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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青自从收到吴君正的信,像换了一个人,凛若冰霜,冷气袭人。母亲发觉她这段时间再也没了往常欢笑,问起她和吴君正的事,“散了。”她倔强的笑冻结在脸上。母亲竟不知是喜还是忧,再不提起。周逸刚知道后,立时就要去乡下,要砸吴君正个半死。“我先提出的。”她为吴君正背个黑锅,委屈心痛。她爱他,怎能从记忆里将他抹去?除非换一颗心。只有齐小玲知其原委,说什么也要去乡下,闹他个底朝天,让吴君正永世不得见人。“小玲姐,他的心我知道,他今生就是活着,心也是苦的,你不要找他。”她苦苦地哀求着。“青妹,他将你害得惨惨的,你还这样庇护他,天下那有你这样心善的人。”她说着,泪已流满了脸。周逸青硬眨着眼睛,将泪咽下。
周逸青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一下班,就把自己锁在宿舍里,她努力地把自己埋在书本里,却抛不开失恋的痛。彼此用爱割了彼此一刀子。怨谁呢?恨谁呢?那天黄昏,齐小玲推开她宿舍的门,见逸青惶惶地将写的东西揉成一团,攥在手里。齐小玲以为她写的是遗书,硬要她摊开来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句诗行:
有缘有情/可为什么还是各分西东/我含着热泪一遍一遍问自己/问哭了我的心
逸青的新仇,自己的旧恨,在齐小玲的心里翻煎着,泪,从她的双眼里汩汩地溢了出来。
到底躲不过这场情劫。
周逸青拼命地写作,终于撑着的身体倒了下来。住院时,喉部溃烂,到了晚期,不得不动了一刀。
在那滴水未进的几天,她又存活下来。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一个心死了的人,居然又活了过来。
那活着的也是另一个自己了。她还有什么原由再对吴君正念念不忘,再折磨这一个躯体,让亲朋看了伤心呢?
没有。她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出院后,她一剪过肩长发成遮过耳际的短发,清朗朗的。她又投入了新的生活,半月潭、公园、郊外……无不有她和赵健的朗朗笑声,晨阳、夕晖下无不留下他们飘逸的倩影。很快,两人定亲了。转了一圈,又转回来,迷途知返——母亲很是欢喜。接着两人就结婚了。逸青结婚时,怕引起爸妈的同事们前来贺喜的麻烦,才不事生张,办得极为秘密。但要请婚假去旅行,主任王惠是怎么也无法瞒的,她极体贴周逸青的良苦用心,只到那天临近下班,朱虹为赵健和逸青都没来上班感到疑惑时,王惠才约上她,前去贺喜。那一晚上去的还有齐小玲。
朱虹见到周逸青满是怨气,她,哪里有新娘子的样子?系着围裙,帮齐小玲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
“逸青,你真够姐妹意思?要偷着婚过去啊,你知道咱主任一告诉我,我被惊气地……”朱虹翻翻白眼不说了。
“呆若木鹅。”逸青笑嘻嘻地,“我就怕你这情敌,找我复仇,才打你个措手不及。”
赵健在一旁直笑,朱虹恨得咬牙切齿:“你也别笑,等会,有你们两个瞧的。”
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朱虹硬要赵健和周逸青跳了贴面舞,接吻。才肯和大家离去。
送走了他们,收拾好了,赵健才有暇坐下来好好地看看他的新娘子。她脂粉未施,犹如家乡黄土高坡上的白色百和花,朴素中却有一份脱俗的美丽。“逸青——”他深情款款的一声低唤,逸青的脸上就泛起了两抹娇羞。逸青袅袅地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双手挂上他的脖子,“健,让你等得我好苦,我不该的。”她小鸟依人般呢喃着,仰起头,像一只蜜蜂盯上去,逸青越抱越紧……
灯一灭,周逸青轻轻推开赵健要俯上来的身子。这是一幅多么奇美的景像啊,房子内的一切竟是清晰可辨,银白的月光撤满床头,逸青忽地一下坐起来,拍拍赵健:“阿健,你看月光多美啊.我们去阳台上看看。”
皓月当空,灰蓝的天也看得真切,远方是一片灰蒙蒙的白,万籁俱寂。周逸青偎在赵健的怀里,又抬头望月,月亮的桂花树下,月下老人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两人悄声呢语一番,怕月下老人也听到了吧,赵健就抱起逸青,送她到床上,挂上窗帘,房子里就灰蒙蒙的了。
朦胧的月光下,周逸青看着赵健走进一片云雾缭绕的竹林,沉醉忘返,化作了山,逸青云雾成水,是怎样的山水缠绕啊,才可进入彼此的生命……,赵健万般爱怜,还是将她触痛,开了灯,他看到洁白的褥单上是梅花似的一瓣瓣红。逸青看到他诚惶诚恐的神色中那一闪即逝的惊疑,想起了吴君正。
对君正交付的是一颗完整的心;对赵健也是。一个人的躯体能代表、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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