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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与鬼作伴灵魂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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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青寄三百元钱来,附信一封,再三解释说:“过麦花钱的地方多,你知道我除了买书没处花钱。这点心意是我孝敬双亲的。”

整个麦收,吴君正缠在地里,拼命般地干,他只有以此减轻这段日子给父母造成的心理压力,将对周逸青的思念、将那份愧疚陷入疯狂的劳作之中。

吴君正意外地没有躺下来。麦收过后,他没有去周逸青身边,他给逸青写了封言词诚恳的信,他说他要拿着他写的第一篇中篇小说去见她。他和程浩跟随建筑队去了南方。他要在一种艰苦的环境中磨练自己,坚持写作。

可现实却把他这不高的期望也粉碎了。他承受着建筑队上这种使人精疲力竭的磨折;他忍受着人们的冷嘲热讽,他鄙视着那些专拍马屁的人;他恨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他反抗这种极不合理的剥削,工人血汗换来的几个辛苦钱,给得也不仗义,而包工头却几十万地揣在腰包,真他妈的是在喝工人的血。吴君正同领班吵了一架,他回了家,不干了。

回到家晴天丽日在他心里也变得阴云苦雨。他爱周逸青。却恨起了文学,他恨这个使他在无聊的生活中盼望成功像一束鲜花一样飘然而至的东西。

黄昏我的心境是如此凄苦,太阳落去,我的灵魂在山那边与鬼作伴---他将这句子涂来涂去,一遍又一遍。他真觉得自己像世上无一亲人的野地孤魂。

一坐在书桌前,他便怕,他怕写不出,原来自己的才华只不过是自己玩耍的一点小聪明,看看自己写的东西毫无长进,简直狗屁不如。他恨死了自己,君正,你为什么写不下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呀?他用刀将胳膊划破,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纸上……君正你若再写不出,你就去死,去死呀!你怕死了,是吗?他怕与书作伴,他去坐在村外的小溪边,他总觉得这里同半月潭有点相似,河床坡缓,岸上各种野生的树木掺杂在一起,黑压压的。仰望,透过缝隙,看到的是一片破碎的星空。

不远处一座新坟,埋着一个自小就得了佝偻病的男孩子,吴君正总也忘不了,上学路过他家门口时,他那羡慕的神色。

逸青笑盈盈地来了,眼中噙满了泪,哀伤地望着他,说了句什么,君正没听清楚,他伸手去抓她那伸来的小手,泪水滴在了他的胳膊上。“呀”的一声周逸青不见了。不知什么怪物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它们惊叫着逃向黑黑的空中。起风了。

原来打了个盹。他懒洋洋地摇晃到家。

真烦人,又停电了。吴君正点燃油灯,那睡不醒的火苗,恍恍惚惚地飘摇着,他看着桌上垃圾似的稿纸,烦极了,一下用胳膊扫到地上去,抓起本书掷向那半死不活的灯苗,灯翻了,夜黑死了。风吹得更响,他摸索着,扯过被子,蒙头倒下,他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啊!

“哥,吃饭了。”清晨,小妹叫醒吴君正。一抹阳光直射床头,是那样的刺眼,“不饿!”他眨了眨眼,又翻过身去,“听娘的话,快起来,吃饭去。”无限的爱怜,自一句平淡的话中流溢而出。“娘啊——”儿的一番孝心,您知道吗?为什么我天天使你们不痛快?为什么我不能报答你们啊?”他在心中说着,泪浸湿了枕头。

“以后,就不要起来了,把饭送到你的床头,算了。”父亲显然生了气。

吴君正谅解父亲,更加痛恨自己。

“你说你写。你白天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晚上出去瞎窜,扬散的桌子上像垃圾堆。你写了三四个月了写了些啥?能吃还是能喝?看头就不像鹰!”父亲越说越生气。

“爹,我知道对不起你们,可人追求的也不光是钱啊。”

父亲对他不理解,窝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出来。

“不光是钱?没钱盖不起屋,没钱娶不上媳妇。别说今天拿这钱,明天交那个金了。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你在家,外人怎么说:‘吴立成的儿子不下力,到哪里哪里干不住。’你以为你老爹脸上就有光,我怎么看你叫那个女孩子骗得像变了一个人呢?”父亲怒视着儿子。

“偏见!”

“你有主见,你先不吃不喝。”父亲青筋暴跳。

“好,大不了饿死。”

“别使牛脾气,君啊,快起来趁热吃了去。”母亲心疼地劝慰。她又转向老头子:“他爹,你就少说两句,由着他吧,他要做的,总有他的一番道理。”

“都是你从小把他惯坏了,你可管!”他愤愤指责。

吴君正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脾气暴躁,变得性情孤僻。一家人吃饭,明显地别扭起来,默无声息地吃着饭,饭后,又各忙各的去了。母亲洗涮着碗筷,安慰他:“人家的门槛高,咱攀不上。我知道你是为小青写的。可强巴结没用。”

吴君正看着母亲那疼惜的目光,他能说什么呢?

吴君正意外地收到了齐小玲的一封信,信上说于海经常缠着逸青,看逸青也颇动心。

吴君正火了,这个混蛋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逸青嫁谁也不能嫁他。他急匆匆地赶上北去的列车,一下火车,就直奔周逸青的办公室,周逸青看他神色不对,就忙跟他下楼。一句话也没来的及问他,他就没头没绪地说:“你是喜欢他什么呀?”

“你说谁呀?”周逸青被搞了一头雾水,这不是空穴来风嘛。

“于海!”

周逸青终于明白了,想到他也会吃醋,不免心喜,故意激他:“有钱的人我就不能喜欢了。”

“不行!这得混球挣的钱,不只昧良心还坑害国家。”

“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猜,他不利用他老爹的关系他能发展起这么大的公司吗?”

“那人家是合理合法的。”

“反正,我不喜欢你和他交朋友。”

“你吃醋了?”

“就算是吧!”

“我还以为你浑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没有那么严重,我是你的未婚夫。我还要家去处理一下,来城里,让你找一份工作,过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吴君正说这话时,紧盯着她的脸色,周逸青的笑容像花一样慢慢绽开,头伏到他的肩上,喃喃地说:“君正,你终于明白了。”

青姐,你错了,是你发现了我的写作才华,又是你毫不在惜这份才华了。自己真平平庸庸地活着,还不如于海啊。

他学会做戏了——第一次——在逸青面前,他只住了一天,他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的讲给逸青听。那天,她是多么的开心啊。

回到家,吴君正去信委婉地问:“青姐,假若有一天,我得了精神病,你还爱我吗?”

吴君正看她回信中那深深地忧虑,——想她一定哭了,“爱,依然爱。”她一定是流着泪说的。

养一个废物一辈子,那叫爱吗?

他又给她寄诗去:

《诗.狼》

盛夏托着圆圆的太阳

这条路我走得好吃力

捏着兜里仅存的一枚硬币

想起了我的女人

想起了一个疯子

不怎么怜悯他

他疯癫依旧潇洒

我却悲怆又落魄

等攒好多钱

我定给他

不给我的女人

我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疯子

也很可能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诗人

可我却坐不下

既便坐下

也写不出

我的诗是一首困于笼中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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