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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长破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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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从玛利亚酒店出来就直奔四季香茶庄,因为他要赶在天亮之前把钱和枪送到那里。

安明来到四季香茶庄二楼窗外用刀轻轻的撬开窗户然后钻了进去,他把布包放在了桌子上,可又觉得放的位子不太会引注意所以又把布包往里推了推,正当安明准备要离开时,突然背后有人说话“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啊!”

安明本能作出反应,极速的躲到墙角黑暗处手拿着刀,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只见一名年轻女子穿着睡衣撩开床帘下了床向自己走来,安明抬起手臂向女子挥了挥刀,意思是说“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许敏之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眼前着这个人,高高的个子、一身黑衣、戴着头套只露出俩只眼睛。

“别担心,我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报警的。”许敏之善意的安抚说。

“你不就想知道我是谁?咋知道这里的?为啥这么干吗?”安明冷冷的回答。

许敏之满怀期待:“对!那你能告诉我吗?”

“我是一个憎恨小日本的中国人,至于为啥这么干嘛?…”安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不加思索脱口而出“当然是支持你们打小日本喽!”

许敏之疑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嘛?你就往我这送那些东西。”

安明想了想:“其实俩年前我就来过这,那时候这的老板还是个男的,当时我手头有点紧便出来想弄点钱花花,有一天晚上我就来到了这,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个男人,我就到处翻了翻,结果只找到了几块银元,不过我却发现了《论持久战》和《新华日报》,所以我就知道了在床上睡觉的是什么人,于是我就把钱放了回去然后离开了,前几天我得了笔外财可我又没地方放,我一下就想起这了,所以给你们送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和之前的人是一起的?如果我就是个卖茶叶的,那你的好意不就白费了。”许敏之说。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你是什么人,但是那天我看到了纸篓里有烧过的纸灰,像你们这种人看完了什么情报啊、纸条啊不都要烧掉嘛,所以我断定你和之前的人一样。”安明回答。

许敏之盯着安明:“那你是小偷?”

安明笑了笑:“嗯!…也可以叫我江洋大盗或者飞贼。”

“那你放在我屋里的钱就不是好道来的啦?”许敏之逼问。

“这年头啥是好道、啥是歪道啊?”安明冷笑。

许敏之一本正经说:“凭自己的双手勤勤恳恳干活辛苦得来的就是好道,去偷、去抢、去害人得来的便是歪道。”

安明朝许敏之竖了竖大拇指:“好一个正道和歪道啊!我问你黄佑伦认识吗?”

许敏之想了想:“黄佑伦?不就是前几天被杀的那个汉奸商人嘛!”

安明点了点头:“对!上次给你的钱就是从他那偷来的,你说那钱是好道还是歪道呢?”

许敏之惊呼:“黄佑伦是你杀的?”

“对!是我杀的,难道他不该杀吗?”安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许敏之一时无语。

安明继续说道:“今天这钱是从一个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满清王爷那偷来的你又咋说?”

许敏之不知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不…不管怎么说偷就是不对、就是歪道。”

安明耸了耸肩作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那严正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也是偷来的吧?”许敏之问。

安明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许敏之追问。

安明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那可不能告诉你,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能多问,干你们这行的这种事应该比我清楚啊!”

“你是警察还是宪兵队的?”许敏之打破沙锅。

安明遮遮掩掩:“我是干什么的你就不要多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不过上次你们用的反间计不错,让警察厅的人在日本人面前好好的出了回丑。”

“这…这你也知道!你到底是干啥的?”许敏之惊呀问。

“都说了不能告诉你,你就别问了。”看了看许敏之失望的表情,安明转移话题继续说“从现在国内的局势看,国\民党虽然从之前的先剿共后抗日,转变成现在的先抗日后剿共,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是出工不出力,要不然‘皖南事变’也不会发生啊!现在只有你们共\产党是真心实意在打小日本,所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许敏之清楚自己再怎么逼问也不会得到答案的,与其把关系闹僵不如交个朋友,日后有啥紧要的事也好找他帮忙,于是许敏之缓缓问:“那以后我要是有事想让你帮忙怎么联系你啊?”

安明想了想:“你这不是卖茶叶的茶庄嘛!”

“对呀!怎么啦?”许敏之不明所以。

安明娓娓道来:“你在店铺外挂上‘新到上等绿茶’的牌子我就知道了,哦!对了!包里还有把枪,我觉得那枪挺适合你的。”

说完安明就走到窗户前跳窗走了,许敏之看着安明远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广济中医诊所,许敏之向赵峰汇报了昨天晚上的事,赵峰听完质问:“小许同志你也太冒失了,如果他是敌人怎么办?如果他要伤害你怎么办?你连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就敢直接和他说话?”

“我觉得他不像坏人。”许敏之小声回答。

赵峰看到许敏之的样子觉得即好笑又可气:“干我们这行的啥时候凭感觉作事了,你要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一名共\产党员,在最危险的地方为党工作,你的一点点失误都会给党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你知道吗?”

许敏之意识到自己太主观、太感情用事了便诚恳答道:“我知道了赵书记。”

“他答应帮我们了?”赵峰问。

许敏之点了点头:“嗯!他说他会尽量帮助我们的。”

赵峰看了看许敏之拿来的美元感叹:“要是知道他是谁,并把他争取过来就好了!”

宪兵队松井武夫办公室里杨申利、张虎和宪兵队治安科科长桥本浩二,都一动不动笔直的站在松井武夫的办公桌前,松井武夫翻看着从玛利亚酒店‘那兰’房间里拍摄的照片。

“怎么死的?”松井武夫问。

杨申利抢先回答:“是木炭燃烧不充分导致烟气中毒。”

松井武夫看了看杨申利满脑子疑问:“烟气中毒?”

杨申利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大佐,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那兰’王爷死亡的报告,我知道‘那兰’王爷深得皇上和关东军的厚爱,所以我不敢怠慢就亲自带人去勘察现场,当我们到达房间里时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烧木炭味,我们又对房间里其它地方进行了勘察,并没发现有人进来的痕迹,所以…”

“没有入室盗窃的痕迹?”松井武夫怀疑。

这明明就是一场意外嘛,杨申利有点搞不懂松井武夫的意思:“呃!…我们询问了王爷的家人,她们说没发现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

“大佐,我们是不是对那兰进行尸检以确定真正的死因?”治安科科长松本浩二在一旁问。

松井武夫想了想:“那兰身份特殊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先把尸体保存好,等新京和关东军方面来人后由他们决定吧!”

“是!”三人齐声答道,随后便朝门外走去,松井武夫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杨厅长,你等一下。”

其实杨申利知道松井武夫叫住自己是因为什么事,他本以为那兰王爷的死,会让松井武夫把注意力从黄佑伦的案子上转移过去,可当松井武夫叫住自己的时候,杨申利就知道了松井武夫没忘…。

杨申利点头哈腰、嬉皮笑脸的回到松井武夫面前:“大佐您还有什么吩咐?”

松井武夫似笑非笑的问了句:“杨厅长,黄佑伦的案子还有几天了?”

“三…三天吧!”杨申利磕磕巴巴回答。

松井武夫提高了声调:“几天?”

松井武夫的怒吼让杨申利彻底没了底气:“二…二天。”

“知道就好,期限到了你还没破案的话,到时可别怪我不客气呦!”松井武夫皮笑肉不笑的说。

杨申利咬牙硬着头皮回答:“一定破案…一定。”

警察厅厅长办公室里杨申利抽着昂贵的雪茄坐在办公桌前发愁,黄佑伦被杀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虽然布置了声势浩大的搜捕,可直到现在就抓了几个小毛贼,这怎么交差啊!而且松井武夫给的十天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杨申利猛然想起了那天特务科科长梅宇清说他有办法,于是杨申利拨通了梅宇清的电话……

看到梅宇清走进来杨申利异乎寻常的热情招呼着“来!宇清老弟快坐、喝茶、抽烟。”说着把一只雪茄递给了梅宇清。

梅宇清对杨申利的异常举动感到有点不适应,接过雪茄闻了又闻不舍得抽拿在手里:“厅长,找我有事啊?有事您吩咐我照办就是了。”

“哎呀!宇清老弟咋俩谁跟谁呀!都是兄弟,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杨哥’,别厅长厅长的。”杨申利放低姿态讨好道。

梅宇清有点勉为其难:“这…这不好吧?”

杨申利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叫,宇清啊!这个黄胖子的案子咋整啊?宪兵队那边催的急啊!”

梅宇清笑了笑:“我当啥事呢!原来是黄佑伦的案子啊……好办!”说着眼睛就往办公桌上的那盒雪茄看。

杨申利看出了梅宇清的心思,心想“你个龟儿子还想卡老子油。”

可想归想,渡过眼下的难关还得指望这个‘忠诚’的下属啊。

于是杨申利便把那盒昂贵的雪茄极不情愿的递给了梅宇清:“给!拿去抽,抽完了我这还有。”

梅宇清微笑着接过雪茄心想“你老小子啥时这么慷慨了,还抽完了我这还有,恐怕是一锤子买卖了吧!”

杨申利俩眼放光的看着梅宇清:“老弟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可是得杨哥您破费、破费呀!”梅宇清故弄玄虚说。

杨申利不解:“破费?咋个破费法?”

只见梅宇清跟杨申利耳语起来。

听了梅宇清的话杨申利有点舍不得:“这个…这个…是不是太、太破费了?那可是我好几年的薪水啊!”

梅宇清摇了摇头:“唉!杨哥啊,舍得舍得,没有舍那有得啊!这点小钱对您来说还不是毛毛雨啦!”说着把手里的那盒雪茄冲着杨申利晃了晃,那意思是说“没有外财就凭你那点薪水能抽得起这么贵的雪茄?骗谁呀!”

杨申利有点不好意思:“好吧!那我就破费破费吧,只要能让日本人满意咋整都行。”

梅宇清拿着雪茄淡定自若的走出了厅长办公室……

哈尔滨香坊郊区一片偏远的低矮平房,这里原本是有人住的,不过由于经常有土匪出没渐渐的住家就都搬走了,最终成了乞丐、流浪汉、无家可归者的避难所。

由于位置比较偏僻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不过今天这里则非常热闹,警察把这片区域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是水泄不通,在平房里藏着的乞丐、流浪汉分分出来看热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一处废弃的平房外,杨申利、梅宇清、张虎等一干人马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好像在等什么人,不一会一辆挂着日本旗的黑色轿车和一辆日本军用卡车开了过来,杨申利看到有日本军车开来便笑脸迎了上去:“大佐您来了。”

松井武夫一身军装从黑色轿车下来,看到杨申利便问道:“人抓到了?”

杨申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大佐抓是抓到了可…”

“可什么?”松井武夫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杨申利。

“可…可是他有枪而且还打伤了几个弟兄,我的人不得已还击所以给…”杨申利又把话说了一半。

松井武夫怒吼着:“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整了,给什么?”

杨申利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把腰杆挺的笔直:“报告大佐!所以给打死了。”

松井武夫走过来,近在咫尺凝视着杨申利:“死了?”

杨申利低头不敢看松井武夫的眼睛:“是的大佐。”

松井武夫转过头看了看废弃的房子:“去看看。”

杨申利走在前面一路点头哈腰的把松井武夫领进了废弃的房子里,只见一名中年男人趴在一堆砖头上,地上还有一滩血,松井武夫用洁白的手帕捂住鼻子走进看了看然后迅速的走了出来。

“说说具体情况。”松井武夫问。

此时杨申利一改以往见了日本人说话就不利索的毛病,好像演员上台之前背好了台词一样语速极快:“是这样的大佐,今天刑事科的弟兄在对一家叫‘东来’的旅店进行排查时,店主反应最近店里有个客人很可疑,说他总是白天在房里晚上出门,经常后半夜回来而且出手阔绰,于是兄弟们趁白天他在房里的时候对他进行盘查,可兄弟们刚进房里还没问话,他就夺门而出跑了,我的人就一直追到这,他不但拒捕还朝兄弟们开枪,有好几个警员都中弹负了伤,兄弟们不得已才还击所以把他给击毙了。”

松井武夫看着杨申利,目光里充满了无比的怀疑:“怎么证明他就是凶犯?”

“大佐你看。”说完杨申利便打开了一个布包。

只见布包里装着十多根金条、几捆用红纸包着的银元、一套黑色夜行衣和开锁的工具。

“很好!杨厅长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不过就是没有抓活的。”松井武夫赞许的说道。

杨申利被松井武夫这么一夸心里有点飘飘然:“哪里!哪里!这还不都是在大佐您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战果嘛!没留下活口我也是很遗憾,以后我命令他们一定要留活口请大佐放心。”

松井武夫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申利看到松井武夫满脸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大佐,您看这赃款怎么处理?是不是得归还被害人的家属啊?”

松井武夫白了一眼杨申利:“作案工具你拿回去归档吧!至于这赃款嘛…宪兵队要先核实核实,等查清楚了再归还家属,”说完拿着赃款坐进车里一溜烟走了。

杨申利心里这个骂呀“查个屁,还不都是核实到你自己的腰包里,白瞎我那些金条银元啦!”

此时杨申利心中怒火中烧无处释放,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尸恶狠狠的骂道:“把这条赖死狗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收队!”

梅宇清和张虎同坐一辆车回城,张虎透过玻璃窗看了看后边没有跟上的军用卡车,又瞧了瞧前边已经不见踪影的杨申利的车,面带微笑小声问道:“这是你的主意吧?”

梅宇清瞅了瞅张虎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啥玩意!就我的主意啊!我可都是按照厅长吩咐办的,你可别乱说。”

张虎笑了笑:“得了吧!就厅长还有那脑袋瓜子,除了你不可能是别人。”

梅宇清闷笑不出声,张虎乘胜追击:“梅哥!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梅宇清看出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已被张虎看破便主动说道:“还不是松井把厅长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厅长找到了我,我就让下边的弟兄随便找了个乞丐,给他点钱让他装扮成飞贼的模样,然后从事先安排好的旅店往郊区跑,兄弟们在后边朝天放几枪再追,不过那个乞丐不知道是,他是有命拿钱没命花,至于兄弟们受的伤,都是事先用枪在胳膊腿上打的,死不了养几天就好了”说着梅宇清身体往后一仰靠在车座上,看了看张虎惋惜:“只可惜了厅长的那么多金条和银元啦!”

正阳警署户籍科,安明和阿六正各自忙着,这时李晓雯突然快步跑了进来,手里拿着报纸大喊:“死了!死了!”

阿六看了看李晓雯生气道:“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这又是谁死了?”

李晓雯瞪了一眼阿六阴阳怪气的说:“那个黄胖子呗!”

阿六瞅了瞅李晓雯有些诧异:“晓雯啊!你脑子是不是被小日本的殖民思想给搞坏了,还是食堂里的玉米面饼子吃多了,这黄胖子都快死半个月了,难道你不知道?”

“哎呀!我知道黄胖子早死了,是杀死黄胖子的凶犯被警察厅的人给打死了。”李晓雯急切答道。

阿六满眼疑惑:“打…打死了?”

“嗯!是厅长亲自带人抓捕的,不过那个凶犯手里有枪,还打伤了几名警察所以才被击毙的,报纸上都写着呢!不信你看。”说完李晓雯便把报纸递了过去。

阿六接过报纸仔细的看着。

“科长,你说这是恶有恶报吗?”李晓雯问。

“那得看你站在哪边了,从黄胖子家属方面来说凶手伏法那是罪有应得,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看杀汉奸那叫大快人心啊!现在这个世道善恶黑白都颠倒喽…”说完安明继续整理着资料,李晓雯见状也莫不出声过来帮忙。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户籍科办公室的寂静,安明拿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气的声音:“安科长,是我高曼。”

“哦!是高秘书呀!有什么事吗?”安明问。

“署长通知各科室负责人半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高曼娇滴滴的说。

“嗯!好的,高秘书我知道了。”安明答道。

放下电话安明心里泛起了嘀咕“通常情况下,他这个科室一般开会是不会通知的,只有警察厅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或者日本宪兵队有下发的文件才会通知他这个小小的警署户籍科科长去开会,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击毙杀黄胖子的凶手有关?不能啊!这可是厅长的功劳啊!想必日本人早就‘嘉奖’过了,而且在报纸的头版头条就已经报道了,现在几乎全哈尔滨的老百姓都知道了,难道胡文启他脱了裤子放屁?应该有别的事,不会和她有关吧?”想到这安明不由得紧张起来。

当安明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比他早到了,会议室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桌子,俩边各俩排椅子,别看警署小小的会议室里就那么几个人,可谁坐哪个位置怎么坐那讲究可就大了,什么特务股、刑事股、经济保安股、外事股、通讯股的头头脑脑都得坐前排,像安明这样不太重要的户籍、卫生、司法、警务等科室都‘自觉’的坐到了后面。

安明看见由于警署特务股股长吉兆祥到新京参加培训去了,副股长姜鸿临时有事请假,代表特务股出席会议的小队长韩杰、刑事股股长文义斌正和经济保安股股长郝立民聊的起劲,一听才知道他们正聊着昨天晚上在夜来香舞厅和舞女跳舞的时候,怎么在舞女身上‘游来游去的’,说着说着还手舞足蹈起来,弄得坐在后排的几位女警都不好意思了纷纷用眼神回敬了他们。

安明热情的和同事打着招呼,一阵寒暄之后安明拿起报纸知趣的坐到了后排的椅子上。

看着看着安明就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仔细一听突然间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不露声色安明借着翻报纸的机会用余光扫了一眼,只见警署特务股的韩杰正用手指非常有节奏的敲他的烟盒‘嘀嗒嘀嗒……’

安明猛然间意识到韩杰不是在漫无目的乱敲而是在敲密电码,虽然自己不懂密电码但是每次从通讯股门口经过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种‘嘀嗒嘀嗒’的声音,他一定是在给什么人发信号。

安明稍稍抬起头假装看报纸用余光观察着,除了刑事股股长文义斌、经济保安股股长郝立民还聊着昨天晚上的事,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整理笔记,仅有的三名女警其中通讯股股长王菁华在照着镜子,卫生股股长方琼和司法股股长宁丹琳正在比谁的指甲好看,“看似所有人都没问题,那韩杰在敲给谁听呢?”

“嗯?”安明看到当韩杰敲完的时候通讯股股长王菁华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心想“难道是她?韩杰和她有关系?难道他和她是‘那种’关系?在用这种特殊方式传情?要真的是‘那种’关系干嘛不私底下说,非得在这么多人面前用这种秘密的方式传递信息,‘不对’他们应该还另有身份,看来这小小的警署水还挺深呢!”

不一会警署署长胡文启和高曼走了进来,当高曼一进来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随着高曼的移动大家的头也齐刷刷的向同一个方向运动,好像上了发条的木偶随着音乐一起转动。

胡文启看到后立马黑下脸‘干咳’了一声,就见木偶们的脑袋立马恢复了自由活动。

胡文启清了清嗓子:“今天开会说三件事啊!一,就是厅长亲自带人围捕杀害黄佑伦凶犯的事,想必今天的报纸大家也都看了,具体情况在这我就不多说了,厅里指示全哈尔滨警员都要学习厅长‘大公无私’、‘舍生忘死’、‘精忠报国’的精神,学习他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周密筹划’、‘精心布置’一举将凶犯擒获的,要好好学习学习,这事交由警务股来办。二,就是宪兵队下发的关于对全市大小旅店旅馆进行一次大排查的通知,特别是一些小旅馆那可是鱼龙混杂、藏污纳垢的地方,这次杀害黄佑伦的凶犯就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发现的,所以对这些地方要彻底清查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对一些可疑人员一经发现立刻抓捕,刑事股和经济保安股负责咋们辖区的大小旅馆、旅店的排查工作。

三,就是宪兵队这几天监测到一个可疑电波,而且这个电波大概位置就在我们埠头(道外),所以要加紧对可疑电台的监控,过俩天新的电波侦测车就会调到我们警署来,特务股和通讯股负责查找可疑电台。”

胡文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这个…宪兵队拨下来一笔奖金大家伙看看都想要点啥啊?”

这句话把会议室里的气氛由刚开始的严肃、紧张,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大家都开始纷纷议论…。

卫生股股长方琼率先发言:“署长,想给我们发福利啊?那能告诉我们每个人有多少钱吗?”

“股长以下每人二块银元,股长三块。”胡文启说。

方琼惊讶:“哎呀妈呀这也太抠了,现在啥物价啊!这点钱能买啥呀?”

胡文启瞪了一眼方琼:“你们就知足吧!这还不是因为厅长破了案,在宪兵队那捞了点薄面日本人才赏的。”

方琼撇了撇嘴:“我看也别发啥玩意了,直接发钱得了!自己想买点啥就买点啥吧。”其他人都随声附和。

“那好吧!这个月发响的时候就直接给大家吧,散会!”说完胡文启和高曼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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