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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洞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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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对儿红蜡烛上的烛火跳动着,外头已经完全黑了。

红蜡烛不比普通蜡烛,红蜡烛燃的久,气味也好闻,乡下人家非娶妻生子这种大喜事不用,所以会做红蜡烛的人少,价格也高,不仅如此还得村里人对这用红蜡烛的人风评好才能买到。

做这红蜡烛的人在村里自然位份也不能低,他们村里是没人有这做红蜡烛的资格的,这对红蜡烛还是谢平跑了十几里到最远那个村里带回来的,不可不谓来之不易。

这红蜡烛从谢安出门接亲点上到现在还剩下了小半截。

清歌擦完了脸,露出了那姣好的容颜。

谢安原本是想自己给清歌擦的,但看着清歌那双清澈动人的眸子,一时间忘了要做什么,待反应过来时,清歌已经清洁妥当。

谢安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两杯酒,十分自然的递给清歌一杯。

清歌双手接住,手却颤抖的似乎要握不住杯子,终于到了要说明一切的时候了吗?

只见清歌缓缓将杯子放下,抬头望向谢安,那眼里蓄满了莹莹泪水,随着跳跃的烛光一闪一闪的无端惹人心伤。

看着这样的清歌,莫不是清歌不愿嫁于自己?终究还是不甘委身于这一隅?

谢安握着酒杯的指尖已经发白,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紧张。

记得上一次还是自己考秀才时,那时庄稼收成不好家中已无米下锅却还要交上沉重税赋,如果谢安没有以十分优异的成绩考上秀才获得禀生资格免除家里的税赋,那么他一家老小面临的将是饿死街头的下场,不过还好虽然谢安紧张但还好结果没有令人失望,谢安终是获得了禀生资格成功为家里免除了税赋,还得了一笔赏银,才让家里面缓了过来。

看着清歌如此,那时临考前的紧张心情仿佛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缓缓放下了酒杯,注视清歌良久,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不想承认自己的不舍,但还是艰难的开口道:“是不愿吗?”遂低下了头不敢看清歌的表情,他害怕看到其他人一样的嘲讽出现在清歌脸上,虽然早就练的冷心冷血,其他人怎样对于他来说的确无关痛痒,可若这个人是清歌,他会在意。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到现在总共才见了两面的人,即便这个人即将成为他的妻,但这样强烈的情感他还是捉摸不透。是因为她本来就是特别的吗?

清歌听到谢安的叹气,急忙摇头,不知道他垂着头有没有看到。

只听见谢安声音悠悠的接着传来,

“我可以做事情的,虽然秋闱在即,平时要习书没时间下田,但也帮人写信题字取名,大哥大嫂不要我的钱这些年也存了不少,你.....”谢安越说声音越小,清歌知道他根本没有看到她摇头,误会她的意思了。

谢安觉得心里堵堵的,伤心?不太像,倒像是受了委屈嘟囔的小孩。

这些年都没有的情绪在今天竟然都显露了出来,原来以为自己少年老成,心境早已苍老,没想到也会有样情绪波动如此大的一天。

清歌扯了扯谢安的袖子,让他抬起头,确定他看着她的时候对着谢安使劲的摇了摇头。

没有言语,只简单的一个摇头,谢安莫名的确定她不是否定他的后面的话,而是否定他前面问她是不愿意嫁给他的问题。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松了一口气,谢安心里悬空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不是不愿意,那就说明一切都有办法。

谢安心里很肯定,要是错过面前这人,自己怕是余下的半生都将在后悔中度过!

谢安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抚上了清歌的脸庞,擦拭着清歌眼里溢出的泪珠。

可清歌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越擦越多。谢安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了,怎么就上脸了,面前的小妻子莫不是恼了他。

立刻在心里暗骂自己动作这么快干什么,谢安你读书人的节操呢?不能递块手帕吗?如此心急?

谢安觉得清歌定是恼了自己,觉得自己行事轻浮不尊重她觉得委屈才一言不发。正想抽回手道歉。

清歌动了动嘴唇,眉眼低垂,但谢安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见清歌缓慢的抬起了手,比划了几下。

------抱歉。我是个哑巴!不能言语,如果你不要我.....

最后的那几下动作,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比的尤为缓慢, 还没比完便像脱力般径直垂了下去,只一双眼睛看着郎君。

清歌不想错过他的一丝一毫反应。

谢安见此,一时间有点怔楞,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其实他是能看懂手语的。

在他还是跟在大哥后面玩耍的黄毛孩童时,有一次贪玩上了山,误入了一个山洞。

见到了一位打坐的老和尚,这老和尚没十分奇怪,硬要教他手语。

每天随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谢安只有完成了和尚要求的学习任务才能获得一点食物和水。

老和尚自己倒是不用进食任何的水粮,除了盯着谢安就是一味的念经。山下,谢平带着村民日日寻他,本就不大的山,却硬生生寻了十日才找到他。

众人寻到谢安的地方是在溪边。

晕在溪边的谢安已经饿的奄奄一息,由村民轮流抱回去的。

后来,谢安醒来与人说起老和尚和山洞的事。众人都说他是饿的魔怔了分不清真像和幻觉,而且众人也觉的一个垂髫小儿的话根本不足为信,但又无法解释谢安这孩童无米无粮是如何一个人在山上度过这十日的,并且山就那么一点大,他们几乎遍寻每个地方却没有寻着他,第十日时却在下山必经的溪边见到了他。

其实村民在寻了三日时便说谢安一定是被野兽叼了去不愿再寻,若不是谢安的母亲,一个女人家过得艰难又不断哀求他们,毕竟街坊四邻的住着,村民们心里不忍,这才寻了这么久。

但大家也得讨生活,如果这第十日再寻人不到。断然再可怜谢家娘子也不得不放弃了。

谁成想就是这十日傍晚太阳正准备下山,大家都觉得这谢安小儿是寻人不到了,大家伴着太阳的余晖失落的下山时,在溪边看到了谢安。

村民们找了这么久,根本没有见到有其他人,山上也根本没有谢安所谓山洞。

村里人都比较迷信神佛之说,信奉祸从口出,所以都十分有默契的闭口不再谈论这事。

谢安那时毕竟人小,这事没人提起说道便都抛诸脑后。

只是今日看到面前新娘比划手势,封存多年的回忆便汹涌而来,好似这手语昨日才学过一般,清晰的不行。

清歌却是以为他看不懂,颤抖的再次抬起手,这次事先指了指自己的喉哝再是动了动嘴唇,只有“啊呀,啊呀”的气声,没有一个语调。

------我的嗓子八岁那年发高热,坏了。

清歌垂眸,盯着绞到了一起的手,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抬眼望着谢安。也不管谢安是否看的懂。

------我什么都会做,望郎君能将我留下,若是被送回孙家,清歌定是要被卖入青楼,只有死路一条了。

------郎君,郎君的聘礼,清歌会为人缝补衣物,纳鞋底将银钱补上,还请郎君不要赶走清歌,清歌会......

到此,谢安也算看明白面前的小娘子是怕他将她赶走,怎么会呢。虽然说刚知道清歌是个哑巴的确有些惊讶,但这么一会儿过去了,自己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清歌因为激动手势也比的越来越快,仿佛提着一口气想要一鼓作气将话都比出来,也忘了之前自己还觉得郎君看不懂自己的手语的事情,她确实是很急。

从怔楞中回过神来的谢安,伸出手稳稳的将清歌不断比手势的手握住,清歌的手指消瘦而没有温度,冰冷。

温热感从指间传来,清歌也是一楞,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拥入了一个怀抱,温柔而宽阔。清歌从未被如此待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僵在了那里。

谢安抱着清歌的谢安与她同坐在床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心疼的想将人拥入怀中好好保护起来。

谢安将握住清歌的那只手放回到清歌腿上,放下却没有放开,只是轻轻摸捏清歌这手上的硬茧,开口道:“清歌,你已经我谢安的娘子了,没有人可以赶你走。”

因为是并排坐着的,清歌看不到谢安脸上的表情,想抽出手来比划什么,却被谢安抓的更紧了。

“你是我谢安明媒正娶的妻,不比谁差,无须妄自菲薄”

“夜深了,歇息吧”

清歌的神情近乎呆滞。

谢安起身为清歌拭干了泪,将盖头束发取下,本想为她宽衣,却还是跨不过正人君子的坎,手伸到清歌腰带处时就僵住了,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了谢安的耳尖。

转身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父母皆已不在,没有那么多旧礼,但茶明早还是得去给大哥大嫂敬一杯,你......早些歇着”

谢安说着便要出门。

清歌倒是反应过来了,立刻起身,拉住谢安的一片衣角。

谢安回过头来看着清歌,清歌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郎君何去?

------郎君能看懂手语?

谢安点了点头,表明自己能看懂手语。

清歌见谢安点头说明自己能看懂手语,有点讶异。

但清歌知道郎君是个聪慧读书之人,她没上过学堂,却对学堂充满了向往,认为学堂里什么样的本领都是能学的,让人大开眼界的事情多了去了,郎君会手语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也不足为怪。

只是对谢安的又多了一份崇敬。

“我只是再去拿一套被褥,今日搭几根长板凳凑合一下。”

“明日敬完茶,我就回学堂,夜里就不回来睡了,你不必忧心我”

清歌使劲的摇头。

虽然不懂为何郎君如此做,但却明白睡板凳不太好,指了指床。

------郎君睡床,清歌身形小,睡板凳即可。

见谢安没有反应,便接着比划道。

------郎君先去歇息,被褥清歌自己去拿。

清歌比完便要往外走。

谢安几步快走挡在了门口。

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新娘今日不可见人,而且你知道被褥放在何处吗?”

两人面对面才发现,大一岁的谢安竟比清歌高出了近一个头。

清歌抬头,谢安低头,两人对视,谢安一时间竟晃了神。

谢安看着清歌清澈见底的眼睛,脱口而出,“床够大,不如我们俩人都睡床?”

说完才反应过来,一向沉稳的自己怎能说出如此轻佻话来?

清歌原先是什么也不懂,但今日帮忙梳妆的热心的婆子们教了她不少如何侍候郎君的闺房秘事,知道了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郎君开心快活。听到谢安这话顿时羞红了脸......

某作者:谢安,你忘了一个重要步骤,必须要做,不然这婚不算数!ヽ(ー_ー)ノ

某安:做?我知道,说出来干嘛,老色P。

某作者:???我是说你们忘记喝交杯酒了,想哪里去了读书人?

某安:.....滚......

某歌:无良作者

某作者:......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啊!

某平:怎么这么湿?

某安:......

某歌:不是我,我没有。

某刘姐儿:讨厌~

某作者:这是单身狗是泪水啊~~你们这些的坏夫妻,啊!苍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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