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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钱袋案 23章 钱袋物大显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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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州府衙大堂,徐知府高坐堂上,近旁站着陈师爷,两班衙役威严整列。常安跪在堂下,面容微慌,曲在尘站在近旁,神色安然。堂外围聚着闻趣探奇的百姓,从兮、兰初、从然、云闲、风念轻、杨思真、杨思善、杭之彤,常父、常母、都站在前列,各有所思。

徐知府威言开口:“曲在尘、常安,可是你们合谋杀害民女余珍珍,速速从实招来?”

常安忙开口道:“知府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没有杀珍珍,昨晚她回自己房间时还好好的,今早半中午了,珍珍都没有出来吃早饭,母亲进屋唤她,才发现她吊死在房梁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请大人明察。”

徐知府:“回自己房间?你们不是夫妻吗,没有同房居住?”

常安:“回大人,其实我和珍珍一年前就和离了,只是她有了身孕又无处栖身,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她暂在我家容身。”

徐知府:“你们一年前为何和离?”

常安道:“我和珍珍三年前奉父母之命成亲,婚后她渐渐不满每天操持家务的琐碎生活。珍珍她生的好看,总觉得该向其他贵夫人一样,穿金戴银,呼仆唤婢,可我家只有一间小药铺,只够一家人平淡度日,满足不了她的奢求。一年前,她与揽月酒楼的少东家许向好上了,想嫁给许向做许家少夫人,便与我合离了。”

徐知府:“她为何又没有嫁入许家?”

常安道:“许家父母不同意,毕竟珍珍已经嫁过人,而且珍珍父母只是制卖雨伞的小经纪,许家父母扬言,即便只是个侍妾,他们都不准珍珍进许家大门,珍珍却闹着让许向娶她做正头夫人,事情僵持了一段时日,许向渐渐疏远了珍珍。然后,据说许向去京城念书去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知府高声道:“也就说余珍珍与你依然是夫妻时,就在外面红杏出墙,所以你早对她心生怨恨,早想杀她了吧?”

常安忙摇头道:“不是的,开始我是有怨过她、恨过她,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人各有志,珍珍想过富贵生活,我自己无能,满足不了她的期求,干嘛强留着她陪我过平淡生活?还不如让珍珍离去,我自己再找一个脾性相投的女子安生过日子,我们合离时,我就已经不怨恨珍珍了。”

徐知府:“既如此,余珍珍为何又回到常家居住,她腹中孩子可是你的?”

常安摇头:“大概七八月前,珍珍又和毓秀布庄的齐如源好上了,做了齐如源的外室,三个月前,珍珍和齐如源去了齐家,说怀了齐如源的孩子,让齐如源娶她做侍妾。可是齐如源的夫人、父母皆不同意,还说.说珍珍水性杨花,她腹中孩子指不定是谁的。而且,齐夫人已经为齐如源生了三个儿子,齐家不缺后继香火之人,因此,齐家坚决不肯让珍珍进门,而齐如源后来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连外院都不容珍珍居住,把珍珍赶了出来。

经过前面几件事,珍珍父母觉得愧对我们,又受不得旁人指点嘲笑,撇下珍珍,全家搬离了槿州,珍珍无处可去,来我家求助,我们念过去情分,便收留了她。”

徐知府:“真的只是收留余珍珍,不是想寻机报复?”

常安忙解释:“真的只是想收留她,小民若存了报复之心,当日不搭理珍珍,让她一人孤单单在外流浪,让她在外面饿死冻死,岂不是对她最大的报复,又何必收留她,再冒险杀她?”

徐知府:“据仵作查验,余珍珍是被人用棉枕按住口鼻,窒息而亡,死后才被伪装成自缢的样子,别人在你家杀她,直接逃走嫁祸你就好,为何还要伪装成自缢,难道不是你为了逃罪而为?”

常安慌道:“知府大人,我真的不知凶手为何这样做。可我真的没有杀人,请大人明鉴。”

徐知府:“余珍珍右手指甲开裂,是死前挣扎所致,裂缝中残留两根丝线,经简推官比对,乃是这件外袍上的丝线,外袍左袖也确有刮痕脱线处,这件衣服是你的吧?”

常安瞅一眼徐知府身前的案桌,桌面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件折叠的灰色外衫。徐知府瞅一眼陈师爷,陈师端起桌上灰色外衫,走到常安近旁,让常安细瞧。

常安仔细瞅望灰色外衫半晌,点头道:“是,这件外衫确是我的,母亲昨晚帮我浣洗后,晾在院中,可外衫为何会有刮痕脱线,我确实不知。”

徐知府道:“如你所言,你既是无辜,昨晚应有其他人进入你家行凶,余珍珍是昨爷子时被害,她房屋门窗皆完好无损,应是她自己为真凶开的房门,三更半夜,余珍珍会让谁进入她房间?”

常安思索一下道:“草民确实不知。”

徐知府高声道:“常安,你休要再强词狡辩,分明是你因余珍珍对你不忠,害你失了颜面,你才对余珍珍起了杀心,杀人后再伪装成余珍珍自杀,希望逃罪,这件外衫与她指甲上的丝线就是物证,你要本官动大刑,才肯招认吗?本官再问你,你可认得身旁之人,可是他与你一起杀害了余珍珍?”

常安抬头瞅一眼曲在尘,慌喊道:“知府大人,我并不认的他。刚刚草民句句实话,并无半点虚言慌语,珍珍确实不是我所杀,我也没有和这人一起杀害珍珍,请知府大人明察。”

徐知府望向曲在尘:“曲在尘,余珍珍左手紧抓着你的钱袋,可是你杀她时,被她扯下了钱袋,你与余珍珍有何渊源,为何要杀她?

曲在尘从容道:“知府大人,我与余珍珍素未谋面,没有任何渊源,钱袋是我昨日丢失的,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手中,在尘不知。”

徐知府皱眉:“你如何证明钱袋丢失了?”

曲在尘平静道:“无法证明。不过钱袋物大,显眼易见,若我真杀了人,就算死者从我身上扯下钱袋,我也会立时夺回,不会留给官府做物证。”

徐知府:“或是你杀人时慌乱,没注意到钱袋丢失?”

曲在尘:“知府大人,你们发现钱袋时,死者将钱袋全遮在手中吗?还是钱袋有部分显露手外?

徐知府望向陈师爷,陈师爷看一眼验尸格目道:“钱袋里有几两碎银,死者抓住袋底碎银底部,袋口露在手外。

曲在尘道:“依大人刚才所言,真凶用棉枕捂死余珍珍,再伪装成余珍珍自缢,需要挪移搬动尸体,费力费时,若在尘杀了人,即便再慌张,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死者手中显眼的白色钱袋。”

徐知府凝眉道:“这个...”

曲在尘接话道:“大人,在尘有个不情之请,我虽没杀人,但我的钱袋出现在死者手中,在尘终难避嫌疑。而且,这位常公子刚才所言若为真,他也未必就是真凶,可否容在尘协助简推官详查此案,十日为限,若十日后找不见真凶,一切听凭大人发落?”

徐知府暗忖:‘虽然不太合规矩,不过以曲家国戚的身份,请个圣旨下来也不是难事。而且,一个钱袋确实无法证明曲在尘杀人,何妨做个顺水人情。’徐知府沉吟片刻道:“好,不过常安有明显的杀人动机,另有物证证明他杀人,本府要先将他收监。”

曲在尘拱手施礼:“多谢大人。”

曲在尘从曲老夫人院子回到悠云苑,云闲、洛易、兰初、从兮、从然已围坐在饭厅内,从兮瞅见曲在尘走过来,忙望向身后侍立的俞嫂道:“俞嫂,曲在尘回来了,我们开饭吧,中午就没吃饭,饿死了。”

俞嫂领命,忙去厨房端饭菜。

曲在尘缓缓坐定,望着从兮一字一句道:“说吧,钱袋怎么回事?”

从兮坦然道:“今天堂审你们都在,你们觉得,如果没有那个钱袋会怎样?”

云闲思索了一下道:“如徐知府最后所言,常安杀人动机明显,又有物证,如果不是在尘因钱袋涉嫌,让案子多些迷离,徐知府或会直接判定常安杀人之罪,案子也已了结了。”

从兮道:“是啊,我就怕官府草草结案,冤枉了常大哥,上午在常家,趁人不察,才将曲在尘钱袋强塞到余珍珍手中。”

云闲:“嗯?”

这时余嫂、容儿、涵儿端着饭菜过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俞嫂三人随即退下。从兮端起饭猛扒两口,又夹了一大块鸡肉,快嚼吞下,才缓缓开口道:“我早上在常家就发现余珍珍不是自缢死的,她面容微肿发绀,脖颈上的勒痕又不是特别深,像是窒息而亡,被人伪装成自缢,应该是一场谋杀。这点我都能看出来,官府也一定很容易查出来。凶手极有可能也是知道,官府很容易查出余珍珍真实死因。那么,他为何还要伪装余珍珍自缢的样子呢?

我当时觉得有两种可能,一凶手是常家人,他们在自己家中杀了余珍珍,怕官府怀疑治罪,才伪装成余珍珍自杀,今日公堂徐知府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常家是开药铺的,自缢的人是何模样,我都知道,常大哥他们怎会不知?他们知晓官府会发现余珍珍真实死因,还伪装成余珍珍自缢,不是更引火烧身?想要遮掩杀人罪,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比如将尸体偷偷拉出去埋了或者沉河,余珍珍亲人皆不在槿州了,不会有人认真追究余珍珍下落。而且,以我对常家人的了解,他们不会杀余珍珍的,常叔叔与常婶婶都是温善之人,常安更是和和善善,都没见他与别人动过气。余珍珍不安于室,也没见常安恼过怨过,街坊邻友的流言嘲语,常安都是一笑了之。他们怎会动手杀人?而且,公堂上常安说的也有理,常家三口若真怨恨余珍珍,不必收留余珍珍,让她自生自灭,生不如死,就是对她最大的报复,何必先收留她,再冒险杀人?因此,我总觉得凶手应另有其人。

若凶手并非常家人,他杀完人后想嫁祸常家,又认为把谋杀痕迹如此明显的尸首,大明大白摆在常家不做处理,更让人疑心不是常家杀人。因此,将余珍珍伪装成自缢模样,如此,别人就会认为,是常家杀了人,再遮掩杀人之事,才伪装余珍珍自杀,以逃杀人之罪。常家又有明显的杀人动机,那时,常家便百口莫辩。公堂上,徐知府就是这么认为的。

若是第二种情况,我担忧官府不慎中了真凶计谋,草草判定常安杀人罪,因此,将曲在尘钱袋悄悄塞进余珍珍手中,只想让官府能够仔细探查案情,毕竟你曲二公子涉案,他们不敢马虎吧?”

曲在尘盯着从兮一字一句道:“夫人当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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