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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熊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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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桂圆干劲十足,见说服了二姐,蹦蹦跳跳的跟在刘花生后头,准备回家拿装田螺的篮子,顺道问她二姐这条大河为什么叫做花石河,刘花生见她感兴趣就讲起了花石河得名的缘由。

原来,这条河本没有名字,传说很多年前,有个四处游历的方士,路过这条河时偶然发现水里头有一块五彩斑斓的方形花石,认为它十分祥瑞,就打算取走它。

但是周围的村人舍不得,方士只好拂袖而去,谁知两天后,那块方形花石突然消失了,村人都说一定是那方士搞的鬼,但谁也没办法。

久而久之,这条河就有了一个花石河的新名字,连带着她们村也被称作花石村。

回家取了篮子,刘桂圆一路小跑到花石河边,大姐刘红枣不放心,叫刘花生一个人去送猪草,自己也跟着过来了。

花石河边有许多软泥,踩的时候得注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栽到水里,她虽然会游泳,可是这具身子还不会,因此她只能想办法在岸边捞。

踩着湿润润的草丛,在长满绿色苔藓的河边浮着许多乌黑的田螺,个头都不小,有的直接吸附在土壁上,一拽一捞就上了岸。

刘红枣也加入到了摸田螺的行列,只不过她管这玩意儿叫乌螺子,卷起裤腿,从较浅的水边慢慢下去,沿着土壁一点一点采收,不一会儿就采了两把。

上了岸,刘红枣将一堆乌螺子放在地上,洗干净腿脚,将裤子放下后,朝刘桂圆喊:“太阳快看不见了,咱也回去吧。”

刘桂圆抬头一看还真是,瞅着篮子里铺满一层的田螺也就是乌螺子,还算满意的回去了。

等回到家,二姐正在鸡窝前面喂鸡,看她抱着桶回来,忍不住问:“捞了多少?”

刘桂圆还没开口,刘红枣就说了:“没多少,只够炒一盘子的,好多乌螺子听到动静都吓到水里了。”

这倒是个问题,乌螺子这东西不是死的,确实喜欢沉到水底的污泥里,刘桂圆现在的小身板,不方便下到水里捞,所以她得想个办法,最好制个捞田螺的工具。

刘桂圆将篮子里的河水倒掉,从缸里重新舀了一些干净的水,继续泡着那些田螺,然后跑到西侧屋里翻找东西去了。

她想做的就是一个捞网,需要一根长竹竿、一截铁丝和一个网兜,长竹竿哪里都有,铁丝不好弄,这在后世随处可见的破铁丝,在这里却是个稀缺物。

不过这难不倒刘桂圆,她那粉色背包里正好有一件胸衣,可以用里面的钢圈代替,至于网兜用这里的麻布就行。

因为钢圈不如铁丝柔软,刘桂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钢圈拧成形,并缝进麻布的边沿,收好口子,最后再将多余的钢圈条插进一根本来用来烧火的木棍里。

“这是啥?”刘红枣进屋喊她吃饭,看她摸黑在屋里不知道干什么。

昏暗的西侧屋里,刘桂圆望着手里的简易捞网淡淡的笑了出来。明天,她一定可以捞到许多田螺。

刘桂圆靠自己做出来一只捞网,心里别提多自豪了,听见大姐喊她吃饭,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迎面撞见回来的刘崇山,刘桂圆摸摸鼻子没有说话,刘崇山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去了里屋找张氏说话。

这段时间还没到农活重的时候,家里地里的活都有大姐二姐帮着干,刘崇山就跟没事人似的,见天的在外面转,不知道干啥。

“我听村里懂风水的老人讲,俺们家住在村头房子靠前,地势也高,属于孤阳煞,不利子孙的,怪不得家里总生不出儿子,小丫头也长得不好。”

村头这片地方,原来是空地,刘家一大家子分家后,刘姚氏跟着老二家刘崇林生活,仍旧住在老房子里,刘崇山就带着妻子特地搬到了村前头定居。

为了显示自家的门楣比别家高,他花了三天时间从别处挖来土,一粪箕一粪箕的背回来,均匀的铺在地上,再用榔头一点点夯平。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两点恰恰犯了煞!

村里人都迷信,张氏也不例外,连忙问:“那怎么办?可有破解的法子?”

“摆葫芦。明天我到镇上的道观,请一对开过光的葫芦,摆在冲煞的地方。”刘崇山信誓旦旦的说着,恨不能今晚就去镇上。

刘桂圆走到堂屋摆饭,听到夫妻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撇撇嘴,她就不信屋外摆两个葫芦,张氏就能生下儿子,这显而易见就是迷信加心理作用。

不过,她不打算和刘崇山二人争辩,没有意义,再说只是摆两个葫芦,随便他们,只要不是喝符水就行。

“爹,吃饭了。”刘花生站在暗红色门帘外,喊了一声便坐下来等他,他不动筷几个小的不能开吃。

刘崇山应了一声出了里屋,从刘花生捧着的竹编簸箕里拿了一张饼,走到饭桌前,夹了一半的青辣椒碎,拌到饼上卷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

今日的晚饭是二姐做的,铁锅贴饼子,凉拌青辣椒碎,锅里还有一些米稀饭。刘桂圆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吃法,尝了一口辣椒碎差点儿没辣死。

刘红枣还没过来吃,她下了一碗面疙瘩汤,里头打了鸡蛋花和一点点香油,端到张氏屋里去了。

晚饭吃个半饱,刘桂圆还是有些饿,只能喝两碗稀的看不见米粒的稀饭垫垫,然后闭着眼睛躺到床上睡觉。

次日清晨,刘桂圆拿着昨晚刚制好的捞网,信心满满来到了花石河边,经过一上午的努力,竟然捞了小半桶的田螺,成果实在喜人。

将这半桶田螺先送回家,泡上水吐泥,再把昨晚捞的那些田螺用丝瓜瓤子搓洗干净,然后准备开火烧锅大火煮田螺。

等锅里水开,掀开锅盖一看,一个个田螺全都张开了嘴,用饭勺捞出来冷却一下,再用绣花针将田螺肉一个个挑出来。

这时节田螺正是肥美的时候,用绣花针别开田螺盖,往里一戳再往外带,田螺肉带着肠子屎就都出来了。

这时用大拇指从中间掐断,前头的好肉放在盘子里,连着屎的田螺壳扔到地上,田螺就算挑干净了。

挑好的田螺,用清水洗一遍,放点锅里加盐重新煮一下,这就是三姐妹今天的伙食了。今天一大早刘崇山就到镇上办事,中午不回来,按照他家规矩,大人不在家里不用开火,除张氏例外。

煮田螺肉的同时,刘桂圆瞅着家里的存粮,给张氏煮了一碗面鱼子,家里的鸡蛋用完了,今天母鸡不知道会不会下蛋,刘桂圆只能放一小把煮好的田螺肉进去。

累了半天的刘桂圆,看着白嫩面鱼子里放着黑白相间的田螺肉,心里不禁想着,要是能放点醋和辣椒,味道就更好了……

等等,田螺可以用来做螺狮粉啊,醋、辣椒、酸豆角她家里都有,就是米粉一时半会没有,不过她可以先用面条代替。至于油炸腐竹那东西,暂时不好制作,等以后有条件再弄就好了。

想到这里,刘桂圆激动不已,忙得连田螺肉都没吃,拿着自制的捞网顶着大太阳,一路小跑到了花石河边,继续开始捞田螺。

可能因为是中午,睡眠温度过高,田螺大多藏在河底,刘桂圆费劲捞了半天,只捞了一小把田螺,但她不气馁,趴在老槐树的枝桠上躺着,心想等晚一点再捞。

正做着卖螺狮粉的美梦,胳膊上突然感到一阵疼痛,睁开眼看到树下站着两个小男孩,一大一小,小的那个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子,笑嘻嘻的望着她。

“喂,傻子,你在树上干嘛?”小的那个张口就问,手里的石子扔来扔去。

“你们俩拿石子砸的我?找打是不是?”刘桂圆揉着被砸到发红的胳膊,没好气的说。

“喂,你在河里捞什么?”大的那个反口问她,见她不回答,自顾自走到放在槐树底下的篮子里看,待看到一把乌螺子,眼睛发亮,说:“这个炒起来好吃,哎,给我点吃行不?”

“不行,那是我好不容易捞的,你们要吃自己去捞。”刘桂圆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麻利的下树,抢过篮子就要走。

碰上这两个没礼貌的熊孩子,算她倒霉,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不如先回家算了。

“小气吧啦的,一点点乌螺子都不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给吃拉倒,我还不稀得吃。”小的那个弹了下鼻子,不满的嚷嚷。

“有本事就自己捞呗,想吃还懒得动手,问人要不给就说难听话,脑子有问题吧。”刘桂圆头也不回,同样回以大声,气的两个小孩在后头张牙舞爪。

刘桂圆回到家,大姐和二姐都在家里干活,一个在洗莲子的尿布,一个在洗她上午捞的田螺。

“大姐、二姐,我煮的乌螺子肉你们尝了没?”刘桂圆边问边掀开了锅盖,装田螺肉的小碗里还剩一把。

“吃了,娘说你特意煮给我们的,哪能不吃?”刘红枣笑着看了她一眼。

刘桂圆点点头,抓起剩下的田螺肉放进嘴里胡乱嚼着,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午饭没吃肚子早就饿的火烧火燎了。

刘花生洗好一遍尿布,将脏水倒在屋后的茅房里,然后再舀一瓢水继续漂洗尿布,直到水变清了,才拿起来沥干水挂到篱笆上晾晒。

做好这些,刘花生搬起板凳坐在刘红枣身边,帮她一起刷洗着乌螺子,对她大姐说:“大姐,你劝劝她,捞这些乌螺子卖不到钱,你看收拾一顿才得多少螺肉?还不够炒一盘菜的。”

刘花生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这种河边水里常见的乌螺子,穷人家吃起来怕麻烦,富人家吃着嫌不雅观,只有一些无事做的闲人,才会偶尔吃上一回。

刘红枣微微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就瞧见刘姚氏从外头走来,她本能的低下头,又慌忙的站起身子,对着她奶走来的方向,嗫嚅着喊了一声“奶”,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要说刘红枣一见到她奶,原本大方的性格就变得胆小起来,这里头不是没有原因,说起来还要从三年前分家之前的一次争吵说起。

当时,刘桂圆四岁多一点,刘姚氏确定她真是傻子后,对她们一家人尤其是她们几个丫头更加嫌弃,每日天不亮就使唤她和刘花生干活,到饭点却不叫她俩吃饭。

一天,刘姚氏趁爹娘在地里浇水,突然闯进她们睡觉的屋,将犯傻的刘桂圆装在麻袋里抱走,她和刘花生看着不对劲就上去拦,结果被她奶狠狠推到在地,刘花生的门牙磕掉了一颗,她的脑门上也磕了一个小口子,至今撩起头发帘子,还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印记。

当时,刘姚氏看刘桂圆的那种厌恶,和推倒她和刘花生的狠戾,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现在她一看到奶奶,就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自然看见她不敢吱大声。

因着这个,刘姚氏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大孙女更加看不上眼,时常在人前说她是个八杆子打不出个屁的闷子,丢了她们刘家的脸等等。

刘姚氏过来是兴师问罪的,连看都不看刘红枣和刘花生一眼,迈着小脚走到刘桂圆面前,喊道:“桂圆,你捞乌螺子吃怎么不分给你弟一点?铁蛋在家嚷着要吃,铁柱跟我讲你就不给,可是真的?”

刘桂圆被刘姚氏这么一吼,才知道下午在河边遇到的两个熊孩子,就是二叔家的二小子(刘志武)铁柱和三小子(刘志孝)铁蛋。

农人偏爱给孩子尤其是小子取这种贱名,俗话说贱名好养活,大名则按照族谱上的字辈取名。刘家的小辈这一代排到“志”字,所以名字里都有个“志”,当然,女孩儿没这个资格。

“原来是他俩,我以为哪家的浑小子,没事用石子砸我,还想吃乌螺子,我看他们像乌螺子!”刘桂圆摸着胳膊上的红肿处,漫不经心的怼了一句。

“怎么说话的?他们一个是你哥,一个是你弟,问你要点吃的怎么了?他们伸手要,你就该送点给他们吃,可听见吗?”刘姚氏伸出手,用食指使劲点了一下刘桂圆的额头。

怎么什么人都攻击她的脑袋?刘桂圆抚摸着额头往后退了半步,大声说:“不给,就不给,铁柱比我大三岁,我凭什么让他?铁蛋刚才用石子砸我,凭什么给他吃?他打人还有功了?”

“你这个口丫头,怎么这么刁?他俩都是你的亲兄弟,你有好的不给他们吃,是想作死吗?”说着作势就要打她。

刘桂圆早有预备,往后一倾,灵活避开了她的大手,继续说:“他俩是我的亲兄弟,那我还是他们的亲姐妹来,怎么没看见他们送吃的给我?我好到现在这么久,怎么没见你送东西给我吃,俺娘和小妹妹连你一个鸡蛋都没吃到。”

刘桂圆嘴皮子多快,讲话跟机关枪似的,嘟嘟的堵着刘姚氏说不出话来,只能铁青着脸气呼呼的往外走,边走嘴里边骂着:“这么个口丫头,没人治得了了,我说一句她有十句顶着,反了天了。不就是一点点破乌螺子肉,当八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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