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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狡猾，如果按照阿轩的推断，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凶手一定是为了死者体内的某个器官，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折腾，是凶手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
孙长辉深深吸了口气，这凶手果然足够狡猾的。
郑宇想了想：“那么接下来的案子侦查方向放在什么地方。”
“姐夫，你跟我去案发现场走一趟。”
顾轩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妥，道：“姐夫，你跟孙叔的工作换一下，毕竟孙叔当初是接触了这起案子，他对案发现场有了解。”
郑宇有些激动，点头道：“好！”
他整个人干劲十足，仅仅第一天，一桩悬案的进度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展开。
相信自家小舅子果然没错。
孙长辉有些感慨，一代新人换旧人，陈年旧案，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个两三个小时，竟然有这么大的进展。
“现在先不急，咱们先去吃饭。”
路过重案组的办公室，里边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显然最近又有什么大案子了。
新上任的组长是原重案一组的老周，也是老刑警了，看到三人打了个招呼，出来抽根烟。
“孙组，你们怎么出来了。”老周散了一支烟。
郑宇和顾轩都不抽烟。
“这是到饭点了，我们就出来吃饭了。”
孙长辉笑了笑：“你呀，我现在已经不是组长了，别叫这个名字了，让其他同志听到影响不好。”
“哎，老孙，你怎么会想着去专案组，专案组虽然有顾轩，但专案组我看了，真不是咱们能待的地方，进去就跟养老没什么区别。”
抽着烟，老周跟孙长辉发着牢骚，有点不理解孙长辉的做法。
“你呀，阿轩跟着我们那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他？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自信，我相信他。”
孙长辉抽了口烟，眼睛里带着一丝沧桑：“而且我年纪大了，几乎没有上升的空间了，这个位置留给有能力的人吧，他们比我更需要这个位置，我就跟着这小子博一下更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输的了。输了，就在专案组养老好了。”
老周比孙长辉年轻几岁，如果调查几个大案子，还有上升的空间，也知道孙长辉现在的难处，点点头：
“也是，顾轩这小子有实力，天生就是一块调查案子的料，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将那些陈年旧案侦破。”
孙长辉笑了笑：“我相信他，这小子今天上午就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七年前发生在环城河的无头男尸案，这小子一上午就推理出了一些新的线索。”
老周抽了口烟，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那案子当时他也在，案子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发现尸体的前一天，刚好下过雨，两个钓鱼佬最先发现，并报了案，警方赶到之后，并对现场进行勘察、拍照，并让法医对尸体进行检查。
死者死亡的时间已经有一个星期，再加上下过雨，可用的线索全都没有，调查难度极大。
再加上当时技术有限，环衬河附近也没有安装监控，这起案子就成为了一桩悬案。
现在时间长了，有用的信息就更少了。
似乎这专案组成立的时间好像今天才正式开始，并且专案组里好像也没有几个人，听说还是一个从陵川来的。
一上午的时间，对案情的梳理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
简直不可思议。
“是真的、”
孙长辉脸上露出笑容，看了眼不远处等待自己的两人，便拍了拍老周的肩膀道：“我先过去了，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你可别推辞。”
老周笑了笑，道：“你放心，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看着孙长辉的背影，老周嘬了口眼，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顾轩这小子还真的有点本事。”
公安局餐厅。
三人聚在一块。
郑宇扒拉着碗里的饭菜，问道：“阿轩，我们的调查方向不应该是从医院开始吗？毕竟医院拥有登记在册的各种肝脏的信息，既然凶手想要移植，那么一定会在医院方面进行备案，我们只需要从医院的方面入手就好了呀？”
顾轩吃着饭菜，随意道：“这个想法我也考虑过，不过这种没有目标性的调查，工作量太大，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确认。”
孙长辉有些诧异：“什么问题？”
顾轩目光微动，将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里，低声道：“死者肚子里被塞的石块，这些石子很像是工地上的搅拌灰泥的石子，我想，这死者会不会是某个工地上的工人？孙叔先前也接手到一件死者是工地上工人的案件。”
孙长辉吃饭的动作一顿，顿时有些激动：“阿轩，赶紧吃，吃完我带你去当年的案发现场看一看。”
顾轩点头：“孙叔又有新的推测了？”
孙长辉说道：“我们当初也往石子的途径方向上调查，而且还查到了附近的工地，如果当年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该不会和上一起案子一样，存在着死者的消息被封闭的可能！？”
郑宇却很冷静：“这种情况可能存在，但是缺少关键性争取，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
顾轩想了想：“假设有这么一个可能呢？凶杀案中存在着太多太多可能性，无头男尸被开肠破肚，消失的内脏，也许凶手的目标是死者的脑袋，也许凶手的目标是死者的头颅，总之，任何方向都有可能，也许我的选择并不是对的，但至少是一条路线。”
“死者不会说话，但他们的的尸体会说话，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的尸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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