座城市的快速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付出得是那样多,得到的又是这样少。用他们的玩笑话说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累,挣得比不上杨白劳。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很多建筑工地拖欠民工工资成了家常便饭。周逸青曾为写一部以建设者为题材的小说,深入他们的生活,了解了他们。

吴君正一刹那间的欢喜因见到周逸青消失了,他以为是家乡来人看自己了呢。但他认出了她就是在教堂里很吸引人眼球的那女孩,虽然她今天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他疑惑地看着她,低语:“你?”

“可以进去说吗?”周逸青扫他一眼,看他轻轻点着头,慢慢地转身,踮着脚,轻轻地往前挪,逸青心中一阵酸痛,急忙趋身上前搀扶他,被他推开了。周逸青将满满一大兜的礼品放在了床头。这时,她才有暇扫了屋内一眼,这是一栋废弃了的厂房,宽有二十多米,长有四五十米,七八十张床靠墙紧连着,上面排满了杂乱的被褥。春天过去一半了,屋内有些阴冷。

吴君正给她搬过木凳,她坐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她脸又红了。吴君正被她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下忐忑——她来找自己干么呢?这时,那守门人对吴君正说:“君正,好好地向人家求个情,咱们可折腾不起啊!”说完,他就走了。

看门人话中有话,周逸青坐不住了,忙起身谦卑地说:“不,都是我们不好,我是来向你道谦的。”

吴君正明白了几分,便说:“你向我道什么谦?我们又不相识。”

看他充满敌意的眼神,周逸青想起了刚才他见到自已时的惊诧神情,又想起前两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小兄弟,我没想到会是你。今天,我代表弟弟他们一伙,向你们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只要你提出合理的要求,我们都答复你。”

“哼!”吴君正的鼻子只出冷气,看也不看她:“道什么谦?你回去跟他们说,有再一再二甚至再三,我绕着他们走,绕不过去时,我就跟他们同归于尽。”他恨的咬牙切齿。

“小弟弟,不要以暴制暴,这样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更加深彼此间的矛盾。有些事,无需逃避,需要的是化解。”

“你别讲那些大道理好不好?化解什么?天天对你们俯首作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啊。”周逸青看他冷冷地盯着自己,被说作“你们”,她心中“咯噔”一下,反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人跟人不同,你不要一棍子横扫一片好不好?”

“好!上次我被他们关进派出所,明明是他们惹事,我反而挨了一顿打。我招谁惹谁了,我找谁说理去,你别给我讲道理。你走!”

周逸青站了起来,看他眼里喷着火,愤怒至极,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想这事摊在谁身上,谁不委屈不窝火?她冷静地说:

“小兄弟,你肯定也感觉到了,改革开放来,社会发生了很大变化,我们都可以随便进城务工了,国家的法制越来越健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会改变越大,城乡差别也会越来越小。有些事时间会做出解释。我相信善恶总有报,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

她说的还挺有道理呢,吴君正洗耳恭听,心中的怒气散了一半。想想一个女孩子来替弟弟道歉,这是一个多么善良是非分明的姑娘啊,自己不应该再拿话语刺她。便说:“你走吧,这点事算不了什么,一切都过去了。”

周逸青看他头一甩,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了自己一下,修长的鼻子遮住了微凸的颧骨,嘴角微微上挑,两道剑眉展展欲飞。她还从没见过这么有味道的面孔,似乎五官都散发着要说的语言。

原来他转过身是拿那一大兜东西,周逸青却背过手去,头一歪,看着他说:“我还不知道你贵姓,怎么称呼你呢?”

“你这人……”吴君正左右不是,只得将兜放回原处,不再管她,躺到床上,拿起口琴一侧的书看。周逸青见是本《红楼梦》,心里通亮亮地生出个大观园来,宝玉被姐妹簇拥着、笑闹着……周逸青不知自己是其中的哪位?先是想呆了过去,屋内静静地没一点声音。吴君正眼前却印着那张在教堂见到的清秀而又脱俗的面孔,而她就在眼前,吴君正哪里还有心思看书,将书向下一移,看她一眼,见她正怔怔地望着自己,便浑身躁热起来。

周逸青走近他,问:“你喜欢‘红楼’中哪个人物?”

“贾宝玉呀!”吴君正脱口而出,一下坐起来,能有人谈谈《红楼梦》,好令他欢喜。

这个不喜读书天天沉迷于女孩堆中的怡红公子,这青年人也喜欢。周逸青恍若置身在雪地里,看到贾宝玉光着头、赤着脚,身上披着大红猩毡的斗蓬,在向贾政俯身下拜。父子俩未来得及叙谈别情,已有一僧一道将宝玉挟了去,那歌声便缥缥缈缈地飘进周逸青的耳朵里:

“我所居兮,青埂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游兮,吾谁与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过了好久,周逸青才回过神来。又问他:“你喜欢他什么呢?”

“红楼中,唯有他是大悟了的,中了举人,也弃之而去。悲喜疯闹皆是他真性情。”

这是周逸青生命中寂寞的一环,没有人能同她谈‘红楼’,她以为今生再也碰不上也喜欢那个苗而不秀、银样蜡枪头的人。今被他一语点破寂寞心,竟泪光盈盈。

难道人真有前世吗?若不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搀扶那老人的时候,就直觉地喜欢上了他呢?难道仅是他侠义善良之举吗?周逸青又想呆了过去。

吴君正看她泪眼婆娑,像中了蛊,怕了,忙坐起来,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她摇着头,望着吴君正,恍惚地笑了笑,说:“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宝弟弟了。”

这会吴君正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恍恍惚惚、怔怔傻傻的是寻“宝玉”去了。便说:“我不是的,我叫吴君正。”

“我也不是你宝钗姐姐,也不是你黛玉妹妹,我叫周逸青呢?”她俏语甜笑,扑闪着眼睛继续说:“我见过你。”

“在哪里?”

“不告诉你。”她歪着头,天真的像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一般。

吴君正被她逗笑了。看她站了好久,忙下床,给她搬过木凳,又坐到她对面的床上。

周逸青感激地冲他一笑,端坐下来,两手交叉在髀间,神情娴静地望着吴君正,娓娓谈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说到最后,她笑了,赞美道:你的口琴吹得不错。”,自娱自乐吧。”他淡淡地应答着。她又问:“过去,我总以为你是这个城里体校的大学生呢,你多大了?”

“十八。”

周逸青的一句话勾起了吴君正的伤心往事:

“老吴,皇粮国税是抗不过的。”几个村干部又来催收集资了。

“村长,家里实在有困难,我浑身是病断不了的要吃药,你看我这二娃子还在上学,拖一拖吧!”吴立成哀求着。

“我说老吴,村里不少人家比你还困难,都七挪八凑交上了。”、“就连光棍‘屌蛋’也交了。”、“集资也是为了咱老百姓,民办教师开工资了,卫生医疗啦,学生教育啦等等,国家还要再补贴一大部分钱。、“国家的事拖了初一,拖不了十五。”……

他们几个七嘴八舌,说个没完。星期天正在家温习功课的吴君正听不下去了,一翻书,火了:“谁抗了?去年村里敛得教育集资,一人十元钱。村里收了一万多,只给院墙补了几个窟窿就没了,哪去了?少拿国家来压人,共产党不让人活命啦?”

他们几个被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说出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村长“王大嘴”气急败坏:“老吴,我算明白了,怪不得呢,你教育的好儿子。”

这还了得!顶撞了这些“现管”们。吴立成发黄的脸气得青白了,他佝偻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奔到儿子面前,一阵咳嗽过后,举起颤抖的手,拍下去:“作孽啊!这样的事,轮得到你插口吗?”

他们几个看老吴打开了儿子,站不住脚了,便“呵呵”、“哎哎”着,悻悻地走了。

“爹,你打吧!学,我不上了。把粮食粜了给他们。我挣钱,我不相信会饿死!”

上山捡柴的母亲刚回到家门口,看到几个村干部气嘟嘟地走出来,她陪着笑脸打招呼,他们也不理,她忙扔下柴,跑进屋,看到父子俩僵持着,忙问:“咋了?”

“他要不上学了!”

母亲一下都明白了:“君啊,你要给娘争口气,考上大学,看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难道人善就被人欺,难道有了权势就可以横行霸道吗?书记的大儿子要是再在咱地头上设路障,我跟他拼了!”

……

吴君正似乎又看到了母亲那泪水浊浊的双眼。

周逸青看他神色冷峭,眼中透着一股冰寒,想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问他,只静静地看着他。周逸青那善解人意的目光,就像一泓温泉,把他的恨怨委屈都化解了。

这不是一个一般的男孩子。他对‘红楼’独到的见解,并不是读书能读来的,这里面包含着他的天性。他深沉又略带忧郁的眼眸,隐约有一个个令人耐读的故事。周逸青盯着他沉思了好久,竟不自觉。发觉他低下头,才对他说:“人在年少的时候吃些苦,甚尔遭受些灾难也是好的,它能使人更好地面对未来的坎坎坷坷。”

周逸青的话句句说到吴君正心里去,他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我们山里的孩子从小就很乐观,再贫穷的生活,我们都能缝缝补补地过去。山里的孩子们十二、三岁就上山打柴、下溪挑水,我们感觉不到苦。可是我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同是这个世上的人,就有贵贱之分呢?”

“在我的眼里只有人格的贵贱,没有地位之尊卑。那些自觉高人一等的人,他们的灵魂已被划在肮脏之列。我们实在要比他们尊贵得多。是不是啊?”

她的神情平静如水,言谈不亢不卑。吴君正觉得她越来越尊贵起来,使劲地点点头,周逸青望着他,吴君正觉得她的一番话就像一轮皎洁的月亮照得他心里明亮亮的。

两人从《红楼梦》谈到中国古典文学,从现代文学到外国文学,使周逸青吃惊的是,自己读过的书,他也多半读过。两人谈文学谈音乐,在文学的海洋畅游、在音乐的殿堂流连,屈原来了,李白来了,杜甫来了……嵇康的广陵散响起,勃拉姆斯的音乐飘来……两人感觉时光像被一个老贼一下给偷走了,下班的号子吹响了,吃午饭的时间已到。周逸青要走了,恋恋不舍:“小弟,今天你使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谢谢你!以后,我来找你,欢迎吗?”

吴君正默默地点着头,周逸青转过身去,吴君正看见床上的兜,忙提起来,几步跨到她面前,难为情地说:“姐,这……”周逸青好乐:“这可是你称我为姐噢,姐姐赐,小弟不可不收哟!”

她笑着,倒退出门外,室内还充满着她笑靥的温馨。

吴君正放下兜,赶到门边。她挥挥手,离去了。

程浩、曹军还有好多同伴们下班见到床上的苹果、罐头等一大堆食品,问个不停,程浩开玩笑说:“君正,你小子交了桃花远,惹了个大美人来看你,可惜挨打的不是我。你们一头午都干了些啥?”程浩的话刚说完,小山子就挤上前,大叫:“君正哥,昨天我也挨了两脚,你咋不叫我回来也饱饱眼福。”他说着就“呜呜”地假哭起来。曹军一把推开他,笑骂他:“刚从奶头上揪下来,就想吃浑。三公两母还有你的事。君正,你不是喜欢上人了,哎——,是不是她也喜欢上你了,要不她待了一头午干啥?老实交待!”曹军笑嘻嘻地“敲诈”。吴君正脸红脖子粗地回骂:“你们想到女人,就想到裸体,想到**,就想到私生子。现在我才觉出,我替你们挨打,是这样的贱!都给我滚!”

晚上,众人凑份子买来酒,将周逸青带来的吃的充了酒肴。吴君正不舒服躺在床上看他们吆五喝六喝酒行令,酒至半酣,曹军舌头打结,哽哽咽咽:“君正,逢场作戏,玩……玩玩可以,千万别作真,你们之间隔着一个台湾海峡。”

“你以为咱老弟是傻瓜吗?就冲咱老弟长得这么帅气,什么样的妞泡不到?”一个家伙舌头也伸在了嘴外面。

“滚!”雷雨齐下,吴君正一只鞋子打去,立时,碗翻筷子飞,大家都被惊醒了。

“程哥,我说什么了吗?”那人垂头丧气地立在那里。

“老弟,事是那么做,可话不是这么说,不是、不是,你看我这该死的嘴。”程浩用手打着嘴,酒气直扑吴君正:“我们可是真心。”

“什么都是真心,害人也不作假!”吴君正直吼。

大家不再作声,收拾好,睡觉去了。

周逸青在吴君正的心里激起了层层美丽的涟漪,可是他更自卑得要死,心中烦躁,顿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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