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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情为何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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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一百五燕子来到济南府”,三月的春风暖洋洋懒洋洋的吹遍华夏大地,而勤劳的人们早已开始“春燕啄春泥”忙着各式各样“筑新巢”的劳动中。

香莲弟弟的新宅子开始动工,万物复苏,春回大地,建筑工作开始全面铺开,香莲的父亲开始为盖新房,嫁女儿做着准备。

在这最需要人的时候,香莲的登记恰到好处的解决了父亲的用人慌,表哥陈世美的到来,自然让香莲的父母非常的高兴和开心。

香莲也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堵嘴的程序,明正言顺的和表哥结了秦晋之好,一个每天忙着帮工,一个忙着上班。

自从香莲和表哥登了记,就有了夫妻之名,既然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也就有了夫妻之实,红莲去了婆家,弟弟出远门去打工,爹娘在前边的新宅基地搭了简易房屋,整个老宅成了香莲和他表哥自由的天地。

初尝爱情禁果的恋人,甜蜜有加,每天香莲下了班再无心留恋外边的风景,急急忙忙赶回家白天除了小睡休息之后,就和表哥帮着娘盖新房,晚上下了夜班,表哥不辞辛苦,半夜里骑个自行车来厂里接香莲回家,“千里共婵娟”。

真是春宵一刻恨苦短,两人坠入了甜蜜的爱河,可是在这没有举行仪式的禁果蜜月里,香莲为品尝爱情的禁果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开始,每当十二点交接班后表哥一如既往的出现在门口,而门卫的大爷也早已敞开大门为下了晚班回家的人提供着方便。

可是这么一晚上,即将交班的时候,原料不够了,香莲跟丽萍打了招呼,“丽萍,你看着机器,我去领点材料。”

“好的,放心我的姐,保证‘完成任务’。”丽萍调皮的笑着,学着剧情敬礼的镜头生动的表演,念着台词。

香莲看着丽萍可爱的样子,撩了一把冷却塑件的水,轻轻的一弹,水花溅在了丽萍白白略胖的脸上,丽萍用手抹着,香莲笑着去材料加工车间再领一袋料,准备坚持到交班时间。

出了车间,月亮早已躲在云层里渐渐睡去,蓝盈盈的夜空眨巴着满天的星斗,香莲走在去第二车间的路上,突然“嘎嘎”头顶上响过一阵清脆的鸣叫,香莲抬起头向深霾的夜空望去,一排一字型大雁正有序的闪动着翅膀向北飞去,群雁刚过,叫声越来越近,一只掉队的孤雁正在边叫便努力追赶刚过的雁群。

香莲怜悯的心悄悄地为孤雁祈祷,祝孤雁快点追上群雁,默默地祝福孤雁归队。香莲也不由自主的想到按时来接他的表哥是否早已在门外等候,心里一阵甜甜暖暖。

终于到了交接班时间了,表哥依旧出现在大门外,可是这次出乎意料的是门卫大爷没有像以往一样出来开门。

香莲几个回家的同事等了半天也没见门卫出来,其中一个领班的吉吉大哥等得不耐烦了,敲了门卫的窗子,喊了半天,门卫大爷依旧没有出来。几个等得不耐烦的职工早已翻过栅栏,回家了,可香莲是个弱小的女孩子,这么不雅的动作,真是叫香莲为难。

表哥焦急地在门外等着,香莲焦急地在门里徘徊着......

恰巧被敲窗回来的领班吉吉哥哥看见了,活泼的吉吉哥哥,是大家都喜欢的领班大哥,其实领班大哥姓吉而且有个好听的名字盛伟,兴盛伟大,由于他的幽默风趣调皮活泼,大家送他绰号吉吉哥哥,“香莲,你在干嘛?”吉吉哥哥低声问道。

香莲努了努嘴,吉吉哥哥看着门外的香莲表哥立即明白了,在明亮的灯光下,吉吉哥哥坏笑着看了香莲一眼:“这有何难呐!来,搭我肩上,翻过栅栏,自然有人接着你。”

香莲羞红了脸,可是吉吉哥哥早已蹲在香莲身边,催促着香莲:“香莲,快点,你表哥都来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自己回家呢!”

表哥焦急的不好意思的看着香莲:“哥,谢谢你。”香莲表哥笨拙地说着,很是为难的样子让香莲不好意思在拖延。

就这么搭上吉吉哥哥的肩膀,被吉吉哥哥顺手一托,顺利地翻过栅栏被表哥接在了怀里,两人千恩万谢辞别吉吉哥哥回家去。

当香莲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被叫走了,昨天晚上,以往的门卫赵大爷临时家中有事找了个替班,替班故意不开门,大家却不知道,昨晚翻栅栏的男孩包括吉吉哥哥都被悉数批评通报,看在香莲几个女孩的份上,被厂里批评罚款,暂不通报,羞愧的香莲差点都哭了。当香莲听到罚款处罚时,想到“春宵一刻值千金”真是哭笑不得。

香莲不是进了伊甸园,但却是为爱品尝了禁果的滑稽的苦涩,香莲跟表哥的蜜月就这样结束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只是表哥不再披星戴月夜接香莲度春宵。

每当回忆这段时光,香莲觉得虽然羞羞的但也是甜甜的“难忘今宵”,但是爱情不是单纯的唯美,是醉人的美酒,也是酸涩的苦咖啡。

还有这么一天,香莲带着疲惫,带着倦容,下班回家了,吃了点饭,就到西屋里睡下了。

“砰砰”急促的砸门声,把香莲从似睡非睡中惊醒,“谁呀?”香莲起身把门打开,闪进了一个人,急匆匆的,香莲定定神,原来是她的陈世美表哥,嬉皮笑脸的站在那儿。“你干嘛啊?把我吓了一跳,我正睡觉呢!”香莲不好发作。

现在的表哥陈世美可是爹娘的红人,因为他的到来,干建筑的表哥成了香莲爹娘的“导师”兼“设计师”外带帮工,香莲的娘对香莲的陈世美表哥那可是言听计从,香莲也看到表哥的辛苦,只能含嗔带怨中透着理解。

“咱爹让我来拿铁扒焗,怎么打扰到你了?”香莲的表哥笑着捏了捏香莲的腮。香莲不好意思的有点嗔怒的打了陈世美得手并把他推到了一边。

香莲的表哥脸腾地红了,照着香莲推她的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咋的了,碰碰你还不行啊!”香莲的表哥有些恼羞成怒。

到底是劳累还是累的委屈,还是因为香莲睡意朦胧的心烦,香莲记不得了,只记得表哥当时真的是恼怒了,香莲得手也被打疼了,香莲很是为表哥的举动而震惊。

“你怎么真的打我?我只是轻轻的撩开你的手,你有必要狠狠的报复吗?”香莲有点意外,才刚刚认识的表哥,为这点小事居然真的打疼她,而且还有点香莲惹不起他的架势。

“打你怎么了,不惯你啊!”香莲的表哥没好气的说。那委屈的姿态仿佛是香莲打疼了他,而且香莲不仅打疼了她,而且打的是陈世美表哥的痛楚,痛到心里的痛。

香莲看着眼前恼怒的表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第一次引起了香莲的好奇心,也是第一次引起香莲的关注,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到底对香莲嫁给他这件事怎么看待的?香莲纳闷了迷茫了:“你觉得我打疼你了,那你就打呗。有那么夸张吗?你值得生气吗?咱俩不都是闹着玩吗?”

“嗯,就那么疼。”香莲的表哥不依不饶。

“你还说什么不惯着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你什么意思?你在打一下试试?!”香莲觉得自己必须换一个角度去看待眼前这个看上去对父母唯唯诺诺,在人前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她要试探他的底线,虽然登了记,但是毕竟香莲还没进他家门口,而且在他的三姑家为这点小事就动手,是不是这个人......

“啪”的一下,香莲的表哥又打在了香莲的搁在桌子的手上,示威似的看着香莲。

香莲有点愤愤。“你还打我,有种,你在打一下?”香莲觉得不能接受眼前这个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人。

“砰”的一下这回香莲更加意想不到的是他的陈世美表哥居然还有点力气的踢了香莲一脚。

香莲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疯了,“你再踢一下!”试探的香莲怒了,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变态,简直叫人难以容忍。

“砰”又一下,香莲终于要爆发了,“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难道还叫你打我?”香莲的表哥让香莲觉得真的是有点变态,原来他想的是来到香莲的地头上,不能让香莲欺负他。他的自卫就是还回去,还得灭了香莲对他不尊重的一丝一毫的念头。

“你,你”香莲气得脸都变白了,“你不让我碰着你的手,难道你打我就对了嘛?”香莲觉得很有必要,而且必须跟眼前的这个人说清楚。

“小陈,你拿的东西呢?找到了吗?快点拿过来吧,等着用呢!”就在两人要必须理论清楚的时候,传来香莲的娘的叫声。

香莲不能让娘亲知道,只好跟表哥收拾好铁扒焗,让表哥拿走,香莲想着日后这事一定说清楚。

然而香莲却是个以忍为上,过后就忘,顾全父母颜面的人,也觉的自是自己先薄了表哥颜面的,一件小事也不能证明什么,屋还没盖起来,已经登记了,这时候提起父母肯定责备自己斤斤计较,自讨没趣,想起房屋契约,香莲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人的秉性淳朴固然是好,但是爱情需要相互的包容,表哥的实在第一次触痛了被爱情陶醉了的香莲。

香莲原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开始冷了下来,香莲的表哥陈世美也很无趣的收敛了自己,两人很快忘记先前的不愉快,又沉浸在盖屋的忙碌中去,又和好如初了。

香莲一如既往的上班,比以往更加努力的超额完成任务,争取得到更多的奖励。香莲的表哥虽然疲劳之余,似乎埋怨香莲没给他找份工作,也像香莲那样成为工人,依旧帮着香莲的爹努力的盖着香莲弟弟的新房。

人人都夸着香莲的陈世美帅气,勤劳,踏实肯干,而且说话没有狂言诈语,不是夸夸其谈的人。

香莲的内心却觉得表象掩盖了真相,初次接触,并不了解的表哥和她之间“一步登天”发生在老宅的爱情,香莲在心底里开始困惑,品味着,反复质疑着“到底情为何物?”想起契约,又无奈与李白同叹息,难道就是“直教人生死相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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