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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被保卫科带走，当天就关了禁闭！
在六零年代，像轧钢厂这样大厂子的保卫科，可不像后世的保安那么卑微。
从某种程度上说，厂子里只要不是出了人命这种级别的大案子，往往都不会惊动警察同志，保卫科就能负责执法。
那时候，保卫科的人员，甚至都是配枪的！
许大茂被抓走了，但是厂子里沸沸扬扬的议论声，却从未停止过。
“啊？刚才里面洗澡的，是贾师傅的老婆？好大！好白……”
“嘁，你是不是也想跟许大茂一起禁闭啊？”
“那可没有……刚才那女的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啊，嘿嘿，谁叫你们光顾看何师傅打架了？”
“卧槽！还是你聪明啊！”
“对了！那不是贾师傅的老婆么？可为什么……何师傅刚才那么生气，差点把许大茂打死……”
“听说，他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呢！”
“嘶！这里面，难道有事儿？”
“关系好复杂啊！贾师傅，何师傅，许大茂，还有个女的……”
草！
听到这些议论，贾东旭更是心态爆炸！
“你，滚去医院照顾孩子，以后永远不要到厂子里来！”
一腔怒火撒在秦淮茹身上，贾东旭吼道：“给我离傻柱远一点！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老子打死你个贱人！”
秦淮茹不敢顶嘴，委委屈屈地赶紧走了。
然而她这慌乱出浴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让轧钢厂的很多工人都看直了眼。
贾师傅，好福气呀！
就是……可能有点绿……
当事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但是这件事的影响……还在持续。
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张振华，在自己车间里，都被人围着打听。
“嗨，振华，你是不是也跟贾师傅他们是一个大院的？”
“呃，对。”
“那贾师傅，许大茂，还有何师傅，难道都对那个女的有想法？”
“这个……我也不清楚。”
张振华悄悄翻了个白眼。
虽然对四合院里的众禽都不待见，但是张振华并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的坏习惯。
“哎，你们谁帮个忙呀？”
这时候，车间门口忽然响起一个急切的女声。
抬头一看，广播员于海棠。
“啥事？”
有工人很快问道。
“这个广播稿子，上面有几个字我不认得，谁帮我看看？”
于海棠着急地扬了扬手里的一页纸。
这下，很多本来有点兴奋的男工人都熄了火。
他们大都是大老粗，于海棠已经是高不可攀的文化人了，她都不认得的字，那得多生僻……
“我看看吧。”
张振华站起身来，随手接过了于海棠手里的广播稿，念道：
“关于许大茂同志的处理决定！”
“许大茂同志，政治觉悟不高，道德意识不强，思想龌龊，行为下流！于今天上午九时许，公然到女工澡堂外，借着砖墙缝隙，向内偷窥！事情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厂领导研究决定……”
没生僻字啊？
张振华很快念了一遍，然后迷惑地看向于海棠。
“呀，你真厉害！”
于海棠指着广播稿，问道：“这个词念……”
“龌龊！wochuo，俩四声！”
“那这个……”
“偷窥的窥！科危kui，一声……”
解释了几处，张振华对于这个年代的平均文化水平，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要不要给你标个拼音？”见于海棠似乎在用力记忆，张振华提醒道。
“不用了！我记得住！”
于海棠脸上红了红，似乎不愿意在张振华面前示弱，很快迈着小碎步跑去广播室。
片刻后，轧钢厂的大喇叭，开始发出一阵噪音。
然后，就是清晰圆润的女声响起。
“关于许大茂同志的处理决定！”
“许大茂同志，政治觉悟不高，道德意识不强，思想……思想……卧槽。行为下流！于今天上午九时许……”
呃！
我滴天！
张振华放下手里的工件，哭笑不得。
这姑娘！
你不会不要紧，别逞强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光记得个“卧”了……然后还自己给组了个词。
思想卧槽？
这是何等的卧槽！
张振华知道，这是杨厂长亲自写的稿子，按规矩，要通报三遍的。
要是都念错了，保不齐于海棠就要挨顿批评。
帮人帮到底呗！
张振华摇了摇头，迈步向广播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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