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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童年无忌(双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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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记忆的深处,永远也无法或者不可能忘记的记忆,那是一种痛也坚持的累。

记忆中尤为清楚的一种夏天的清凉,那就是穿着一条三角裤,光着膀子,在晚饭后,舒心的躺在用竹片编制的“竹凉子”上面,旁边点着一根蚊香,看着天上几乎伸手可得的蜻蜓在游荡,天空的蝙蝠犹如夜晚的吸血鬼,在享受着这唾手可得的晚餐。

不远处的草丛依稀的有着点点火光在闪动,那是萤火虫最得意的舞姿。显然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食物链之间的关系,一切都和谐得那么融洽。

显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漫天的星光,总意想着自己把天上的星星数完了,也能像张衡一样成为伟大的天文学家和发明家。

但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出一格,总是被不远草虫的蟋蟀声和池塘边的蛙叫声,给习惯性的催眠着,最后连自己上床睡觉的那段记忆都似曾相识的被冲洗干净。

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或许也只有在睡着后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靠着母亲一把把用蒲扇送过来的暖风和一把吹着四个人的老牌电风扇才能渡过这一个个的夜晚。

眼看就要放暑假了,这个长达两个月的长假,基本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折磨中消耗殆尽。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完成着暑假作业,四分之一的时间却在忙碌着一种很普通的农活----双抢!(收获春耕后的果实,种下秋收的种子)

一双老练的脚丫子(在家的时候,除了冬天,一般都是光着脚丫满天飞的),踏在被烈日曝晒的水泥地板上,有一种过火山的感觉,那就对了,该忙活了。

远处深山老林的某个树尖上,永远神秘的蹲在好几只吹响“双枪” 号角的鸟(在我的记忆里,只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才能听到声音,而且从来都没一堵过真容)。

“光棍多苦......“ (先且这么模棱着)

这种鸟的叫声异常的洪亮,而且有着一个雅致的名字----杜鹃!

长期的磨练,对于“双枪“这种激战般的农活,我已然是得心应手。

右手握紧月牙形的镰刀,弯着身子,左手抓紧一株株林散中显得紧凑的稻苗,无情的、用力的咔嚓着周边的稻苗,一株株的放倒。偶尔还有闲心,从一些小小的神秘的黑洞中挖出几只蜘蛛,几条泥鳅。有时候也会被几只身披泥巴色的土蛙那风sao的走位玩弄得满手的泥巴。

唯一的快感就是利用烈日当天的那两个小时的时间,跑回家里,切开那用井水浸泡过一上午,带点凉凉的西瓜,狼吐虎咽的吞食起来。

汗水和西瓜水搅合在一起,顺着下巴,穿过颈部,一路顺着肚皮缓缓的浸湿了朝前的裤头。一阵阵舒凉,一点点满足,全部流淌在大树下面,那张由两条长板凳凑成的卧榻上,直至消失殆尽。我感觉到那种内心的燥热,早就覆盖了我整个身体,最有效的一种自我安慰就是:心静自然凉!

收割完水稻后,需要把水稻在太阳底下曝晒两天,晒干了水分放能入库,否则就容易发霉变质。

夏天的天气,也是异常的诡异。农村的风暴,虽然没有电视里面那么疯狂,那么大的摧毁力。但着实可以让一个“双枪的时间延续一到两个星期“。

正当大部分的人都在田里忙碌的时候,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劲风,吹打在每个人的身上,掀翻了草帽。紧接着一团团黑云,乌鸦乌鸦的迅速的从远方靠过来, 覆盖了烈日,吞灭了情绪,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奢求到和享受。感觉到自己从脚丫子都头发丝都犹然的变得清爽有活力。

一种风暴似的呐喊和sao动,打破了这整片单调且有规律的嘈杂。

“抢风暴了!抢风暴了!........“(抢风暴就是,在暴雨来临之前,把家里还在露天的东西放到家里。当然,这个时候,主要是针对之前还曝晒的稻谷)。

一群杂乱的人群不约而同的跑上了岸,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着,那是家的方向。

“妈!要下大雨了“ 我扭过头,自以为是的大声的提醒着母亲。那种无比尴尬、狠狠打脸的羞愧感,猛烈的冲击着我那种自以为是的后知后觉。

“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家抢收稻谷。“ 母亲和姐姐早就已经放下了手上一切能放下的东西,朝岸边奔跑着。

我的眼神锁定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我的父亲。他依旧还是那么的淡定悠闲着,那种若无其事,与事无关的心态,让我稍微的佩服感中带着强烈的鄙视。目视,眼前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产生的一切后果都与他无关。

或许,这种抢收稻谷、晒谷的体力活不根本不值得浪费他那”金贵”的体力和精力。事实也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来就没参与过此事,哪怕大雨滂沱。也许天塌下来,他才会洋装着贡献出一点迟钝的余力。

那种激愤的内心,已经不容许我赶上母亲的脚步,我狠狠朝父亲望了一眼。

“要下暴雨了,不会去帮忙?!“ 我的眼神有点冷漠

也许是距离模糊了父亲的视线,在确保父亲不能完全的看清我的眼神的情况下,我又神似地补了一句。

“那么大一坪的稻谷,就我们几个,来得及吗?!“

“淋湿了不打紧,大不了再多晒几天!“ 父亲也视乎从我的言语中听出了什么,有种被挑战的感觉,语气提得比较高,比较强势有力。

这种无怒自威的语气,把我心中的那些蠢蠢欲动的怒火全部压了下来,我意识到自己这种不好控制且作死的情绪在父亲面前基本是已经完败。此时,没有一个活跃的细胞再敢有半点不满的气息。

我扔下了手中的镰刀和还未抓满的一把水稻,急冲冲的朝岸边跑去。

“妈!等等我!“ 我的情绪依旧还有点波动。

一场于风暴的战争已然拉开了序幕,眼看着乌云已经密布了头顶,只希望在我们完工之前,这些朵乌云都是没带雨的“旱鸭子“。

现场并不是那么的混乱,更显得井然有序。簸箕把稻谷压在水泥地板上,摩擦出“咕....咕....咕....“的声音。很显然,小部分的稻谷已然被磨出了乳白色的米粒。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当我们收完最后一簸箕稻谷的后几分钟,黄豆大小的雨滴啪啪啪的打在了水泥地上,溅起一层层灰尘,声音更显得是那么“噗噗噗“ 的闷响。(不是每一家都这么幸运,这么极速的暴雨,估摸着也有一半的家庭已经遭难)

“还好收得及时,要不又要多费几天功夫了。”母亲脸上甚是欣慰。

我望着母亲脸上的笑容,一点也笑不起来。这种看似平常的小事,为何母亲却会如此的欣喜。难道他真的一点不记恨那个现在还没回家的和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男人?! 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才能如此的宽容和放纵且面不改色?我只能猜想,母亲是已经习惯了被自己“宠”坏了的这个男人。

姐姐的表情也依旧那么淡定,但是眼神中隐约有一种已经还没完全失落的期望,她望着回家必经的那条小路,愣愣地发神。

母亲从桌上拿起了两块西瓜,递给了我和姐姐。

“你们两个小家伙真是长大了,干起活来,比我还利索。”母亲用双手拍了拍我和姐姐的肩膀,露出一种满足而又略微幸福的笑。

母亲顺着姐姐的目光,很显然,她已经看出了姐姐的心思。

“你父亲还在田里,会不会淋湿了啊?”母亲拉着姐姐的手,轻轻的说道。

“是啊,要不要让弟弟给他送个斗笠过去?”姐姐的心思被母亲说破,顺着母亲的话说了出来。

“你们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我态度很坚,说完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我狠狠的猜测着,父亲身上到底有种什么样的力量,尽然迷惑着家里的这两位女性,我想,这不仅仅只是异性相吸这么简单吧。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或许我已经慢慢开始了解到了父亲身上的这个因素,我很笼统的把这个因素理解为:有一种父爱,是不拘小节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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