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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余子枫说话。
最开始的只属李舒雅。
“你看，是不是可以正常说话？”
“我不是哑巴……”
为什么总感觉，她没把自己当正常人呢？
只是不愿意交流。
又不是说不会说话。
“是吧？是不是很轻松？”
“一般般吧……”
“你这人！以后还是跟着我学吧。”
李舒雅做出最后决定，随即从座位上起来。
准备搬桌子回教室。
“两边抬吧，你书有点多，一个人能抱动，但是很累，我们两个人的话，等会还能节省时间复习做作业啥的。”
余子枫很清楚。
如果直接说对方不行，以她的脾气肯定要硬着头皮尝试。
倒不如侧面表达。
“嗯，好。”
两人抬着课桌，一前一后从门口进到教室。
为了给足对方安全感。
余子枫选择背着行走。
李舒雅则是正视着他。
配合默契，很快抵达靠窗位置。
“你坐着休息会吧，收拾整理一下桌子，我去把我的搬回来。”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互相帮助才是王道。
李舒雅就这样跟在余子枫后方。
没有按照刚刚行走方式，两人此刻互换角色，成了李舒雅倒退行走。
“小心点，注意脚步，左边点，后面有人。”
就这样，在余子枫的指挥下，终是完成任务。
“可以，没我想的那么弱嘛……”
完事之后，余子枫还不忘夸上对方几句。
这种微小细节一定要有。
没有哪个女生不想听到别人夸赞。
更何况是自己感兴趣的男生。
李舒雅内心有些甘甜, 微微回应。
“你也不赖。”
接着彼此都坐会位置，简单休息。
中途余子枫从对方桌上拿起水卡, 穿过人群, 很是贴心打水。
看着余子枫离去背影, 李舒雅暗自在内心发问。
这样的男生，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反正到时桃桃也来了。
熬过这段时间, 刚好就能让自己闺蜜打探打探。
好人与否。
一试便知。
“想什么呢？喝点水就走了。”
“嗯？去，去哪？”
李舒雅有些懵，不知道余子枫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道？”
“哪？通知要到哪集合吗？”
“小白, 小黑……”
“哦哦，走吧，现在就去！”
李舒雅喝了口水后，立马将水杯放下。
看到对方站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余子枫无奈摇了摇头。
小白小黑。
知道谁最挂念你们了吧？
看看这人, 都把你们忘了……
余子枫先是跟着李舒雅去到食堂, 这次提前先把肉肠买好。
途中余子枫倒是有些好奇。
“它们就只吃肉肠吗？不换点其它东西试试？”
“笨……”
“嗯？”
难道不是这个说法吗？天天肉肠肉肠的喂, 不会腻的？
突然被李舒雅说笨, 余子枫脑袋有些发懵。
“我们喂呢, 相当于那种给它们吃零食，正常的食物，食堂阿姨会每天会定时投喂, 知道了吗？大聪明？”
“你之前又没跟我说，我哪知道？你才是大聪明！”
对对对！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感受到余子枫回到了最初用话语怼自己的状态, 李舒雅有些跃跃欲试。
说不出的……舒爽？
反倒是余子枫面露奇怪神色。
这女人，拿着两根肉肠, 在那傻笑什么？
看不懂, 但大受震撼！
“舒雅同学，舒雅同学？”
“嗯，啊？我在，怎么了？”
“有这么开心吗……英语是能考满分？”
“你在说什么？”
李舒雅有些莫名其妙, 但想到自己刚刚面部表情可能有点失态, 立马明白过来。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小白小黑长大打起来，会是怎样。”
确实。
小白，小黑……
莫名奇妙代入成自己跟余子枫。
互怼或者打闹。
场面一度美观。
“没事没事, 走吧，去看看它们。”
这奇奇怪怪的女人。
真想钻进她的脑海中, 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余子枫跟在李舒雅身后。
两人来到围栏前边。
伴随呼唤。
熟悉的“汪汪”叫声，搭配呆萌小步伐，小白小黑来到两人身边。
感受到今天李舒雅有些开心。
小黑就回到了余子枫身旁。
就这样在他的四周围绕。
“怎么？今天就想起我了？”
醋意极浓。
身旁小黑兴许是察觉到了余子枫话语酸味，蹭了蹭他的裤腿。
“来来来，你的肉肠，真是拿你没办法。”
话语包含着对李舒雅的意思。
同样是拿对方没招。
“余子枫，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想养一只狗的。”
听到这。
余子枫立马认真聆听。
但整体动作，还是保持一种正在投喂小黑的状态。
见对方没有回答。
李舒雅继续说。
“就是家庭原因，搬家了好多次，没有固定地方，就没了这个打算……”
“现在就挺好的呀，不是吗？”
“对呀，小白小黑真的很厉害，你可别小看它们，我开不开心，它们一下就能知道，很神奇的！”
余子枫转过头来。
看着对方满脸说不出的愉悦，自己也跟着感到开心。
“它们呀，就跟你一样，又不傻，谁对你好，谁对你坏，一下就能分辨出来，难道不是吗？”
“嗯。”
“那舒雅同学觉得，我对你好吗？”
余子枫趁机追问，欲想从对方口中套出点有用东西。
谁知李舒雅刚要开口，立马反应过来。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就是个坏人……”
“你看,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你没分清。”
可恶……
这人怎么可以, 这么不要脸啊……
回到教室。
晚自习不用多说。
就是老师公布正确答案的时候。
基本上班级同学都在期待着答案公布, 这样心里就会大致有个底。
同样。
李舒雅也是如此。
余子枫倒无所谓, 错的题目心里有数，对的一般确认过后就能得知。
何况这次所有试卷，自己都已经认真检查过两三次。
“枫哥，你数学多少？”
等到数学答案全部公布在黑板上时。
右手边的林泽鹏拍了拍余子枫肩膀，进行发问。
同样被吸引注意的，还有李舒雅。
余子枫叹了口气。
表情黯然。
“这次没考好，有几个题目条件看错了，唉……”
“啊？让我看看。”
“挺丢人的，算了，别看，你考得怎样？看你这段时间挺认真的。”
只见林泽鹏“嘿嘿”一笑。
“可能是我这次运气好，考的东西好像都是我刷过的题目，大概能有个一百三十左右，只要过程分不扣的离谱，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去！可以啊！之前我记得你自己写，只能一百出头，现在进步了，不错，可能还比我考的好。”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忽悠我呢？”
“没骗你，真的没骗你，这次真考砸了，唉……”
说完。
余子枫又叹了口气，为了表达话语真实性。
“没事的，枫哥，这就是一次小测试，下次就好了，你在我这，最强。”
“嗯，下次一起努力。”
“好。”
听完两人对话的第一感受。
李舒雅彻底在心里给余子枫下达一个标准。
此人不可信！
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真的是太能装了！
就连林泽鹏都被他糊弄的团团转。
“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说的实话。”
“还装……”
因为昨天李舒雅拿余子枫试卷跟别人对过答案，所以大概能知道对方最后得分。
余子枫现在所做做法。
明显属于钓鱼行为。
可恨！
“你呢，你大概能多少？”
“一百四吧。”
“多少？”
“怎么？看不起一百四啊？”
“不是，你不是考砸了吗？还伤心躲着我来着，好啊你！都是骗我的？”
“都说了不是因为考砸，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自己想多了，怪我咯？”
可恶啊！
原本还以为能用数学拉分。
结果……
小丑竟是我自己？
钓鱼人终究被钓？
“舒雅同学，你真的很棒呢。”
“子枫同学，你也是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比试并没结束。
就算数学比对方高，但在语文上余子枫明显有些不足。
这点无法否认。
对方语文稳定在一百三十左右。
那数学存在的分差必然拉回。
只能从理综和英语上分出胜负。
“要对理综答案吗？”
黑板上还没对到理综，所以余子枫扭头看向对方主动提出发问。
“等下对标准答案吧，我先看看书，不急。”
可恶的女人。
这种有点被对方拿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用吗？那等下我就不对答案了喔——”
余子枫做出反击。
语气中都带有点诱惑意味。
“真的不对？确定？”
见对方没有反应，余子枫继续发问。
“好了好了，拿过来，真是服了你了。”
以后自己这种吃软的毛病真就应该改改，要不然对方哪次再这么进行言语诱惑，恐怕迟早玩完。
“舒雅同学最好了喔——”
“请你正常点好吗？”
“收到。”
余子枫把试卷递给对方，答案就在标号上方。
方便两人比对。
也正是在收回手时。
手腕上的粉色小皮筋，恰好被林泽鹏瞅见。
直到下课。
林泽鹏猜选择拍动余子枫胳膊。
“枫哥，你跟李舒雅……”
话没说完，就是目光转向其左手手腕上的皮筋。
“你别多想，她就是放在我这，怕以后扎头发找不到，不方便，而我是怕装口袋里丢了，所以直接带着，没那么麻烦。”
“枫哥，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就是小皮筋的意义啊，不知道？”
“那个意思吧……可能，但是她好像不知道，就单纯的让我拿着，以后她有用就给她。”
余子枫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弄的好像自己在占对方便宜似的。
虽然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但不可能告诉她。
就装作自己也不知道就好。
“枫哥，你傻啊，说不定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呢？或者跟你一样，她以为你不知道，所以就说自己不知道。”
“等等，你都把我绕糊涂了都……”
“就是，她应该是喜欢你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
“肯定是的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
看着林泽鹏十分确定的样子。
余子枫内心有些动摇。
在自己看来，对方是完全不可能喜欢的。
思绪再三。
好像想明白了个关键点。
林泽鹏话不能听。
说的这么玄乎，但是他自己都没搞定，肯定跟自己一样纸上谈兵。
不可信……
“好，知道了，谢谢。”
内心虽然这么想，但现实肯定不能这样说出口。
毕竟话语有点伤人。
“加油，我很看好你们。”
这朋友能处。
只要支持，就会心生好感。
余子枫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
李舒雅才对完答案，转头看向余子枫。
感受到被对方注视目光。
两人相互对视。
“你比我高，英语呢？答案记下来没？”
“嗯，你要拿去看吗？”
“要。”
现在，轮到李舒雅开始担心。
之前就是害怕对方数学满分，拉开分差。
现在理综相比下来。
答案不一样的也有几个。
李舒雅自然归纳于是自己的错误。
余子枫的答案，她还是相信的。
“只有选择填空，那些，其它的都没写，不过我记得答案，你写到我卷子上就行，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好。”
在等待的时间里，余子枫并未偷闲。
而是对照着黑板上的理综答案。
该说不说，最起码做出点事。
写作业这种，肯定不行，毕竟李舒雅在对答案，自己要是偷偷摸摸的，被对方逮到，想不都不用想……
晚饭可能都会没有。
“嗯，这个差不多都一样。”
都一样那绝对放心，要么一起对，要么一起错，就是这样。
宁愿一起错着开心。
也不愿意看到不相同的答案。
“满意了吗？你语文肯定比我高，这个想都不用想。”
“都会存在意外的，我就不相信什么百分百的事情。”
“舒雅同学，我说句实话，从开学到现在，我就语文在认真写，但就是超不过你，明白了吗？绝无半点虚假。”
看着对方真挚眼神，以及动作进行陪衬。
李舒雅就只知道一件事。
余子枫的话。
不可信……
真就一点都不能信。
也许现在还在装可怜，过几天成绩下来，哭的可能就是自己。
“我说的实话，你看每次考试就知道了，就语文比你低，维持分数还是靠其它科目，语文，你是真的比不过。”
“就算信你说的，但这也只是一门啊，你其它的要是都比我高怎么办？”
“不可能，有点信心，最开始我认识的那个李舒雅在哪里？”
“你还好意思说？从一开始你就骗我骗到了现在……”
李舒雅翻了个白眼，有点不太想搭理对方。
“我是真的，没那么厉害。”
两人开始拌嘴日常。
虽说是在互怼，实际内心都感到有些满足。
享受着对方就在身边的这种感觉。
“李舒雅……”
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如此庄重的叫着自己名字。
李舒雅缓缓抬头，看向余子枫，甚至眼神中带有点期待神色。
“怎么了？”
话语温柔。
让余子枫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刚刚还在斗嘴，现在……
“有什么事吗？”
见对方就这么看着自己不说话，李舒雅感到焦急。
“没，没，就……我，我饿……”
侧面意思在询问对方，待会放学回不回去做饭。
毕竟今天考试。
晚自习还是八点放学。
“没别的事了？”
问自己就这？
李舒雅很不理解。
饿了回家就好了啊！还以为是什么其它重要的事情。
弄的自己白白期待半天。
虽然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余子枫再次用那种期盼目光盯视在李舒雅脸上。
“回家做，回家做。”
“你最好了~”
“拜托，能不能正常点……”
这还在学校。
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即使没有关系，但这样撒娇啥的，肯定会有点什么关系啊！
“没事，也没人看见。”
“我看见了，还很清楚。”
林泽鹏突然发声。
别说李舒雅了，就连余子枫都吓了一跳。
“快回去吧你！人走远了都！”
好不容易才想着逗逗对方，结果反倒把自己吓的一哆嗦。
“活该。”
等到林泽鹏走远后，李舒雅这才说话，并且对余子枫翻了个白眼。
“叫你不正经，都说了学校有人，要注意点。”
“好好好，回家在……”
这种暧昧话语。
现在在李舒雅耳中听来，足以让自己面红耳赤。
他就没有任何反应？
那这样的话。
回想起昨晚桃桃对自己所说话语。
那么可以说明。
面前这余子枫，显然就是坏人。
对付坏人，应该加以防范。
比如说……
等下让他在自己租房等着，饭菜做好后，再送过去。
女生应该好好的自我保护。
桃桃说的对。
“想什么呢？又在那里发呆。”
余子枫拿笔戳了戳李舒雅胳膊。
终于报了先前的一戳之仇，只是不敢用力，怕惹得对方发疼，从而发出叫喊声。
“人都走光了，还在里面想啥？说好了回去做饭的呢？”
“着什么急，我就不能休息一下？”
“能能能，要不你再坐会？”
他怎么妥协了啊！
不应该再回怼我几句吗？
对于余子枫当前表现，李舒雅有点不太满意。
虽说听话就已经让自己感到开心，但要是回怼的话，可能就会有点莫名其妙的情绪融入其中。
“走吧，回家给你做饭吃。”
“这就对嘛，最喜欢吃你做的饭了，可憋死我了都……”
“懂了，下次妈妈过来我就跟她说，你不喜欢她做的饭。”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谢谢。”
两人先后走出教室。
还是跟往常一样，李舒雅关灯，余子枫负责锁门。
简单配合，节省时间。
顺着楼梯往下。
很快抵达一楼大厅。
由于八点下课只有高二班级，加上两人出来较晚，人流量并不是很大。
二人并排走着。
更何况还是晚上。
中午那种紧张情绪再次飙升。
可能是感受到身旁李舒雅的抖动。
余子枫扭过头去，恰巧搜寻到对方准备躲闪的眼神。
“你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天气有点热，有蚊子。”
“快点回家吧，饿了，妈……呸，舒雅同学……”
“你刚刚叫什么？”
“舒雅同学啊？还能有什么？你是不是热糊涂了？”
“可能……吧。”
刚刚明明听的是妈。
应该是以为自己妈妈还没有吧，叫的是她。
不对……
那他为什么管自己妈妈叫妈？
确定了。
肯定是坏人。
两人回到租房。
途中李舒雅有意无意的在疏远余子枫。
这种感觉很明显。
余子枫基本不用怀疑，就能知道。
对方肯定又想多了。
可能是存在作文后遗症，还没从那种氛围中转化过来。
不自觉代入。
还好反应快，没有暴露。
要不然……
“杵着干嘛？不进来吃饭我就关门了喔。”
“来了来了。”
余子枫回过神，换鞋走进房间。
屋内早已没了李佳琪的身影。
“晚上你是想我下面给你吃，还是炒菜？”
“下面吧，好久没吃你做的了，尝尝看，怀恋一下。”
“那还不如你自己来。”
“不不不，你下的才有灵魂。”
“懒就是懒，理由倒是扯的一套又一套的。”
由于相处时间有过一段时间。
所以余子枫心中所想，李舒雅大致都能猜到。
唯一只有情感方面，一窍不通。
至于偷懒这种，几乎不用多想，不管对方运用多么华丽的词藻来形容修饰自己，都不会轻易上套。
“紫菜，鸡蛋，火腿肠，再加点方便面调料，这样吃你能吃习惯吗？”
“完全没问题，我不挑食。”
“那就行。”
随后在李舒雅操作的同时，余子枫不自主靠了过去。
这种靠过去看对方做饭的日子。
已经过了近乎一个星期。
“你离那么近干嘛？”
“学下面啊？”
骗鬼呢你……
明明就会，还故意靠这么近。
难不成真像徐桃桃说的那样？真就图谋不轨？
“不是，我就想看看方便面调料怎么煮面，你别误会。”
说罢，余子枫身子缓缓向前。
想要进一步解释。
“你，你，别过来！妈妈今天才不在，你，你，你就想……”
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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