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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爱河无端起波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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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青从山村回来。齐小玲几乎天天下班后同周逸青泡在一起,人沉默了许多,像变了个人似的。

爱情多像魔鬼啊,原先白白胖胖的齐小玲,天天做减肥操,倒没见成效,一次感情的重创,却使她身竭力瘁消瘦下来。

两人走在中心路上,路边繁茂的紫槐浓荫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知了的叫声连成一片,叫卖冰糕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地从嘈杂的声音中窜出。已是夏至了,为什么在城里对季节的变化就感觉这么迟钝呢?周逸青数着吴君正回家半月了,地里的农活快忙完了吧。

周逸青看齐小玲一眼,见她低垂着头,又沉浸在过去的点滴之中了。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慢慢地走着,谁也不说话,不知不觉已到了郊外。西边的天际血红一片,落日悲壮地像一位赴汤蹈火的侠客,慢慢沉落到天边。

这使逸青想起了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想自己是虞姬,欲对“项羽"吐出那句话来,见不是吴君正,又闭了口。看齐小玲凝望着夕阳,眼里噙满了忧伤寂寞,忙说:“小玲姐,我们回去吧!”

齐小玲像像没有听见周逸青的话,犹自怔视着西边的彩霞。

《泪的衣裳》

夜来梦长

相思遍及穹苍

想化朵彩云把你守望

无奈是泪的衣裳

《故乡的麦子熟了》

故乡的麦子熟了

上面飘荡着一个个祖先的灵魂

飘荡着我的童年

故乡的麦子熟了

父亲裸露着胸膛紧贴着麦芒

任麦芒扎成筛子般的蜂眼

血洒满上面

金黄  金黄

故乡的麦子熟了

母亲的病却老了

那不能去的土地

如对我的思念

故乡的麦子熟了

我对着心爱的姑娘

倾吐着对她如对土地一般的思念

故乡的麦子熟了

故乡的麦子熟了

故乡的麦子熟了

我去的很远

却找不到我的精神家园

故乡啊

请给我一爿土地

等我老的时候

把我和心爱的人溶在里面

再也没有比收到吴君正的信更高兴的事了。周逸青看了他写的诗,更是惊喜不已,她回信力勉:“君正,选择文学吧!依你的灵性肯定会成功的。”

周逸青还附诗一首:

《思念》

天地很大

却盛不下我对你的思念

你走

把我的心也带走了

哎 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天时间

可让相思一秒秒走到你回来

多么漫长。

自周逸青走后,吴君正每时每刻都抹不去周逸青的影子,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真折磨人。吴君正实在是尝够了相思之苦,看看农活忙得差不多了,就跑去邮电局给周逸青打电话,告诉她提前回去的日期。

那天,齐小玲也和周逸青去火车站接吴君正。一听到火车到来的鸣叫声,周逸青就从候车室跑了出去,齐小玲在后面紧赶着。周逸青在月台上站定了,齐小玲小跑过来看她满脸焦渴,还有些紧张,就笑她:“他飞不了的。”

“小玲姐,你不知道,他们农忙时挺苦的,再说他这人爱拼,他一定瘦了。”周逸青说着这些话,眼却瞧着那远远跑来的火车。

艳阳下,道道流溢的阳光,刺得人眼发花。侯车室里接人的人陆续走了出来。周逸青站在纷杂的人里面,怕和君正两看不见,就对齐小玲说:“玲姐,你去买几瓶汽水,我在那货台上等你。”

齐小玲买来汽水,见周逸青站在高高的货台上,眼巴巴地在下车的人流中搜寻着。齐小玲把汽水递给她,又笑她:“青妹,我发觉你真是变了,你鲜明的个性被你的温柔遮映得模糊了。”

周逸青漫应着,看到吴君正,就大喊起来,见吴君正没看到她,她就跳下货台,在人流中穿梭着向他跑去。齐小玲站在货台上,看到周逸青把那小伙子拉到一块空隙处,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就一头扎在那人的怀里。她不由地想起和林沐雨久别相逢时,也是这般亲热,心头便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

齐小玲看两人从人群中向着自己走来,才看清那人英挺的身材,脸庞宽大,因瘦削,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英俊,朗朗的面孔使人在酷热的阳光下有一种清新、爽快之感。

周逸青把两人互作了介绍,齐小玲因着礼貌和吴君正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吴君正觉得不对劲,就问周逸青:“她好像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

“没的事,她若看不上眼的人连招呼也不打,看来她挺满意我的选择。”

“那关我什么事。”

“关系可大了,她在民政局,以后领结婚证得找她。更重要的是她看人可准了,她看看你是怎样把我骗到手的。”

“完了完了,等你醒悟过来的那一天,我就彻底完了。”吴君正有气无力的滑稽相,把周逸青逗得哈哈大笑,笑过后,她翘着嘴幽幽道:“愿在君怀醉一生,生死相连是一梦。”

吴君正用手轻刮一下她鼻子,感慨:“你呀,读尽古今圣贤书,倒头来赢得糊涂。我可没有

给你喝迷魂汤。”

“你呀,岂止是迷魂汤,简直就是毒药,人生就是难得糊涂哟。”周逸青两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眼神火辣辣的让人不敢直视,吴君正忙避开她的眼神,一扭头看到提着的帆布包,忽一下想起给她买的发卡来,对她说:“你闭上眼睛,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周逸青慢慢地闭上眼睛,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感觉头发上**上了一个轻小的物件,听他在叫“太美了。睁开吧。”忙把眼睁开,看他笑得阳光般灿烂,把脸贴近他脸说:“借用你心灵的镜子用一下。”周逸青看到他深如黑潭双眸中的自己头顶上多了副白色的发卡,一下感觉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被吸进双眸,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

周逸刚把碰上姐姐接吴君正的事告诉了妈妈。周逸青妈知周逸青似大江东去不回头,但乘舟的人未必不担心触上暗礁被激浪打翻。

她便按周逸刚告诉她的地址,第二天就找到了吴君正。本就冷清的宿舍,因周逸青妈地到来,在那一刹,变成一片死寂。

吴君正望着这个微笑着、雍容高贵的女人,勉强挤出的一丝笑,也窘在脸上。

她终于开了口。吴君正将身一侧,不再看她。

“不用说,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事而来。按理说你们年轻人这方面的事,做长辈的也没有权力干涉。我来找你是向你讲明这件事,因为你还处在一个梦中。你们是怎样相识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就像电影上的那样,一方救了一方,而另一方以身相许,也要考虑一下实际问题。逸青搞写作,说她成熟,她很成熟;说她单纯,她很单纯。她对你,我也知道是真心的。”她停停,看看他的脸色继续说:“可你想过没有?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将来怎样生活在一起?再说文化层次上,你们就有一个无法弥补的距离。你想想,你们现实吗?你若真心喜欢她,你就要为她的声誉、前途想想。年轻时,我也在乡下,乡下我不知道吗?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看中她什么?我也不说了,说也说不清。我只知道,我们对她选择男朋友的最低标准是,找个城里人。我对你说这些……”

她察言观色,循循善诱,语调起伏有致。逐渐把吴君正的羞耻感、自卑感全挖了出来。

“你说够了没有,我们乡下人低贱、愚昧,可我偏偏看不起的就是你们城里人。是的,我不配逸青,可我绝不攀高附贵。好了吧?”吴君正斩断她的话,咄咄逼人,一下将她嘴角的那丝蔑笑掠飞了。

“你这小伙子,没一点礼貌!”她悻悻离去。

下午班后,太阳还高高悬着,照在身上热烘烘的。周逸青去吴君正的宿舍,室内阒寂,空荡荡的。大热的天,吴君正竟用床单蒙着头,绻缩在床上。

周逸青以为他听到声音故意唬自己。慢慢走过去,轻轻拍拍他。他一掀床单,见是周逸青,烦躁的嚷:“你到底厌不厌啊!天天来找我。”他话未说完,又将头蒙起。听得人愣了,怔怔坐在那里。好久,她又拍他,他“哗”地一声扯开被单,蓦地坐起。周逸青受了一吓,不由地站起来。

“君正,你怎么了?”

“我要回去上学,我再也不过这种无聊的生活了。”

周逸青听着他那烦躁的话语,看着他冰冷的面孔,竟不寒而栗。

“君正,你怎么了?”

周逸青怎会相信吴君正说的话是真的?纤纤的小手,抓着他的胳膊,竟将他掐得生疼。

“你是不是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本来想挣点钱再回去上学的,就是因为你,我才把我大好的前途埋葬在这钢筋水泥中,你给我离得越远越好!”

吴君正不说了,将胳膊一撑,将周逸青的手抖落下来。

周逸青被他冰冷的语调、粗鲁的动作惊呆了。

吴君正看到她单薄的身体抽搐、颤抖绻缩下去。他心痛死了,觉得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跌跌跌……

好久,周逸青站了起来,她脸色煞白,看着吴君正那帅气的脸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恶。

“君正,你对天发誓,你这些话是不是出自真心,今天你给我讲明白。”她噙着一眶的泪恨恨地盯着他。

吴君正紧咬着嘴唇,他恨死了自己无能;恨死了逸青妈,恨死了……他眼中的怒火取代了那卑怯的眼神,迎视着她,喷出的话语,像子弹一样射向她:“我的真心早被狗吃了。”

周逸青极度地掩饰,却无法止住自那翻滚绞痛的心涌在脸上的苦痛。她真希望自己瞎了眼睛,望着吴君正冰硬的背影。她冷笑:“君正,上帝保佑你了。”她转身离去。

吴君正寒自心起,透遍全身,泪狂泻而下,他发疯似地捶打着墙壁,啊啊地吼叫着,一阵发泄,直至泄尽了气力,才发觉两手像粗裂的枣树皮般开裂着,血溅了一身。

周逸青走到大街上,暖洋洋的阳光,街道上那一阵阵欢声笑语,渐渐消融了她心中的那股冰寒。蓦地,她回过神来,一下想起了母亲,一定是母亲……她定下心来,想了很多,想起他那没有一点温度的言语举止,又气起来,走下去了。

周逸青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劲,肯定是妈使他深受了怨屈和羞辱。自己为什么这般愚蠢,当时怎么没想到?

周逸青再也不怪他冰冷了,伤心地哭了。

那一夜,周逸青失眠了。一大早,她就托齐小玲去找他解释。

齐小玲找上门来。吴君正忙着打包裹,准备回家。齐小玲看到他不灵便的双手,各用一块白布缠着,血淋淋的。吴君正瞅她一眼,不吱声继续忙他的,

齐小玲讪讪开口:“逸青错怪你了。”

“是我对不起她。”他声音淡淡的。

“你要打算怎么样?”。

吴君正无动于衷,在包裹上煞最后—个结。他背起了包裹。齐小玲一把扯住背带,“求你去看看她。”,“请你转告她,乡巴佬不配!”他没好气地说。她的声音低落了,骗他:“逸青住院了。”他蔑笑:“我不是三岁的毛孩子。”齐小玲知他越哄越不信,只得继续诓他:“你这无情的东西,要不我来找你干什么?她住了中心医院。”

齐小玲转身离去。空中还飘荡着她哀伤、怨怒的声音。

“难道这是真的?”包裹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齐小玲骑车赶忙赶到周逸青家,告诉吴君正要走的事。周逸青骑上车,急急赶来。

吴君正坐在包裹上,两手捧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周逸青停放车子他都毫无所觉。

周逸青走过去,看到他两手渗透着的斑斑血迹,眼眶红了,她一摸他手腕,他惊愕地看着她,有些陌生。

“君正,我错怪你了。我妈一定说了你重话,可那不管我们的事。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样对我?你知你昨天多伤我的心,好像那不是你了似的。”周逸青强忍住泪水,看了看他,又说:“今后,我不许你再提分手。一个不敢爱的人,还不如一个敢伸出手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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