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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 醉过方知酒浓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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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混混沌沌,转眼又到秋收了。

吴君正看看这一段时间写的那篇小说,乱七八糟的,怕周逸青看了泄气,烧了。

吴君正常常地胡思乱想,预感总有个不好的结局,使得他情绪忽起忽落,他真厌恶自己,在周逸青面前端得那副刚刚强强的样子。在她面前自信能写出长篇小说,这不是班门弄斧吗?周逸青是何等聪明之人,这,她怎看不破:“你说,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吗?你以为,你不说,就不伤我的心了。”

……

想想今晚,又害她哭,吴君正真恨死了自己。

隔了一天晚上,周逸青为着吴君正要回家找到他宿舍。只见屋内烟雾弥漫,杯盘狼籍,躺着的,坐着的,横七竖八,酒气熏天,有三五个还在喝。没见吴君正,她便问,一人挨床寻觅,没有。再问,另一人醉醺醺地说,喝了酒,不知去了哪里,程浩、小山子已去找他。她听那人一说,慌了,忙窜了出去。想路上车来车去,想他醉醺醺的样,她心一下悬起,再也不敢想了。一路寻觅到半月潭,听一怪异的声音在哑着嗓子唱:“冬天不吃冰糕,夏天不穿棉袄,为来为去都为了你呀你——”周逸青寻声觅去,见是他仨,心才落下。程浩愧疚地对周逸青说:“谁也阻止不了他,他喝了好多的酒,这回发过了疯,静了下来。”吴君正蹲着,头伏在小山子膝盖上,因刚刚歇斯底里的一阵发疯,酒力越发涌上来,他感到天旋地转,肚里像被造了反,脑子一阵空一阵白,就是不听他指挥。“程哥,这怎能怪你们呢?他有你们这么关心他的朋友,我真替他高兴。”周逸青又低下头去唤他,他难受的直吐气,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人将他拉起来,程浩和小山子轮流背着他,周逸青跟在后面,看他像死去了一般,胃也抽痛起来。下班后,怎么没找他呢?就是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能借酒浇愁啊!她自责!她心痛!她气他“霸道”!“程哥,麻烦你们送他去我宿舍,我给他冲糖水喝。”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他弄到周逸青的宿舍,把他放在床上。吴君正脸色发黄,绞着眉头,痛不堪言。周逸青将他头垫起,冲好糖水,调试的不凉不热,一勺一勺喂他,程浩和小山子见他没事了,放心地走了。

吴君正半夜醒了,周逸青扶他呕吐,吐过之后,又扶他躺下,周逸青将他吐出的秽物打扫干净,放水冲洗,她见他睡眼惺松、怔怔望着自己,还笑:“青姐,我怎么会在你这里?”他愣了好长时间,也想不明白。

“是阎王爷不肯收你,把你送来的。”

看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又心疼,又生气,一说便是两眼泪。

“几点了?”吴君正挣扎着坐起,看看桌上的闹钟,“三点了。”他嘟哝着,觉得头昏眼花,又躺下了。

“长短不分,现在刚零点一刻。”

“青姐,你也躺下。”他挪出一块空间,周逸青静静守了他半夜,很困乏,头一触到枕头,便睡去了。

天亮时,周逸青醒来,见他安然睡着,不忍惊醒他,做好饭,才将他唤醒.他看到外面天已大亮,蓦地爬起,一副要哭的样子:“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这样对你……”他一骨碌翻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走,周逸青一把抓住他,他窘迫立在那里,“饭都做好了,我不怕!你怕什么?我们能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够,何比再屈辱于他人的白眼。”她哀怨地说着,吴君正定下神来,决定吃完饭再走。

吴君正吃过早饭走了,周逸青刚来到办公室坐下,听到轻轻地敲门声,把门打开,见一学生摸样的女孩盯着她看,虽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却让人觉得有些漫长,那忧郁的眼神给了周逸青一种无形的压迫。她自问自答地说:“你是青姐吗?我见过你照片。”声音怯怯的。周逸青忙点头应答,她看眼前的女孩紧抿着嘴,眼里泛起了泪花。周逸青直觉她跟自己有某种关联,忙轻轻地带上门,陪她往外走,问:“小妹妹,你找我有事吗?”她点头又摇头,欲言又止。周逸青扭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见过我照片?”“白玉兰。是周逸刚给我看过。”她声音很低,一直低头看地。周逸青看她身体单薄,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爱怜地搂着她来到楼下自己的宿舍。在一问一答中,周逸青知道她刚满16岁,是周逸刚的同学。周逸青再深问,白玉兰就哭了,周逸青越是安慰她,她越是哭得厉害,在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周逸青听明白了,她曾是周逸刚的女朋友,怀孕四个月了,周逸刚又跟别的女同学好上了。

周逸青感到白玉兰就像一枚浮萍,在湖中飘来飘去,找不到方向。看她很伤心,很痛苦,就像一个小孩子不小心打碎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在心疼地哭。她正因为太纯情了,才陷在失恋的痛苦里难以自拔,甚至要轻生。周逸青为她心痛惋惜又为弟弟的行为感到异常气愤。问她:“你爱他什么呢?”

“我爱他长的帅,爱他男子汉的样!”

“长得帅,谁都喜欢。可那只是个表面,他要是个男子汉,他就不会让你怀孕,对你不闻不问了,又去跟别的女孩子好。这就是你心目中的男子汉吗?我怎么感觉他像一个畜生一样。”

白玉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逸青,不哭了。她问:“姐姐,你说什么是爱情啊?”

“姐姐比你大五岁,我也在恋爱中。每个人心目中的爱情都不一样,遇到的爱情也不一样。爱情对于双方来说是纯真美好的。爱情是什么?有的人一辈子不曾爱过;有的人自以为爱过,说不定被自己欺骗了;有的人爱着,说不定被对方欺骗了;有的人欺骗了自己一辈子,却无力自拔。很多人,年少时不懂爱情却献出了真情,等到懂爱情时,却没了热情。我心目中的他,首先是善良正直的。可是我弟弟被我妈妈给宠坏了,要什么给什么,是非都不分了。这样的人,怎值得你爱?”

想着弟弟,看着眼前这女孩天真的样子,周逸青感到愤慨、心痛又无奈,说她:“你们就没有一点生理知识吗?拿着生命做儿戏,太不负责任了。”受到指责,白玉兰一脸困惑,无助地问:“姐姐,我该怎么办呢?”周逸青看她无辜委屈的样子,安抚道:“我陪你去把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因为这不是爱情的结晶,这是孽果。这成长的代价太惨痛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爱一个人,你到底爱他什么?我不反对你们恋爱,可交男朋友不光靠慧眼,更要靠慧心。”

白玉兰乖顺地点着头,周逸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痛,她知道这小女孩肉体上的伤痛很快会过去,但心灵上的创伤不知道何时能平复。周逸青和她聊了很多,她的家庭,她和周逸刚从头至尾的的经过。她哭着说要是让父母和老师知道她怀孕了,她就不活了。周逸青循循善诱,让她渐渐地从痛苦和愧疚中解脱出来。陪她去中心医院做完手术时,已是半下午了 。她走出手术室,周逸青看她脸色苍白,忙扶着她,她的第一句话竟是:“姐姐,你说打掉的那孩子疼吗?”这句话让周逸青一下泪冲眼眶,她答道:“凡是有生命的肌体,都有感觉吧。”

周逸青遵医生的嘱托,给她拿好了药,给她买了些补品。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塞给她二百元钱,她说什么也不要,都把周逸青急哭了,求她:“好妹妹,我不是为我弟赎罪。我是认了你这么个妹妹感到高兴,你要是认我这姐姐的话,你就收下,好好把身体补养好。”周逸青好说歹说,她总算收下了。

回到家,周逸青做好了晚饭,可一个人也没在家,父母都有应酬在外面吃了,回到家礼貌地问候一下,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周逸青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脑海里白玉兰那张苍白的脸,怎么也抹不去。她坐在客厅里等周逸刚,她想不明白表面文静又有礼貌的弟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表里不一的巨大落差,让周逸青感到太可怕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给葬送了。她等到深夜,倒背如流的《红楼梦》快翻完了时,这混账弟弟才蹑手蹑脚地回来,想偷偷地溜进自己的卧室。可四目相望,周逸刚感到姐姐的眼神就像两把刀子一样飞了过来,他不由站住了,周逸青快步上前,拧着他耳朵,压低声音说:“跟我出去,别惊醒爸妈。”

周逸刚乖乖地跟在姐姐身后,来到大街上。昏黄的路灯空照大地,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周逸刚跟在姐姐身后,感觉自己就像只小猫跟在一只狸猫身后,被控制住了,随时都可能被它吃掉。他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就听说过这样的事。那时他想不明白小猫为什么乖乖地跟着狸猫到河边,一遍遍地喝水,一遍遍地吐净,把自己洗干净,等待狸猫吃自己。现在他明白了,他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摆脱她的掌控,在这个家里,他最怕的就是姐姐,大概是从小被她耳提面命惯了的缘故吧。今天又不知自己做的那件“好事”落在了她手中,他心悬在半空中,跟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可姐姐怎么也不说话,让周逸刚更加莫名地恐惧起来。他沉不住气了,紧走几步问:“姐姐,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深更半夜把我叫出来。”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你就一件件地说吧。”

“我早不打架了,老师还表扬我了呢。”

“爱好变了?学会泡妞了。”

“是她们追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有潘安之貌?还是有八斗之才?你竟然以耻为荣了,你祸害了几个女孩子了?”看周逸刚在狡辩,一下把周逸青的满腔怒火给点燃了。

“什么叫祸害?那叫两厢情愿!”周逸刚梗着头,不服气地反驳道。

“周逸刚!想不到你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玩弄感情,你懂什么叫爱情啊?”

“你懂?你跟一个乡巴佬谈恋爱,闹得满城风雨,把我们一家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爱之深,恨之切!他在说什么?自己的弟弟在说自己什么?周逸青的耳朵嗡嗡直响,她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一样,割自己的人是至亲的人,这让她情绪瞬间失控,眼泪飞溅,她一个耳光甩到弟弟脸上,哭吼:“你给我跪下!我告诉你,我给家里丢脸了吗?我偷了吗?我抢了吗?我玩弄他人感情了吗?我做什么不道德的事了吗?你是非不分,黑白混淆!你的眼没瞎,你的心瞎了。我让你跪得不是我,是做人的最起码的原则。你不配提他啊!”

周逸刚乖乖地跪着,他从来没见过姐姐这样,被吓蒙了,仰头哭道:“姐姐,你别哭了。我错了,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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