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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秦无涯看了张晨一眼，坦然道：“不错，锦衣卫里确实还有六位宗师级高手。单是咱们青龙镇抚司就有三位宗师级高手，一位就坐镇卷宗库，另外两位则是在皇宫保护陛下的安全。至于不在青龙镇抚司的那三位，都被其他镇抚司瓜分了。”
张晨笑道：“没想到青龙镇抚司实力这面强？”
秦无涯感慨道：“青龙镇抚司实力确实很强，但要面对的敌人也更强，依旧有些力有不逮啊！”
张晨不解：“皇宫里本就有那么多大内高手，为何还要让锦衣卫保护陛下？”
秦无涯反问道：“你认为陛下身边的人都值得信赖？你以为皇宫大内就没有庞云的棋子？”
张晨恍然大悟：“你是说，陛下需要防备身边的人，所以需要制衡？需要护卫她的人相互监督？”
秦无涯点头道：“不错，锦衣卫、大内侍卫、宫中供奉，三者相互监督、相互竞争，才能有效降低处理突发事件的难度。”
张晨叹道：“当皇帝当到这种份上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又要怕人刺杀，又要担心大臣们造反，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秦无涯无声的笑了笑：“自古以来权利都是一种可怕的毒药，它吸引着所有人前仆后继付出一切。能真正放下权利的，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现在若让你放弃权利去做一个富家翁，你愿意吗？”
张晨摇了摇头，他当然不愿意。
庞云的所作所为，对于张晨而言是一根卡在喉咙里的刺！
不能扳倒庞云，张晨做什么事都没有滋味。
凭什么我十年寒窗苦读高中状元，就因为不接受你庞云的拉拢便不能做官？
凭什么我想做任何事都要听你庞云安排？
凭什么我不能反过来安排你庞云？
只要还穿着飞鱼服，张晨脑子里就会出现这些问题。
只要想起这些问题，张晨胸中就有一股气无法倾吐。
只要庞云活在世上，张晨头顶这片天就是黑云蔽日。
说恨？谈不上。
说仇？也不像。
这可能就是一种执念，因为不信邪而产生的执念。
如果没有系统，张晨可能会选择其他方法，花费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去扳倒庞云。
可现在有了系统，他就相当于多了一条捷径，自然不会再去等那么久。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对庞云不公平，可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你庞云能凭借几十年的努力成果，压迫一个又一个只活了十几年的年轻人，那我张晨为何不能凭借上天赠予的系统欺负你庞云？
没有公平，也不需要公平。
世人都只能凭借现有条件努力活的更好，妄议公平者不过是怀揣浪漫的天真稚子。
而就目前来看，张晨还无法直接以武力扳倒庞云，所以他只能借助权利慢慢削弱庞云的实力。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等他扳倒庞云之后，他会离开帝京这个权利旋涡的中心。
可即便那样做，他也依旧无法放下手中的权利。
因为权利就是拳力，权利就是武力。
掌握了武力就拥有了权利。
控制军队、操纵民生、把持经济都算权利，因为这些都与武力息息相关。
而除了这些，个体武力也算权利。
因为个体武力强大就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这不是权利是什么？
所以要想完全放弃权利，就必须先放弃自己的力量。
恐怕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愿意这样做，所以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放弃权利。
所以秦无涯看的很准，张晨确实不会放弃权利。
沉默良久，张晨问道：“庞云都已经准备动武了，那陛下打算怎么做？她总不会看着锦衣卫被打垮吧？”
他猜测即便庞云真打算动用武力，肯定也是先拿锦衣卫开刀。
因为锦衣卫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每一名合格的锦衣卫，都是军中最强悍的老兵。
若放着锦衣卫不理直接攻打皇宫，说不定背后就要被狠狠捅上一刀。
庞云老奸巨猾，绝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
张晨认为老狐狸绝对会想办法，利用手中掌握的军队配合东西两厂行动，伺机对锦衣卫造成重创。
如果让张晨操作，他甚至不会暴露手下军队的旗号，大可将锦衣卫遇袭事件弄成江湖仇杀。
要达成这样的效果操作起来并不会有多困难，只看有没有这种心思。
面对张晨的质问，秦无涯笑着说道：“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已经知道庞云准备动用军队，陛下又岂会不知将计就计？”
张晨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打算用锦衣卫做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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