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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车子远去，木原唯一冷然的神情才逐渐舒缓下来。
“老师，为什么要回答他。”
“不管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既然来了，又这么急着去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木原脑干，哪怕这个名字在【木原】里是异端中的异端，可他终究还是木原。
他会遵守一定的道德准则，厌恶不必要的牺牲，可他并不是正义的英雄。他不会主动闯入那些平和的家庭，不会主动利用无辜者，可对于那些主动踏足黑暗，并伸手想要从中掠取利益的人，他丝毫不介意用对待小白鼠的态度对待他们。
至于敢把手伸到他面前来到人，哪怕是木原，也该死！
“一个答案换一条命，这是很公平的交易。”
察觉到自家老师真的生气了，女子蹲下身，轻抚着黄金猎犬的毛发，“他会死？”
“或早或晚而已。我们【木原】是赢不了这座城市的王的。”
“原型控制么！……那的确是个相当犯规的东西。”
……——……
“直接把回收的实验体送到第二实验，其它的无需要理会。”
“可收回人员明显……”
“无需理会。”
“是！”
电话挂断，木原幻生摇下车窗，望向暗夜中的高塔。
“在十九年前，学园都市进行了一场影响深远的实验。那项实验虽然失败了，但却给AIM扩散力场的研究指明了方向。不仅是在学术研究上，那项实验所造成的实际影响大概需要一千三百多年才能完全消除。
“如今学园都市地下密密麻麻的地下网络，根本原因就是这项实验促成的。”
听到木原幻生宛若自言自语的话语，司机冷汗直流。
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也知道老者根本不是在和他说话，可车内根本没有第三人的身影，而他也终究是听到了。
“就连现在组成你的素材其实也是那项实验的‘成果’，不过自从那座塔出现之后，亚雷斯塔就开始把‘成果’往那座塔底转移。如今，塔底已经是常人难以靠近的领域，不过你应该会喜欢那里。既然掌控那座塔的人不在，你可以去看看，去熟悉熟悉。”
“之后会有不少东西需要先运进去，常人难以接近，再加上隐秘需要，这些就是你的工作了。”
车子猛地一拐，虽然很快就重新稳住，可这无疑透露出此刻司机的心理状态。
隐秘需要……
冷汗沿着脸颊滑落，司机视线笔直望着前方，连车内后视镜都不敢多看，深怕对上身后老者的目光。
“当然也别太深入，你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很多，过早暴露只会给自己添加风险。”
老者依旧‘自言自语’不停，只是车子的速度也在缓缓加快，不多时，目的地达到。
“咔——”
无人推动，车门自动打开。
看着老者缓步下车，慢悠悠地往大楼而去，司机根本不敢多留，连忙驾车离开。
可太过慌忙的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头上，车顶的金属正在细微变形。
车子驶出百米，司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可不等他完全松懈下来，一片‘脱落’的金属就刺穿了他的眉心。
前后不过几息，司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然而诡异的是，无人驾驶的汽车却依然照常行驶着。
不是几十米、几百米，甚至都不仅仅只是千米，车子驶出第二学区，七拐八拐，一直开到第十学区的一个焚化场才停了下来……一切就像是司机还活着一样。
……——……
“哈切……”
飞机的商务舱内，苏晨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
还是说‘被人惦记就会打喷嚏’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是真的？
“需不需帮你拿块毛毯？”
“麻烦了。”
“应该的。”
不一会儿，苏晨就从乘务员手中收到了一块白色毛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那种。
“谢谢！”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如果再长几岁，苏晨可能会觉得乘务员这是在暗示，因为毛毯上的气味和她身上的气味很相近。可现在嘛……终究是吃了年龄的亏，乘务员眼中那满满的母爱气息，让人想岔都难。
算了，今天新奇的体验已经够多了。
将座椅向后倾斜170，苏晨盖上毛毯很快就闭目睡下。
深邃的幽暗之中，纯白、翠绿、银白，还有绚丽多彩是四颗星辰在闪耀。
翠绿星辰对应着莉莉丝，‘纯白’代表着艾丽莎，雷霆之色的‘银白’自然象征着御坂美琴，最后颜色繁杂多到每天都在变化的，无疑就是还处在羽化状态的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习惯性的对芙罗兰·克洛伊杜尼发出召唤，可惜羽化终究不是简单的沉睡，这一次依然是召唤无果。
翠绿星辰，让他在十点钟出现的人这会儿绝对没睡。
艾丽莎正在巡回演唱，都不是每天睡得很晚的问题，而是睡觉时间相当不规律。
所以，这个点应该已经睡觉的……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丘——
一次，两次，三次……
这年头的小孩精力都这么旺盛的嘛……时机不对，苏晨也只能放弃召唤，随着幽暗迅速褪去，他就已身在宏伟的图书馆之中。
仰身躺在熟悉的躺椅上，伴随着他闭上眼眸。下一刻，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始从一本本书籍中飞出。
它们或交汇，或破灭，或逸散，或融合，在一本本书籍变得虚幻的同时，它们最终组成一道道虚幻的身影。
它们小得只有巴掌大小，就像是神话中的小精灵，不过可以看出，他们的模样都是基于苏晨自身衍化的。
他们不存在真正的自我和智慧，可是由纯粹知识组成的他们本质上就是最为明确的规则。
两个小精灵相遇，除非是完全不相干的两者，若不然，两种不同的规则必然发生碰撞。
而此时此刻，图书馆内的小精灵何止万千，几乎眨眼之间，整个图书馆就沦为了战场。
规则与规则的碰撞是最为直接，也最为无情的，要么一方胜出，要么同归于尽。
胜者从败者身上汲取所需的‘养分’，凝实壮大自身，败者逸散，化为他人的‘食粮’。只是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伴随着精灵们的身躯越发真实，越发壮大，所代表的正是‘规则’本身在逐渐多重化、复杂化，而非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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