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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战群狼显英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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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冬天来得早,苍茫的草原呈现出一派寂静的美。空气变得干冷又清澈,枯草连天,远处的冰山青光粼粼,高高的天空中偶尔有野鹰飞过,有时白天也有狼出来觅食,这真是一种狡黠的动物,吴君正看它扑捉草原鼠的战术,隐蔽,等待,迂回,匍匐前行……最后闪电般将猎物擒获。在狩猎方面,智慧绝不在人类之下,让人叹服。

天变得嘎嘣冷时,卡尔莱丽和吴君正放了孩子们假。

白天,两人不再将牛羊赶到远处了,反正到处都是枯草。为了御寒,两人不是赛马就摔跤,再不就是躲到低洼的避风处偎在一起喝着烈酒讲故事。

卡尔莱丽娇羞地问吴君正:“阿哥,你说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吴君正看着她异样的、温柔又迷人的眼神,心颤了一下,他摇头又点头,问她:“你知道林徽因吗?”卡尔莱丽摇摇头。吴君正接着讲:“林徽因生于1904年,是我国著名的建筑师、诗人、作家。她有倾城之貌,有蕙质兰心雅洁,受中西文化的熏陶,很有气质。她十六岁,跟随父亲游学英国,偶遇上24岁的才子诗人徐志摩,被徐的风流倜傥才华吸引,两人相爱,当时徐志摩已经结婚,林徽因只得忍痛割爱与徐志摩不辞而别。以后又陷入建筑师梁思成和哲学家金岳霖的三角恋中,林徽因为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而苦恼。 她对梁思成说明原因。梁思成彻夜思考后对林徽因说,认为自己在各方面综合而言不如金岳霖。若她选择金岳霖,他会祝福。林徽因听后转告金岳霖,金说:看来思成也是真爱你的,我应该退出。于是终身未提此事,也终身未娶。 这成了文学史上,让人疑惑又让人称颂的旷世奇恋。后林徽因去世多年,金岳霖组一饭局,众人不解其意。他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让人唏嘘不止。

“林徽因卧室里,一直挂着一块梁思成捡回来的徐志摩失事飞机的残骸。让人玩味不尽。徐志摩有一首很著名诗《偶然》,据说是写给林徽因的。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卡尔莱丽说:“好感人!将来一定买本书看看。”

吴君正说:“还有更奇的,我再给你讲一下法国著名作家乔治桑的爱情故事。她生于1804年,文学家缪塞、作曲家肖邦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同时拥有四个情人,这在当时的男权社会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男性贵族阶级批判她,她反驳道:‘我感情丰富,我配拥有!’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讲这些吗?因为在世俗里,你有错,就是没错!”

“哦。”卡尔莱丽瞪大了美丽的眼睛:“阿哥,我问你如果没有你的青姐。你会喜欢我吗?”她崇拜地看着这个让她喜欢上读书的阿哥,他知道的事总是那么多。

“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谁不喜欢呀?”

“我是说那种喜欢。”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如果没有周逸青的话,我肯定不会来到这大草原上。”

自上次两个村小冲突过后,乌尔曼老汉开朗多了,不时地会唱上一段自编的小曲。

一场小雪过后,乌尔曼和同村来的几户商定就要转场回村了。乌尔曼计划先把牛赶回村,把家里拾掇好,再回来一起赶羊群回家。

转场回村一百多里地,来回要五六天时间。临行的前天晚上,乌尔曼把一切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特别嘱咐两人:“牛羊都转场回家了,要提防狼下山来搞偷袭,它们掳走几只羊不要紧,千万别伤着你们。两杆枪都给你们留下,还有白雪、黑剑也留下陪你们。”

为着转场回村。第二天蒙蒙亮,一家人都早起来了,早饭后,乌尔曼夫妇和三户一道回村的人家,收拾妥当。赶着马车,马车上坐着妇女和孩子,男人们骑着马,赶着牛羊在“咩咩”、“哞哞”、人喊狗叫声中,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就在乌尔曼走后,当天夜里不知从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两人早晨起来一看,草地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把矮小的草都覆盖住了,长草上也挂满了雪。雪还在下,倾耳能听到微小的嗞嗞声。放眼望,天地浑然一体,一片白茫茫的了。

为防止羊冻伤,两人把羊赶出了圈,任它们自由地去啃草。“白雪”和“黑剑”这两个忠诚卫士,在主人的示意下,来回地围着羊群巡视着。

雪越下越大,两人望着彼此都成了雪人,羊群也被淹没在大雪中了,只听到“咩咩”的叫声。吴君正说:“从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草原上下雪,给人天和地颠倒了的感觉。真美!”卡尔莱丽说:“还美呢?你还没遇到过暴风雪呢,真能把人和羊掀翻到天上去。那美得不知死活了。嘿嘿。”两人感叹着,赶紧又把羊往羊圈里赶,费了好大的劲,才在两只狗的协助下,把羊赶进圈去。清点羊群数目时,发觉少了一只,于是两人一个带着“黑剑”,一个带着“白雪”,分头去找,直到找到中午,雪停了时,才找到那只落了群的羊。卡尔莱丽愤恨地说:“这只羊该杀了,若找不到也成了狼的美餐了。”吴君正好奇地说:“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是只见过两次狼,还都是独狼。阿妹,你最多的时候见过几只。”“十多只吧,冬天一到,大雪封山,狼群就下来觅食了。所以这几天咱得小心一些了。”吴君正听着有些瘆得慌,卡尔莱丽看他谈狼色变,笑道:“你不是说独有英雄驱虎豹嘛,怎么怕了?告诉你,狼最怕的是咱们人。”吴君正脸红了,辩解:“谁怕了,我是对狼敬畏,我觉得它们比虎豹聪明多了。”,“不是聪明,是狡诈!不说这些了。你看这雪景,你作一首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

“好吧。”吴君正略一沉思,吟道:

大雪茫茫吞天地

疑是万物初复始

但愿世间皆圣洁

从今干戈不再起

卡尔莱丽复诵一遍赞叹:“阿哥,你写得真好,青姐真是慧眼识珠,她今生能爱上你值了。你完全配得上她!”,“过去写作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写作是衣带渐宽终不悔。只有用灵魂去写作才能对得起养育我们的大地。过去配不上她,是心太穷了,现在我心富有了。该轮到你讲故事啦。”

卡尔莱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讲了一个阿曼讲给她的故事:

“很远的时候,在阿尔泰山附近,有一个牧羊的小伙子是个孤儿,女朋友是一个出色的美人,也是一户有钱人家的女孩。两人感情好的,一个是鱼,一个是水,谁也离不开谁。可是在一个下雪天,那牧羊人迷失了方向。失踪了。村入四处找他,也没找到他的踪影。一天天地过去了,他再也没有回来,一年,一年,一年年过去了,也没有他的消息。人们猜测他可能被猛兽吃了,也可能被冻死了,总而言之,人们确信他已死了。可是爱他如命的未婚妻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死去。好多人来做媒,她都骂了出去。她站在他离去的路上,等啊,等啊,几年间头发都等白了,美丽的睑也开始变丑了。二十年,对她来说是多么漫长啊——,也不知她是怎么等下来的。

“一天,一场大风将冰谷中那小伙子身上的雪吹去了,一个采药老汉发现了他,将他背回家,在那老人的精心护理下,他竟复活了。

“他还不清楚这一切,还以为睡了一觉。他惦记着他美丽的未婚妻,匆匆忙忙地往家赶,跑到村口,他发现一个看上去很老的女人在眼巴巴地张望着他,他没在意,路过她时,那女人喊出了他的名字,这声音他很熟悉,他又回头看那女人的面孔,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呀,特别是那双含满泪的眼睛,多么令他熟稔又亲切啊。他怔住了,以为是在前世,他努力回想着。

“他的未婚妻以为他不爱自己了,在这一刹,见到他英俊的面孔,她还以为漫长的二十年前,他失踪的那一天,是昨天呢。

“村人都赶来了,小的大了,大的老了,老了的有的不见了。他像从梦中醒来,呼唤着未婚妻的名字,跑上去紧紧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满是泪水的脸。

“你还喜欢我吗?你看我又老又丑了。’他的未婚妻说。他激动地回答她:‘我爱你——深深地,我怎能不爱你为我而苍老的容颜。’”

“听说他俩都活到一百岁,还生了一个儿子,长大后娶了草原上最美的女孩做妻子,他们的后代越来越多,放牧着牛和羊,幸福地生活在草原上。”

望着矗立在天空中的皑皑雪山,那美妙的故事像刚发生一样,让人回味无穷。吴君正想,游牧民族就是凭着这股乐天精神,才在这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活得有滋有味。

雪停了,风又刮了起来,越刮越大,呜呜地象无数怨鬼的哭声,挟持着黑雾般的阴云扑下来,明明是白天,却阴暗得像黄昏。吃过了晚饭,风才小了下来,天变得异常寒冷,两人在房内生了火,吴君正诅咒着这恶劣的鬼天气,卡尔莱丽说:“这才刚开始呢,阿哥,还想在这草原上生活一辈子吗?”,“想啊,这点苦算什么,想想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不比这苦多了吗?青姐的爷爷就是从二万五千里长征走过来的。”,“那你给讲讲。”卡尔莱丽很感兴趣。

一个绘声绘色地讲着,一个听入了迷。突然,两只狗“汪汪”地叫声传来,接着又传来一阵“咴咴”地马鸣,两人警觉地抬起头,倾耳细听,牛羊也发出了惊叫声,狗咬得更凶了。

“狼来了。”卡尔莱丽断定。她“噌”地一下爬了起来,拿起猎枪。果然,一阵阵呲牙咧嘴的狼嗥传来,吴君正感到头皮发炸,也拿起土枪,学卡尔莱丽的样子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天一片漆黑,大地却因雪的反射泛着朦胧的光亮。羊圈处,有几只模模糊糊的黑影子扑来扑去,与狗对峙着。“别怕,有我呢。”卡尔莱丽攥攥吴君正的手。看到它们那凶残的样子,吴君正反而一点也不怕了,心中倒充满一种说不出的亢奋,“可以开枪吗?”他问。“不,千万不要!”卡尔莱丽威严地低喝,又悄悄地说,“不伤害它们,它们一般是不会伤害人的。咱俩一起哟喝,就会吓跑这些畜牲。”“三、二、一”两人轻轻地数着,“哗”地爆发出一声震天动地地喊叫:“打啊打……”两人连喊带跺脚,那三只狼唰地调转头,惶惶窜去,跑出十多米,却又停住了。两只狗守着羊圈欢快地叫着。

一般的,狼都是怕人的。卡尔莱丽看到那三只黑影子又慢慢地蹭过来,她打了个冷颤:“不好了,遇到了狼群。”她拉着吴君正退回房子。外面,“汪汪”“吼吼”“咩咩”的惊叫声乱成一片,使人毛骨悚然。

“阿哥,肯定是狼群来了,看来这些畜牲刁不走羊是不肯罢休的。我们赶紧做火把,千万别开枪。”

两人快快地用一床破毡被做好十几只火把,浇上煤油。卡尔莱丽又将两只羊皮捆扎起来,塞满干草,对吴君正说:“你拿着这只猎枪,先爬上房顶。”

“不!”在这危在旦夕的关头,吴君正怎放心让一个女孩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一下抓住她胳膊。

“你不懂狼的习性,今天你要听我指挥。”卡尔莱丽轻轻地掀开吴君正的手,镇定地看他一眼:“阿哥,我没事的。”吴君正却抓得更紧了:“让我和你去。”外面的狼嗥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狗吠、羊群、马的惊叫声在原野上乱撞。“快放开手,这几只狼是来试探虚实的,狼群在远处望着咱们呢。”吴君正一听抓得她更牢了,卡尔莱丽无奈,“啪”地给了他脸上一巴掌:“你赶紧去你的毡房,拿上铡刀、绳子,快快爬上毡房去。”说完,背起枪,抱着火把和那两件捆绑好的羊皮冲了出去。吴君正赶紧去自己的毡房取回铡刀,果然看到狼又增加到十多只,把两只狗给围了起来。卡尔莱丽镇静地轻轻走向狼群,只差四五米远了,君正感到心要从喉咙眼跳出来了,看她将羊皮投向它们,立时狼群争夺着撕咬成两大团。吴君正爬上了房顶,看得心惊肉跳。

卡尔莱丽全部点燃火把后,敏捷地攀着木梯上来,一脚蹬翻梯子,长长的吁出口气,才有暇俯视眼前的一切。雪白的大地上,周遭通亮,十多只狼发觉撕咬的是羊皮,才知上了当,惶惶地环顾着围绕起它们的十几只火把,但它们没有走开,又向两只狗围攻过去。

卡尔莱丽把自己的棉袍解开,让吴君正学她的做法把绳子的一端系到腰上,把另一端拴到毡房顶端的圆笼竖棍上,人与竖棍留有二米的距离。两人系好了,卡尔莱丽命令道:“阿哥,你可以开枪了,别伤着白雪和黑剑。”

吴君正用的是土枪,朝着狼堆打去,有的狼中了散弹,惨叫着满地打滚。

“看我的。”卡尔莱丽瞄准那只冲在前面的一只狼,“嗵”地一声枪响,它跌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狼群看到同伴被打死,集体仰天长嗥,那惨叫在原野上空久久地飘荡着,很是瘆人,揪人心肺,让人毛发竖起脊背发凉。嗥叫声中,一下又有数不清的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黑压压的,足有四五十只。它们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向着房子扑来。夜色中,幽幽的狼眼发出豆粒大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它们环围着房子,凶残地干嚎着,窜跳起老高,前爪刚巴到房檐又滑了下去。

这么多狼组成的狼群,卡尔莱丽还从来没见过,人狼大战也只是听说,看来今天遭遇上了。她紧紧地握住吴君正的手激励他说:“阿哥,别怕,有我呢!”

“大不了一死,怕什么呢。”吴君正这时从恐惧中解脱出来,变得异常镇定起来。

“咱们干么死呀!有你手里的铡刀,咱就不怕它们。”

狼群围起了毡房,黄的,绿的,蓝的,无数只狼眼睛从不同角度看,发出不一样的光泽,在来回晃动着。起始它们还在来回地围着毡房走动着,慢慢地狼群分成了两半,一半蹲下了,仰视着两人;另一半又围攻两只狗去了。

“看来,这些狼野心不小啊,它们也分工合作了,这帮狼崽子想围住咱俩,另一群想把羊群全冲击散了。再各个击破。做梦去吧!”卡尔莱丽识破了它们的诡计,举枪向对狼圈发起进攻的狼群射击。

听到枪响,围着毡房的狼群又发了疯,上蹿下跳的嗥叫起来。卡尔莱丽又连开两枪,一只狼又被打死了。围攻羊群的狼有几只跟两只狗撕咬着,其余的又窜了回来,围着毡房来回地转。

卡尔莱丽发出一阵齿冷的大笑:“哈哈,小东西,知趣点,快滚蛋。”

“让它们干嚎吧!阿妹,你不是说很少看电影吗?这比惊险片不知要过瘾多少倍,高兴再赏它们一枪。”

过了一会,狼群似乎耗尽了力气,不叫了。只听到“呜呜”的风声。“阿妹你看!”吴君正突兀地一声惊叫,卡尔莱丽也大吃一惊,有只狼竟将头探了上来,下面七八只挤做一团,层层叠叠的,它们竟搭着狼梯往上冲。

卡尔莱丽手疾眼快地朝着狼堆开了一枪,狼群散开,又吼叫起来。

没料到它们竟这样狡诈。现在两人才知道情势太严峻了,土枪中的药遗忘在房子内,卡尔莱丽的枪也只有七发子弹了。

站在房顶上,两人环顾四周,看到狼一聚拢,卡尔莱丽就放一枪打散它们。

一枪、一枪……还有最后一粒子弹了。

一只只狼被打死,剩下的疯了似地悲号着,堆集在一起,从三面拼死地往上窜。

“啊!”吴君正惊叫一声,卡尔莱丽猛回头,见吴君正抓着枪桶用力地朝着那只爬上来的狼抡去,一声惨叫,狼被打翻下去。几乎是在同时,卡尔莱丽一把抓住他身后的绳子,好险哪!若不是卡尔莱丽将他向后一扯,他就失身闪下去了。

卡尔莱丽松开他,背后有只狼已爬上了半截身子。她扣动板机,一束火焰射出,那只狼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翻下去了。

火把有的已熄灭了,燃烧着的在风中苟延残喘地一闪一闪的。一只只凶残的狼哀号着,将呼呼的风声都淹没了。

房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雪,两人只有在顶端才可站稳。为了防止它们再爬上来,两人用枪桶在房沿的冰雪上打上洞,站稳,监看它们。

狼群停止了哀号。两人瞪大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一只只模糊的影子。这些狡诈的家伙改变了方向,又聚集在另两侧。

一只狼又探上头,吴君正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站稳,用上手臂中的力量,对准它的头狠狠砸去,不料它一偏,咔嚓”一下qiangtuo空打在房檐上,吴君正一愣.那只狼竟咬住了qiangtuo。吴君正一慌,往回一抽,没想到这家伙竟凭借这力窜了上来,还是紧紧咬着qiangtuo不放,吴君正将它挑起来,摇摆着,它还是死不放口。“阿妹!”吴君正惊叫一声,卡尔莱丽一回头,吃了一惊,撇下她那边,拔出弯刀,转过身来,这只狼诡诈地松了口,站在边缘上呲牙咧嘴,企图将人招引过去。

不好了,这时又有一只从卡尔莱丽看守的一面乘虚而上,它灵巧地在边缘上来回窜跳着。

“不能再追打它们了,万一失了手,或被它们钻了空档扑上来就糟了。”卡尔莱丽提醒着吴君正,拉着他退到房顶。

又有一只狼爬上来。

“阿妹,打吧,爬上来的越多就越难对付了。”他说着将枪递给她,脱下大衣。

卡尔莱丽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他已抡起大衣,立时就有一只狼死死地咬住不放,他用力一抡那两只狼腾空而起,卡尔莱丽紧紧抱着吴君正的腰随他转动,其余的两只虎视眈眈地不敢近前,他猛一松手,那只狼随着大衣飞了下去。吴君正接过卡尔莱丽手中的枪,一人追打着一只,两只狼在边缘上逗圈子。眨眼间,又上来了两只,四只狼从不同的方向张牙舞爪地反扑着,两人又被迫退到顶端。背抵着背,紧握着枪,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只狼爬上来。卡尔莱丽冷静地说:“阿哥,拿起铡刀,只要它们敢冲上来,就不能再仁慈了,全宰了它们吧。”

吴君正拿起铡刀,举起,夜色中刀刃发着明晃晃的光亮,他大吼:“来吧!你们这些畜生!”

狼群被镇住了,没有敢向前挪动一步。

一只只的狼眼里都冒着凶光,呲着白白的牙,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憋足了气低嗥着,在准备着进攻。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没有别的选择了。卡尔莱丽紧握一下吴君正的手说:“阿哥,绝不能败在这些凶残的家伙面前。”吴君正紧攥一下她的手,又松开,镇定地说:“放心吧阿妹,只要它们往上冲,就把它们劈成两半。”吴君正又高高地举起了刀。两人浑身充满了一种无穷的力量,既便山压下来,也不会倒下去。

对峙中,十几只狼围着他俩,战战兢兢地一步步逼上来。“杀!”这字从卡尔莱丽的牙缝迸出来,一个抡起枪,一个抡起刀,打得它们惨叫着,围着房檐乱窜。

吴君正抡起刀,一只狼被拦腰两半,另一只狼头被削了去,被劈伤的在打滚嚎叫。两人把死的狼踩在脚下,“哈哈”大笑着,狼群无奈地哀号起来,毡房下面的不再往上冲,上面的蜷缩着在颤抖。“啪”地一声,吴君正使尽全身的力量,用刀面抽打在房顶的冰雪上,整个房子都颤动起来,“杀啊!”接着又紧跟着一声喊叫,这叫声如雷劈下,房子上面的狼被惊吓得连滚带爬地跌了下去。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着,狼群却发出了无奈又绝望的低吼声,呆立着不知所措。吴君正扯起被劈死的狼,向狼群砸去,它们恐惧地在后退。

“滚!”吴君正用铡刀拍击着房顶,喊叫声、“啪啪”的拍击声把空气给炸裂了,又在空中激荡回旋着,狼群的阵势全被打乱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人们的喊叫声,随风隐隐约约传来,一只火把在漆黑的夜色中飞驰着,后面七八匹马越来越近。

狼群完全崩溃了,夹着尾巴四散逃去。

两人倏地转过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双方的泪决堤而下。

周边突然静了下来。两人斩断系在腰上的绳子,赶紧跳下毡房,来到羊圈口,见黑剑和白雪,一个咬住狼的喉咙,一个咬住狼的腿,都倒在了雪地上。两人把它们分不开了,拖到毡房内,发现两只狗已被狼撕咬的窟窿遍身,都死了。两人呼唤着“黑剑”、“白雪”,禁不住失声痛哭。

阿尔斯兰和阿曼领着族人带着枪骑马赶来了。这是阿曼听到枪响后,做出的正确判断。他知道卡尔莱丽一家还没有转场回家。

在这草原上,狼爱抱团,可牧民们更团结。再狡猾的猎物也斗不过勇敢又有智慧的牧羊人。

人们帮着把打死的狼拣点起来。加上两条狗咬死的那条狼,一共七条。人们问着他俩刚才和狼搏斗的经过,啧啧称奇,为他俩庆幸。他们坐了好长时间,商讨着狼再来的防范措施,估计这次把它们打怕了,不会再来了,但预防万一,他们留下足够用的子弹,回去了。阿曼留了下来。

翌日,三人将黑剑和白雪掩埋了。两个朝夕相处的伙伴悲壮地走了,让人无限感伤。狗在游牧民族家里的地位不比人差,它们总是能在最危险的关头,以命相搏,把对主人的忠义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敬服。

两天后,乌尔曼老人赶了回来,吴君正趁热打铁把阿尔斯兰带领族人前来相助的事,说给他听,他感动地泪在眼里打着旋,叹道:“这二十年的冤仇是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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