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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童年无忌(少年的初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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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守着黑白电视剧,等待性的欣赏着春晚的节目。就在春晚即将进尾声的时候,相似着有一种及准确的生物钟唤醒了酣睡的父亲。他突然的越起了身子,望望电视机屏幕上的时间,似乎几小时之前的酒性已经完全挥发。

“23点30了,赶紧下去准备鞭炮!”父亲急促的穿好了拖鞋,叫上了我跟姐姐。

“你妈呢?” 父亲回过头,接着问到。

“在厨房准备着跨年的美食呢,兴许这个时候差不多可以吃了。”姐姐答到。

跟随着父亲下了楼,打开大门,此时雪早已经停了,只剩一层厚厚的积雪在外灯的照亮下,发着带着稍许黄色的白光。

“把那两卷鞭炮平铺到地坪的积雪上。”父亲指着存放在墙角的两卷鞭炮对我说到。

“给,以后每年这个时候的鞭炮都由你来燃放。”父亲递给我一个打火机。

我带点后怕而又好奇的望着父亲,我更担心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那点燃的一瞬间,鞭炮会不会把我手给炸到。

“注意好时间,12点整,准时燃放。”父亲有点洒脱的转身就朝屋里走去。

我握紧了手中的打火机,时不时的跑回房间去对准着时间,当我掐准了时间,点燃了第一串鞭炮,那种近在咫尺的巨响声,带着被炸裂后的鞭炮残骸,一次次的用力冲击着我的身体,我有意识的护着头部,偷偷的露出一双眼睛,用余光的最大角度定位到了第二串鞭炮的导火线,点燃了它!

我极速的跑到远处,长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整个世界都在震动,那准点准时的爆竹声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已经完全无法靠视觉和听觉完成分辨的浑然一体,奏响了整个跨年的乐曲。

这是一种对旧年那些污浊的咆哮,对新年那种憧憬的擂鼓。我又开始揣测着父亲给我这次的大胆尝试,似乎想冲吓我内心那些懦弱胆怯的细胞,更愿意让我用自主的方式迎接我那即将到来的少年!

如果说贪吃是一种犯罪的话,那母亲每年跨年晚上准备的“香辣水煮财鱼片”(寓意着新的一年财气腾升)就是在诱使我们心甘情愿的“犯罪”。

在我的记忆种,母亲的这道招牌菜是独有的,也是每年必不可少的。兴许是由于多年的摸索和探究,才有了这么一道绝有的、顶级的美味。

那种浓辣的汤汁带动着蒜粒、姜片、桂皮在煤炭炉上翻滚着,用筷子小心的夹上一小堆生鱼片,然后放进汤汁里面翻滚着几秒钟,把蘸着浓辣汤汁的鱼片放入口里的时候,一种华润的细腻伴随着一种火辣的刺激,那是在舌尖上跳动的美味,不亚于冰火两层天的那种快感和激爽。

当黎明柔和的阳光拉开了年初第一天的序幕,正月的时光总是传统性的流行着串客在亲戚中的风俗。比起这种规律性的你来我往,我更愿意留守在某个角落,等待猎物的上钩。

拨开了一圈还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在地面撒上了好些个稻谷,用一根简单的树棍支撑着一只筛米用的竹筛,树棍用一根长绳紧绑着,绳子的另一头的我,躲在某个角落猫着。

我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点响动就会惊动那些自投罗网的猎物。

显然,麻雀的大脑还是最为发育不良的,当好几只麻雀在陷井附近左右环顾着,确认没有异常的情况下,开始慢慢的进入米筛能覆盖到的范围啄食着稻谷,即便是再灵敏、优雅的身手,也注定难逃被罩住的命运。

不难想象,此时的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我只会骄傲的,无情的把这种精心设计获取到的猎物当作充实自己内心的一种玩物。我用织衣的毛线一头拴在麻雀的一只脚上,另一头狠狠的缠绕在我的食指上,用怒吼的驱赶声强迫着它挣扎地、用力地飞。往往最后的结局就是以麻雀活活累死为代价来满足我那种天真幼稚的虚荣心。

“鑫,别玩了,赶紧换好衣服鞋子,准备给你外公外婆家拜年去。” 母亲呼唤着我。

我抓住手里牵着的那只被我玩弄得奄奄一息的麻雀,并没有想放生它的想法,我用力的牵着绳子旋转起来,狠狠的甩了出去。

那只被绳子缠绕着,头部朝下垂直竖立的挂在了树枝丫上麻雀,已然完全放弃了抵抗,死沉一般的等待着被淘汰。

跟随着父母的脚步,伴随着打闹嬉戏的心态,一路颠簸的来到了外公外婆家里,紧接着一顿常规的,带着浓重礼仪性的“绕口令”(一口气叫完所有长辈的称呼)融入了这个庞大的家庭。记忆中有句忽冷忽热,撩动着心绪大起大落的话。

“拿着吧,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

“来,儿子。妈给你揣着。”

这种所谓最期待的“压岁钱”,基本都只是从我手中走个过场,在大人们的眼里,已经完全一致的灌输了一种自以为的思想:“当某个孩子身上超过五块钱零花钱的时候,就会不约而同的出现丢三落四”。

这是一种令人鄙视的,把自己思想强行叠加到孩子身上,强迫性的让他们主动放弃自己的想法,为此而达到目的的一种不择手段。

当大人们开启了他们疯狂的麻将模式的时候,我和那些一年难得见上几次的表亲们也会不约而同的、翻山遍岭的拿着手里为数不多的两三块钱压岁钱,开始到处寻访着山村里面,能买到烟花的小商店。

一直以来,有一种叫“外婆家后山的恐惧”。

外婆家还是那种土质的很古老式的房子,靠近山角落,屋后面紧挨着的是一片茂密的茶籽树林。尤其到了晚上,在茶籽树的覆盖下,几乎没有半点的光线。

晚上几乎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当我打开后门,从裤裆里掏出那个家伙,准备放肆的释放一番的时候,强烈的感觉那种经常从母亲嘴里传出,同时也几乎被所有大人们一致认定的“红毛老人”(一种恐吓小孩子的鬼话),就在后山不远处的某个山洞里潜伏着,随时冲出来挖出我的心脏,把它嚼的稀巴烂。

几乎好多次,我都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环顾着周边,迫不及待的结束了那项不得不靠自己完成的任务.内心的恐惧和胆怯环绕着整个黑夜。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去住在城里的舅舅家,那里不仅有情有独钟的小霸王游戏机,还有各种各样从来都没玩过的新奇的游戏卡。

表弟小心翼翼的把年前新买的游戏卡(双截龙、雪人兄弟、忍者神龟、泡泡龙、三目童子.......)插到学习机的卡槽里,晃悠着递给我一个连好线的游戏手柄,每次都能忘乎自我的玩上一整天。

当时间定格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天晚上,我跟随着母亲,象征性的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电灯,在窗台及每个阳台都依稀的点燃了为数不多的蜡烛,这是一个有传统意义的灯火通明的夜晚。

天空悬挂的月亮显得格外的明朗清澈。我似乎靠着想象的的力量,将目光传递到了月亮上。意识很清晰的似乎看到了那个被天帝惩罚,砍了成千上百年的月宫桂树的“吴刚”。

我猜想着,如果有一种力量能让他坚持这么多年的乐此不倦,绝非是因为桂树的坚硬,更让人容易相信他是在暗恋着月宫之主“嫦娥”。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是一个让我纠结了好几年的民间俗语。

凭借着眼睛的感光度和对形状的判断性,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正月十五的月亮,为什么要到正月十六才圆!我猜想着难道这是一幕时空穿梭的神话?

更相信这是对思维的一种扭曲,低能的思维组织能力是无法理解透这博大精深的汉语文化。

思考引起了我的好奇,好奇又重复的让我发散性的思考。当我弄明白最后的猫腻,都只是本身对词语组织的一种误区,话并没有错,错在人为。(“亮”字充当的是形容词,而非名词)

当晚,我对这月亮默许了第一个有实质性意义的心愿:“我要考上一个重点中学。”

当“心愿”被误认为是对内心的yu望一种倾诉,在我看来,那更是一种力所不及的软弱。憧憬着能用平庸的姿态来实现内心那种过高追求的yu望。

现实点说,从我步入小学最后一学期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到那晚在月光下由yu望驱使凝聚的所有动力,都一夜间荡然全无。似乎已经完全的把所谓的心愿全部交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上帝来替我完成。

坐在教室的一角,我又开始怀念起陈辉。平淡无奇的学校生活,让我更怀念电游室里面那些虚幻的剧情。我开始在游戏厅里颓废,这也是我成绩下滑最严重的一学期,庆幸最后毕业的一学期,没有暑假作业,没有让人的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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