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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恨莫恨兮生分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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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周逸青下班回家,看到以往清静的翠柳路也热闹了起来,不知道十多个人在围着干什么?路过时,隐约听到有吴君正的声音,她凑过去,见果真是他。他正伸长脖子,在和一个以下棋谋生的中年人犟嘴。

“你这小伙子,输了不服输不要紧,你来来回回走滑棋,这,你就输了嘛!”

“谁说我输了,我早晚就将你撵死!”

“你这人怎么耍赖?”

“谁耍赖了,我说下上一盘,你偏要换一盘,你成心不让人赢!”

“人家输给你二盘了,拿了人五块钱,把这盘教给人算了。”旁边有的人打圆场。

“谁要他教啊!还下这一盘。”

“钱呢?”

吴君正掏掏兜,窘了。围观的,有人笑起来。吴君正脸都气白了,羞恨地脱下上衣,一掷:“这件褂子值两块钱吧!”

“君正,你是不是将自己也要输进去呀!”周逸青明白了怎么回事,愠怒的瞪着他,又睨着眼鄙夷地对那中年人说:“你下得好,怎么不去给中国人争光呢?”

“你懂什么?”吴君正瞪着眼像要把她吃了。

这时,那人趁机溜了,人们一哄而散。吴君正气得手攥攥、松开,松开、攥攥,盯着那人背影,一肚子火气无处撤,急得攥起拳头,捶打自己的头。

周逸青看他这样,气得眼中有泪:“为了这个,值吗?”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嚼:“这件事,我不用你管,你懂吗?”

周逸青眼中的泪碎了:“君正,我不懂!我只懂得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了。你作贱自己,我心里好受吗?你以为我不说,我心里就没有烦恼,没有冤屈。我提醒你写作,你以为我苛求你,我不说你,你郎里郎荡,自己不知道珍爱自己,你总将问题向反面想。我对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你不要再说了。”戳到了他心疼之处,他暴喝一声,声音冲天而起,心却像有人在拿着刀,一刀一刀地戳、戳、戳……死好了——他诅咒着自己。

“你以为你这样吼就能解决了问题吗?君正,为什么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呢?”

“是你了解的我透透的,没潜力可挖,不喜欢我了。”他瞪着眼又叫又吼。

看他如此,周逸青反将眼中的泪倒咽下去,乜着眼说:“是的,我一开始就不喜欢你自卑、自傲、自狂、自贱、自伤,现在我更不喜欢你冷血。”她的头微微抖动着,说着,说着眼也睁大了。

“够了吧!这些你说的都不对,你只有说我冷血说对了。”他将对她的那深深地爱那份温柔,深深掩理在心底,不让它从眼中露出,冷冷地看着她。

“你不要这样看我!过去,我为你心痛,现在,我为你心寒。你聪明、你英俊,可我——周逸青喜欢的不是一个聪明而不用在正道,徒有其表的人。”她一转身泪也下来了。

“这可是你说的。”吴君正转身离去。

周逸青脸色煞白,呆呆的望着他离去,这就叫分手了吗?分手是这样吗?

分手后的第三天,周逸青被市文联推荐,随着省文联的参观团去了南方。

吴君正也回了家,他像像丢了魂一样,整天憋在家里,父母看了也不快活。十多天后,他又回去了。

分手对于吴君正来说太痛苦了。谁不祈望爱情有个幸福的归宿。可自己又给了她什么幸福呢?这种分手的痛苦,他能忍。可还有比李伟的死,更使他痛苦的事吗?自从李伟死后,他总有一种很疲倦的感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强健的身体怎么就变得衰弱了呢?有时,他便请假出去散散步。他努力将周逸青忘掉,可是他忘不掉。他就去远离周逸青,周逸青不可能去的地方去散心。那天,他坐在南郊火葬场的大门一侧,秋末的阳光懒懒地撒在树梢上,街道两侧的白杨树,枯叶片片凋零,一阵风吹过,便纷纷飘落,弥望远处,真像花雨呢。汽车急驰而过,连地上的落叶也跟着卷舞起来。好凄美啊!

吴君正想,他和周逸青的分手,多像这枯叶脱落树干啊!

他想不明白,落叶是随着季节转换的必然使物呢?还是地域的差异之结果?南方有白杨树吗?那里的白杨该不会落叶吧!

坐久了,他便默默地数起身侧一颗树上的落叶:“……一千零五,”他看到周逸青时,吃了一惊,一个皮肤和她一般白的小伙子骑车带着她向西驶去,她枯坐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头也不抬。

吴君正想想两人分手已二十余天了。

吴君正再一次见到周逸青,是在一个雨后的下午,太阳西去了,它眨着那只茫然的大眼睛,倦倦地、伤感地、遣绻地看着这哀乐人间。中心路上散满了枯黄的落叶,天气清冷,路上行人稀少。他不经意的一扭头,心突地跳起来,因他看见斜隔街道对面还是那个年轻人带着她,反向驶来。吴君正觉得周逸青好像闪了自己一眼,他装作没看见她,不紧不慢地转过身,看着对面一家商店的招牌。

周逸青看见了吴君正,跳下车,见他铲了个平头,像一根撑船的竹篙,立在那里,孤零零的。

过了好久,吴君正想她可能下去了,回头一望,见她仍站在那里,她似乎含了满满的一眶眼泪,因隔了三十余米远,他看不清,但他确定——她流着泪。那年轻人向吴君正这边望了望,一捋她胳膊,吴君正看她转过了身,头还向后扭着,也忙转过身去。

齐小玲得知两人分手了,一逢星期天,便将周逸青连拉带抱地弄到她宿舍,要她好好发发牢骚,说说心里话。

“我和他,那天算是凑巧了,那些日子,我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为了他跟人下棋的事,吵了起来。我脾气急,他比我还急,我气昏了,才说出那样的话,不过他是早有预谋的。对我们俩的未来,我挺有信心。可是最后,一些事,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清了,也难怪,他有时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他了。爱情,仅有感情是不够的。玲姐,我好痛苦、好累啊!”

“你还是很爱他。要不要我去替你解释?”

“没用的,我总觉得我们的感情,根本没有破裂,甚尔更深了。只是……我也解释不清楚,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透了的。他是个本质很好的男孩子,他很有才情、善良、富有侠义之心……”她说着、说着,眼看要哭了又止住了:“不过,这一次,我还真叫他气杀了。”

“青妹,让时间去解释吧!你看,我不也走过来了吗?”

睛天霹雳。这,吴君正怎能相信!?他像个穷凶极恶的暴徒,攫起给他带来这一恶讯的小山子,嘴上强硬地吐着:“你再说一遍。”内里却心惊胆颤。

小山子嗫嗫嚅嚅:“的确是写着……市文联的车,跟那货车撞的,在西二路。送去医院的那个女孩子……满脸……满身……血,细长的身材,也许不是青姐。”他结结巴巴好长时间,才说出这些话。

吴君正的手无力散开了,难道这是真的?不!不可能。他发疯似地冲了出去,奔向医院……

昨天,出人意料的一场雪,漫天盖地撒下,未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街道结了冰。骑车的人们小心翼翼地蹬着,还是有不少人摔到了。

他狂奔着、跌倒、站起,站起、跌倒,终于,岔了气,不能动了,一呼吸,钻心的疼,难道真是……若不……他捋着左侧肋骨,胸口也闷了起来。

“青姐,我不该对你那样凶,我不该戳你的心,天知道,我多么地爱你。”他在心底一遍一遍地“杀”着自己:“青姐,若是你我不分手,决不会这样的。我罪不可赦,我该死……”

慢慢的,肋骨一侧不疼了,心却闷闷地沉下去。

“青姐,一定有话对我说。”他想。“青姐,等等我……”他狂奔,跑跑、走走,呼呼的寒风中,冷汗出来了。

“你别以为我不说,我心里就没有烦恼、没有冤屈……”她那哀怨的音容又在他脑海里浮现。

“青姐,我要向你谢罪,若是你残了,我要养你一辈子,不让你爱一点委屈,若是你去了,我要陪你去,守你一辈子。”……他胡思乱想,涕泪交加.

他跑着,拖着腿,捱到中心医院。

他好不容易问到手术室,看到守护在外面的一大群人,模模糊糊的,那通往手术室平缓、不陡的斜坡,他再也无力蹬上去了。赵健看到吴君正,忙告诉周逸青。恍惚中,周逸青来了,一抹淡笑,朦朦胧胧的。她看到吴君正满脸的汗珠,黄豆般大,密密地排着,长出着粗气,却是虚弱的——周逸青明白了。

吴君正以为是一个幻影,瞪大了眼睛,眼前星星点点乱飞,似有个人影,像一贴白纸,在空中飘飘忽忽的。

“君正!”

他头昏眼花,听到人叫,揉揉眼睛才认出是周逸青。

“噢……哦。”他那泫然而下的泪将汗珠穿成两串,流了下来。

吴君正慢慢转身,走了。周逸青望着他虚弱的背影,紧走几步,趋前扶着他。他抹掉眼泪,扭过身,轻轻地推开她的手,他触到那冰凉的小手,却不自觉地握住了。这一切多像像梦啊,他握着的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梦幻般的人吗?多少欢声笑语,多少柔情绵绵……多少往事又重现眼前。“以后多保重!”吴君正的声音好苍凉啊,周逸青看到的不再是两眶满满的眼泪,君正满怀的柔情自心中溢出,逸青的心里盛满了,盛不下了,她第一次觉得托不起他那满怀的柔情了。

她望着他,这一月来,他忽而像长了好几岁。看他这近一年猛增高出她半头的个儿,感慨万千,她另一只手又盖在他握她的那只手上,说:“我们出去走走。”

他慢慢地抽出手,说:“不了,你回去吧!”他声音又低又轻。

“君正,我有话对你说……”周逸青温柔的语音中夹杂着欲哭的颤音。

吴君正想起了那个和她在一起的温雅青年,“青姐,我永生、永世的好姐姐,你说的,我都清楚。只要你幸福,我也很快活,真的!”他又捧起她的双手,贴到自己脸上,周逸青感到他热热的泪爬到手背,他坚毅的面孔上布满了温柔。

“君正,今生,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幸福。”

“青姐,我也不是看不起自己。真的,那位大哥比我强,这样一些实际问题就好解决了。”

周逸青蓦地想起了那一天彼此见面时的情景,她明白了,她忙说:“你说什么呀!那是我厦门的表哥,我们去厦门参观时,他随我来搞社会调查的,他大学还没毕业呢?”

好久,彼此都没有说话。周逸青的泪却慢慢地滑下了脸颊,她抽泣着说:“君正,我的同事朱虹撞成了重伤……,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你的。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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