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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打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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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敲敲打打,到了老屋,屋外围了不少的人,都是些隔壁邻居和原来与谢家有些交情的人。

驮着清歌的毛驴停了下来。

谢安抬头看到依旧挺直着腰背,手里紧紧攥着包裹的娘子,连小毛驴停了下来都不知道。怎么也止不住笑,他的娘子真是可爱捏。

这门口一众人还等着拜堂吃酒席呢!

几个大胆调皮的年轻男子就调侃道:“谢安,看你今日可吃瘪了吧!人家姑娘怕是反悔了,不下来,不想嫁你呢!”话说的特别大声,引的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十分热闹。

反应了过来的清歌有点不好意思,正准备跳下驴背。没想到谢安一把托起了她的腰,将她平稳的放在了地上,引的她一个激灵,如果不是盖头盖着,恐怕她的脸已经红的看不得了吧!

谢安对那说话人笑笑,转而十分自然的为清歌整理了下衣服。也按住了清歌想比手势的手。

这就是刚刚把她从孙家大门口带到此处的手,这次她看仔细了,白皙匀称,和自己常年干活的手很是不同。

清歌征愣了一瞬,将手轻轻放在了谢安手中,谢安反握住清歌。

原来掌心贴着掌心的时候能感受是能到对方的心跳的呀,一下一下的让人安心。

清歌害怕自己常年干活长了老茧的手喇的谢安生疼,害羞和低到尘埃里的情绪作祟,扭捏的想把手抽出来。

没想到谢安在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之后,安抚的看了清歌一眼,清歌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只感觉到谢安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听了人家的调侃的谢安没有那么多心思,只是生怕这到手的娘子跑了。还是抓紧点好。

就这么牵着手,在隔壁街坊邻居祝福的目光中,俩个人慢慢走过早就用红纸铺好的必经之路。

在到了大门口时,一个小小的火盆摆在最中间。

这是这边成亲的习俗,新娘要从炭火盆上慢慢跨过去, 寓意着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日后夫妻会越过越红火。

跨过火盆之后,俩人进了大堂,谢安的父母不在了也没什么够资格的亲戚长辈,所以现在大堂高位上坐着的是谢平夫妻,左边座位是谢平,右边座位刘姐儿。

谢平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眼里却带着笑,刘姐儿随和一些,嘴上眼里都含笑,都是十分满意开心的模样。

谢洛被张生家的婶子郭氏抱在手里,大眼睛扑闪扑闪好奇的看着这盖着红盖头的小婶婶,待谢安牵着清歌走的近了些,三两下挣脱了张婶子的手,跳到了地上,钻在到了前头,谢洛人小,一抬头就看见了盖头下的清歌。谢洛一时间被这小婶婶迷住了,这小婶婶长的真是好看,比村头何家大小姐好看多了,不,比她见过的所有姐姐都要好看。

似乎是谢洛的目光太过楞直,这时的清歌也看到了谢洛,对她莞尔一笑,谢洛看见小婶婶对她这一笑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心里和偷吃了小叔谢安偷偷给她的糖一样甜。

关系近的那些亲朋好友都等在了大堂里,脸上带着笑容,等着瞧着一对儿新人。

三拜之后,唱祝词!

唱祝词的是村里的老地保,也算个村官,已经五六十的年纪了算是少数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谢安很尊敬这位老地保,因为没有这位也就没有今日的秀才谢安。当初,本来家里是没有钱上供谢安上学堂,是这位老地保见谢安这孩子聪明,明里暗里接济了不少,这才使得谢安有学可上,谢安也争气给现在中了秀才也算是没有辜负老地保的一片苦心。

老地保浑厚沉稳的声音传来: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谢安感激的看向老地保,老地保回之一笑点头示意。

词毕,在大家的欢闹声中,将谢安、清歌二人拥簇着进了大堂后面的新房。

将二人送入了洞房,关门,一众嘈杂都被搁在了外面,谢平和刘姐儿招呼大家到院里的酒席入座。

谢安将清歌牵到早铺好被褥的床上坐好,将一叠糕点递了过来。

“先吃些垫垫肚子”

房里没有其他人,这话是谢安对清歌说的。

原先在外头空旷嘈杂的地方,清歌没有听的太清谢安的声音,这到了只有俩人的独处空间,才听的真切,他的声音竟然这般动听,可惜自己却没办法发声回应。也忘了接谢安递过来的糕点碟子。

谢安见清歌没什么反应,以为她冷着了,这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这婚服也不算太厚,自己没多大关系,可她到底是女子,身子怕冷一些也是正常。

于是,谢安转身放下糕点,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出声道:“喝些热水别冷着了”

清歌点了点头,立即双手接过谢安手里的水,握着水杯的手有些颤抖,险些将水洒了。谢安以为她只是冷狠了,见她这样有些心疼,她以后会不会嫌弃他家里过于清寒,苦了她。

清歌却是怕自己刚刚没有接谢安的糕点,会让谢安以为她不识抬举,正紧张的不行。

见清歌也没有出声,他自己也没找到其他的话说,俩人之间的气氛正怪异的不行,直到门外响起的谢平叫他出去给大家敬酒的声音,才将这莫名的气氛给消弭。

谢安朝着门外“嗳”了一声,又看了清歌一眼说,“糕点我给你放桌上了”见清歌点头,提了提衣裳抬脚出门。

“吱呀”一声新房的木门从外往内关上了,挡住了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院子里,摆了五六桌的席,都坐的满满当当。

谢平谢安俩兄弟在村里也算是有口碑的人,大家都欢喜,如今见到他们看着长大的谢安成家心里也很满足。

酒席上大家谈天说地聊些近些发生的趣事也祝福谢安清歌这一对儿新人,席间欢快热闹。

谢安挨桌敬酒,大家知道谢安是读书人,酒水上也不为难他,说些祝福的话。

村里人都喜欢在下午大家忙完回来抱着饭碗串门,但这样正式的坐在一桌闲聊的喜庆日子却不多,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时分,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的把酒言欢,红红的灯笼映的人脸别样的红火。

酒酣饭足欢快之后,大家簇拥着谢安到了新房门口,几个调皮的小伙子吵闹着要闹洞房,要看看新娘子是什么仙子模样。

谢安虽有大家在酒水上承让,但还是有些微醺,沱红着脸在听清了他们的意图之后,用身体挡住了门不让他们进去,怕他们把他刚娶回家的新娘子给吓到了。

“房内的可是我新娘子,新嫁娘子脸皮薄,你们这一个个的再给我将人吓跑了,我找谁去。桌上还有好酒,大家回去再喝两杯吧!”谢安摆了摆手。

大家不依,谢安佯装生气,身形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大家也知道谢安是装的,依旧吵闹玩笑着至少得进去看上一眼才行,谢安想这么容易成这个亲可不行,“哈哈哈,你这谢安现在就这么宝贝你这小娘子,将来做个妻奴可差不离了哈!”

刘姐儿出来打圆场:“大家就别闹啦!喝酒去,喝酒!这酒我们家谢平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这要不趁安哥儿的酒席多喝上几口,可就再难喝到啦!走走走”

大家听得哄堂大笑,顺着刘姐儿的话说

“得,我们也不在这招人嫌了,这不多喝几杯难解我这气。”

“你这谢安将来可不得了,看来今日我们是看不成新娘子了,改日改日”

“哈哈哈”

......

嘻嘻哈哈,人都回了席上。

房内的清歌听到门口由嘈杂到安静。

本来她听到那些人要进来不由的拽紧了衣袖,脸也涨的通红,紧张的不行。但听到谢安的声音传来却莫名的安心,仿佛只要他在,外面的这些嘈杂她都不用理会。

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为了她情愿得罪别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娶她的郎君。

可是他当初也只是看上了她的容貌而已,要是发现了自己是个哑巴还会接受自己吗?如果他不接受自己要退亲怎么办?退亲!自己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可是自己是个哑巴又能去哪里呢?

要是被卖去青楼,倒还不如死了干净。

只求现在的郎君能接受自己,能够给自己一个容身之地就行了,其他的是万万不敢求。

想着想着,木门“咔哒”一声从门被打开了。谢安理了理衣服,撩起衣服下摆抬脚跨进了新房。

清歌明显的一愣,立刻猜到是谢安进来了,用力攥着衣袖的指尖泛起了白,紧张的忘了呼吸。

谢安见清歌乖巧的坐在床上,背挺的比他幼时上学时还要直,要是没见到桌上空空的杯子和就少了那么一块的糕点碟子,还以为她就这么坐着一天没动。

谢安拿了桌上绑着红布挑盖头的竹竿,慢慢的走近清歌,生怕吓到她。

虽说谢安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盖头下的涂惨白白红艳艳的脸给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清歌被弄成了这个样子?不由的掩面堪堪一笑。

清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谢安偷笑的样子很是疑惑,但她又问不出声来。

看着面前的娘子瞪大了眼睛的无辜模样,谢安好似与清歌心有灵犀一般,见她这副样子,敛了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正经,真诚的盯着清歌道:“这妆,不是你自己弄的吧”

清歌,这妆是陈大姐王大妈李大婶她们起了个大早辛辛苦苦弄的呢,连隔壁的新嫁来的花姐姐都直夸好看,说自己当初成婚的时候没有化好后悔着呢,还说羡慕她有这些婶子的帮忙。到时嫁过去了,郎君定是笑的合不拢嘴。

现在面前的郎君的确是笑了,是不是她们说的那种笑,清歌不确定。

“我去打点热水来你洗洗”话音还没落尾,谢安已经转身出了门。

他向来都是行动多于言语的人。

乡下人家没有钱去买那些大户人家千金贵夫人们用的珍珠做的搽面粉,用工艺繁杂的口脂腮红描眉,只能用大米磨成的白面粉铺上厚厚一层,口脂腮红也只能用红纸,描眉便是那锅底灰代替。

可能刚画完还好,但时间久了面粉易散,额头白的发慌,眉毛连成了黑乎乎的一片,腮红变得又大又圆,只有那口脂视乎还看的过去却又过于红艳了些,所以清歌的整个妆是滑稽又诡异。

谢安不知道的是,本来清歌妆面一切都还挺好,只是清歌一个人在新房里待着的时候不免想多了些,越发觉得害怕,冷汗不停的流,是以弄花了妆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当然清歌也是不知道妆花了的真正原因的,她这是第一次画妆呢。

谢安带上房门后,手搭在房门上还没放下,怔了怔,轻笑的摇了摇头,转身去打热水了。

房内清歌是不知道谢安怎么想的,盖头还搭在头上,皱着眉头,双手绞着衣裙。郎君莫不是恼了她的模样,毕竟那日也只是匆匆一瞥。

越深入想就越发焦虑,最后清歌得出了,或许郎君会因为那五两银钱和其他一些彩礼酒水钱都送出了而留下她还账的结论。

幸好自己缝补刺绣的手艺还过的去,总有一天能还清这些钱,只盼郎君读书人能够比其他人能多一分讲理。

若是再送她回去孙家,她可是万万不想,虽说没有读过书,但是也知道女孩一旦进了那烟花之地便是遭人唾弃的悲惨一生,若是如此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要如何求郎君才能让她留下呢?

清歌抚上自己的喉咙,明白即使她想再多,她也没办法开口。那么,他能看懂手语吗?

在她还没明白到底要怎么表达自己能够做多少多少事之前,谢安已经端着木盆打了热水过来了。

热水是刘姐儿请来帮忙的婶子们烧的,谢安好不容易躲过了大堂里吃酒的打趣,没想到却在烧水灶膛处被婶子们失了手。

婶子们都打趣他个读书人却对这情场倒是无师自通,真真是个风流会宠妻的汉子,难怪画本子里的富贵小姐都爱书生,今个儿倒是让她们见识到了真风流书生,这新娘子倒是好运气遇上了模样性格都这般好的郎君,哪里像她们家里的那些个只知道回家就睡大觉的庄稼汉没一点情趣,要是早生个几年怎么说也得争一争这新娘子的位置。

谢安毕竟还是个脸皮薄未经人事的读书人,从来都没听过这么多女人们的打趣,出于礼法又不能与她们争论,顿时臊红了脸,端着热水拔腿就跑,背后只传来婶子们的哈哈笑声,这新郎官当的可真真是狼狈。唉,这事极可能得在村里成为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咯!清歌会不会知道?那肯定会知道的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谢安将水放到清歌面前后立刻急忙转身将门给关上了。

平复好了心情,恢复了往常的淡定,好似刚刚那个慌慌张张端水进门的人不是他。

当然,这一切清歌都清楚的看在眼里,正疑惑郎君有如此奇怪的举动,不过好像郎君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呢。

某作者:谢安你这样是不是正面影响,说不准!( ̄. ̄)

某安:不是你安排的情节吗?(╬ ̄皿 ̄)害我在小歌歌面前毁形象。

小歌歌当事人:叫我清歌,我不是小哥哥,不带把儿。(╯︵╰)

某作者:某歌你是温婉挂知道吗,什么把儿,注意言辞,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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