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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琴作清歌(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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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询问了才懂,自从前任将军何武坐罪自杀,公孙禄被免官。直到萧彧上位,朝堂上才又有了一位护国将军,为了避嫌,并未如之前一般称呼左将军或是前将军。王莽亲封护国军。每个边境处也会有一个镇守的将军,与地方官有些许差别。

而这舟房正好地处边境,这里的将军就显得重要许多,不仅是为了协助官府保护百姓,更是为了防止外地入境,保卫国土完整。可见这韩辞也是个人才。

总的来说就是级别不同,算下来就是青王,将军,地方官,百姓。

像萧彧这种统筹整个国家的,级别是最高的,但是也是最难做的,不能涉入党政萧彧虽然不得朝堂之上朝事的重用。但是守卫国土镇守皇宫平安他也是一把手,就算朝堂之人再嘲笑此人是如何的匹夫,却也不得不尊敬他。

这种情况从萧肃十七岁那年献计灭了上官衣一家而有了变化,王莽本是夺位朝中自然有不满的声音,这上官衣便是最大的那一个。但是又不能明着去对付,正头疼之际,萧肃献计不留任何被后世指责的办法灭了上官衣一家。

王莽大喜,当即封了一个职位给了萧肃,谁知萧肃婉拒,表示自己只想继承父亲衣钵,并未其他所想。王莽怜其孝心,便准了,几年后萧肃提出未成婚便另建他府王莽也是允了,但是同年居然也赐婚给了萧肃与叶安的婚事。

本意是想问问这些等级到底怎么区分,不知道为何就扯了那么远。

听到萧肃又想起他说的那些事情,又好奇道:“虽然我对这萧肃和叶安之事知道那么一点点,但是我却不知道的是,这萧肃真如他所说,娶过亲?便不愿娶叶安。还有陛下又为何非要在批准人家另建他府时又赐婚,不会让外人觉得恩宠过胜?”

天时道:“姐姐觉得这是恩宠?”

我笑道:“怎的?这还不算恩宠?另建他府也是特权,他又未成婚,并没有另建他府理由,再说赐给他长安第一美人做妻子还不满意?”

天时道:“这不是恩宠,是囚牢。”

我一下哑然,不好再言语。

可能也觉得是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了,天时又道:“姐姐说的萧大公子是否娶亲这件事,我也恰好知道一点点。姐姐想不想听?”

我做出不太八卦的模样:“若你执意要讲讲,我就为难的听听吧。”

“是真的娶了,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大家都一直以为叶安才是萧公子的未婚夫人。”天时做出回想的模样思考到:“娶得是谁这个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极其低调并没有多少人,至于叶安,萧公子是极其不满意这门婚事的,还去退了几次婚。”

我叹气道:“我常说缘分是你求都求不来的,虽说这萧公子是娶了,但是这叶安也是苦苦的等了这么几年,这么晾着别人也不太好。实在不行都娶回家不就完了。”完全忘了之前萧肃说过夫人善妒这件事。

“姐姐能接受自己丈夫三妻四妾?”

“若是我夫君三妻四妾,那我必然是要谋杀亲夫的吧。”我还特意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笑道。

天时赞同的点点头道:“那便是对了,我想萧公子夫人也不希望吧。”

我总结起来,就是这萧肃背着众人娶了一个女子,但是无奈叶安的婚事又一直退不掉。而且娶亲这个事包括他父母都是不知道的,王莽更不可能知道。

谁知道天时又打破了我的幻想道:“萧将军夫妇是知道的,王莽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承认罢了。”

“啊?那这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能让这么多人都不承认?我瞧着也是孽缘吧。”我细细品了品这番话,父母不赞同?自己主上也不承认,那必然是个孽缘,也不知道这个萧肃在坚持什么?

“死了。”天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片刻,想着谁死了,突然反应过来道:“你是说萧肃他夫人死了,所以大家就趁着世人都不知道就不承认?”

天时点点头。

突然脑子闪过什么,疼的一下皱了眉,但是那种疼感只是片刻。马上就恢复过来,天时一把上前扶住我。

“估摸着有点着凉,疼了一下就好了。不过你说的这个太震撼了,我得花点时间消化一下。”又感慨道:“看来这女子着实有点本事,都死了还能让萧肃这种登徒子为她拒绝其他美人成亲,啧啧啧,又是一个奇女子耶。”

天时好奇道:“登徒子?”

我捋顺气到:“哦,你回家这段时间,我跟他发生点事。”

把自己差点也要搭进去赔命形容成发生点事。

“唉。”人死不能复生,还不如早点看清眼前之人,别误了自己,还误了叶安。想到这里是不是不太尊重萧肃亡妻,又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来找我晦气,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鬼。

我瞧着每次天时提起他未婚夫人那甜蜜模样笑道:“你呢,那么年轻就娶妻了,看你家也是非富即贵吧,怎么着。以后还准备纳几房?”

“有妻如此,夫无他求。”天时说道。

我惊讶道:“这长安城中但凡有点钱势的人家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或是其他有点家底的富贵人家多娶几房倒也无伤大雅,怎么到你这里就对你娘子一心一意了。”

天时柔声道:“所谓大丈夫并不是有三妻四妾才是大丈夫,而是能从万千人中找到那个你最爱的那个,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那是挚爱更是唯一。”

我哑然,不得了了,这孩子,长得这幅沾花惹草的模样却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啧啧啧搞得我实属很好奇他那个夫人到底何方神圣了。

“你这说的姐姐实在羡慕,看来你们得抓紧成亲了,姐姐等着看看你那个未婚夫人到底长何模样。”

“姐姐这般说,那天时只得把婚事提前了。”天时瞧着我笑道。

我也回笑道。

果然与天时聊天都能聊很长时间,每次跟小春子和萧肃聊天都能以我生气而结束。果然还是这个弟弟还是没白带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路边客栈,我们三人投了宿,第二天又抓紧时间赶向了舟房,在第五日黄昏之时,终于赶到了舟房。

天时告诉我,他知道我想去看看那个美人就提前飞鸽传书给了韩辞,告知了我们要来。

我们三人驾车到了韩辞府门,韩辞虽说是个将军,但是从府门看得出应当也是个清贫节俭之人。府门口连个小厮都没有,虽说不是破烂,但是绝对的冷清。天时敲了几下门,里面一位小厮恭敬道:“公子,将军特意让我在这里等候,公子请跟我来。”

韩府虽然不气派,但是也不小。弯弯绕绕走了一会儿,我突感内急,告诉小厮,小厮本来打算让人带我去。天时和小春子也表示可以等我。

我忿道:“我一个姑娘家内急,你们两个大男人跟着来干嘛?我自己会去找,你们先去找韩将军,我待会来寻你们。”

又转头对小厮道:“小哥,我内急,该往哪里走啊。哎哎哎,不用你带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小厮得了天时点头又道:“前面右转再右转就到了,府中之人都知道今日公子要来拜访,姑娘实在找不到,随便寻一人问便可,不用拘谨。”

好嘞,看来天时面子还真的是大,一个府都知道了以后看来不带小春子都必须带着天时。不过他要是成亲了,咳咳,其实带着他们夫妻两我也是不介意的。

但是我实在忘了,我这人方向感极差,都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路上也没见到其他人,不知道怎么走的走到一个池塘边,池塘边侧对我坐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虽是侧颜,但是也足够美艳了,她与叶安那种落落大方大家闺秀的美是不同的。

眉形稍稍上扬,虽是低垂眼眸,但是也能感受到眼里的万种风情。身形及其纤瘦,像是纸片一般孱弱。依照我的感官,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般。

脸色也是毫无任何血色,未着半点胭脂。轻轻抚着池塘边的古筝,手指像是无力一般在筝上弹动,这首筝乐我没听过,及其哀怨婉转,若说我平日在茶楼听到的筝乐是破茧而出的蝴蝶,令人感到新生的愉悦。那这女子的筝乐就是一朵衰败的残花正摇摇欲坠突降大雨而冲进了泥土里,那样的哀愁。

我慢慢地走近,女子穿的也极其单薄,今日风却又很大。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裙在风中坐着孤独的弹奏着古筝,前后也没看到有人来。我实在憋不住想上前去问问。

刚靠近一点儿,一声尖锐的女声传入我耳中:“你是谁?你要对我们夫人做什么?”

夫人?韩辞府上也只会有一位夫人,这就是我心心念念想看到的那个夫人?

那女子听到声音也立马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带着警惕性道:“你是谁?”

那个丫鬟急忙忙的跑来将手中的外套给那女子披上,主仆二人都这般看着我。

那个小厮不是说府上都知道我们今日要来?难道只认天时不认我?

我施礼道:“我叫阿言,是跟随天时来府上探望韩辞将军的,刚刚只是内急情急之下冒昧问一句都厕在哪里?”

那个女子必然不知道天时是谁,但是那个丫鬟应当是知道的,立马恭敬道:“原是将军的朋友,奴婢失礼了,姑娘请跟我来。”

丫鬟将我带去了解决内急,出来后我尴尬道谢:“情急之下打扰了你们夫人弹琴,实在抱歉。”

“姑娘不必在意,夫人每日都会在那里弹一会儿,夫人喜静,也没想过姑娘会找到这里来。所以并没有告知夫人今日有贵客来访。”

“你家夫人刚坐在那里好看之至,所以我一时间看走了眼才这般失礼。”

丫鬟自豪道:“那是自然,夫人可是咱们舟房的双景之人。”

解决掉急事之后本想走进与韩夫人套套近乎,主要是想细细看看韩夫人的美貌,结果她的婢女客客气气的将我拦住并带我去了大堂,说是他们都在等我。

远远就瞧见坐在大堂两侧一身绿衣吃得正欢乐的小春子,和另一边灰色衣裳的天时,像是习惯性般后四根纤细的手指有条不紊的依次打在桌上,我上前微微施礼对着堂中的人。

堂上之人应当就是韩辞,脸上有风霜打过的痕迹,应当是刚从外回来不久,是武将打扮。身姿挺拔,虽说面容不及天时沈括俊美,但是看着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个男子。

“韩将军,久等了。”我对着他说道。

韩辞立马上前笑道:“阿言姑娘多礼了,也是我照顾不周,才害的姑娘去了那么长时间。”

天时上前道:“姐姐怎的去了那么久。”

我使劲眨眨眼,靠近他小声道:“待会我给你们说,秘密。”

我坐下道:“韩将军像是外出不久匆忙赶回,可是因为我们?”

韩辞道:“哈哈哈,本来今日是要去青王殿下处。不过因为天时兄弟早到了,我就跟青王殿下告了假,所以才匆匆赶回来。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早知道你去那么久,人家就去换身衣裳了,我都服了你了,怎么去了那么久?迷路了不知道问人吗?”小春子不满意的嘟囔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懒得跟你说,你这个猪,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像是习惯了我们这般没大没小的打闹,天时只是照例的笑出了声。韩辞倒是觉得惊奇。

“阿言姑娘行为举止倒是跟普通的大家闺秀不一般,果然是与众不同啊。”说罢,感觉他眼神还随意瞟了瞟。

知道其实人家并没有调侃我粗俗,但是还是不好意思的低头了。

“不知道几位此行去何处,可要韩某助一臂之力?”韩辞开口。

“韩兄不必操心了,我们只是去洛城办点事情。办完就回长安了。”天时接话道。

我忍住想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钱,话到嘴边还是没开口,平日里我和小春子没脸没皮就算了。但是要拉上天时也忒不厚道了。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叙旧,偶尔提起问我一句,很快入夜用完晚膳之后韩辞安排好住房给我们。

我还正思索要怎么去找天时和小春子说说我的八卦,在别人地盘摆别人八卦也太过分了,希望他们两人有懂我的暗示。

我刚将蜡烛的烛心剪了剪,后方的窗户被风吹开一个口子,一身黑衣的天时从窗户跳了进来。吓我一跳。

“你干嘛?”我疑惑道。

“不是姐姐说有事商议,给我暗示今夜三更相见吗?”天时一脸无辜道。

我叹口气:“我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为什么要走窗户?我门不是给你开着吗?”

天时继续无辜道:“我记得书本里的写的半夜私会不都是男子要翻窗而入吗?”

“谁谁谁谁跟你私会?”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猜测罢了。”

他乖巧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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